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玄衍副总
娱乐圈里能混出头脸的，没有傻子，大家只是脑筋一转就猜到白素可能不一般，没人无聊到去得罪一个不认识的人，礼貌的跟她点了点头，有的人还自我介绍了一下，说了以后就是同事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很快，一楼的人就散了。
大家真是和善啊。一直听说娱乐圈勾心斗角，看来都是些莫须有的传言。白素想着。
因为楼下的人多，她一直排在最后，等了有将近十五分钟才等到电梯，此时电梯前就只剩下心心和她了，但心心是前台并不上楼。
“叮”，电梯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的正是兰香。
白素觉得这个人不好相处，不打算惹她，侧着身子打算给她让了路自己再上电梯。
可是……兰香的想法就没那么单纯了，季总亲自做局把她推给新副总，兰香越想越觉得对方身份可怕，一下觉得自己可能惹了不能惹的人，万一演完《青春有你》就被封杀了怎么办？一下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了季总，让她干这种脏活。结果一抬头，那个瘟神白素就在她面前，低着头像个单纯的小姑娘，兰香一口气没提上来，左脚拌右脚摔在了电梯门口。
天杀的！兰香疼的眼前一黑。
白素清楚地听到了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
“你没事吧？”白素下意识地去扶她。
“没事，没事！”兰香都顾不上疼，赶紧拦着白素，“我自己可以。”
白素愣在原地，只见兰香起来，提着摔坏的鞋，一瘸一拐的跑了。
真奇怪，白素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受了太多打击，又遇见了太多离奇的事，总之现在她的神经比暖气管还粗，觉得有什么不对，却又根本懒得去想哪里不对。
一阵凉风从甬道里吹来，自觉头脑清明了不少，只要这个确实是那个林红莎口中的紫霄影业就好了。
电梯停在十二楼，开门就是昨天那间办公室，没有门没有锁甚至没有梯控，任何人想要来只要按下十二层就能到，不过大概平时没什么人那么做。
白素出电梯后打算同昨天一样找季明书，可才走了两步，发现办公室里的是个女人，她换掉了紫色亮到反光的大衣，此时身上只有一条淡绿色的纱裙，腰上系了个窄窄的皮腰带，赤脚站在地上，比白素还要略矮一些，头上闪瞎人眼的发卡也摘了，反而是一支绿叶编的花环扣住有些蓬乱的头发，那是真树叶，还散发着植物的香气。她站在昨天季明书的位置，也同样在看向窗外。
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现在的玄总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
白素有些移不开眼睛，她肌肤白嫩，就算把副总的光环加上最多也就二十五，如果换一身短裤背心，说十八九岁也有大把人信吧。
“抱歉，我好像走错了。”白素说着就要再按电梯离开。
“没错，十二楼是季总为我准备的办公室，昨天他在这儿见的你，他已经告诉我了。”玄衍说，仍旧看着窗外车来车往，语气柔和，“世界变化真快，对吗？”
白素皱了皱眉，她没有听懂玄衍的意思。
“坐。”玄衍指了指沙发，“这沙发真不错，很软。”
“嗯，是啊。”
白素低头坐在沙发上，她隐约感觉有一道炙热的目光在看着自己，甚至不只是一道，可她抬头，看到的只是对面的玄衍正笑盈盈的坐着。
笑的白素有点脊背发凉。
“玄总……”
“要喝茶吗？我这里有灵茶……”
这时电梯又响，是季明书来了。
“玄总，”季明书走过来，“白素也在，你跟玄总见过了，以后就由玄总亲自带你，她就是你的经纪人，要多跟玄总学。”
“是，季总。”白素站起来迎接季明书。
“我有些事要找玄总，你去楼下找谭经理，她会帮你安排接下去的事。”
白素正要走，忽然想起什么，“玄总，能加一下你的联系方式吗？”
“不用，一会儿你们会见面的。”季明书拦了一句。
白素只好下楼，季明书松了一口气，谭经理，是季明书好友锦里真人的弟子，只是炼气期小修士，在紫霄影业当了几年人事经理，报酬是每个月两颗灵石，她是为数不多知道“内幕”的人之一。
紫霄集团是一个庞大的机器，里面有普通人，也有不少修士。你
“道君，就不能跟素白真人说实话吗？”季明书额头上有点点冷汗，要不是他进来的及时，道君就要把手中灵茶给素白素介绍一番了。
就算是影视公司，也没有这么一天到晚没完没了演戏的。
“告诉她我在秦始皇登基的时候就出生了？还是告诉她我一只手能托起她整个教学楼？”
季明书“……”
“道君，您，还好吗？”季明书问的有点迟疑。
千年前大战玄衍道君重伤，全门派对此讳莫如深，就连掌门也从不多说，当时还只是个小灵宠的季明书知道的更少。四百年前道君虽进阶炼虚，可晋级之后依旧没有露面，没人能肯定她是不是完全恢复了。
如果恢复了，为什么不在素白刚转世的时候出关一路相互，反而只是让季明书一路照顾？
“我很好，不必担心，没想到如今的世界已经如此不同。”玄衍看着外面车水马龙。
“我给了冯文瑞他想要的，他已经假死回山了。”
“嗯。”玄衍点头，问：“我刚刚，够狂拽酷炫吗？”
嘶——这四个字从玄衍道君的口中说出，季明书有强烈的撕裂感。
“够，绝对够，”他从兜里拿出一部手机，“这是手机，现在人用来互相联系的，一会儿真人要联系方式，您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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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少羽是个干练的女人，做事雷厉风行，一身黑西装，短发和黑框眼镜是她的标志，紫霄影视没人不认得她。其实她从今天一早就乖乖来了办公室等着白素来找，那可是炼虚修士的道侣，炼虚，她这种刚刚开始修行没几年，筑基都很难的小修士抻断了脖子也仰望不到的境界。
跟白素走近了，是不是也能近距离接触玄衍道君？要知道这种大能甚至已经参透了很多法则，成为自然规律的一部分，据说有些修为不高的炼气、筑基修士只是被稍微点拨几句修为就突飞猛进了。
可她还不得不装成没事人，只好把桌上的个文件夹挪过来又挪过去，眼睛的余光始终撇着门口，向一个即将参加面试的实习生一样，心里已经在怦怦直跳了。
我才是经理，对，我才是经理。
刚给自己做好心里建设，门就被敲响了，谭少羽的心也随着敲门声剧烈的跳了两下，她深吸一口气，“请进。”
来的，正是白素，那个被晒得有点黑，不太会化妆打扮，但五官灵动如水的女孩。
“白素来了，快请坐。”谭少羽起身迎接。
白素不知道自己来之前这位谭经理复杂的心情，只以为对方在百忙之中抽了一点时间安排自己，对这份热情有点受宠若惊。
“谭经理，您客气了。”
“听说你需要搬到公司宿舍？”谭少羽跟白素一起坐下，问。
“嗯，明天就该退校了，我还没找到住处。”
谭少羽却犹豫了一下，皱眉翻了翻电脑，有点为难，“你也知道艺人的住处标准比较高，你来的又急，现在没有空房了，你可能要与人合住。”
谭少羽一开口，白素的心就往下落，以为自己要流浪街头了，谁知她话锋一转只是合住，白素哪会在乎这个，对她而言有一张床一个柜子就足够了，赶紧摆手，“没关系的谭经理，只要有住的地方就行。”
“哎，还要谢谢你对公司的理解。”谭少羽像是并不熟悉一样在电脑上查看着早就烂熟于胸的事，“对了，还有车，你会开车吗？”
“有驾照，没开过。”
“那就太好了，没开过没事，公司有很多司机，让他们教教你。”谭少羽很高兴，拿了一串车钥匙，“走，跟我去停车场，看看你想要哪辆。”
白素就这么跟着谭少羽到了停车场，她有点乱，今天一上午发生的事，够她消化一个月了。
选车？选车是什么鬼？
地下停车场里，走过一段员工停车区，里面有个单独的门，进去后是清一色的新车，大到房车、保姆车，小到两座的跑车，像是一排排等待检阅的士兵，排列整齐，白素再不懂也是个现代人，知道那些动物的标志是它们昂贵身价的证明。
“看看喜欢哪个，你可选两辆，我建议你选一台房车和一台四座跑车，平时你自己开跑车，工作的时候让司机开房车，这样最方便。”谭少羽直接带白素到跑车停放了七八辆跑车的区域，“房车比较复杂，最好让司机根据需要给你选，所以，你看看喜欢哪辆跑车吧。”
白素的神经大概早已经被击溃了，她不想想也不想管为什么早晨还想着要充公交卡的她现在就在选跑车了。
“谭经理，这些车，很贵吧？”
“不算很贵，都在八十到一百之间，你开也很合适。”
不是，不合适啊，八十到一百，单位肯定不是元吧？
“我……修不起，”白素说到这儿，又想起了个问题，“我也加不起油，其实坐公交挺好的，凉快，我现在偶尔也可以打车。”
她昨天去医院开药花了七万多，如果不是医生说药不退她想把十万都拿来买药的，现在疼痛是最折磨妈妈的，不退……想到这两个字，白素就难过得想哭。
剩下的两万多，她也想找个理由打给妈妈，至于自己，三千块足够她过两个月了，如果公司供饭的话，一千都用不上。
这跑车加一次油，是她几个月的生活费呀？白素没有概念。
谭少羽大手一挥，“这都不用你操心，公司虽然不怎么大方，这点小钱还是出的起的。”
“公司出？”
“嗯，你到时候找财务报销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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