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现代 班主任火了
我和诸葛更亮举起拳头噼噼啪啪地朝着宫山浩大打去，他很高的个头，却不敢还手，“妈呀，妈呀！”地叫着，他蹲在了地下。
宿舍里的新生们吓的跑到了外面。
唐老师闻讯赶来，他一把把我拉开，我侧楞着身子又对着他的屁股踢了一脚，感觉不过瘾，在被唐老师扯到门外的时候，我把一只拖鞋也扔到了他的身上。
最后我们听到宫山浩大放声大哭。
“马拉巴子，都给我站好！”唐老师怒不可遏，大声吼叫。
几个高一的老师扭着我和诸葛更亮的胳膊，像是捆绑犯人一样把我俩架到走廊里。
这时，人声鼎沸，熙熙攘攘，推推搡搡，挤挤插插，新生老生，齐看热闹。
老师们扶起宫山浩大，问他伤到哪里了。
他张开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还打着气嗝，说：“呜呜，呜呜。”
“你哪里疼？”
高一的老师看着他这么彪悍的身板却一副熊包样，眼神里禁不住带点恨铁不成钢的憎愤。
他不依不饶地哭着，然后边哭边说：“樊小歌，呜呜，说，呜呜，他用的是，呜，他的绝招，叫，呜呜呜呜。”
“叫什么？”老师们很为他担心，害怕他受了什么伤。
“呜呜呜，说是叫独孤九贱，之风雷破。”
“哪里破了？”高一的教课老师暂时没有明白宫山的意思，追问道。
“风雷破。”宫山拿着递过来的手纸擦眼泪，认真地回答道。
“噢，他骗你的。我们到校医疗室检查一下。”任课老师看他哭的那么真切，叫了几个同学陪他去医疗室。
这边，唐老师怒目切齿的，牙齿咬的咯嘣只响，恨不得亲自动手把我俩的脑袋敲个千把下，以处
罚两个全校著名的笨脑子屡教屡犯、忘乎其形。
“你们凭什么打人？樊小歌，就凭你比他大一年级，就凭你们是两个人，就凭你俩是学校的无人敢管无人敢惹的校霸？”
唐老师的手指头直接捣到了我的鼻子上，他指指点点的，弄的我只好歪过脸。
“给我站好，别乱动。怎么了，碰着鼻子你就受不了了，刚才拳头打在人家身上人家就好受了吗？”
我搭蒙着眼皮。
“诸葛更亮，你是怎么搞的？我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你，不要和樊小歌走的太近，小心被他带坏了，你就是不听。”
诸葛更亮低下头。
“你看你，昨天到校还好好的，今天这个以来，你就跟着打架，欺负低年级同学。学校的规章制度都形同虚设。”
“不要问我也知道你们为什么打人，一句话，以强凌弱，以多欺少。”
我俩肩并肩，不过，一会儿，唐老师叫嚷的累了，说：“你们打算怎么办，说出来让我听听。”
我说：“我写个检讨。”
“不行，你去年一年写的有这么厚一沓子了吧？有什么用呢。”
“这次我认真写。”
我的表情极其的诚挚，眼神极端的谦卑，语气尽量的带着恳切的渴求，一句话，我不想事情闹大。
因为今天是本学期来校的第一天，老妈要是知道我又打架了的话，估计这学期所有的假日都会被
取消了，我将被扔到辅导班里度完这学期的“余生”
这个惩罚对于一个不爱学习的学生来说未免太残酷了。
“怎么个认真写？”唐老师手背到后面，询问我。
我想了想，决定和唐老师商讨一下，兴许事情可以以大化小、以小化无。
我略微有些谄笑，我弯着腰，仰视着他，说：“我是这样打算的，”我清了清嗓子，声音稍有些
提高，用半洋半土的普通话，就像背课文一样，流利地讲道。
“首先，我不会用一个错别字。其次，一定规范使用各种标点符号。不会错乱。第三，语句通顺
，用词贴切，绝不东拉西扯、切入太慢。第四，在增加可读性的前提下，大胆思维，打破检讨的
常规——”
“闭嘴！”唐老师又被激怒了。
他的眼神里闪过一道淡蓝色的光芒，瞬时即逝，其色泽发出的微波被我立刻感觉到。
我一愣，看看周围诸多同学，面不改色，目不苟视，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
接着的事情就出人意料了，我真的被“闭嘴”了。
我本想继续说：“把检讨的——”刚张嘴，发觉舌头抬不起来了，这样，我只是嘴巴一合一开，
再一合一开，咦，我说不出来话了。
我万分惊愕，连忙摇摇脑袋，以为自己整个脸部麻痹了。
可是，我还是舌头抬不起来，仿佛被钉在了下颚上面。最末我只是发出几声“呜哩呜喇”的含混
不清的怪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四周观望的新生们哄堂大笑，诸葛更亮歪过脸像看个怪物一样注视着我，那眼睛里有着茫然和疑
惑，更多的是——受惊。
他娘的，你说我成了什么了。
我也吓坏了，心烦意燥，甚至有些慌乱，伸出手指掏自己的嘴巴。
“樊小歌，站好。”
唐老师又在大声叫嚷，他皱着眉头，双手背在后面，一副安稳自在的样子。但我从他的表情里，
感觉到它好像在欣赏自己的恶作剧。
“唐老师不是人！”
这时，一个奇怪的念头如潮涌至，在我的心头激荡。也唯有我一个人明白这一切。其他的人万万
不会想到。
我闭嘴了。
我知道，再继续“说”下去，还是呜哩呜喇的，引起众多同学的嘲笑。
诸葛更亮喃喃地说：“老大，你这是怎么了？爪哇国语言？”
旁边的同学嘻嘻嘻嘻的笑着。
我这时正陷入思索这事情来龙去脉的思维里，耳边却顿时宁静下来。
我心里在说：“我看见唐老师的眼睛就像妖怪一样，一瞬间恢复人的模样了。然后，我就不会说
话了。对了，他的眼里发出一道光，闪烁一下，像个小灯泡通上电一样。”
“哎呦妈呀，真可怕！”
想到这里，我身子颤动了一下。
“樊小歌，思想开小差了。”唐老师不知什么时候音调巨响突然像打雷一样跟我说话。把我拉回
了现实中。
我连忙低下头，盘算着如何面对这样不堪的局面。
“妖怪？会法术的法师？魔术师？巫师？”我着实不安，心里想着以后可要离他远远的，不定什么时候还把我吃了不成。
而我也不能告诉别人，你看从他那眼神里就可以明白，那沉沉如仙诀里的煞气散布在他漆黑的眸
子周围，那眼睛你仔细盯一会儿，你会发现那不是个眼睛，而是一个结满了蜘蛛精丝网的陷阱，
里面深不可测。
“秘密啊。二十八中天大的秘密啊。我得回家给我妈妈说去，太恐怖，也太刺激了。”一时间我
大脑活动剧增，思潮起伏。
“樊小歌，你怎么这样？你得端正你的态度。”
又听见唐老师的吼叫，我忘了自己不会说话了，仓促间为自己解释：“我怎么啦？”
咦，怪了，我又好了。
我连忙又说：“我怎么啦？我怎么啦？”
嘿嘿，我会说话了，舌头可以抬起来了，我高兴的张开嘴，“我可以说话了，哇啦哇啦唔唔啦啦。”
我胡乱吱喳了一句，检查一下是否落下后遗症。还好，发音健全，连鸟鸣狗叫兽吼也可以。
“樊小歌。”唐老师平静地点我的名字。
我说：“我怎么啦？”
唐老师说：“你怎么站歪了？你都快钻进这个诸葛更亮的怀里了。”
话音刚落，新生们又是轰堂大笑。
我看了看，辩解道：“我赤着脚，另一只穿着鞋子。”
“鞋呢？”唐老师不放过，眉头一挑，眼睛含着威严，望我。
我连忙把脸闪到一边，算躲过了他的目光，动作之快之慌不择路，差点和诸葛更亮亲个嘴。
我回答道：“鞋扔在里面宿舍了。”
“捡起来，走人。去后院顶楼反省，一人一间，时间是明天一天。”
“噢。”
我刚一抬腿，一阵剧痛从脚腕传来，哎呦，脚踝处肿了起来，皮肤上有一层淤血了。现在连走都不能了。
“去医疗室吧。踢人家新生都把脚踝踢肿了。”唐老师揶揄道。
诸葛更亮为我解释，说：“不是的，刚才他从十七层楼上摔了个狗啃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新生们再一轮的大笑。
今天我这个二十八中最大的帮派天王帮的老大算是在新生们面前丢尽了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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