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卢修斯的私生女
“沙菲克是卢修斯·马尔福的私生女！”罗恩看着手里的巫师报刊满脸震惊，“沙菲克的母亲诺拉·沙菲克曾是卢修斯·马尔福的联姻未婚妻……”
赫敏同样一脸吃惊，凑过去和罗恩一起看着报纸上的内容。
反倒是哈利满眼担忧地看去斯莱特林那桌，只见梵妮依旧如同往常般独自吃着早饭，尽管外表看起来无恙，但他清楚梵妮的内心应该很难受。
不论巫师报刊上的内容真假，如此被人非议都是一件痛苦的事。
这边的梵妮依旧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饭，丝毫不理会耳边的闲言碎语，她并没有看报纸的习惯，但看着周围人的眼神，她知道昨天的事已经被那个记者报道了出来。
耳边的声音愈发嘈杂。
梵妮也没有心情在吃下去，她放下刀叉准备离开时却无意看到表情难看的德拉科。
尽管斯莱特林这桌碍于德拉科没有人敢明目张胆说什么，但看着他们飘忽不定的眼神也知道，他们肯定也在私下议论着事情的真伪。
看来受影响的不仅仅是她一个人。
一想到这里，梵妮的心情终于好受了一些，她步伐也略显轻快地朝着图书馆走去，有平斯夫人在的图书馆肯定不会有人明目张胆的八卦，她也能短暂地逃避着那些言论。
这时突然有一个三年级女孩拦住了梵妮的去路，女孩一路蹦蹦跳跳地来到了梵妮面前。
那是一个有着一头蓬松暗金棕色长发的女孩，身上穿着略微松垮的拉文克劳长袍，耳朵上是一对胡萝卜耳坠，脖子上竟然带着一串用黄油啤酒软木塞串成的项链，怀里抱着一本花哨的杂志。
梵妮一脸警惕地看着突然拦住路的女孩，她不清楚对方的来意。
“我相信你不是卢修斯·马尔福的私生女。”女孩开口说道，空灵般的嗓音像是唱歌一般。
“什么？”梵妮疑惑地皱了下眉，“你就是为了说这个。”
女孩点了点头，“我是卢娜·洛夫古德。”
梵妮这才收回脸上的警惕，友好地点了点头，“你应该知道我是谁，我就不自我介绍了。”
“报纸上说你和马尔福家族的人长得很像，可我并不这么认为。”卢娜直勾勾地盯着梵妮，轻声说道，“马尔福的头发是浅金色，没有任何杂质的浅金色，而你的头发是泛着光的浅金色，像是星星一样的颜色，马尔福家的眼睛是空洞的灰眸，而你的灰眸里同样有星星，所以你们长得并不像。”
梵妮愣在了原地，她从来没有听到过有人说自己的头发像星星一样的颜色，更没有人说过她的眼里也有星星，她迟愣道，“这就是你判断的依据。”
卢娜却摇了摇头，“是你脑袋里的骚扰虻告诉我的。”
“搔扰虻？”梵妮一头雾水，“什么是搔扰虻？”
“一种会隐形的生物，它们发现了你头上的阴影，然后从你的耳朵飞进去，扰乱你的思绪。”卢娜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梵妮抬起头看了看自己的头顶，“我头上有阴影吗？”说着还象征性地抬手驱散着她根本看不到的阴影。
“因为你想的事情太多了，所以头顶上才会有阴影。”卢娜一脸认真地说道。
“可是你是怎么看到那个叫什么，骚扰虻的东西？”梵妮觉得眼前的女孩很是有趣，便配合着问道，“它们不是会隐形吗？你是怎么看到的？”
“我不知道，从来没有人问过我这个问题。”卢娜显得很是意外，随后不着痕迹地岔开话题，将手里的杂志递上前，“《唱唱反调》要吗？”
梵妮接过那本封面花哨的杂志，随意地翻了一下，上面满是关于一些不存在的神奇生物报道，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小道消息。
“对了，我忘了正事。”卢娜这时候才想起来正事，“邓布利多校长在找你。”
梵妮了然地点了点头，她隐约能猜到邓布利多为什么要找自己，“谢谢。”
“邓布利多不会像搔扰虻一样进入你的大脑。”卢娜看着满脸思绪的梵妮出声道，“你看起来很紧张。”
“不，我没有紧张。”梵妮否认道，她一直不喜别人窥探自己的想法，但不知为何她对于眼前这个女孩却没有任何反感。
“需要我陪你去吗？”卢娜问道。
“我不是小孩，又不是去对付巨怪，我不需要人陪。”梵妮一脸奇怪地看了眼卢娜，随后便朝着邓布利多的办公室走去。
卢娜却注视着梵妮，喃喃道，“她是疯子梵妮，我是疯姑娘卢娜，感觉会成为朋友。”说完便一脸愉快地继续蹦蹦跳跳地走远了。
梵妮在踏进邓布利多办公室前就已经预想到了邓布利多会说什么，但她偏偏没有想到那个男人也会在这里。
卢修斯·马尔福紧紧地盯着门口的女生，原本就看到那份报道上的照片后就很紧张的他在看到那张脸后心脏像是停止跳动一般，脸色异常苍白。
那张脸和诺拉一模一样。
梵妮看着久违的卢修斯，原本沉寂的心再次汹涌澎湃，尽管她伪装镇定，但手心冒出的汗还是背叛了她，她极力掩饰着内心的异样，“邓布利多校长，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想你应该知道，沙菲克小姐。”邓布利多意味深长地说道。
梵妮不喜欢邓布利多的眼神，那副眼神就像是明明知道一切却还佯装什么也不知道，她的眼神逐渐冷了下来，但脸上的笑还依旧维持着，她的目光看向卢修斯，嘴里却对着邓布利多说道，“所以……你找来马尔福先生就是为了确认那个可笑的报道？”
“不不不。”邓布利多站起身摆弄着桌上的漏斗，眼睛看向卢修斯示意道，“恰恰相反，是马尔福先生让我找你来。”
梵妮有些惊讶这个答案，她继续注视着卢修斯，“马尔福先生，我知道你和我母亲的过往事，但我同样也清楚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当然。”卢修斯终于开口说道，声音略微沙哑，“我会处理这件事，很抱歉给你造成这样的困扰。”
“困扰？”梵妮看着卢修斯，只觉得对方虚伪的可怕，明明最在意名声的是他自己，现在却假装好人，“我没有觉得是困扰，我只是觉得可笑，可笑我怎么会和如此高贵的马尔福家族扯上关系。”
卢修斯自然听出了梵妮话里的讽刺，但他看着这张脸却无法生气起来，顿了下后只是看着邓布利多道别道，“我就先告辞了。”随后像是落荒而逃般离开了这里。
梵妮注视着那道身影离开后，一直紧攥的手才终于松开。
“我很抱歉看到这样的新闻。”邓布利多的话拉回了梵妮的目光，“为了避免勇士们在比赛前受到干扰，以后霍格沃茨的勇士们是不会接受丽塔·斯基特的采访。”
梵妮并没有说什么。
“我问过卡卡洛夫，你在德姆斯特朗的表现并不差，但你为什么会想要转学到这里？”邓布利多疑惑地问道，随后又说道，“你的母亲也大概是在五年级的时候转学到了这里。”
“我已经成年了，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去向。”梵妮的态度并不算友好，不知为何只要是在邓布利多面前她就无法伪装自己，仿佛自己无论伪装成什么样都会被邓布利多一眼识破。
“你母亲是个很优秀的学生，只是可惜没有从这里毕业。”邓布利多继续说道，“我一直很好奇诺拉退学后去做了什么，你知道吗？毕竟那是你母亲。”
他在试探，试探自己内心的想法。
“我是大概知道。”梵妮知道就算自己撒谎邓布利多也会发现，索性实话实说道，“母亲退学后一直在各个国家游历，后来就一直在研究黑魔法，最后的结果你们都知道——她自杀了。”
当年离开霍格沃茨没多久，梵妮就在替伏地魔四处游走招募食死徒，后来便回到已经成为食死徒聚集地的沙菲克城堡秘密研究那个只有伏地魔知道的黑魔法——魂器的制作，再后来伏地魔因为大难不死的男孩而肉身毁灭后，她便隐姓埋名去了麻瓜世界生活，没过几年她为了试验自己制作的魂器是否能够让人维持生命，便用黑魔咒杀死了自己。
邓布利多透过半月形眼镜看了眼梵妮，似乎是选择相信了这套说辞，“祝贺你成为了勇士，希望你能顺利通过三个项目。”
“我会的。”梵妮自信地说道，她自然确信自己能通过三个项目。
“吱呀”这时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依旧一身黑袍的斯内普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斯内普，你来了。”邓布利多毫不意外斯内普的到来，而是一脸意味深长的说道，“你的好朋友马尔福先生刚刚离开。”
朋友？
梵妮的目光带着疑惑看向斯内普，她并不知道斯内普和卢修斯是朋友，斯内普当年比他们整整小五年级，而且还是来自麻瓜界的混血巫师，一向鄙夷麻瓜的卢修斯怎么会和斯内普成为朋友？
“我不是来找卢修斯的。”斯内普似乎心虚地看了眼梵妮，随后解释道，“我要把我的学生带走，她还欠我一个课堂作业没有完成。”
事实上他确实因为听到了卢修斯和梵妮都在这里后才赶来的，但现在看来自己还是晚了一步，卢修斯已经见到了梵妮。
确切的说，卢修斯已经见到了自己曾抛弃的未婚妻——诺拉。
“刚好我们也谈完了。”邓布利多摆了下手，随后看着梵妮说道，“你可以走了。”
斯内普没有在说话，只是眼神示意梵妮跟着自己，随后便走出了办公室。
梵妮一路无言地跟着斯内普来到了魔药课办公室。
“坐下。”进入办公室后斯内普只是冷声道，然后独自在魔药台上不知在忙活着什么。
梵妮坐在沙发上，眼睛却一直追随着斯内普，她很好奇斯内普是怎么和卢修斯成为朋友。
“别在盯着我了。”斯内普已经停住了手上的动作，转身走来将手里的魔药递上前，“安神药剂，喝了吧。”
“我为什么不能相信这是一瓶吐真剂？”梵妮直言反问道。
她现在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斯内普了，她对背叛自己的卢修斯已经没有任何信任，自然对卢修斯的朋友也无法持有信任。
“你还有什么我好奇的秘密吗？”斯内普慢条斯理地吐出来了那个名字，“诺拉·沙菲克。”
被拆穿的梵妮只是愣了一下，并没有丝毫慌张，随后默默地接过斯内普手中的药剂一饮而尽。
一股温凉瞬间贯穿身体，原本的焦躁不安也随着烟消云散。
“你是怎么发现的？”说实话，梵妮还是很好奇这个问题。
“你的演技一直都很差。”斯内普讽刺道，说着便坐在了梵妮身旁。
“但是其他人都没有发现，包括邓布利多。”梵妮往旁边挪了挪，拉开了和斯内普的距离。
斯内普看着远离自己的梵妮，内心难免一阵酸意流过，“他肯定没发现，但他会怀疑。”
“你什么时候和那个人成为朋友的？”梵妮问出了心里的疑惑，眼里带着审问。
斯内普知道梵妮口中的那个人是谁，他并没有否认，只是陷入一阵沉默，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和梵妮解释自己和卢修斯的关系。
梵妮见斯内普不说话，直接抓住了斯内普的胳膊，拉开衣袖，看着那若隐若现的食死徒标记，脸上的表情反而有些放松，“这就是你们成为朋友的理由吗？”
原本对斯内普刻意的疏远也在此刻烟消云散。
斯内普没想到梵妮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急忙拉下衣袖，面色有些慌张。
“那我和你也算是朋友。”梵妮知道斯内普为什么慌张，因为自己发现了他是食死徒。
梵妮当年在替伏地魔做事的事情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也少有食死徒见过她，她也不太了解都有谁是食死徒，所以斯内普这个反应她能理解。
“什么？”斯内普满眼震惊，他自然听懂梵妮话里的意思，但他还是不敢相信。
“我也在替那个人做事。”梵妮说着直接毫不生疏躺到了斯内普的腿上，她挪动了下脖子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着，轻声说道，“那些传闻没错，我一直在替伏地魔做事。”
斯内普对梵妮突然的举动吓了一大跳，看着与自己如此亲密的梵妮，他不知该如何反应，只是僵僵地坐着，轻启薄唇问道，“为什么？”
他一直对那个传言保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但突然听到这个确定的答案，还是让他有些难以消化。
“有趣。”梵妮随口说道。
“你做什么事都是因为有趣吗？”看着态度随意的梵妮，斯内普有些恼意，“无论是参加三强争霸赛也好，还是替那个人做事也好。”
他不明白梵妮为什么这么随便对待自己，明明当年还是梵妮教会他让他照顾好自己，尽管没有人关心自己，自己也要爱着自己，好好照顾着自己。
“吵死了。”梵妮微微皱起眉，随后闭上眼，声音有些疲惫地说道，“让我休息一会儿。”
属于梵妮的一股玫瑰香在鼻腔下若隐若现，撩动着他本该沉寂的心。
“起来。”斯内普的声音有些别扭，他尽量让自己的音色与平日一般，“这里是学校。”
梵妮却毫不惧怕会突然有学生进来，她反而期待这时候突然有人进来看见自己躺在平日冷脸无情的教授腿上会是什么表情，她无所谓地说道，“可这是你的办公室。”然后便一脸舒服放松了一直紧绷精神。
斯内普看着梵妮，隐隐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只是拿起魔杖对着办公室门施了咒，保证暂时不会有人进来。
他看着如此近距离的梵妮，眼眸里的冰冷终于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平日从没有的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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