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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以血入药


“小小小……小少爷?!”

舒雨微整个人缩成一团,在他身下一动也不敢动,她双手捏着衣领,眨巴着眼睛看他,心乱到不行。

面前的人突然俯下身,恶狠狠地咬住了她的双唇,越咬越深。

“唔唔……”

嘴唇被咬的生疼,她慌忙上手推搡晏谪江,但是无论她如何用力,却仍然推不开半分。就在舒雨微情急之下,准备上脚踹他的时候,晏谪江突然松开了她的嘴唇。

“舒雨微,你若是再说出诸如此类的话,我就将你大卸八块,吞入腹中,听到没!”

他说着,狠狠地掐了下舒雨微纤细的腰窝,疼得她喊出声来。

她蹙眉揉了揉自己的腰窝,又顺带舔了舔嘴唇,一股腥甜的气味霎时窜入口腔。她下意识地低下头抹了把唇角,果真是流血了。

她又气又无奈,干脆撇过视线,不去看他:“你让我留在府上有什么意义呢?忆兰是你的天命之人,她才是你该娶的天作之合,你非让我留下,然后和别人共侍一夫吗?晏谪江,我觉得别扭,我做不到。”

闻言,晏谪江脸上的怒意竟散了不少,顿了许久,他突然嗤笑一声,风轻云淡道:“那你就去杀了她。”

“你知道我做不到。”

晏谪江捏着她的下巴,稍稍用力,迫使她转回头来看着自己。他伸手抚上她的眼眉,声音柔和不少:“那我去。”

他说着就要起身,舒雨微睁大了眼睛,连忙抱住他的胳膊,冲他喊道:“你疯了?!晏谪江,你杀了她,是想继续承受溯病的痛苦吗?”

“我向来不信那群神棍的说辞。”晏谪江手指划过她的嘴唇,沾上了一抹红艳,又撩起她额前的碎发,轻柔地将那抹鲜红涂在她眉心的珍珠上。

舒雨微叹息一声,见他一副脑子不太好使的样子,也就懒得再和他赌气:“小少爷若想我留下,就别杀她。”

其实她留不留下都于任务没有太大的利害关系,她要走,也只是觉得没必要再待下去罢了,然而很显然,比起晏老爷,还是晏谪江这个疯子她更得罪不起。再说那间医馆她也只是租借,晏谪江若是不高兴了,一句话的事情就能让她无家可归。

最重要的是,溯病的痛苦他已经承受了二十多年,舒雨微实在不忍心看他日后还要继续忍受。

晏谪江眸光一闪,盯着她的眉眼微颤,好耐心地问道:“一个妨碍你越狱的人你都能下得去手,怎么忆兰这个白眼狼你反而却不愿意了呢?”

舒雨微懒得同他掰扯,只淡淡道:“我图什么,小少爷难道不明白吗?”

晏谪江双眼澄亮,洞若观火,嘴角是一抹若有若无的笑。他依旧装傻充愣:“不明白。”

“那便不明白吧。”

她本来就因为嘴唇被咬破的事情心有余气,这会儿不踹他一脚就不错了,哪有心思哄他开心。

舒雨微用力将晏谪江推开,坐起身来正要离开,却忽然被晏谪江抓住后领,一把拉到怀里。

他强行掰过她的脸,垂眼盯着她姣好的容颜,声音悠悠,不带恼意:“不愿意说的话,就滚去地牢里待着,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什么时候再滚出来。”

舒雨微于是又双叒叕被关到了地牢,这已经是她从常承潇那儿回来以后,第九次被扔进来了。

她的话晏谪江确实是记到了心上,从踩高跷一事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对她用过刑,但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她离开的这两年里,硬是叫晏谪江学会了关地牢这一损招。虽然以前他也会偶尔威胁她,让她滚去地牢里睡觉等等之事,但总是没有如今这么频繁。

算了,她早都习以为常了,也没什么好计较了。

因为地牢的出口被关上,里面顿时变得漆黑一片,但舒雨微还是十分精准地摸到了桌上的火折子。她燃出火焰,点燃了墙壁上的烛火,又从老地方取出一把钥匙,开了地牢里那间小屋子的门。

她缓步进去,直奔桌上的馕饼而去,这是她十天前被关起来的时候余留在这的,好在馕饼这个东西存放时间久,否则她这一天没进食,早晚饿死在这。

一屁股坐到了床上,舒雨微双手抱着馕饼就开始啃食,她边吃边寻思忖着事情,一脸发呆样。

只吃馕饼太干,好在外头的水缸里有凉水,虽然不一定干净,但她这会也顾不得这些,出去舀了一勺,便喝下肚里。

吃饱喝足,舒雨微便没什么心思去想事情,她躺倒在床上,准备睡一会,休息休息,毕竟晏老爷若是知道她要留下,必定有所审问,她养足精神,才好跟他掰扯。

然而想起出府这件事,她顿时便又有了精神。

讲真,有时候她是真不明白晏谪江是怎么想的,出府又不是离开京城,他想找到她不还是随随便便的事情,为何一定要留她在身边呢?若说以前的话,她倒还能明白几分,毕竟自己脸上长着一颗能救他命的朱砂痣,可如今那道士都已经证明忆兰才是他要找的人了,为何晏谪江却还是不肯放她走?

莫非,是她身上还有什么值得他探求的东西?

她无奈苦笑,暗道:如果不是因为看过小说,兴许她都要觉得晏谪江大抵是因为喜欢她,所以才这么非她不可。

要完全医治溯病,不仅需要用天命之人的心脏入药,还需要那人是报以完全自愿的心思才行。若是强行取出,心生抵抗终究是起不到作用的,原书里晏谪江为了骗取忆兰的自愿之心,可谓无所不用其极,他给了她极尽的温柔和宠溺,才最终在生命枯竭之前,得到了她心甘情愿的奉献出的药引。

是的,她从一开始就明白,晏谪江展露出的温柔与温情,或许都只是刻意演出来给她看的,可她还是情不自禁陷入其中,一次又一次违背自己的理智。

晏谪江对她的好,并不像他对忆兰那样,做了什么一定会告诉忆兰。他对她的好,从来都不摊在明面上,而是总暗戳戳的去做,若不是她每次无意中发现,只怕真要被蒙在鼓里。

她实在没有办法,能够在堪破一次次的真相以后,依旧对那些触及她心灵的事情无动于衷。

不过,好在她心若明镜,便是偶有心动,也从未对他有过一丝一毫的想法,她只将她所遇见的这一切,当做一场美好的幻梦。

离开这个世界的那日,便是幻梦结束之时。

她想想便生出些倦意,小小地打了个哈欠,舒雨微扯过一旁的被子,闭眼入睡。

再度醒来时,晏谪江正将她从床上抱起,见她醒来,又干脆将她放到了床榻上。

“愿意说了么?”

舒雨微坐起身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她有些无奈,可以避开了这个话题:“小少爷,你愿意这么早的放我出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晏谪江挑眉,不置可否。

舒雨微伸了个懒腰,驼着身看他,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我饿了。”

晏谪江不动声色地扫了眼床边已被啃了大半的馕,转瞬又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他道:“先处理正事。”

见他确实不再生气,舒雨微这才放下心来,下床穿好鞋,紧跟在晏谪江的身后,同他离开了这里。

临江阁的院里点着篝火,旁边是一张不大不小的桌子,刚刚好能容纳两个人吃饭,晏老爷正坐在那儿,神情严肃。院门口还围了好几个家丁,将出入口团团堵住,水泄不通。

她歪头看向晏谪江,正打算问他是要做什么,转头就瞧见不远处的一个婢女,正领着忆兰前往此地。她再一转头,桌上已经多出两碗汤药。

以天命之人的血液入药,黑色的药汁便会褪成褐色,反之,药汁则不会有任何变化。

很显然,这要是再测一遍她与忆兰,究竟谁才是晏谪江的天命之人。

晏老爷脸色沉沉地看了舒雨微一眼,对上晏谪江递过去的视线,冷然道:“多此一举。”

话毕,他便挥手示意忆兰过来。忆兰十分听话,忙不迭地就朝桌前走去,时时刻刻还不忘礼仪分寸。到地方后,她便拿起桌上的银针,蹙眉朝自己的食指扎了下去,挤出鲜血,滴入碗中。

没有任何意外,药汁在接触到血滴之后霎时便褪成了褐色,晏老爷抬眼看向晏谪江,出声问他:“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晏谪江扬嘴一笑,领着舒雨微缓步走去。他道:“道长只是说,这天命之人能够救我性命,但却没说过,这普天之下只有一位符合要求。更何况,舒雨微的命格也尚未有个结论。”

他说着,便垂眼看向身旁的舒雨微。虽是只以眼神示意,并未言说半句话,但这也足够令舒雨微明白他的意思。

她拿起桌上的另一枚银针,刺破自己的手,将血珠滴了进去。

众人的注意力顿时集中起来,只见那血滴滴入碗中之后,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只是被激起了层层涟漪,倒映着桌前每个人的面容。

忆兰难掩心中喜色,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她第一反应就是去看舒雨微,想要在她脸上看到失落、气恼或者哪怕一丁点不满的神情,然而事实却是,舒雨微的脸上仿若一池静水,好似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神色没有一点波澜。

忆兰的好心情顿时荡然无存。

晏老爷抬起头来,看向晏谪江,出声问道:“这下,你还有什么要留下她的理由?”

他本想假意应下自家小儿,再逼舒雨微自行离开,却没想到会被临时拦截,这个姑娘身份不明,眉眼之间,又像极了那人……既然她不是他们要找的人,若是继续她留在府里的话,实在是个祸患。

晏谪江轻笑一声,未发一言,只是伸手指了指那碗汤药。众人随即看去,在看到汤药呈现出来的颜色时,皆是一惊。

舒雨微滴入鲜血的那晚汤药,竟也变成了褐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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