第9章 暴露
小萤也懵住了，自己的小家巴掌大的地方还阴暗潮湿，每次嬷嬷过来传授自己法术都不曾进过屋，难不成是在睡着的时候偷偷进去，就像是妈妈担心孩子踹被子一样也给自己盖过被子。
小萤想着欣慰一笑，莫名的温暖油然而生，肩膀又一疼才反应过来这还有一个醋坛子呢，赶紧强调真的不知道，可能是听村里的婆婆说的吧。
“真的？”
“嬷嬷是长辈，就算……是她自己看到的又如何，你都说了她比我大几百岁。”
小萤说着就往丫头脸前凑，“女人是水做的，可你是醋做的。”
“可我也大你几百岁”，丫头故意往后退着躲开了她。
小萤抿嘴一笑，“在我心里你不一样，和你在一起我无比轻松，完全无需面对长辈时的谨慎，蒋教习打我我怕，嬷嬷打我我也怕，可你打我我是气，可见不一样吧。”
小萤话音未落突然天旋地转，被丫头压入水中转了个圈，身体撞到托盘，清脆一声一个酒盅砸到了温泉池沿，葡萄一颗一颗散落着倒成了水中的点缀。
小萤上山前确实偷偷看过那些不该看的书，可轮到自己经历时却好像从来没有看过，完全失去了方向，只好任由丫头摆弄，既然喜欢她想陪她一世那就由着她好了。
小萤慢慢闭上了眼睛，一股力量将她抱出水面，温度差使她酒醒了一些，她死死搂着丫头的脖子好怕滑落下去。
被抱到床上后她抓了抓被子，忍住害羞问了一句“要不要盖上点”，逗的丫头噗呲一笑，“你放松就好。”
顷刻间，房间里充斥着形形色色的声音，丫头与小萤二人耳鬓厮磨，享受着鱼水之欢。
突然一声“丫头出来”吓的二人如梦初醒，冒出一身冷汗，小萤正怯怯地问：“谁啊，不是说仙人的院子没人敢闯”，就见丫头迅速穿好衣装，让她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去。
“我们一起面对”，小萤说着要起身被丫头按住头，“听话，不是咱两的事儿。”
丫头快速在小萤嘴巴上嘬了一口，小萤追下地喊：“答应我，要好好的”，丫头看着她微微笑着倒退着走出房间，一转身趾高气昂的走到蒋教习身边道：“蒋教习有何指教？”
“四仙女魏消文，你把丫头怎么了？她好歹也是你们仙池的人。”
“哈哈哈哈”，魏消文肆无忌惮的笑起来，“我可不是我大哥魏消思，杀你妻儿眼睛都不眨一下，你居然还为仙池的丫头担心，我们仙人不是一丘之貉吗？”
“你混进洗髓院到底为何？”
魏消文不回答围着蒋教习走了一圈，看他一言不发会心一笑，“看来你对大哥的衷心有水分啊，你的学生小萤此时就在我房中，你居然不闻不问，我若真能把丫头怎么样，就不怕我已经把小萤……”
“你不会，我看得出来。”
蒋教习突然插话让魏消文没反应过来，蒋教习偏过身看着她道：“你毕竟是大仙子的四妹，我就给你一次机会，只要悄悄离开洗髓院不再踏入一步，后面的事我来处理。”
魏消文又抬头哈哈笑了几声，故意夹着嗓子不解的神情道：“怎么了嘛？大哥都对你做了那样的事，这世道到底怎么了吗？
都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大哥是你的敌人，我就是你的朋友，怎么样，此事你只要不再插手，大哥蹦跶不了几天了，小萤都已经是我的人了，上不去了。”
“什么？”
蒋教习一道电光抽出，魏消文眼疾手快但还是被抽到了衣角，蒋教习再次挥鞭想打散周围充满恶心恶臭的空气，她这不但有悖人伦还是□□啊。
魏消文看出他那几鞭电光乱甩不是针对自己，撇嘴一笑，“怎么样？蒋教习要不要对此事视而不见？当然了，我二哥掌管洗髓院之后或许总教习的位置您就得拱手让人了，不过我会尽力说服二哥把位置留给你。”
“在其位谋其职，我还是洗髓院总教习一日，就不会让奸细诡计得逞。说白了，我与大仙子之间的恩怨也是仙池规矩的果，这事若是二仙子遇上，结局只会一模一样。”
“不不不，我二哥宅心仁厚可不像大哥狼心狗肺”，魏消文说着走近了蒋教习，一副领导的样子拍拍他肩膀就转身往房间走去，“我只给你三日时间考虑，三日后我便会上报母上大人，大仙子魏消思在某件事情上处理不当……”
魏消文话没说完，脑袋嗡了一声失去方向，原地晃了晃两眼一黑倒地，蒋教习看到一缕黄烟飞入空中立即蹲到她跟前，抽出脑中暗器拍了拍脸，感觉到她身体瞬间凉透，才明白真正的丫头早已经不在了。
蒋教习推开房门的瞬间小萤喊着丫头扑了过来，撞到他后身子一栽楞被他扶住了，小萤慌慌张张的连着鞠躬却没开口道歉，蒋教习盯着手看，莫名觉得这感觉好熟悉。
“丫头”，小萤看到丫头立即推开蒋教习跑了过去，可没跑到跟前却放慢了脚步，愣愣地蹲在她身边，又喊几声见没反应才推了推她。
那拔凉的身体惊到了小萤，她抽回手左右看看又颤颤悠悠的伸出手，晃动着丫头身体叨咕“伤哪了我看看”，见没回应冲着蒋教习喊：“你伤她哪了？”
蒋教习无动于衷，小萤又扶起丫头晃了两下后一屁股坐地上了，摇着头往后退了退，脸上已挂着眼泪却笑着说：“不可能，不会的，仙人怎么会……不会的，不可能……”
小萤墨迹的声音越来越沙哑，蒋教习拍了拍她肩膀，说出节哀两字她才撕心裂肺的哭喊起来，“不可能，我刚刚才决定陪她一世，丫头醒醒，我听你的话没有出来，你也要听我的话好好的，你快起来，你不是喜欢亲吻我的胎记吗，快起来。”
小萤说着靠向丫头就往下拉肩膀上的褙子，一道蓝光闪过小萤被抽出去了二十几米，蒋教习挡在她与丫头之间训斥道：“胡作非为，该打。”
小萤爬起后再次找准丫头的位置冲了过去，边推边喊“起来”。蒋教习一拍手院门外冲进来四位仙人杂役，看着蒋教习的手势二人架起了小萤，二人抬丫头的尸体。
“按规矩办，丫头的遗体摆放在灵堂第三日下葬，小萤，立即拉去后山禁闭三年。”
蒋教习说完就走，小萤立即甩开杂役，连摔带滚的跑到蒋教习跟前抱着他大腿，气喘吁吁的半天没说出话，听旁边人安慰她想开些人死不能复生心里更急，磕磕巴巴的求蒋教习让她在灵堂陪丫头最后三日。
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蒋教习低头瞄她一眼心中叹气哀其不幸，不能坦白真相却又替她感到不值，无奈地摇摇头让杂役立即将她禁闭后山，小萤泣不成声的哭晕了过去。
魏消文从床榻上忽然惊醒，看样子洗髓院是再也混不进去了。
她一坐起来就看到魏消学怒气冲冲地朝自己走了过来，正喊着三姐“啪”一巴掌甩到了她脸上，毫无防备疼的她嘶嘶哈哈的。
“三姐和小萤果然有事儿”，魏消文说着正襟危坐，“是我主动勾引她的，打也打了就不要再迁怒于她，反正以后我们也不会再见面了。”
“别给我扯别的”，魏消学抓住魏消文的胳膊就往寝殿门口一甩，让她往下看，厉声道：“前几日下山历练的学生们已经有二人中毒身亡，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魏消文下意识摇摇头，转头看向魏消学一脸疑惑，“三姐，你不是说过我虽顽皮但心地善良，我从来没有想过害人性命，否则也不会费劲巴拉的混进洗髓院，干那烧火的苦差事。”
魏消学半信半疑，那一巴掌也算是个警醒，希望她不会再小孩子心性胡来了，留了句狠话“再有下次以命抵命”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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