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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虞清绝现在一点都不想应付芍药。她想静下心来好好思考一下人生。

        这次真的是思考人生了。她下半辈子要干点什么。

        芍药没听到动静,想着大概是姑娘还在睡。蹑手蹑脚的开始收拾屋子。她也不怕把姑娘吵醒,姑娘对她们这些下人可是好的过分,不止是下人,就连小厨房里抓住的耗子都舍不得打死。

        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只知道老鼠偷吃一点点粮食,她不知道那些老鼠吃的是老百姓的汗水和生计。

        可现在不一样了。

        虞清绝和其他穿越者不同的是,大多数穿越者看起来都是好人,她可不是。她冷漠又重欲,暴躁,懒惰还善妒。

        她本来就有些神经衰弱,焦躁得很。她睡觉的时候不能见一点光,窗卧室的窗户和门都得完全锁好,和别人在一个屋里睡觉她会睡不着。

        现在刚睡醒,听见这叮铃咣当的声音,虞清绝脑子里只剩下三个字:滚出去。

        “出去,我再睡会。”

        “姑娘,现在已经不早了。午睡太久会头晕的。先把药喝了吧。”芍药怔了一瞬,感觉姑娘今天似乎是不太高兴。

        在芍药眼中的虞清绝没有什么主见,对她们这些人都是言听计从的。

        “姑娘?”芍药还想再劝,突然从床幔里丢出来了个枕头,直直的砸在了她的脚边。

        “滚出去听不到?”

        芍药从来没见过虞清绝发这么大脾气,以往就算是被东苑欺负了也是默默回来掉眼泪。怎么今天的火气这么大?

        “姑娘别生气。”芍药把枕头捡起来放在凳子上。

        其实她应该递过去的,但她莫名的不敢,虞清绝的眼神像是能把人生吞活剥了一样。

        “奴婢这就出去,姑娘睡醒了记得叫奴婢一声。”

        帷幔里的虞清绝越来越焦躁,她总觉得自己身体也不对劲,但是偏偏找不到问题出在了哪。

        心慌和暴怒带来的是热,随后就是体温的上升。

        虞清绝每次生气都非常庆幸自己有一颗健康的心脏,要不年纪轻轻就心梗。

        木制的架子床挂着一层又一层帘子,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安全感直线上升。

        因为热,虞清绝把中衣脱下,只留了小衣,熊抱着被子苦苦思索。

        难道是上辈子过得不如意,现在要重新开局了吗?那也得从头开始啊,现在这样就像在游戏里买了个小号,而且这小号过得还不怎么样。

        一个翻身,虞清绝的腿撞上了床架。

        疼!倒霉起来确实喝凉水也塞牙。

        她深呼吸几口,心想现在只能一边过日子一边想办法了,不知道两个世界的时间比例,这才是最难办的。

        虞清绝的火气慢慢降了下去,思考着,如果已经漏了那笔单子,干脆她就不回去了,毕竟在哪生活不是生活,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天色还早,虞清绝想明白之后就开始在屋里收拾,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

        死了两次都没怎么在意另一个自己的处境,现在看来比她想象的还要差。

        除了满满一大箱的书,几件旧衣服,还有一些她这个现代人都瞧不上的首饰。她一向对古风的东西感兴趣,但这首饰还不如木簪看着舒服。

        好嘛,收拾包袱跑路的时候倒是轻快一些。

        可是她没有钱。

        辛辛苦苦二十余年,越活越回去了,现在连个能典当的东西都没有了。

        虞清绝深深叹了口气。

        虞清绝本来想着自己住的地方也算个虞府,古代社会贫富差距严重,怎么说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典当些银子,她可以搞出钱盘个小店。

        现下看来她爹不疼娘不爱的,只能从府里捞点本金了。

        如果是她想错了,这府里的人是真心待她,那她以后还是会报恩的。

        是非情仇匆匆过,恩露苦水不沾身。

        孑然一身没什么不好,她想。

        现在她得开始套话了,想想就让人头疼,尤其是对很怕麻烦的人来说。

        “芍药,”她不想费尽心思整理一些弯弯绕绕,不如直接威逼利诱吧,“把我院子的账本拿来”。

        老娘在大学念的是会计,还治不了你?

        半个时辰后水仙拿着重新热好的汤药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虞清绝坐在内屋里唯一的凳子上。背后斜靠着梳妆小桌,一手撑在桌子上抵着头,一手拿着账本,还翘着二郎腿。

        在古代规矩如此严格的情况下,她这姿势说是放荡不羁都是轻的。

        芍药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解释:“奴婢真的不清楚这账本是怎么回事啊,姑娘!奴婢大字不识一个,买了东西全都交给洪财记账的,奴奴婢只是说与他听,至于怎么记的奴婢是真的不知道啊!”

        “哦,一口一个不知道,你还知道什么?那你知不知道自己的卖身契在哪?在我娘那吗?”

        水仙闻言一愣。

        没等芍药开口,水仙连忙把药放下,直接忽略了虞清绝大逆不道的坐姿和态度,开口问道:“姑娘可要我把洪财找来?”

        嗯?水仙这态度看起来有点不对劲啊,想必也是早就知道了原主落魄至此的原因。

        虽然目前还不知道水仙是不是自己人,但就这件事来看,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她记起之前水仙还二话不说就帮她去借躺椅,现在回想起来水仙当时的脸色也不太好,想必是吃了不少苦头。

        “先等等。”虞清绝想了想,问道:“水仙你之前叫什么?”

        水仙皱眉说:“姑娘可是忘了?奴婢是九岁的时候被夫被姑娘捡到,留在家里伺候姑娘的,本没有名字,姑娘赐了名唤作瑞雪。后来到了虞府,夫人又改了名字。咱们院里丫鬟们的名字都是花名。”

        水仙闷闷想道,难不成这药真有什么问题吗,怎么姑娘连自己的名字也忘了。

        她又看了一眼这药,心下想到,喝了两年多也不见好,反而梦魇越来越重。

        只怪她没这个本事帮姑娘搞清楚到底是不是虞府的人在捣鬼,况且进了虞府也不能在姑娘身边伺候了。

        如今姑娘似乎终于反应过来不对劲,也是好事。

        “嗯,这名字比水仙好听,改回来吧。”看来是一直跟着自己的,虞清绝浅棕色的眸子转了几转,随即又笑道:“先把芍药姑娘带小黑屋里锁起来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虞清绝总觉得自己像个老鸨。

        不知道这夫人安的什么心,丫鬟们顶着这个名字,显得主子也不是什么正经人。也就骗骗原主这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这不是欺负小孩吗!

        芍药还跪在地上,看上去并不是那么慌张。

        瑞雪从改回名字的高兴中反应过来,有些忧心地在虞清绝耳边悄悄说道:“姑娘,这屋里屋外都是夫人的人,恐怕不好。”

        这不就是软禁监视吗?可她总得问清楚原主的身世和处境。

        “那就直接关我屋里算了,把门锁上,你跟我过来。”虞清绝起身,头也不回的踏过门槛。

        在一下午的长谈中,虞清绝总算了解到了她现在的处境,算得上是举步维艰。

        她从那箱书里找到了地图,边听边看。

        前朝饿殍遍地,皇室奢靡,战乱四起。太宗皇帝率领百姓起义,金戈铁马征战四方,定国号为铧,京城鸿都,到如今已二百余年。

        铧朝由洛川江分为南北,上五州,下四州。

        上五州分别是皇都鸿州(或称鸿都),恒州,豫州,正北方由镇北将军备守,统称镇北,东部由赤东军坐镇,也统称赤东。江以南,从东至西分别是与以及潭洲、望州、平州,以及最西南部,由擎南将军,齐则镇守。

        铧朝可以算得上是西南、东、北三面邻敌,西南是武力值不太好但是富得流油的尹朝,东边是大漠,最北是胡羌。

        虞府出事就是出在这上头。

        现在是顺安十二年,原主父亲虞正堂为正三品吏部侍郎,大约三年前,也就是顺安九年,言官上谏,称其贪污受贿。

        虞正堂伙同太仆寺丞苏敏套走了鸿都随时准备支援赤东的兵马,然而恰逢胡人从沙域突袭,永安侯临危受命率赤东军出征,苏敏补不上这兵马的空缺,在家中悬梁自尽。

        镇北正交战胡羌,调不来人马,擎南又离得太远。只能临时调来望州守备军,望州富饶而且临海,军队懒散,这一仗打得算是险胜,可惜永安侯战死沙场。

        而后由锦衣卫查明,虞正堂下诏狱,托付二弟虞正庭照顾儿女,但虞正庭怕祸及自身,推脱了。

        吏部侍郎沦为阶下囚,于顺安九年末斩首。皇帝开恩,留了虞正堂家中儿女一命,由其二弟照拂。其余家眷奴仆皆死于铡刀之下,以告慰永安侯。

        顺安十年永安侯姜维马革裹尸回鸿都厚葬,嫡长子姜玄尘袭爵。

        虞清绝心想:怎么越说越远,我拿的到底是宅斗剧本还是权谋剧本?合着我又是个孤儿?

        其实瑞雪知道的也不太多,只能将知道的都告诉她。

        虞清绝还在慢慢理清人物关系和历史背景,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问什么东西。

        瑞雪看着自家姑娘的样子已经开始心疼了:姑娘许是真的被药坏了,夫人还说是亲自去太医院求得药,刚吃了几天姑娘就已经神志不清,总得想个办法查查这药有没有问题。姑娘一直觉得夫人是好人,夫人骗的了姑娘可骗不了她,她小时候见过的腌臜事儿可不少。

        虞清绝现在只觉得脑子很久不用了,像浆糊一样,怎么转都转不过来。

        她实际上是个什么都不在乎所以什么都不操心的怪咖,一旦事情开始变麻烦,她就果断破罐子破摔。于是她思考了很久才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瑞雪,我我的名字是虞清绝吗?”

        瑞雪:???

        “是是的!”

        “行,知道了。那现在住的地方就是虞正庭家?”

        “是的,姑娘。”

        住在哪其实差不多,虞清绝理出来了个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信息:“留了儿女一命?我有个哥哥还是弟弟?”

        “是大爷,您的兄长,虞清舟。大爷对您很好呢,而且皇恩浩荡,大爷现在依旧能做官。”

        虞清绝当下打定主意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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