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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手钏


舒雨微深吸一口气,摸了摸忆安的头,出声安慰道:“别担心,不会惹祸上身的。天色也不早了,你好好背书好好休息,缺什么就告诉我,医馆里存着的钱你可以随便拿去用。”

忆安听话懂事,她向来不担心他会乱花钱,她只担心他宁愿过得委屈,也不愿拿一分钱给自己。

舒雨微说完,见他摇了摇头,大抵是没有想要的东西。出言安慰了他几句,她便离开了医馆。

虽说吴冠玉官职不大,但这件事情由她出面终究有些不妥,无论晏谪江的本事与名望有多大,她也只是一个妾,再说难听点也只不过是晏家一个可以随意送人买卖的东西,纵然晏谪江再护着他,正经事儿上她也是登不得大雅之堂。

权衡再三,只能是让忆兰与自己一同去吴家讨要说法,并加以警告。

她倒也不需要忆兰说什么,毕竟她和吴家利益相当,肯定不愿出太大风头。但舒雨微想,不论她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如何,忆安作为她的弟弟,她都不该坐视不理。

所以一回到晏府,她便难得的亲自去见了忆兰一面。

彼时忆兰不在屋里,听下人们说她是去了膳房学习做菜。舒雨微忽地想起几日前,她回到院里的时候,正巧碰见忆兰端着一碟小食在书房门前守着,大抵是想见晏谪江来着,却被九翊拒之门外。

舒雨微垂下眼来,嘴角微弯,心中不免浮出几分无奈与嘲弄。难怪要去学做菜,想来是忆兰觉得,自己会做的那几样膳食不合晏谪江的胃口,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是专门去学了晏谪江喜爱的饭菜。

但晏谪江这个人一向是把厌恶写在脸上,把喜欢藏在心里。下人单靠问肯定是问不出他的喜好,只能从他每次用膳时盘子里的食物多少来分辨。

不过,这种办法,也只有舒雨微一个人适用。因为晏谪江只要是在府里,大部分时间还是同她一起用膳,他虽也会多吃几口喜爱的菜肴,但终究不及舒雨微这种碰见喜爱的菜肴就一扫而空的程度。所以即便下人们能得到晏谪江喜爱的饭菜是什么,应该也只是个虚假信息。

这也就是说,忆兰学的,极有可能是她喜欢的吃的菜肴。

思及此,舒雨微心中的无奈地愈发被放大,她寻思,若是忆兰知道了此事,会是什么心情。

在屋里候了一会儿,忆兰总算回来。她手里还端着一碗酸菜鱼,正冒着热气,看着分外诱人。

舒雨微轻笑了一声。

果真跟她料想的一模一样,而且好巧不巧的是,这东西她极喜欢吃,但晏谪江却最是不喜。还记得是几年前,有次两人在用膳的时候,她非要叫某人尝尝这道酸菜鱼,某人死活不肯,最后是舒雨微硬逼着给他塞了一口,结果当天晚上就跪着守到了半夜。虽然第二日醒来是在床上,但舒雨微的膝盖还是十分不舒服。

不过,经此一事,她也算是彻底记住晏谪江最讨厌吃鱼的特点。

但既然晏谪江那么讨厌酸菜鱼,那么它到底是为什么会出现在饭桌上?她至今也没想明白。

忆兰将手中的碗放在桌上,神色极不友好地看着她,语气颇为冷然:“你来我这做什么?”

舒雨微收回落在菜肴上的目光,转而看向忆兰,浅浅而笑道:“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忆安被人欺负了,不知道这事儿你打不打算管。”

忆兰的神色明显一滞,蹙眉凝目,她分外紧张地问道:“怎么欺负了,身上可有伤?严不严重?”

舒雨微摇了摇头,语气轻缓:“伤的倒不严重,只是忆安这孩子懂事,对方三番两次动手,若不是我发现了,他也不肯跟人说,如此下去不是办法,总得有大人出面解决此事,你说呢?”

“这是自然的。”忆兰显然是有些动气,说话声音都沉重了不少,“你且告诉我是谁家的孩子,我非得去要个说法来。”

见她这样忿忿不平,舒雨微的忧虑自然也少了许多。

说到底,他们终是血浓于水,忆兰作为姐姐,怎么可能会置之不理,只是不知道她在得知对方是谁的时候,还能不能如此坚定的要去讨要说法。

舒雨微轻咳一声,抬眼与她对视,一字一句地言道:“是忆安在学堂里的一位同窗……也是,吴大人的儿子,你‘同父异母’的另一个弟弟。”

闻听此言,忆兰脸色的神情顿时僵固起来。她身旁的晴儿连忙上前几步,将两人隔开,冷着脸质问舒雨微:“你可别在这挑拨夫人与吴大人的关系,你一向与夫人不睦,加上小少爷当时没能娶你为妻,你心里自然是怨恨吴大人和夫人的,如此看来,仅凭你的一面之词,实在难以令人信服。”

舒雨微朝晴儿瞥了一眼过去,冷笑道:“哟,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西厢阁的女主人是你呢。我跟你家夫人说话,你插什么嘴?知道你们做下人的辛苦,若真没钱买镜子,撒泡尿也能照一照,仔细看清楚你是个什么东西,主子说话有你什么插嘴的份?”

晴儿本就耐不住怒,气焰当即被点燃,她毫不顾忌,指着舒雨微的鼻子便骂道:“就你也算主子?一个随意能被人买卖去的小妾也敢自称主子?这话若叫外人听了去,还不知道怎么编排晏家的家风呢!”

舒雨微脸上露出一抹假笑,不慌不忙地同她讲道:“我算不算主子,你大可以去问一问晏谪江。不过,就是不知道你问了这话以后,还有没有命从书房出来。”

“少拿小少爷的宠爱装腔作势!”晴儿眯了眯眼,喊声愈发张扬:“我告诉你舒雨微,有得宠的一日就有失宠的一日,到时候,你可……”

“那又如何呢?”舒雨微打断他的话,噗嗤笑出声来,“我又不靠他的宠爱活着,你口口声声说我能被随意买卖了去,可我说句实话,这晏家可没有我的卖身契,我若是过得不自在,想走就走。”

“再者说,你一个陪嫁丫鬟,总在意男主人的宠爱在哪里做什么?你不会……是妄想着有朝一日能爬到晏谪江的床上去吧?”

舒雨微说着,转而冲她翻了个白眼。

晴儿的脸上刹那间染上一层红晕,她紧咬下唇,眉目紧皱。不过须臾,整张脸便被怨气憋得通红。

“你……你……!”

像是被人戳中了心思,她气得一句话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然而舒雨微却没心情和她继续掰扯,眨眼开启系统,她幻化出银针来,转瞬刺入晴儿的昏穴,将她放倒在地。

舒雨微的目光再度落在忆兰的脸上。她方才闲扯了这么长的时间,想必忆兰也已经考虑清楚,没有多余的等待,舒雨微直言道:“说说吧,你是怎么想的。”

忆兰看了眼躺倒在地的晴儿,神色极为复杂,迟疑再三,她终是低下头去,弱弱地开口发问舒雨微:“晴儿……晴儿说的也没错,你要如何证明你的话都是真的?倘若你是欺骗我的,只是想利用我对付父亲呢?”

舒雨微暗笑一声,心中对于忆兰的期待大幅度降低。

“学堂你又不是进不去,若是觉得我说的话有疑点,你大可以自己去看看。”

她冷冷地扔下这句话,便准备转身离去。但是刚到屋门前,她却还是有些心存希冀,暗暗咬了咬牙,她扶着门,出声补充道:“忆兰,你可想清楚了,那不是别人,是你血浓于水的亲弟弟。”

她言尽于此,但至于忆兰怎么做,于她而言都不重要了。

因为她已经不对她抱有任何期待,事已至此,还不如她亲自出面解决。

舒雨微离开厢房以后,便回到了主屋,准备让人去弄些吃的来。然而她刚一踏进屋子,就见晏谪江正一脸认真地看着她今早无聊时,默写下来的几首纳兰容若的词。

听到开门的动静,晏谪江头也没抬,直接便道:“这几首词,可是你写的?”

舒雨微关上屋门,缓步走到晏谪江的身边,突然生出一股想要逗弄他的心思,便巧笑着说道:“对啊,我写的,怎么样,是不是很好?”

“确实不错。”晏谪江若有所思。须臾,他忽然又道:“皇帝喜欢  吟诗作画。待中秋家宴,你倒也可以试着展露一手。”

舒雨微有些不解:“为何?”

晏谪江虽然名满京城,但这名满却尽是恶名,其实他这个人,其实并不喜欢展露风头。

“让你去做就有让你做的理由。”晏谪江神思莫测,双眼讳莫如深,让人很难猜透他的想法。

想着想着,他突然伸出手来,一把抓过舒雨微的右手手腕,将一串羊脂白玉的手钏戴到了她的手上。

“一直带着它,永远不要拿下来。”

他的目光停留在那串手钏上,神色凝重,似乎这是一样很重要的东西,不免叫舒雨微油然而生出一股莫名的紧张。

她也低头看了看那串手钏,色泽极润,她还伸手摸了摸,触感也是极好,想来应该是羊脂玉中的极品。

但晏谪江这样一个挥金如土的商人,什么好东西没见过,送给过她的东西比这个贵重的多了去了,今日却露出这样的目光,实在叫她不得不多想,或许这串手钏,有个不为人知的来历,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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