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 吃糖


艾尔弗雷德安德森,沃森大学刑侦系博士,  未毕业前就曾协助执法部破获过多起重大刑事案件,  毕业后进入嘉城执法部,不到一年就升职为嘉城的执法队队长,  三年升为嘉城执法部副部长,  十年升为正部长,同年正式进入上议院,  顶替了老部长的位置,成为上议院十三议员之一。之后的十年,  安德森议员坐在执法部总部长的位置上严明纪律规矩,狠抓作风整顿,  将整个执法部原本自由散漫的作风硬生生掰正,成为了如今这个纪律严明的执法部。不得不说,单看网络上查到的这份履历,  这位安德森议员作风正派,刚正不阿,  嫉恶如仇,简直是天生的执法部领头人,  优秀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的掌剑者。在临江大厦233层家里沙发上,  手指扒拉着光屏上的内容,一边看,  一边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厨房的锅里炖着红烧肉,  浓郁的香气从厨房飘散到屋里的每个地方,  令人无法专心工作。宋谨深推开门从卧室里走出来,嗅着肉香,  忍不住问:“什么时候开饭“  闻朔扭头看了一眼墙上的全息时钟,  老实的说:“还有一个小时,  红烧肉就是要炖的烂一点才好吃。”宋谨深走到沙发前坐下,  搂着闻朔的肩膀抱了抱他,  将脑袋在他的下巴上蹭了蹭,低声道:  ""可是我饿了,你的炖肉让我无心工作。”闻朔从沙发上起来,躲开他的贴贴,叹气道:  “要不你先吃点零食  冰箱里还有昨天切的卤牛肉。”

        “不用了,我要留着肚子吃今天的炖肉。”  宋谨深艰难地拒绝了闻朔的提议,  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落在他的唇上。

        “我可以亲亲你吗”:又来闻朔立刻摇了摇头。宋谨深有点失落,“不可以吗  你还是不能接受我”  闻朔低下头,小声道:“不是,只是宋谨深叹气,  像一只大黑狗一样抱着怀里的人儿蹭了蹭,  将脑袋搁在他的头顶,闷闷不乐道:  “你到底在纠结什么如果只是因为出身,就算你是克隆人我都能接受,  你还有什么问题呢”  闻朔顿了顿,没有说话。宋谨深吻了吻他的头顶的发旋,  略显沙哑和磁性的嗓音低声道:“闻朔,  我知道你也对我动心了,不要否认,  不然以你的性格,绝不会任由我这么放肆的抱着你。”闻朔身体微微一颤。深趁热打铁道:  “我不知道你究竟在顾虑什么,  但你可以说出来,也许我们能够一起解决。  "闻朔抬手按住环抱在自己身上的结实手臂,  轻声道:“谨深哥,我的身份注定见不得光,  我不想自己成为你履历上的一个污点。

        “你就是想得太多,”宋谨深叹气,  “什么污点,  你以为这个社会上还有千净的地方吗  这个社会的每个地方都是脏污的,你不是,我同样不是。”

        他的目光落在闻朔腕表上缩小的全息光屏上,  顿了顿,转移话题道:  “你在查安德森部长“

        “嗯,”闻朔诚实的说,

        “你研究人性的老毛病犯了”宋谨深失笑,  看出什么来了给我讲讲。”  闻朔摇了摇头,“完全看不出什么,  安德森议员对外经营的形象实在太正直了,  简直就是司法女神忒弥斯转世,一手持剑,  一手持天平,公正严明,刚正不阿,审判罪恶  说实话,我觉得这样的人活起来太累了,  我甚至怀疑他根本没有休息时间,  所有的时间都拿来处理公事了。”宋谨深顿了顿,道:“我怎么觉得你话有所指。”    闻朔也跟着停顿片刻,歪了歪头,

        “你其实想说的是我吧。”宋谨深哭笑不得,  我最近已经减少工作时间了,  每天都准时下班回家吃饭。”

        “然后把自己锁在屋里办公到凌晨一两点”  闻朔仰头说。  宋谨深认输:闻朔笑了笑,起身推开他走向厨房。

        “我去看看锅里,”闻朔说,  “难得的每月休假一天,你就好好在家休息吧,  别工作了。”

        "好。"闻朔掀开锅盖看了看锅里翻滚的浓油赤色汤汁,  用勺子搅动了一下,浓郁的肉香味散发出来。  又咽了下口水。宋谨深也走到厨房,抱着他的腰,  从他肩头探头看向锅里,深深嗅了一口,  宋谨深鼻间的气息喷吐在闻朔的颈间,痒痒的。闻朔缩了缩脖子,抬手去推他的脑袋,宋谨深抱着他的腰,将下巴搁在他的肩头,  闷笑道:“不,我就要抱着你。”  闻朔不知道为什么两人的关系会变成  现在这个样子。  或许是因为宋谨深每次动作更进一步时,  他都没有拒绝,  所以才给了对方一种可以为所欲为的错觉。闻朔扭头正准备跟宋谨深说话,  却在扭头的瞬间被他顺势按在了橱柜上。  两手撑在他身旁,将他完全圈在怀里,  低头凑近他的脸重新嗅了嗅,重复道:“真香。”  闻朔脸颊忍不住微微涨红起来。

        “走开啦!”

        “真的不能亲亲吗”  宋谨深琥珀色的眼睛里溢满笑意。

        “不能!”

        “那我亲了会怎么样“闻朔:宋谨深低头在他嘴上偷亲一口,  用额头亲昵地蹭了蹭他的头顶,“我就亲了,  你打我吧!”朔:打人当然是不可能打人的,  毕竟闻朔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教师,  面对身强体壮的执法队长,  不被按住吊打就算是好的了。

        “谨深哥,你再这样我要反击了!”  闻朔气鼓鼓道。  宋谨深顿时感兴趣的问:“反击  你准备怎么反击“  闻朔举起长柄汤勺,凶巴巴道:  “我要给你的菜里放一斤盐!“  宋谨深:闻朔有点绝望,宋谨深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赞同道:“好,  你是认真的。”  他说完后,用手臂托住闻朔的后背,  俯身在他颈间嗅了嗅,  轻轻咬住了闻朔的耳朵,  在他耳孔边轻声道:“你想放就放吧,放之前我先亲个够再说。”闻朔脸颊瞬间爆红,  扭着脖子试图躲开宋谨深的袭击,  却被对方托在后背的手臂一按,  差点整个扑在对方身上。

        宋!  谨!  深!“闻朔气急大喊,“我还在做饭!  "

        "没关系,你做你的饭。他的动作轻柔又充满力量感,  呼吸时喷出的气息全部涌进耳孔里,  仿佛有细小的电流从耳孔中倏然蹿过,  舒爽的感觉直达大脑。

        “呜”闻朔从喉间发出一声呜咽,  腿立刻软了,  全靠手掌撑着橱柜台面才没有滑下去。

        "

        “别这样,逢深哥”闻朔咬着唇道,  “你再等等我好不好,再等一等

        “等到什么时候”宋谨深松开唇,  偏头贴着他的脸颊蹭了蹭,“闻朔,  你到底在别扭什么呢。”

        闻朔被他撒娇般的贴贴蹭的心底涟漪泛滥,  他低低喘息着,扔下了勺子,  想要回手搂住宋谨深的腰。但手臂才伸出一半,却又被理智拉了回来。他将手臂重新按在冰凉的橱柜台面上,  勉强撇开脑袋,  不去看宋谨深那副性感的脸庞。“我  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宋谨深埋首于闻朔的颈间,  发梢扫在闻朔的脸上,痒痒的,  闻朔仰着头,目光茫然地望着天花板,  咬着唇,忍着喉咙深处想要冒出的呻吟。

        过了许久,宋谨深才抬起头,  看着闻朔绯红的脸颊,  低头又亲了亲他的唇角,

        闻朔撇开脑袋,努力平复略显急促的呼吸,  低声道:“我没有!”

        “你有!”宋谨深低笑着,抱紧了他,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  “你感觉到了吗”

        ”闻朔雅开他,  重新去拿扔在一旁的长柄勺子,“你起开!  锅要糊了。”见好就收,没有再咄咄逼人,  只靠在旁边的橱柜上捂着脸发笑。  他一步步越过了闻朔的底线,  像一只偷吃的大狗,得了便宜还要卖乖。

        “闻朔,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

        “你的耳朵也好红。”

        闭嘴。

        “你生气的样子真好看,像一只炸了毛的小黑猫。”

        你脑子有坑吗”

        “我说真的,”  宋谨深琥珀色的眼睛里溢满了愉悦的欣慰,  就算你暂时不接受我也没关系,  只要你在我身边好好活着,我就满足了。闻朔握着勺子的手停顿了一下,随即低声道:宋谨深抬手,  手指在半空中抚摸着闻朔的背影,眼底的深  散喻化的冰山。

        “闻朔,我爱你。”

        “嗯。”闻朔垂下眼睫,面色淡然的嗯了一声,  手里搅拌的动作不停,  抓着勺柄的手指却倏然用力,  指甲都掐进了木柄里。吃过晚饭,家务机器人照例收拾餐桌。闻朔抱着书回到沙发上,蜷缩着低头看书。    宋谨深被禁止了加班工作,  坐在他旁边闲得无聊,提议道,  ‘要不要来下跳棋“闻朔动作一顿,从书页间抬起头望向他,  无语道:“为什么一定是跳棋。”

        你上次连跪五把还没输够么宋谨深从茶几下搬出玻璃弹珠的跳棋盒子,  “可能因为我就会这一种棋吧。”  闻朔放下书,盘腿坐到他对面的地板上。

        “这个棋盒很旧了,是你小时候的吗”  闻朔跟着一起摆弹珠棋子。  宋谨深:

        “是啊,是我母亲送给我的。闻朔愣了一下,  忽然想起一个一直忽略的问题。

        “你的母亲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她

        “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  宋谨深一边在棋盘上摆弹珠,一边温和的讲述,

        “啊。”闻朔微微睁大眼睛。

        “那倒不是,”宋谨深笑了笑,  “我被在联邦政府工作的叔叔收养了,虽然是养子,  但叔叔待我很好,就像亲儿子一样。”

        “这个跳棋盒子,  算是我手里唯一关于母亲的遗物吧。”  宋谨深目光怀念的说,  “小时候母亲陪我玩过一次,后来她一直没空,我就只能自己跟自己下,再后来就  这么多年了,你是第二个陪我玩的。”  闻朔蓦然心疼了一下。

        他有种预感,似乎只要开口,  就能知道一些被忽略的隐秘。  闻朔沉默半晌,谨慎的问:宋谨深手里的白色弹珠摆到最后一颗,  看着剩下的那一颗缺失的孔洞,  琥珀色的眸底倏然变暗,眼底也不复笑意,  只剩冰冷的仇恨。

        “他们是被不死鸟组织杀死的。”  宋谨深抬头望向闻朔,眼瞳里的火焰在燃烧,  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亲手毁灭这个组织,  给我父母、给无数受害者报仇!”  闻朔心底一顿,  脸上缓缓浮现出不知所措的强颜欢笑。

        “是么。”他舔了舔嘴唇说,闻朔眨了下眼,缓缓说:“谨慎哥,  你对我是移情作用么”  宋谨深一愣,  失笑地抬手揉了一把闻朔的脑瓜顶,  想什么呢!我若是移情作用,  这些年救下的人排着队都爱不过来了。”宋谨深的手掌从闻朔头顶下滑到脸侧,  感受着他细腻的肌肤,  拇指在他乌黑的眼眸上抚摸而过,  看着他被手指摸过时闭上眼睛的乖巧模样,心软的一塌糊涂。

        “闻朔,我说过,我分得清什么是现实。  我不会将你当做一个幻影看待,你就是你,  我喜欢的也始终是真实的你。

        “你知不知道,  其实你努力骗人的样子也很可爱。”  宋谨深笑着说出一句吓人的话,  “你从一开始在不死鸟基地的解剖床上拉着我的袖子说‘你们快走,别管我’时,  眼底深处就写着‘别走,我想要活下去’

        “我知道你对我有隐瞒,”宋谨深认真的说,

        闻朔这次真的愣住了。他何德何能,能遇见一个这样真诚的爱人。这样子。反倒让他真的不知所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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