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患有“收假综合症”的梁佳然依旧在星期一蔫蔫的，升旗仪式照常举行，唱完国歌后梁佳然立马低下头来闭目养神。
昨晚没睡好的梁佳然回到教室连水都不打就直接回座位趴着了，由于她的脸是对着江耀轩那边的，所以带上眼镜的江耀轩能够很清晰地看到梁佳然的黑眼圈。
她没睡好吧。
江耀轩想。
在这样的情况下，当大黄准备走到他旁边准备把梁佳然叫醒时，江耀轩阻止了大黄，站起来在大黄耳边悄声说：“她最近可能没睡好，让她眯一会吧。”
大黄看了看梁佳然，也轻声说：“第一节上课把她叫起来，别让她耽误学习进度。”
江耀轩点点头，大黄说了声坐便回了办公室。
因为睡得比较浅，在上课铃和江耀轩的声音加持下，梁佳然缓慢地从桌上爬起来，双手撑着脸，等到完全清醒，老师已经开始上课。
还在是语文，浪费五分钟没有像数学那么严重。
拿出课本，在江耀轩的提示下翻到本节课上的内容。
在这样精神恍惚的情况下上完早上的课，去食堂的时候梁佳然也是蔫蔫的，搞得谢铭轩都以为她生病了。
因为没精神，梁佳然在吃饭的时候难得安静，回到寝室立马拖鞋到头就睡。
可能是那两天把该失的眠都失完了，接下来的日子梁佳然的睡眠质量都杠杠的，到了星期五下午最后一节，大黄照旧来到了教室。
在走了一圈后，大黄在讲台上站定，开口道：“段考时间出来了，在下下周的周二到周五进行，大家也知道，物化生也进行考试，大家别忘了复习复习这三科，大家也知道，这三科是要进行会考的，大家就用来练练手，好吧？”
“好。”全班答。
“看书吧。”
拿出月考数学卷子，看着后面三道大题那一片红，梁佳然叹息，要是段考数学在不及格，大黄那不得吃了她。
身后的何晓希收拾着资料，她视力好，一抬头就看到被梁佳然举起来的试卷，开口道：“你这张试卷红得还挺好看的。”
“如果我的段考的卷子还像这样红得好看，你猜大黄会不会吃了我？”梁佳然眼神幽怨地看向何晓希。
“八成会。”何晓希同情地说。
“我要哭了。”
“现在别哭，好好复习，要不然有的是你哭，”何晓希摸了摸梁佳然的头，“发质真好，羡慕了。”
“你好好羡慕吧。”说完，梁佳然转头把卷子塞回到数学课本，往江耀轩那边一瞥，发现江耀轩拿着笔，看着桌子的练习册，可是笔却一直都没有落下。
梁佳然看了看他的侧脸，再看看他的手和练习册上的字，不得不说，江耀轩真的是一个很完美的人，白皙精致的脸庞，纤长漂亮的手，写的字干净而有笔锋。
江耀轩的成绩也很不错，除了英语和地理，其他科目都是在年级上游。
其实梁佳然一直想不明白，以江耀轩的成绩，绝对能进重点班，可是他为什么会在普通班呢？
想着想着，就出神了，导致江耀轩神经突然有些发麻，转头一看，好家伙，梁佳然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
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看她回神后开口问：“怎么了？”
“能问你个私人问题吗？”
“问啊。”
“你为什么会在我们班呢？你的成绩完全可以去重点班了。”
“我申请来的。”
“申请？”
“对啊，在我们班可以当第一名，在重点班不行阿。”
江耀轩的语气很淡，对于他而言，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不足为奇。
梁佳然只能弱弱地回两个字：“行吧。”
江耀轩给梁佳然的打击是有些大的。梁佳然的语文和英语很不错，但是数学拉跨，地理和历史也挺好，但是政治又有些力不从心。
在四科拉两科的情况下，梁佳然的成绩一直排在班里的二十几名。
想想自己的情况，再想想江耀轩，梁佳然不得不叹息，人和人的差距真的很大。
当天晚上回了家，梁佳然抽出很久都没有写的日记本，写下了一句歌词：听，海哭的声音，叹息着谁又被伤了心，却还不清醒。（来自于张惠妹《听海》）
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就特别想把这句歌词写下来。
因为外公外婆要来住几天，梁父梁母下班后要去接他们，所以回家晚了点。而梁佳然带着耳机写作业，没有听到长辈们回来，直到把地理作业写完，刚打开房间被刚好路过的外公吓到。
看到她那有些惊恐的表情，严肃的外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开口道：“出去坐坐吧，准备吃饭了。”
梁佳然点点头，揉着小心脏走到客厅，喊了声外婆就在沙发角落坐下，拿起ipad刷起新闻来。
妈妈和外婆正在聊着天，时不时地提到她，作为一个好孩子，大人说话的时候小孩不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只有问她的时候才开口。
在答完外婆的问题手机提示音响了一下，梁佳然打开手机，是谭思畅问她今天晚上出来玩吗，她想了想，回：出，今晚不会又是去跳广场吧？
谭思畅秒回：去打羽毛球吧，今天打球的人不多，吃完饭估计还有场地的。
梁佳然回：那也行，我拿球拍？
谭思畅：行，我拿球。
梁佳然：八点半我们小区球场见，如何？
谭思畅：可以，就这么定了。
商量完毕正好能吃饭，关上手机伸了个懒腰，起身去餐厅。
在饭桌上，外公像以往一样问梁佳然的学习，外婆则问起在学校的生活怎么样，梁佳然也很乖巧地回答。
吃饱饭已经八点了，梁佳然赶紧把碗给洗了，跟大人们说了一声，就换了衣服拿起球拍直奔羽毛球场。
到达羽毛球场正好八点半，因为近视，有些看不清人，直到谭思畅出声，梁佳然往声音来源处一看，两个人才正式相见。
走到空的球场发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在对方打完这个球后谭思畅喊道：“李清宇同学。”
“好巧阿。”李清宇笑。
“你们不去跳广场舞了吗？”江耀轩笑道。
“广场舞下周再跳！”说着，梁佳然给江耀轩比了个耶。
江耀轩笑，没说什么，梁佳然看着他的笑容，有些恍然。
打了一个多小时，梁佳然和谭思畅都冒汗了，收拾好球拍准备走人时，李清宇和江耀轩走到她们面前，李清宇问：“要喝点东西吗？”
“喝奶茶吧，我请你们喝！”梁佳然笑眯眯地说。
“我请吧，你下次再请我们。”江耀轩道。
“那走吧。”李清宇开口。
在小区外面买好奶茶，谭思畅和李清宇回去了，而梁佳然和江耀轩肩并肩地走回小区，两个人聊着有的没的，只不过准备到梁佳然家的单元楼下时，撞上了散步回来的老爸老妈和外公外婆。
双方都停了下来，梁父问：“佳然，你同学？”
“我同桌。”梁佳然有些尴尬地笑笑，江耀轩则淡定地开口：“叔叔阿姨好，爷爷奶奶好。”
梁父看向江耀轩：“那么晚了还不回家吗？”
“现在回，”江耀轩看向梁佳然，“我先回去了。”
梁佳然点点头，跟他招了招手，江耀轩跟长辈打了声招呼便往自己家方向走去。
梁妈妈看着女儿有些尴尬的模样，边说：“先回家吧。”
在电梯里，长辈们聊着其他事，回到家后，梁佳然的事开始了。
外公外婆经过一天的奔波，累了，洗洗睡了，梁佳然放好球拍来到客厅拿起ipad准备回房间时，被老爸叫住。
“那个男生真的是同学而已？”
“对呀，他是我同桌嘛，又是住用一个小区的，肯定玩得好嘛。”
“那个男孩子长得还挺好看的，”老妈笑，“你是不是喜欢这一类型的？”
“你猜？”梁佳然眨眨眼，溜回了房间。
看着女儿娇俏的背影，梁父叹息，“这妞不会真喜欢上人家了吧？”
“喜欢就喜欢呗，那男孩子书卷气也挺浓的，看样子学习成绩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梁妈妈说。
“行吧。”梁父坐下，打开电视，跟妻子聊着最近。
回到房间的梁佳然打开手机，给谭思畅发信息：好尴尬阿！
一分钟后谭思畅回：你和江耀轩发生了什么吗？
梁佳然回：刚刚我们走在一起被我爸我妈撞见了
谭思畅：那你爸妈说啥了吗？
梁佳然：在楼下的时候没说啥，一回家我爸就问我江耀轩真的是同学吗，我就说是。
谭思畅：哎哟，本来就是同学嘛，有什么，行了，洗澡去吧，我也到家了。
梁佳然：到了就行，提前跟你说晚安，么么哒。
谭思畅回了个yue。
放下手机，拿起睡衣去洗白白。
洗好白白回到房间拿起从谭思畅那里打劫来的《何以笙箫默》来看，只是看着看着眼皮就开始打架了。
梁佳然把书签放到看到的那一页后合上书，拉上窗帘关上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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