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拳击第章 恶魔与初体验
隔壁传来情侣的争吵声，走廊处回响着砸门的声音，没完没了。
康斯坦丁的房间还算整洁，角落里的唱片机偶尔会演奏一些小提琴曲。
那些老旧的唱片是他从旧货市场淘来的宝贝，几个铜币就能找到不少好东西。
在每次拿到悬赏奖励后，康斯坦丁都会坐在沙发上，吃一点曲奇，他特别喜欢曲奇饼的甜味剂，哪怕那都是工业产品。
不过，因为最近同行竞争太大了，很难接到像样的订单，沦落到只能去帮人处理仇家。
枪，有些生锈。
他想起雇主的报酬：“胡子洛克，特征明显。消息一旦传开，就值50枚银币。”
甚至不够自己买酒喝。
“该死的酒，真的是巨大的代价。”
不过看到眼前的这个小鬼，或者说天才，康斯坦丁的左眼皮开始猛烈跳动。
在东方的乡镇中流传着一句话，左眼跳财。
好像是那些神秘的东方海员传播开来，贸易使得不同的文化互相交融。
不知道东边是不是也有像伦尼迪恩一样的工厂。整天把废弃的浓烟直接排到天空中去。
烟尘和雾霭共生，天空灰蒙蒙的，一丝一毫的光芒都难以穿破天幕。
就像自己一样腐朽。
“一个短暂进入【呓语】状态的新人，就有这样的胆量和我较量，不得不说你很不错。
和那些蠢货喝酒的时候也可以好好吹嘘一下。”
康斯坦丁感慨地说道。
才经历觉醒，就抵达了【呓语】的门槛。
这么短时间还可以与【自然】元素共鸣，甚至诞生符文卡牌，真的让人嫉妒。
“不知道你能不能扛过这次呓语，见证这更真实的世界，神秘而又危险的世界。”
昆兰无法听到康斯坦丁的自言自语，他正在迎接危险的挑战。
绚丽的线条布满他的视野，用正确的方式去接触疯狂而喧嚣的隐秘正是康斯坦丁所说的【呓语】状态。
他的精神世界中充斥着各种各样的信息。
《痛苦》、《乐章》、《阶梯》、《天国》…
《黑暗》、《指引》、《希望》、《新生》…
繁杂而又混乱的信息在脑海中糅杂，昆兰感觉像是要爆炸了一样。
仿佛只有通过击打发泄，才能有一点喘息的空间。
嘶吼伴随着昆兰地快速出拳，【自然--十倍功率】将他的心率提高到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
昆兰很快，动作都像一阵风，无章法的打击却因为高速加持，显得十分具有攻击性。
但是快不过康斯坦丁。
燧发枪上的光芒不停变换，凝聚出一枚符文【自然--鹰眼】。
一往无前的鹰俯冲而下，狩猎属于自己的猎物。
大衣随着康斯坦丁的动作快速抽动着，仿佛在郁金香王国公园里散步，四面八方的拳影在他的眼中如同慢动作。
随后顺势带动昆兰，扎步冲拳，像烈日一般，点亮黑暗。
“小子，没有经过训练的基础，怎么能够承受高负荷的身体机能透支，这么简单的道理还需要很长时间去学习呢。”
精准地朝着昆兰的脑袋重重一击，并不需要担心出手的轻重，因为【呓语】状态下，和灵蕴有着异常的亲和力，身体很快就可以恢复如常。
这也算是铭刻术士不同寻常之处，只要不是致命伤，都能够有存活的机会。
昆兰一声闷哼，沉浸在自己的幻梦中昏睡过去。
接住倒下的身躯，注视着昆兰肩头慢慢消失的怀表，康斯坦丁陷入沉思。
随即就被楼道里的叫骂声拉回现实。
“回家收衣服吧，有点素质，别在这打打闹闹。”
解除【鹰眼】，康斯坦丁并不迟疑，将昆兰直接扔到地上。
“亲爱的艾丝，我会一直赢下去。”
……
客厅里升腾的音乐有些失真。
二手货，不对，谁也不清楚这究竟是多老的物件，磁针还能读取上面的片段，已经算是奇迹。
昆兰拿着冰毛巾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我还是没有明白，【呓语】是什么，【圣痕】是什么？铭刻术士需要支付什么代价？
还有一点，我需要去医院做一下颈椎牵引。”
康斯坦丁费了很大力气才和昆兰解释明白，自己完全没有恶意。
和那些讨价还价的女人们打交道都没有这么小心翼翼。
将信将疑，昆兰最后决定暂且相信康斯坦丁，毕竟他可以为自己提供系统的炼金学教导。
这也正是自己所急需的知识。
不过，昆兰觉得康斯坦丁的眼神有些奇怪。
似乎就像是看着一个……金锭。
火辣辣的眼光里充满着殷勤。
“那我就接着刚才和你说的继续，一个人成为铭刻术士最为基础的一点就是能够感知灵蕴。
灵蕴有很多称呼，神力、以太、灵魂等等，数不胜数。
你也感受到了，所谓的灵蕴也就是蕴涵不同信息的某种力量源泉。铭刻术士通过感悟灵蕴中的不同信息来行使超凡的权能。
而那些信息也被后人总结为四要素，【神赐】、【灾厄】、【自然】、【造物】。
当然，感知四要素并不是一蹴而就能实现的事。”
昆兰早就听闻过这些名词，但是也并没有打断康斯坦丁的教学。
“感知的过程有着许多不同的状态，基本上每个铭刻术士都会经历相同的历程，所以一些老古董就总结出了几个阶段。
很多河流流过枯田，灵魂进入丰水期，大量汲取养分壮大自身，许多人都只停留在这一状态。
【觉醒】，这个名字倒不统一。
灵魂得到初步升华，我当年可是去野外生存了数个月，才摸到一点自然的韵味。
当然，一开始感知其他要素也是可以的，不过只有少部分人能够有天赋去感悟高阶的元素。”
康斯坦丁背对着昆兰，没有露出自己不屑的嘴脸。
不能让这毛头小子抢了风头，自己胜在丰富的阅历和不菲的经验。
“经历冲刷，灵魂更加凝练，并且从时光、岁月、时代、世界、文明中立足自身，在命运洪流中留下属于自己的支点。
这个支点就是铭刻术士本身，被叫做【圣痕】
当然，如何留下支点，就需要支付所谓的代价。
”
整个神秘学的脉络逐渐清晰起来，昆兰在脑海中记下这些专业名词。
这种感觉很独特，命运支点。
他并不知道这其中的隐秘，只记得脑海中的声音提到过，自己灵魂的缺失。
“不完整的的灵魂可以成为铭刻术士么？”
康斯坦丁叹了口气，打了个冷颤。
“不完整的灵魂么……恶魔，没错那种东西就是丧失人性的恶魔。
铭刻让他们极不稳定，渴求灵魂的完整。
化身可怕的黑暗之潮。
这也是部分那些超凡案件的起源。”
昆兰听到这个答案，对于自己的存在，更加难以理解。
迷雾重重。
“跟随超凡的指引。”昆兰摸了摸自己胸口的印记。
怀表消失不见，烙印在自己的胸口上，反倒是有点像独特的纹身。
转过头来，康斯坦丁也注意到这个细节。
“对于这个世界，你还有很多事需要学习。
你应该并没有进入【呓语】状态。并且你这半吊子【圣痕】我也觉得比较奇怪。”
昆兰自己也觉得奇怪，从康斯坦丁的叙述中，圣痕应该是自己凝练而成。
自己这个怀表烙印有着太多的谜团。
甚至在醒来以后，再也无法召唤出肩头的浮影。
摇了摇头，昆兰暂且将这个念头抛之脑后。
“小子，我带你去长长见识怎么样？”
康斯坦丁擦拭好燧发枪，吃饭的家伙跟了自己多久，记忆已经模糊。
昆兰下意识想要拒绝，却被康斯坦丁一把拽起。
“还要加强锻炼，不然后面怎么通过俱乐部的考核？”
“你说的俱乐部明显就是一个黑心企业，完全没有任何吸引力。”
不爽地嘟囔着，昆兰想了想自己脖子受到的重创，老老实实整理好衣着，准备出发。
“那可不一定。”
【作者题外话】：力量体系灵感来自于另一部超级优秀的作品，希望大家也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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