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转校生梵妮
霍格沃茨城堡就耸立在那高坡之上，塔尖林立，似乎就在夜空之下，无数扇玻璃窗里亮着微弱的光芒。
闪着星星斑点的夜空就在天花板展示着独属于夜晚的美丽，无数只点燃的蜡烛悬挂在半空，烛火微微晃动着将光芒散落在整个礼堂。
穿着暗绿丝绒长袍，带着一顶插着羽毛尖帽的麦格教授正抱着厚厚的羊皮卷点名，底下黑压压的一片的新生正兴奋地等待着分院仪式。
梵妮站在新生的队伍中显得格格不入，不仅是因为她高挑的身材，也是因为她那带着诱惑的面容，如同流水般丝滑的浅金长发隐隐泛着光，闪着宝石般光芒的灰眸。
礼堂上下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全都像是喝了迷情剂般痴痴地望着那张美丽的面容，周围都是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那个女生也是一年级新生吗？”坐在格兰芬多长桌的四年级罗恩看着新生中出挑的梵妮问道。
赫敏摇了摇头，“看看她的个子，那可不像是十一岁。”
“说不定她有巨人血统。”罗恩一本正经地猜测道。
赫敏明显不赞同这个答案，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后继续关注着分院仪式。
一旁的哈利却紧紧盯着梵妮的脸，似乎在极力辨认着什么，半晌后不由地出声道，“我见过她。”
只可惜赫敏和罗恩的注意力一直在新生那边，显然没有听到哈利的话。
“梵妮·沙菲克。”当麦格教授喊出这个名字时，原本喧闹嘈杂的礼堂瞬间安静了下来，就连麦格教授的表情也有些意味深长。
“沙菲克？”一道质疑声响起。
接着便是像收不住的水一般涌出的疑问：
“她是疯子诺拉的女儿吗？”
“我记得沙菲克家族都是在德姆斯特朗上学。”
梵妮听着耳边的闲言却见怪不怪，只是整理下衣襟后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上了礼堂，她看着教师席的邓布利多露出了一抹看似纯真无邪的笑。
邓布利多的表情却显得耐人寻味，半月眼镜后的灰眸紧紧注视着梵妮，似乎陷入了记忆之海中。
记忆中拥有和眼前这个女孩一样面容的女孩也是在四年级的时候从德姆斯特朗转校进入了霍格沃茨。
梵妮只是视若无睹地拿起那顶破旧的分院帽戴在头上。
“又一个斯莱特林……”分院帽苍老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能看到你的内心，那里有着执念，还有……斯莱特林！”
听到如同预料般的结果后梵妮立马取下分院帽，朝着斯莱特林那桌走去。
斯莱特林那桌传来几声稀稀拉拉的掌声。
梵妮能感觉到大家投在自己身上炙热般的目光，但她并没有任何不适，反而像是舞会主角般享受着大家的注视礼。
“各位……”这时邓布利多站了起来，抬手压住了大家的躁动，“我知道大家很好奇，但我只能告诉大家沙菲克小姐是我们今年一位特别的朋友，她是来自德姆斯特朗的四年级转校生，我们应该给予她欢迎的问候。”
可台下并没有欢迎的意思，有的只是愈发热烈嘈杂的议论声。
“她不是一年级新生！”
“疯子诺拉也是德姆斯特朗的，他们一家都是那里的。”
“她真的是疯子诺拉的女儿吗？”
眼看下面的议论声要如沸腾的热水般涌出，麦格教授提高了音量，“好了，各位，我们要继续回到分院仪式。”
许是因为麦格教授自带的威严，原本闹哄哄地礼堂终于安静了几分，学生们也不敢在明目张胆造次。
斯莱特林长桌的梵妮只是默默地冷笑了一声，眼里的善意悄然褪去。
教师席的斯内普从梵妮出现在礼堂的那一刻，沉寂的心就已经汹涌起来，那双如同黑夜般的双眸紧紧盯着梵妮。
“她竟然是沙菲克家族的人。”那边的赫敏一脸震惊地看着斯莱特林那桌，看了眼并没有注意这边的麦格教授后压低声音说道，“我早该猜到了，我曾在报纸上见过沙菲克家族的人，她们拥有一些的媚娃血统，所以人们才会被那张脸不由自主地吸引。”
“沙菲克家族？”哈利和罗恩一脸不解终于将目光从那边移回来。
“沙菲克家族在《纯血家族闲话报刊》中很有名……”赫敏收回了目光，压低了声音解释道，“诺拉·沙菲克可是霍格沃茨出了名的疯子诺拉……”
“为什么要叫疯子诺拉？”罗恩好奇地打断了赫敏的话。
“疯子诺拉的母亲沉迷于黑魔法，她为了确认自己发明的黑魔咒究竟有没有用，直接对着自己的丈夫试验，结果失手杀死了自己的丈夫，然后她也对自己施了夺命咒，疯子诺拉在父母出事后便从德姆斯特朗来到了霍格沃茨，但她并没有在这里毕业，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她在转学没多久后就主动选择了休学，但是大家之所以叫她疯子诺拉是因为她在离校前做了一件震惊巫师界的事……”赫敏咽了下口水继续说道，“她在离开前直接放火烧了斯莱特林公共寝室，因为当时所有人都在礼堂吃饭并没有人发现，所以等斯莱特林的人回去后那里烧的只剩下四面石墙了，邓布利多校长花了整整三个月才修复好斯莱特林寝室。”
“bloodyhell！”罗恩一脸吃了大瓜后无法消化的表情，因为《纯血家族闲话报刊》上曾报道过韦斯莱家族是纯血叛徒，所以母亲并不允许他们看这种报纸，要不然他肯定早就会知道这件事。
赫敏清了下嗓子继续补充道，“从疯子诺拉离开学校后就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但有传言说她在替那个……那个不能说名字的神秘人做事，也有传言说疯子诺拉和一个麻瓜结婚了，可当那个麻瓜发现疯子诺拉是巫师后便直接抛弃了已经怀孕的妻子，所以疯子诺拉的孩子便随从了母姓。”
哈利和罗恩惊讶地瞪着眼睛对视了一眼，无不被这一巫师界大瓜倒吸了口气。
斯莱特林那边的梵妮并没有理会周围的议论，只是盯着空荡荡的长桌在心里默默数着数，“一百一十一，一百一十二，一百一十三……”
可她的节奏却突然被身边一道突兀的声音打断，“你真的是沙菲克家族的人吗？”
梵妮转头看着问话者，对方眼里充满了八卦的好奇，她微微皱着眉点了点头，随后继续数着数，“一百一十四……”
可对方却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继续问道，“你的母亲真的是疯……疯子诺拉吗？”
再次被打断的梵妮终于露出了烦躁的表情，可下一秒她却挂上一副虚伪的笑看着问话者说道，“你可以闭嘴吗？”
尽管在旁人看来那笑容毫无攻击力，但他们同样也看出了那份笑背后的威胁，立马蔫蔫地闭上嘴。
“很遗憾地告诉大家，今年我们将不举办学院杯魁地奇赛。”邓布利多的声音恰时在礼堂响起。
话音刚落，众人对梵妮的注意力瞬间转移到了邓布利多的话上。
“今年将有一个大型活动将在我们学校举行，而且会一直持续整个学年，所以我们不得不取消魁地奇比赛……我非常荣幸在这里向大家宣布，今年霍格沃茨将举行三强争霸赛！”邓布利多的脸上洋溢着孩童般的笑，他咳了下嗓子后继续道，“我想大家都知道这个比赛，那我就不多解释了，总之我真的很高兴三强争霸赛能在霍格沃茨举行！”
礼堂瞬间兴奋起来，学生们兴奋地交头接耳着，连空气中都带着几分躁动。
梵妮却对这种比赛毫无兴趣，反而一直盯着禁闭的礼堂门，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嘴里还在数着，“一百七十六，一百七十七……”
终于在数到第一百七十七的时候，“砰”的一声礼堂门被撞开。
所有学生被这一声惊响吓了一跳，全都朝着门口看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拄着一根拐杖站在门外。
但所有人脸上的疑惑也在那一瞬间便成为惊吓，那个男人有着堪称狰狞的面容，脸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布满了伤疤，嘴巴像是被撕裂般抽动着，那只木雕的假眼似乎出了故障一直不停地转动着。
男人并没有在意周围的目光，只是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进礼堂，朝着邓布利多走去，邓布利多像是迎接老朋友一般亲昵地握住了对方的手，随后便示意对方去后面入座。
“这位，”邓布利多抬手指着已经坐在位置上的男人说道，“是我们新来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穆迪教授。”
台下却是一片诡异的寂静，似乎没有人能接受这个面目狰狞的男人要成为他们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
除了教师席上传来的几声稀稀拉拉的掌声，长桌这边的学生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没有一点儿动作。
“啪啪啪……”一道突兀的掌声突然从斯莱特林那边传来。
梵妮看着台上的穆迪教授自顾自地鼓起了掌，脸上还带着看不出是真的欢迎还是伪装欢迎的笑。
穆迪转动着那只假眼看向那可怜的唯一的掌声处，嘴角扯出一抹笑，可那抹笑在那张脸上却显得十分不协调。
得到关注后梵妮才收住手，看着穆迪意味深长地挑了下眉，她正要收回目光时，却突然注意到穆迪身旁的男人，脸上的笑容也在那一瞬间僵住。
那个男人有着记忆中漆黑的长发，如同黑夜的双眸没有参杂一丝情绪，浑身上下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斯内普的黑眸此时也在紧紧盯着梵妮，尽管面上毫无波澜，但身下的手却不由地紧紧攥着。
那种感觉，像是原本寂静的湖水被一颗石头打破后绽放开的层层波浪。
回过神的梵妮只是佯装淡定地收回眼神，好在及时出现的晚餐吸引住了她的注意力。
约克夏布丁，巧克力松糕，炸猪排，香卤鸡腿……
梵妮看着满目琳琅的美食瞬间忘记了先前的任何，只是专注享受着这顿久违的霍格沃茨晚宴。
一顿饱食后，光秃秃的盘子也随之消失，长桌立刻恢复了整洁，如果不是仍然保留在空气中的美味，谁也无法相信这里刚刚摆放着多少盛宴。
“所有一年级新生跟我来。”斯莱特林级长从长桌的一头站起身招呼着一年级新生，随后看向梵妮的方向说道，“沙菲克小姐，你也要跟着来。”
梵妮了然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正准备跟着一年级新生去寝室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低哑带有磁性的呼唤声。
“梵妮·沙菲克。”
梵妮顿住了脚步回头看向声音源头，是那个黑发男人。
级长见是院长斯内普也变没有说什么，直接领着一群一年级新生离开了礼堂。
斯内普此时已经走到了梵妮身旁，他言简意赅地介绍着自己，“斯内普，斯莱特林院长。”随后扔下一句，“跟我来。”便迈着步子先一步走出礼堂。
“好的。”梵妮露出一副好学生模样，乖乖地跟在斯内普教授身后，从门厅楼梯下到了地窖，没有多久映入眼帘的便是一道黑漆漆的木纹门。
门被推开的瞬间一股浓烈的魔药味扑面而来。
走进屋内的梵妮好奇地打量着满墙装满魔药材料的玻璃罐，墙上也挂着不少不知是什么动物的兽皮和已经晾成干的青蛙腿。
“选课表。”斯内普从桌上拿出一个表格递给梵妮，他似乎不愿意多说一个没用的字，脸上也没有过多的表情。
梵妮接过表格，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选项有些头疼，她拿过桌上的笔没有任何思考地随便打了几个对勾后便返回给了斯内普。
斯内普收回表格放回了桌上，像是挣扎了许久后开口道，“你母亲……”
梵妮知道对方想知道什么，如同叙说别人的故事一般轻描淡写地说道，“母亲就像祖母一样痴迷黑魔法，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自杀，我后来一直和一个远房亲戚生活在一起，但前不久他死于龙疣病，所以我只能回到英国。”
斯内普神情复杂地看了眼梵妮，没有再说这个话题，“我送你回寝室。”
“你在可怜我吗？”梵妮突然张口直言问道，眼睛直视着斯内普。
斯内普盯着那双回眸，半晌才冷冷吐出一句，“你看起来不像是需要同情的人。”说完便先一步离开办公室。
梵妮见此只能撇撇嘴，难得安静地一句话也没说跟随着斯内普往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赶去。
梵妮静静地跟在斯内普身后，尽管那只是一道背影，但看起来也是那般冷酷无情，如同毫无星星的黑夜般令人畏惧有让人捉摸不透，她不由喃喃道，“和以前还是一模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走到了斯莱特林寝室门口，斯内普示意着眼前的石墙说道，“口令是纯血。”
听到口令的光滑石墙突然扭曲在一起，一阵扭动后一道石门浮现在了眼前。
斯内普将梵妮送到门口便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
“晚安，斯内普教授。”梵妮连忙冲着那道背影告别道，话音刚落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急忙喊住了斯内普离开的脚步，“我听母亲说过你。”
这句话让斯内普的脚步顿住了，他的身体明显僵住，但他并没有回头，只是静静站在原地保持。
“母亲说你曾是她在学校的朋友。”梵妮说完便感觉在石门要关闭的前一刻像一条小蛇一般钻了进去。
石墙外的斯内普这时才缓缓转过身，黝黑的双眸看着石门已经消失的石墙，脸上的表情在昏暗的烛光下隐晦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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