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
在烟火大会上偶遇太宰治后，我第一次拜访了森鸥外的诊所。
外表上看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诊所，并不大，两个单间相连着，外面是会诊室，里面是办公室。
我戴着口罩站在门口，爱丽丝第一个跑出来迎接我。
金发萝莉猛地扑过来，冲进我的怀里，我顺势接住了她。
爱丽丝：“木木酱！我好想你！你终于来诊所啦！”
我揉揉她的头发：“嗯，咳咳，爱丽丝酱还是离我远点吧，传染你就不好了了。”
虽然不知道异能体会不会生病。
森鸥外跟在随后：“爱丽丝酱不要打扰小姐了，木木进来吧，是尾崎阁下让你来找我的吧。”
我点点头跟着森鸥外进去，期间还搂着爱丽丝。
“啊——”森鸥外拿着手电筒。
“嗯，是流感呢，没有大问题哦，给你开点药吃就好啦。”森鸥外看了看，然后写药方。
森鸥外把药方递给太宰治：“太宰帮小姐拿药吧？”
我对太宰治笑笑。
森鸥外：“最近流感很严重，木木平时要多注意身体。”
我：“谢谢森医生。”
恰好，太宰治拎着药走进来：“哎，如果我也得这种病，是不是就能愉快死去呢？”
森鸥外无奈：“太宰。”
我捂住嘴咳嗽几声，轻笑：“没关系，但是太宰先生追求的死亡应该不会如此痛苦吧，我的喉咙可是像火烧一样。”
太宰治：“是呢，还是要清爽的自杀才行。”
爱丽丝挽住我的胳膊，不高兴地嚷嚷：“不要再说太宰的事啦！木木酱难得来一次诊所，不去参观一下吗？”
我扫视了一圈，根本不需要参观，这里一眼就能瞄到头了吧。
爱丽丝撇嘴：“都怪林太郎太没用了！这个破房子木木酱都不愿意过来！”
森鸥外：“太伤心了，爱丽丝酱~我可是也很努力工作的耶！横滨的房价很高的！”
我摸摸爱丽丝的头发：“港/黑的首领办公室很大。”
此话一出，全场静默。
森鸥外：……
太宰治：……
爱丽丝：……
森鸥外弯眸：“木木酱也很爱开玩笑嘛~”
哎，难道还不到时候吗，我记得差不多这个时间点，老森就应该上位了吧。
虽然很感谢他们没有对我出手，但是长达半年的试探我是受够了，我可是森首领派的！
而且死伤越来越惨重，我不想第二天上班又听到朋友死亡的消息。
我：“森医生的想法我都很支持，所以不用顾虑那么多。”
太宰治看了眼沉思的森鸥外，没说什么。
最后在诊所一起吃了顿饭，我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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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的话起了什么作用，总之我再一次被首领召见。
去顶楼的路上，我被一溜烟的人关心招呼。
换而言之，今天是个大日子，港/黑的各大干事、领导、干部都聚集在了一起。
木下美砂和一个男人站在一起。
山本夏树，男，年龄40岁，掌管港/黑财务大权的最高主管。
外表是个常年穿着西装的邋遢大叔，日常顶着鸡窝头，脾气易怒易躁，喜欢猫。
我：“呦，山本大叔！”
山本夏树：“死小鬼，下次再把传真搞丢，我就杀了你！”
我吐舌：“别生气，山本大叔，我可是都没有报销过给你省了好多事情。”
山本夏树抱臂：“哼。”
木下美砂伸手整理了下我的衣领：“去吧，首领要见你。”
我：“红叶姐呢？”
木下美砂：“她马上回来。”
我深吸一口气，踏上了电梯。
山本夏树看着我离开，扭头对木下美砂说：“这小鬼，什么时候和那位扯上的？”
木下美砂：“谁知道，但是这糟心日子终于要到头了。”
山本夏树捏捏鼻梁，长舒一口气：“是啊。”
死小鬼，可得给我平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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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动漫里的场景，形容枯槁的首领躺在床上，有些昏暗的房间弥漫着烟味药味，混杂在一起还有种腐朽的气息。
森鸥外站在床边，太宰治也立在窗边。
太宰治看到我，高兴地挥手：“哎呀，小姐这里这里~”
我站到太宰治身边，首领僵硬地仰起头看了我一眼。
怎么说，感觉已经没有聚焦了。
首领：“医生，替我向干部们传话。”
“通通赶尽杀绝，在日落之前，不管是对立组织还是军警……”
“胆敢违抗港口mafia之人，统统杀无赦。”
森鸥外：“您这命令太不符常理了。”
首领：“我不在乎这边会死多少人，杀光，统统杀光，杀光他们……”
森鸥外缓缓拿出手术刀，横在首领脖子上：“遵命，首领。”
说着恭敬的话，下手却毫不留情。
血液喷溅而出，太宰治捂住了我的眼睛。
我扒着他的手往下拉，啥血腥场面我没见过呀，动漫里的血可是都溅到墙上了。
血大片浸染了床单，血腥味直直涌入我的鼻腔。
我又拉起太宰的手盖住了我的眼睛，不看了不看了，我怕晚上做噩梦。
太宰治轻笑一声。
森鸥外甩甩手术刀：“首领刚才已因病猝死，留下了要传位于我的遗言。”
他转头看向我们，兴奋地瞳孔张开，扯出一个丧病的笑容，血液在他脸上留下一副艳丽的画。
“你们就是公证人。”
我内心尖叫：啊呀呀呀！老森太帅了！！！
“没问题吧？”森鸥外轻声。
太宰治背对着光，静静地注视着森鸥外，眼神不明。
我适时单膝下跪：“为您献上忠诚，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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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老早就想说出这种话了，太帅了嘻嘻嘻。
我捧着脸坐在翻译室，木下美砂去开会了。我还在回忆昨晚发生的那一幕。
我可是眼馋这种场面很久了，酷酷地说出了超棒的话！
电话响起，我打开手机。
“摩西摩西，作之助？”
“哼哼，不用担心，我很好。”
“是真的，以后我们就有新首领啦！”
“好啊，下班后一起去吃咖喱吧！今天想尝试激辣咖喱，偶尔也会想吃点刺激的东西哦～”
“嗯嗯，晚上见！”
挂断电话，我伸手掰动指骨，今天有很多工作，赶紧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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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mafia新首领，森鸥外用最快的时间掌握了港/黑上下。
跟随前首领的党派已经被秘密消灭掉了，但是更多的港/黑人员还是愿意跟随新首领。
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
第一把火，烧向了行动部门。
前首领的过激行为被彻底制止。行动部门的人员发生大变动，新指令下达前，所有行动部门的人都不得擅自行动。
第二把火，烧向了财政部。
第三把火，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静静燃烧。
就像木下美砂之前说的，大清洗，就连底层工作人员都重新彻查了一番。
虽然新首领是突然上位的，但是暗地的准备活动已经持续了整整一年。
短短一周，一个全新的港/黑就开始运作。
不过，我依旧跟着木下美砂在中文翻译部，当一个普通的文职人员，但是开始接触三国翻译工作。
森鸥外的上位对我来说没什么改变，要说唯一的变化大概是太宰治经常跑来我的办公室玩吧。
太宰治目前是首领的直属部下，有着不大不小的权利。
虽然森鸥外没有委派给他什么重大任务，但是暗地里有些事会交给他。
从地位上来说，是我的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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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躺在沙发上玩游戏，嘴里叼着棒棒糖笑眯眯地说道：“所以，木木要叫我太宰大人哦～”
“父子俩”真是一个模样，虽然对14岁嫩生生的小兔宰治有种莫名的怜爱感。
但是不管是谁，在你辛辛苦苦上班的时候躺在你旁边玩游戏吃零食，还吃的是你的零食，你的火气都会忍不住上涌。
我捏着笔杆，听吵闹的游戏声不断从耳后传来，感觉滞后两年多工作的烦躁一股气爆发。
忍不下去了！我腾地站起来，弯腰看向太宰治，伸手按住游戏机按钮，咬牙切齿。
“太宰大人~您今天是没有工作吗？已经有可怜的部下打电话投诉到我这里来了哦！”
拜太宰治所赐，他的部下都知道他喜欢往我这里跑，所以一找不到人就打电话给我。
我和太宰治一人抓住游戏机的一边暗暗使劲：“太宰大人，再不去工作，你的部下就要哭了。”
太宰治：“哎，可是可是如果都要我去做的话，我要那群部下干嘛呢，这么没用不然都杀了吧~”
太宰治松开游戏机摆手，没被绷带遮住的鸳眼眼神冰冷。
得，黑泥精又开始生产黑泥了。
我熟练地把游戏机一丢，熟练地拍拍他的头，熟练地顺毛。
“好啦好啦，你乖一点，我下班后请你吃甜点。”
太宰治开始讨价还价：“要吃特供！还要蟹黄卷！”
我：“好好好，想吃什么都可以。”
绷带精终于安静下来，开始看他心爱的《完全自杀手册》。
我也回到座位上翻译俄语文献。
已经被摧残两个月的我是多么想念初见时乖巧可爱的太宰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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