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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不幸家里遭巨变


“唉,我的命怎么这么苦的呢?我的娘哟——!”张小侠大哭不止。

        “这样吧,不是还有5000元吗?我们爷几个给你凑够,10000元一次性付清。”

        “太好了,表叔,你——们真是及时雨。”赵保国握住了张保江的手。张保江真诚地说:“亲巴亲好,邻盼邻好,人生谁能没个山高水低的?就这样定了。小侠,人死不能复生,这事就这样定了,咱们快上医院吧。”

        “我的命真苦啊——”边哭边从床上坐了起来,众人趁机上前搀扶她。她边哭边说:

        “你们随便安排吧!”

        “那好吧,你也去医院签字。”此时的赵宝国这才松了口气他安排道:“立即打120,救护车及火化车来。”

        医院手术室,张小侠签过字后,立即进行手术移殖。很快刘文秀身上的器官便移到了张军身上,手术进行的很顺利。

        刘文秀的尸体火化了,择日子安葬。葬日是一九九四年的农历二月十七。这日春寒料峭,阳光普照,天空中漂浮着几缕白云。山坡上的迎春花已然绽放,金灿灿的,在青松的衬托下显得格外醒目。

        葬礼仪式甚是隆重,鼓乐齐鸣,全村的老少爷们都来了,人人呜咽,个个抹泪。特别是看到十一岁的大女儿刘红花一身缟素,拉着孝绳,捧着哀棍的情景,纵是铁石心肠的人儿,也应垂泪。张小侠拍着棺木,悲恸欲绝,哭得如带雨梨花,又如同醉酒。她边哭边数叨:

        “我的人儿,不让你喝酒,你偏喝酒,酒能比生命值钱吗?珍贵吗?今天,你不声不响地走了,俺苦娘们指望谁?天塌了,地也陷了,大厦也倾了,如果不是两个眼珠子,我也就随你去了。可她们还要上学,还要生活,我又怎么能撇下她们——我怎么办啊,我向那里走啊——”

        九岁的女儿同样是悲痛欲绝,她只是一味的爸爸、爸爸的喊叫痛哭。是她们的悲痛之情感染了天公,云彩遮住了日头,天空变得阴霾起来。整个青石山、青山窝都笼罩在悲痛中。

        “爸爸,我要爸爸,九岁的女儿哭着喊要爸爸,让全村的大人们都心酸、痛哭。

        小妹,你就别再伤心。人死不能复生,他该走的走了,活着的人还要生存。今后有什么困难,我们会帮助你的。”赵保国夫妇周文华夫妇、李胜利夫妇以及村干部都来劝解。

        “唉,一条生命去了,一个家庭破碎了。”躺在医院中的张军,没有喜悦的心情。唯有的是哀痛和哀伤。

        第六回张小侠改嫁进火坑

        夏去冬来,冬走春来,花开花落,四季轮回,刘文秀去世已近四年。这些年来,万人迷张小侠是在煎熬中度过的,她人变得憔悴苍老了许多,穿着装扮上也是随随便便,从来不刻意地去梳洗打扮了。与过去的她简直是判若两人。她说:“寡妇就是未亡人,封建社会都是这样称谓的;自己死的心都有,哪还有刻意装饰自己的心情呢?

        她怕黑夜!不知为什么,每当黑夜,最多三天五夜,丈夫刘文秀都会出现在她的床前,十天半月的,她会梦她问他:“你的器官都被张军借走了,怎么还有?他说:“我死后就在身上了,他借的那玩意儿是假的。她在梦中都能赶紧到,但梦醒之后是空虚,真是寡妇梦x一场空。有时很害怕,很恐惧,甚至是恐怖。

        有时她能听到他的脚步声,甚至说话声。他有时大白天都在她眼前晃荡。人说她是想他想得过于真切了,是疑心生暗鬼!有人说刘文秀不想离开这个家,留恋这个家,舍弃不下这个家,因此才阴魂不散的。她到他的坟前烧冥钱哭诉;走吧,离开家吧!俺娘仨不要你的关心、挂念!你别去吓唬俺娘仨了,让俺们平静的生活吧。你放心,我会把两个孩子照顾好培养好的,争取都让他们考上大学的。她们考上大学了,那也是你的脸面,我的后半生就会有幸福、有安慰、有着落。

        她也曾找过巫婆来驱过鬼!做法事跳大神闹了三天,他还是阴魂不撒,赖在家里不走,时时能见到他的鬼影子。瞎子放驴随他去吧,反正他不能害我们娘仨。——只是电费用得多了;电灯没有熄灭过!

        四年来,日子就像没放佐料的炒菜,没滋没味的。我心里边有你!人,要走得端站地直,哪能做那下三滥,偷鸡摸狗的事。采石场老板李全新,吴自有,饭店的光杆子郭小小都来“找事”,都让我骂了回去打了回去。那瞎摸子事我不去做。

        张军这个瘫子。女儿若花在她姥娘那儿上学,放假、星期天来家看看。责任田也租给人种了,自己天天在家看书写字。有什么用?看书写字不能当饭吃!想当作家?那是老鼠拉磨盘,不自量力。我劝他,那么多的人劝他,可他就是老鼠钻竹杆,死不回头。

        盖江北刘玉侠和老公爹出去拣破烂去了。听说还收破烂,搞了个废品收购站,当了大老板了。什么捡破烂收破烂,肯定住到一块去了。听说还生了个男孩,不回家了。唉——柿子树上接臭桔子,这结的是什么果呀!你要是寻人你寻是喽,两条腿的蛤蟆找不到,两条腿的男人多得是!

        俩人还算有良心,每一月寄五百元钱来,九六年正式工才八十元一月,这钱足够张军和女儿若花的生活费了。只因为他张军有了这生活的依靠,才能坐在那儿静下心来瞎划拉。唉,只怕是没病抓药,自讨苦吃!

        要说张军,心眼儿不错。一上来说给5000块钱,后来又说给10000块钱,一文没少,全部付清了;那三件值10000块钱?要是火化烧了,不是白扔了10000块钱吗?当初我还拗着不同意呢!而张军换了这三件,今后还能成家,这就叫穿花鞋顶花围巾,上下都美,两全齐美;俏媳妇戴凤冠,好上加好。有这10000元还了信用社的贷款。

        孙彩侠,肖桂英极力撮合我和张军结合!他是个瘫子,媳妇和他外出了——离不离还说不定,我怎么跟他结婚?结了婚,这叫什么事?这叫饶舌的乌鸦,重复一个调子;人前背后,不让人戳脊梁骨,笑掉大牙才怪呢!要找我不在村里找,最好找个三十里五十里的人家。

        听哥说,县城那边有个姓桑的人家。离婚,女的走了,男子干建筑。他住在县城边缘。一个儿子十五岁,上初中。判给他妈了。还有一个老娘七十多岁了。行啊,他四十岁,我今年三十七了,也不算大。他有房有院,我们娘仨去了,她姊妹俩到县城上中学,成绩能提高,大学能考上。就这样,我也算对得起你刘文秀了。

        那日黑了,张军拄着双拐来到我家,说这说那的,哼哼叽叽的,磨磨蹭蹭的,就是不走。又是感谢的话,又是感激的话,话说了有两箩筐。什么意思?我是过来人能不清楚?最后还是让我给撵走了。可我又想,要是和他有那瞎摸子事,那今后还不是得和他结婚?一结婚,那真是天大的笑话了,不让人笑掉大牙才怪呢。最后我还是很了心把他撵走了。

        那姓桑的人高马大,团脸,络腮胡子,不是你刘文秀那样的文弱、秀气。到了今天,我千人迷万人迷的还有什么用?人老珠黄了,尽管还是好模好样的,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但在择偶方面,只注重家庭不注重相貌了。他所好是娘俩单过,有房有院,有收入来源。他自己说还有两万元存款呢!

        大女儿红花十四岁了,初中三年级,二女儿红蕾十二了,也上了初中。她们逐渐都要上大学花大钱,指望我一个女人家鼓捣二亩土地那可是供不了她们的学业!要想培养她们必须找个依靠。要找依靠,桑全文是第一人选。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墙头那边“咚”地响了一声。好似跳下个人来。她激灵地起身侧听,确实有脚步声。她警觉地喊了一声:“谁?”“我!”随之是叩门的声音。“开门”。“你是谁?”张小侠低声地怒喝“我是你丈夫!快开门。”“哪个流氓甩子?”“我,吴全新。嫂子,我找你有事。”“吴全新——?快走!寡妇门前是非多,你怎么就能跳墙进家呢?有事明天再说!”张小侠义正言辞,不容置疑。随之又说:瓜田李下,各避嫌疑的道理你不懂吗?”

        “嫂子,我的心你不明白吗?你那天在我采石场干活,还有十天工资没领。孩子上学急需用钱,我给你送三千块钱来。”吴全新慷慨大方地说:“我知道你防备我,白天我没空,特在黑夜来的。快开门吧!”

        “你快走吧!多一分我也不要的,十天工钱三百块,明天我到厂里去拿。”张小侠声音宏亮硬朗,让吴全新不禁惊悚起来。她虽然住在村头,左邻右舍都能听到。此刻,他乞怜地压低声音说:“你怎么那么绝情的?三四年来,我对你的心情还不够热吗?你就是块石头也让我给焐热了?你开门,我把钱给你,我另外有话给你说——。”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明白地告诉你,我是鸭子的屎,你捞不上手。我张小侠不是烂菜帮子,你也别鸭子扑蝴蝶,想入非非。我给你脸,不咋唬不喊你快走吧!”吴全新听到这里,只好怏怏而回。到院中稍作踌躇又返回身来说:“这三千元钱我放在你家台阶上了。”

        “你快拿走!”张小侠跳下床,欲要开门,忙又退了回来。她自忖,他想的就是让我给他开门想趁虚而入的,睡觉。她蜇回床上,拉灭了床头灯,吴全新闭在东门旁,热狗等鹌鹑似的等着。等了两个时辰,见一切了无动静,他恼羞成怒地把厨房里的锅碗瓢盆摔了起来。吓得睡醒了的张小侠又拉亮了电灯。恐怖地咋唬:“谁——那个狗种。”

        “花妈,别骂,是我。我奏交响乐你听听呢!”吴全新模仿着刘文秀的声音,压低嗓门说。声音极低沉、嘶哑、瘆人。“你想改嫁,我给你吹喇叭——”于是,又是锅碗瓢盆掼摔破碎的声音。

        “赶快走,离开这里吧,越快越好!”张小侠在被窝里默默地念叨着,她用被子把头蒙得严严实实。

        【作者题外话】:求评价,求打赏,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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