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加班

作者有话要说：</br>想到什么写什么

        男人在公司加了整整一夜班。

        晚上楼上却不知为何，不停地听到有人走来走去，接着是铁钉在地板上滋啦滋啦划动声，有人匍匐在地上爬行的声音。

        大概四点左右，男人累得实在不行，趴在电脑桌上小睡一会，就听到公司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都这会儿了，会是谁？同事，还是保安？也许公司里亮着的灯让外面的人想过来看看？可男人太累了，完全不想理会。

        敲门的人非常有礼、却也很执着，见没有人应，并没有离开，而是继续敲。男人太疲惫了，几乎在每次敲门之间那不到一秒钟的间隔就能做个梦的地步。实在太烦人，男人几次不想忍，想起身出去看看到底是谁，好好骂他一顿，教他学会做人。最终还是忍住了。大概是倔脾气上来了，男人决定装死就是不给开，看外面的人能坚持多久。

        大概有一个小时……甚至更久，不知什么时候，门外人终于放弃了敲门。男人听到沉重的脚步声渐渐离开，也抗不住疲惫陷入熟睡。

        早上男人是被同事摇醒的。他睁开眼，惊讶看到身边围了好多人，还有警察。看到他醒了，所有人抚着胸口好像松了一口气的，互相转告：“没事！他没事！就是睡着了！”

        男人察觉事情不对，紧张起来。

        一个警察过来说想找他了解情况，和男人走茶水间坐下，问道：“就在你楼上的公司昨天晚上发生一起命案，请问你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男人惊讶地说：“没听到什么打斗或者喊救命之类特别的声音啊？”

        警察说：“哦，那是因为死者是被凶手用两根长长的钢筋从口部穿过食道刺入死者身体，扎穿肺、肝脏、胃、胰脏、肾脏之后，从尾椎骨处穿出，接着又抓住钢筋尾端用力向外拉扯，将死者的身体从脊椎向两边活生生扯成两半……但当时死者还没有立即死，因为大脑和心脏并没有受到直接伤害，所以虽然完全不能发出声音，裂成两半的身体仍然在地上爬行了数分钟才死亡……”

        男人感觉胃里一阵痉挛。

        警察继续说：“而且奇怪的是，凶手行凶之后并没有逃跑，而是带着钢筋非常从容地下楼，走到你公司门口。看血迹滴溅和干涸的程度，他应该在你们公司门口站立了相当久的时间，不知道在干什么……请问当时你有听到什么动静吗？”

        男人再也忍不住，冲到厕所大口呕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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