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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4章


  骆筠文在半路上遇到了顾娟的儿子骆惊墨:“墨墨。”

  “文子!”骆惊墨跑过来,  “爸爸给我买的哨子,”他拿起脖子上的铁制哨子,  “嘀——嘀嘀——”

  “哇!”骆筠文惊讶叫出声。

  “我们带上修子、莹子,  找明子、安子。”骆惊墨迫不及待要和好朋友分享好东西,就像文子、修子分享篮球那样分享哨子。

  “墨墨,你先陪我去青青家,  妈妈叫我给青青妈妈传个话,  好不好?”骆筠文问。

  “好。”骆惊墨爽快说。

  两个孩子比赛跑步,同一时间跑到了骆青青家。

  “青青妈妈,”骆筠文探头,骆剩子媳妇从低矮、潮湿、阴暗的房间里走出来,  人没彻底走到阳光下,上半截身子藏在阴暗里,下半截身子被斜/射的阳光照亮,骆筠文手伸到后面够骆惊墨,  抓住骆惊墨的手,  “我妈妈说咱家坝坡上的地交给你,你干完了活,  妈妈给你两袋种子。”

  骆筠文没看骆剩子媳妇,转身拉骆惊墨跑。

  两个孩子在途中遇到了骆筠修、骆韵莹,得知李谣也给他俩分配了任务,  两个孩子决定先陪骆筠修、骆韵莹到侯婶家,再去村长家找骆深明、骆深安。

  四个孩子手拉手到侯婶家,  骆筠修一字不差复述一遍李谣说的话,  侯婶脾气不好说:“知道了。”

  四个孩子看彼此,  突然抱肚子大笑,  跑到骆清喜家。

  “明子、安子。”四个孩子一块儿喊。

  “明子、安子被他们爸妈接走了。”

  声音儿是送身后传来的,  四个孩子扭头,陆小梦大嫂挎着粪筐,手里拿着粪铲从他们身旁走过去:“你们要进来玩吗?”

  “不了,婶婶。”四个孩子走开。                        

                            

  “墨墨,你奶喊你回家。”骆语喊。

  “文子,我明天找你们玩。”骆惊墨跑过去牵骆语。

  骆筠文:“诶。”

  骆筠修:“诶!”

  骆韵莹:“诶~”

  “铃——铃——”

  三个孩子仰头:“爸爸。”

  车后座上绑了一个麻袋,骆谦把三个孩子提溜到二八杠上,稳稳地骑行。

  车轱辘超过院门门槛,三个孩子喊:“妈妈,我告诉青青妈妈/侯婶了。”

  一个女人从堂屋冲出来,压住李谣回应孩子的声音,声音又高又刺耳,问:“二四,李娇娇有没有从你这里买萝卜种子?”

  “买了,”骆谦回想了一下,“买了六袋。”

  “真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家子烂货,唾!”骆言强媳妇李小叶用尽力气,好似要把肺里的粘痰全部憋出来,唾到地上,“腌臜东西。”

  李小叶阴沉着脸离开。

  她没头没脑说这些话,也没指名道姓说谁,骆谦不好和她计较。

  上辈子,李小叶男人骆言强带领二流子偷甘蔗,没偷成,泼柴油放火烧甘蔗,李谣恨骆言强,也不喜李小叶。

  “我看文子三兄妹没回来,出去找三兄妹,李小叶把我推进堂屋,问我李娇娇有没有买萝卜种子,我说有,她不信。”

  “她买了两袋萝卜种子回家,被骆言强拿走,骆言强回来跟她说种子被他倒沟里,他家不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害怕吃死人。她不信骆言强说的话,看到李娇娇翻地种萝卜,她怀疑李娇娇种的萝卜是她买的种子,就来问我,我说了她又不信,你说了她也不信,还骂人。”

  “她这是铁了心认定李娇娇和他男人有瓜葛。”李谣嘲弄笑,“就他那矮不拉几的身高,老鼠脸的样貌,乱草丛生的牙,人李娇娇能看得上?别恶心李娇娇。”                        

                            

  骆谦把兄妹仨放下来,扛着麻袋进屋,打开麻袋,朝兄妹仨招手。

  兄妹仨跑进来,骆谦喊:“立正!”

  骆筠文、骆筠修抬左脚,重重放下,中指贴紧裤缝,骆韵莹踢右脚,扭头,弯腰,发现自己做的和哥哥不一致,右脚还没有落地,她急忙抬左脚,“啪唧!”屁股着地,两条腿是抬着的,裤腿滑到膝盖。

  “爸,我妹没有脚脖子。”骆筠文、骆筠修震惊,以前怎么没发现他妹跟他们不一样。

  骆韵莹凶巴巴爬起来,顾不上揉老疼的屁股,往上拎裤腿,上前两步:“你看,我有。”

  骆筠文、骆筠修。

  仔细看,他妹的小腿和脚踝还是一样粗:“噗,哈哈——”

  骆谦赶在他家大妹掉泪珠子前,给他们分配一个任务,把相同的种子分到一块,如果他们完成了,抽时间他带他们都镇上吃冰棍。

  骆韵莹秒收泪珠子,咧嘴,露出一排小米牙,高兴地蹦起来鼓掌。

  骆筠文、骆筠修嗷嗷叫扑向菜种子,骆韵莹歪头,骆谦也不知道她小小的脑袋瓜子想什么,突然,骆韵莹大笑,把自己胖乎乎,贼有肉感的小身体砸到两个哥哥身上。

  两个小哥哥把她掀翻到菜种子上,咯叽她。

  骆谦。

  好吧,他原本没想让兄妹仨干活,就是单纯的给他们找点事,别妨碍他和李谣单独相处。

  骆谦出门。李谣斜看他一眼,扭头离开:刚刚我跟你说了那么多话,你对我爱理不理,现在也让你尝尝爱理不理的滋味。

  骆谦跟在她后面进厢房,李谣推他出去,她要关门了。

  “我在镇上遇到了骆言峰。”

  李谣翻阅久远的记忆,如果她没记错,骆言峰是李娇娇的男人,他在煤矿当临时工。现在买煤依旧需要煤票,而且煤票十分不好弄,骆谦买煤球,就是跟骆言峰换的煤票。                        

                            

  趁着李谣愣神,骆谦勾着李谣闪进屋里,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镯子,在一堆银镯子里,混了一个又大又(米且)的金镯子。

  李谣。

  她诚实地拿金镯子。

  “你抽时间找人把银镯子熔了,打五副孩子戴的银手镯。”

  金子就不用熔了,她不觉得大,也不觉得重。

  李谣掂了掂,不就大约150克嘛,哪里重了。

  骆谦耸肩,不敢笑出声。

  李谣心情好,不和他计较,把金手镯藏进衣柜里,落上锁,才有心情问:“你怎么想起来买镯子?花了多少钱?”

  “有人急用钱,便宜卖老物件,小马的叔叔一个人吃不下,叫我和小马帮他分摊一点,”骆谦手伸进口袋掏啊掏,掏出一块金条,就在他举起来的瞬间,金条落到了李谣手里,骆谦拍腿大笑,李谣想笑吧,尽管笑吧,金条到手,你笑抽筋我也不生气,骆谦稀罕死了李谣跟他一样俗气,“小马的叔叔四处给厂里拉订单,经常遇到有人急用钱,便宜卖老物件,古董和玉器水深,他不碰,只碰金银,有时候他一下子吃不下去,人家不愿意卖给他一部分,他恼火死了,我和小马愿意帮他分摊,他说以后遇到这样的事,还找我和小马。”

  李谣。

  竟有这样的好事?

  “……我动了存折里的钱。”他没有和李谣商量,私自动了存折里的钱,他慌的一批,刚刚有多神气,现在就有多孙子。

  下午,小马的叔叔就问了他一下,骆谦寻思社会变了,可以自由买卖了,在村里感触不大,到县里,到市里,感触真的老大了,市里每天一个样,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他还想起报纸上提到的一些信息,总觉得买金子不会吃亏,说不定金价还会上涨,就取钱买金银。                        

                            

  当时他有多果断,现在他面对李谣就有多心虚。

  “只许一次,下次要和我商量。”李谣当然不会和他闹,说他乱花钱,要知道未来金子老贵了。

  “一定。”骆谦举手保证。

  “二四。”

  骆谦没出去看,光听声音,他就知道骆言峰来了。

  骆谦出去,李谣跟出去,瞥见被骆谦随手放的银镯子,她抓银镯子揣进兜里,若无其事到院子里。

  “二四,家里只有你嫂子和孩子,种麦子还好,割麦子、运麦子、打麦子,把晒好的麦子扛回家,男人都吃不消,更何况一个女人。我打算地里全种上菜,你看种什么好?”骆言峰刚进村,还没有见到老婆孩子,李小叶跟他说他老婆勾(/)引她男人,怀疑他小女儿是她男人的种,怂恿他把他老婆撵回娘家,说的好像他老婆回了娘家,她男人就会晚上回家。

  骆言峰没搭理李小叶,回家的路上听到大伙儿议论骆谦现在卖种子,骆言峰萌生了一个想法,回家搭大棚种菜。

  他只是听说有塑料大棚这种玩意,还不知道有没有,暂时不说,先在地里种上菜,回家和他老婆商量买辆拖拉机,以后他专门拉菜到矿区卖。

  骆谦带他到堂屋:“都是好的菜种子,你看你想种哪种?”

  骆言峰蹲下来挑选,他选了太多,李谣拿篓子给他,骆言峰叫他们两口子算钱,算了好钱,骆言峰把种子装进篓子里,掏钱给两口子。

  骆言峰离开,李谣嘀咕:“种粮食累人,种菜就不累人?”

  “你真以为他叫李娇娇一个人干?”骆谦手插兜,肩膀靠墙。

  李谣:“?”

  “我在镇上和他聊了一会儿,他说煤矿死了十几个人,其中,十几个是临时工,你说他心里怕不怕?”骆谦又说,“估计他回来种菜,蔬菜在县里、市里挺紧俏,尤其在矿区,那里没有多少地让他们种菜。”                        

                            

  李谣。

  这个年代的能人不少啊。

  提到种菜,李谣想起侯婶叫弄牛粪和化肥:“咱家什么时候买?”

  “一孕傻三年,果然有道理。”骆谦小声嘀咕,不敢叫李谣听见。

  “问你话呢!”李谣气的踢他鞋。

  “耕地前把化肥啊,牛粪啊撒到地里,然后耕地,现在地耕好了,撒上?再耕一遍?”骆谦问。

  李谣拍脑袋,她这个脑子呦,怎么就把种地的事忘了。

  “这个侯婶,没耕地不提醒你,现在提醒你,她肯定打牛粪和化肥的主意,把牛粪和化肥弄到她家地里。这人真精,现在镇上的牛场没了,弄不到便宜的牛粪,就打算让我们当冤大头。”骆谦冷笑,她可真是时时刻刻都不忘贪便宜。

  “她今天跟大家说你疯了。”李谣气呼呼告状。

  “让她把欠我们的钱还了,以后不和她有金钱上的往来。”骆谦说。

  李谣点头。

  兄妹仨一直试图吸引爸妈注意,奈何两人只顾着谈话,没有注意到他仨,兄妹仨耷拉脑袋用力叹气,骆言峰伯伯拿走的是他们分好的种子,爸爸,妈妈,你们为什么不拦着呢,让骆言峰伯伯自己从麻袋里挑,不好吗?

  骆谦、李谣谈好了事情,加入分菜种子队伍,兄妹仨立刻满血复活,充满了干劲,哼哧、哼哧分菜种子。

  翌日。

  骆谦干了半天木工活,抬头看太阳,他扛着洋镐,骑车到地里。

  骆筠文抱篮球跑到大路上,爸爸去了南头,可是去镇上,走西边的路才对。

  骆筠文抱着篮球坐到路边的石头上,眉头快拧成了绳子。

  “呦,稀奇了。怎么不一天几趟跑你老儿子家,伺候你少奶奶儿媳妇。”                        

                            

  骆筠文扭头,就看到他大婶婶拽他奶往他家这边走。

  “秀秀,我家里还有事等着我做,你撒手。”四儿子看着有钱,家里穷的只有几毛钱,还借钱买砖起房,两个字概括她四儿子,穷骚。

  她没钱帮衬四儿子,就憋着不来四儿子家占便宜。

  周秀秀就等着杜梅到骆谦家占便宜,等啊等,杜梅不是窝在地里,就是窝在菜地,几天不见挪地方,她要不是知道杜梅是个人,还以为她在那里下蛋呢。

  周秀秀拽,杜梅往后退。

  两人在门口僵持。

  李谣在屋里给两个奶娃子把尿,听到动静,叫趴在桌子上玩银镯子的骆筠修、骆韵莹看着弟弟妹妹,她出去。

  周秀秀看到李谣出来,她放手,杜梅撤离,周秀秀没想到杜梅会走,她把杜梅拽回来:“李谣,你婆婆来了,你不请她到屋里坐?”

  “我不坐。”杜梅连忙摆手。

  周秀秀快被偏心的老妖婆搞疯了,掐住杜梅的手腕,咬牙龈说:“你坐!”

  “我没打算坐,就是路过问问谣妹,老四怎么今天没去镇上?”杜梅说,还不忘维持她在李谣心里的形象。她不是被大儿媳逼来的,她只是路过。

  李谣愁眉不展:“镇上的活干完了,等有活,小马会来通知骆谦。诶,昨天他刚领了工钱,就去木材行找生子结账。”她侧身叫杜梅看一院子木屑,“给顾娟嫂子打一张床,二伯给骆谦接到一单生意,结了钱,勉强能买水泥河沙起房子。”

  “哦,你忙。”杜梅掰周秀秀的手指头,周秀秀撒手惨叫一声,杜梅头也不回跑走。

  如果种子是四儿子自己卖的,她到四儿子家拿就拿了,三个儿媳妇占便宜也就占了。                        

                            

  关键这是马国强的生意,四儿子只是代卖。

  她一下子拿走四份种子,看四儿子穷骚样,他能掏出钱补上漏洞吗?

  他补不上,马国强查账查到不对,不让四儿子帮忙卖种子,更不给四儿子介绍活,她掏不出一分钱帮四儿子,四儿子一家就等着饿死吧。

  杜梅出溜一下没了影子。

  周秀秀不知道到哪里找杜梅,她气的跺脚:“就骆谦是她亲生的,其他三个儿子都是抱养的。”

  “哦,还有这层隐情,难怪骆谦哥干出那些事,也难怪骆谦哥恨不得榨干公公婆婆,不是自己的亲爹亲娘,心疼他们,吃饱了撑的。”李谣恍然大悟。

  “噗——”

  葛娣说李谣和周秀秀、杜梅打起来了,周小凤顾不上洗手上和脚上的泥,赶紧跑来拉架,就听到周秀秀和李谣的对话,她一个没忍住,喷了葛娣一脸口水。

  “二嫂,你看我男人在看守所,就欺负我。”葛娣跺脚拍大腿,哀嚎,“清池啊,你兄弟嫂子不愿意掏钱捞你,还欺负你媳妇。”

  既然婆媳仨没有打起来,周小凤没给葛娣一个眼神,回去继续挖塘泥,把池塘整理出来,她家准备在里面喂黑鱼和草鱼。

  周小凤走了,葛娣眼巴巴看李谣,李谣傻不啦叽的,都不会生气,也不记仇,她嚎的这么惨烈,李谣会掏钱捞她男人吧。

  李谣扭身进屋。

  周秀秀从没想过被李谣嘲讽,她气的说不出来话,李谣进屋,她突然能够发声,看葛娣巴结李谣,眼珠子刺的生疼,逮着葛娣一通讽刺:“贱皮。她家穷的快卖孩子,你巴结她,指望舔到一分钱,真是贱皮,活该男人蹲劳改,活该出门被人揍。”                        

                            

  “周秀秀,你骂谁呢!”这几天葛娣时常被一帮女人按着打,火气大着呢,周秀秀敢这么说她,她忍不了,扑上去薅周秀秀头发,“二四要弄死你和你弟,是谁通风报信,叫你带你弟连夜回娘家,是我男人。是谁告诉你们骆清河两口子藏钱的地方,是我和我男人。骆清河两口子偏心,是谁站出来,替你们主持公道,每次都是我和我男人。做叔婶的对你这么好,叔叔遭难你不帮忙,还骂你婶,你是不是人了你。”

  “我公婆说少了两百多块钱,我们当时只拿了一百多块钱,我们骂公婆谎话连篇,骆清池被逮进派出所,偷钱的事情曝光,我们才反应过来,你和骆清池偷走了一百多块钱,害怕我公婆报警,忽悠我们拿钱。”葛娣不提骆清河两口子藏钱的地方,周秀秀还不这么生气,偏偏葛娣提了,周秀秀火气大了去了,不把葛娣揍的她亲婆婆都认不出她,她今儿就跟葛娣姓。

  一群人过来围观,听到两人说的话,差点惊掉下巴。

  这时,妇女主任王玉兰被人喊过来,叫干部把两人分开,拉到医院结扎。

  她做了两天动员大会,鼓励妇女抽时间到大队部医院结扎,没有一个人去结扎,她问,人家就说忙,葛娣、周秀秀有功夫打架,两人一定闲,拉去结扎,给村里的妇女做榜样。

  葛娣:“……”

  周秀秀:“……”

  葛娣、周秀秀被王玉兰带走,人群散了,骆筠文抱篮球跑进院子里,自个儿拍篮球。

  “文子。”

  骆筠文抬头,骆惊墨放开他奶的手,跑过来。

  “墨墨,婶婶家有小弟弟小妹妹,不能吹哨子,知道吗?”骆惊墨牵小伙伴的手点头,张霞到堂屋找李谣。                        

                            

  “谣妹,你叫二四给骆语打一张书桌。顾娟说上下铺打好了,骆语带她小闺女姝姝睡下铺,墨墨睡上铺,房间地方大,还可以摆一张书桌。”儿子马上到市里进修,儿媳妇一个人住六十平的房子害怕,想让骆语住她那里,周末接两个孩子过去住两天,张霞和她老头商量后,觉得可以。

  其他人告诉骆谦打怎样的家具,骆谦反而打的中规中矩,就像陆小梦、骆谦二伯只说打家具,没说细节,骆谦反而打的洋气。她想了想,加了一句:“你让二四觉得怎样好,就怎样打。”

  “好,我让骆谦好好给小骆语打一张书桌。”李谣笑说。

  “你三伯买的不够,你再给我拿一袋厚皮大青椒种子,再拿一袋小的红红的辣椒种子。”张霞准备种这种辣椒,和萝卜叶子放在一起腌。

  李谣拿给她。

  “嘿,这货架弄得,方便。”张霞付了钱,拿了辣椒种子离开,走之前嘱咐骆惊墨,到了中午就回家。

  李谣又陆陆续续买了十几袋种子,骆谦回来,手里拎了两条鲫鱼进锅屋,烟囱上冒起了炊烟。

  李谣进屋看了一眼孩子,也进了锅屋,坐到灶台底下,往灶膛里添稻草,跟他说在家门口发生的事。

  “原来他们那个时候就搅合到一起了。”李谣皮笑肉不笑说。

  “呲——”

  两条鱼滑进油锅。

  待鱼的两面被煎的金黄,骆谦舀两瓢水倒进去,放三片姜,一根打了结的小葱,他盖上锅盖:“我爹我娘愿意忍,我也没有办法。不管他们,我带领侯婶的两个儿子把地种上,就安下心来打家具,攒够了钱,就搬到镇上。”

  “我给忘了,张霞婶子叫你给骆语打一个书桌,放到顾娟家。”李谣说。                        

                            

  “嗯。”

  夫妻俩又说了一些其他闲话。

  做好了饭,李谣留骆惊墨吃饭。

  “婶婶,我答应了我奶回家吃饭。”骆惊墨跑到大路上挥手,跑回家。

  吃过了饭,骆谦下地,李谣继续守在家里,卖卖种子,带带孩子。

  骆谦用了五天撒好了麦种,在地里种上了萝卜,他特意留三分地,种其他蔬菜。

  骆剩子媳妇也挖好了水沟,她来找李谣领萝卜种子。

  “回来了,回来了!”

  李谣听着是喜极而泣的声音,出去瞧一眼,原来是被骆剩子、骆清池坑的几个小年轻回来了。

  “啪!”

  李谣扭头,地上躺着两袋萝卜种子,却不见骆剩子媳妇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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