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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除夕守岁


凤来国的公职人员每年有半个月的年假,从腊月二十五开始,朝中百官封印,各地官署和学堂开始休沐,府衙官吏休息至正月初十开印,学堂到正月二十开课。

        宋清润每年都和父母回京过年,临行前一天,他终于忍不住来到杨亭岳的住所,表面上是和好兄弟辞行,实际上他想见谁,杨亭岳亦心知肚明,可这次偏就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想让他如愿,谁让他上次亲吻了人家小姑娘,事后却不闻不问,害的那傻丫头半个月都失魂丢魄的,好容易如今精神正常了,他又巴巴的赶来招惹。丫蛋虽然脑子少根筋,也不容这些薄幸之人随意愚弄、想见就见、想忘就忘。

        宋清润坐在书房快一个时辰了,杨亭岳只是东拉西扯的,也不派人去请丫蛋,宋清润只好豁出脸面主动开口询问:“常姑娘今日不在家?”

        杨亭岳顺口扯谎道:“是啊,这野丫头一天到晚不着家。”

        宋清润暗恼自己来的如此不巧,又多嘴道:“杨兄合该约束着她点,姑娘家整日在外抛头露面的容易惹麻烦。”

        “是啊,我每天派听雨和飞雪跟在她身旁时刻保护着,就怕遇上那些喜欢在马车里偷香窃玉的无赖,做了亏心事又躲起来不认帐。”杨亭岳阴阳怪气的一番话,让宋清润无地自容、满脸涨红,急忙起身告辞。

        杨亭岳把他送到大门口时,忽闻身后传来丫蛋银铃似的笑声:“杨亭岳,咱们今日继续下棋,谁输了还学各种动物叫。”

        宋清润顿住脚步立马回头,却见丫蛋的身影已经拐进了书房里面,后悔自己没多留一刻,恨不得再返回去,却见杨亭岳在一旁挑眉斜睨,一副似笑非笑的讥诮神情,单手伸向门外,摆出一副“慢走,不送”的手势。

        杨亭岳等他前脚迈出门槛,随即就阖上了大门,宋清润站在大门外踌躇半晌,心底涌起无限的失落和苦涩:二十几天的魂牵梦萦,却和寤寐思服的可人转身错过,只捕捉到一剪婀娜的背影,这就是“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多情却被无情恼。”的真实写照吧!杨亭岳还会学动物叫?两人还真是花样百出,想到他和丫蛋终日相伴、嬉笑玩耍,宋清润心里像发酵了一罐山楂,浸足了酸味。

        杨亭岳走进书房笑道:“你今天又起床这么迟?宋清润坐这白等了你大半天,我刚刚把他送出门去,哎!若说这懒人真是误人误己误姻缘。”

        “你为什么没派人去叫我一声?”丫蛋小声埋怨着,又问道:”他今日来做什么?”

        “反正不是来上门提亲的。”杨亭岳调侃道:“他要随父母回京过年,来向我辞行,你又要半个月见不到人家喽!”

        “谁稀罕!”丫蛋撇撇嘴,兴致勃勃的道:“咱们继续赶围棋,我又学了几种鸟叫。”

        “你昨天在我耳边猪嚎狗叫了一下午,我的耳朵实在不堪折磨,你再学十年围棋也赢不了我一局,还是找别人玩一会去吧!”杨亭岳从不觉得陪丫蛋玩耍是一种乐趣,却凭白惹宋清润的羡慕嫉妒。

        “我那叫口技你懂不懂?以前听那些高人表演各种风声、雷声、雨声、波涛、乐器、人和动物等等万物发声,都惟妙惟肖,我就立志刻苦专研,才有了今日的成效。”丫蛋的志向也是五花八门。

        “你偏对那江湖杂耍百戏感兴趣,都是些供人取乐的玩意,还不如学几样正经才艺,将来也能在贵女圈子立足。”杨亭岳的“奶妈语气”十足,“望女成凤”之心益发执著。

        丫蛋却朽木难雕,偏要把自己归入贱业末流,还引以为傲的说道:“你没听过千金难买一笑吗?若能博取众人一笑,也是我们艺人的本领。”

        “算了吧!我领教过你的本领,别的艺人表演为讨赏钱,你纯粹是谋财害命呢!”杨亭岳毫不留情的打击她的热忱。

        除夕夜大家一起守岁的时候,在偏厅暖炕上并了两张花梨方桌,男女主仆都挤在了一起吃喝,这种不成规矩的场景,以前在侯府是绝对不会出现的,在常家逢年过节的时候倒是司空见惯,丫蛋今日只留翠花、甜妞和大虎在这服侍,其余丫头小厮都给放了假,让他们陪爹娘过团圆年去了。

        丫蛋非拉着杨家八个婢仆上炕,杨亭岳不想扫她的兴致,吩咐道:“今年家里就这几个人,都攒在一处也热闹些,既然姑娘抬举你们,就都上来坐吧!”

        于是众人皆团团围在桌子旁,在丫蛋兴高采烈的鼓舞之下,丫头小厮们也都无拘无束的猜拳喝酒,一时间满室欢声笑语,彩袖翩飞、珠翠摇曳,气氛十足的活跃。杨亭岳建议道:“只管吆五喝六的划拳有什么意思,咱们行个酒令也添点乐趣。”

        夏薇摆手嗔道:“三爷就别难为我们了,好容易今儿过年,让婢子们纵情的乐一乐,谁会行你们那些文绉绉的酒令?”

        苏可卿笑道:“酒令也有雅俗共赏的,不都是填词作曲,我看咱们还是猜拳行令,谁赢了就喝上一杯,输了的就弹琴、唱曲、跳舞、讲笑话,不拘什么随便演个节目,都是自家人,有什么放不开的!”

        丫蛋拍手赞成:“可卿姐的主意好,你们刚来常家的时候,为了几百文月钱,可都拼上了吃奶的劲头施展才艺,这会子就不要谦虚了。”

        于是大家开始轮番上演拿手好戏,秋菊、冬梅能歌善舞,自然不消多说,甜妞和夏薇也勉强会唱几支小曲儿,可怜春柳老实巴交的,吹拉弹唱一窍不通,硬着头皮讲了一个笑话又十分冷场,大家敷衍的笑了两声,只有丫蛋捂着肚子“哎呀妈呀”笑的前仰后合,半晌之后催春柳继续讲,甜妞告诉她春柳的笑话早就讲完了,丫蛋抱怨道:“讲完了怎么不早说?我还以为下文更好笑呢!就都合在一起笑了,差点把我笑岔气。”

        众人听了都大笑开来,轮到大虎的时候,又把个憨货憋得脸红脖子粗,挠头道:“我啥也不会演。”

        丫蛋一巴掌拍在他头上:“别说怂话,每年在咱们家的时候你都不怯场,今儿更不能让三爷小觑了,给咱来段二人转《猪八戒背媳妇》,翠花,你来配合大虎。”

        翠花和大虎就快成亲了,也不扭捏,下炕穿上鞋说道:“容我去后院把手帕、扇子和竹板找出来,只是没人伴奏,也唱不出来正调。”

        清风酒兴正浓,一改往日的沉默寡言,竟饶有兴致的参与进来:“你那出地方戏我最熟悉,把二胡、唢呐和琵琶拿来,我和傲霜、秋菊就能合上你们的调子。”

        少顷,奏乐的、伴唱的都准备就绪,大虎亮开了嗓门:“猪八戒哎,笑盈盈啊!哈腰我背起呀,那个女花容哟!心里别提有多得,乐得我的脑袋,一个劲的直扑棱……”

        丫蛋和几个丫头一起下炕,强迫大虎把翠花背起来,一群人笑的笑、闹的闹,好一似“午夜弦歌喜年少,把盏狂欢醉青春。”

        后来飞雪猜拳输了,也要拉冬梅唱一段二人转《小拜年》,待他们唱到那段:“猪肉炖粉条,小鸡扣蘑菇,姑爷最得意他呀!”

        丫蛋忽然插了一句:“我当初用这些菜招待你家这位新姑爷,却被当成猪食,还砸了我家厨房,可卿姐,你是没看见杨三爷那时何等猖狂!”

        夏薇等人听了,都不好意思了,杨亭岳反讥:“何必这时候来翻旧账?后来你不是带你的人扮成叫花子,也来我的院子抢空了厨房的饭菜?”

        想到刚来常家那会,为了抢口吃的闹得人仰马翻,都忍不住笑的东倒西歪。丫蛋抢过冬梅的手绢继续刚才的唱段,并用手分别指着杨亭岳和苏可卿的脸唱到:“我姑爷长得俊啊,我姑娘赛天仙啊!小两口多般配呀,恩爱到百年哪!”

        杨亭岳扮住她的脸灌了一杯酒,打断了她不着调的唱腔:“我过了个年,辈分倒降了两级,一下子从你的奶妈变成姑爷了?”

        丫蛋扯住他划拳,杨亭岳输了,便和苏可卿琴箫合奏了一首《凤求凰》,两人郎才女貌、琴瑟和鸣、心有灵犀、眉目传情,真是一对璧人。苏可卿美貌艳压群芳,丫蛋自愧不如,可她竟然发现杨亭岳也很英俊,他今晚身穿暗红色镶金丝黑边的锦袍,发丝半绾半落,面颊如瓷、眉如墨画、醉眼微饧、唇红齿白,端的是风标秀举、清晖映世。

        丫蛋觉得自己一定是醉的头昏眼花了,否则为何看见那厮的眼波荡漾会怦然心动?可惜那眼波不是荡向自己的,丫蛋仰头干了一杯酒,彻底醉倒在炕上。吃饺子、放鞭炮的时候,杨亭岳都没能把她叫起来,后来众人醉倒一片,几个丫头勉强支撑着撤下桌子,都回房去睡了。苏可卿怕丫蛋到外面被冷风吹了热身子,就没让人挪动她,杨亭岳本想扶着苏可卿回房,却被她按在这铺炕上挨着丫蛋睡下。

        丫蛋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杨亭岳的怀里,就像在侯府同床共枕的那些天,互相依偎,呼吸着彼此的温度,没有一点隔阂与嫌隙,是那样的匹配与和谐,温馨与舒适,安稳与坦然,岁月静好、并蒂花开、岁岁年年、不离不弃……

        常欢喜看了一眼杨亭岳柔和的睡颜,又闭上了眼睛,懒猫似的一动不想动,感觉他禁箍在自己腰上的手臂,丫蛋不习惯的扭了一下,杨亭岳悠悠转醒,刚想亲吻怀中的温香软玉,发现竟是丫蛋,于是捏住她的鼻孔嘲弄道:“你这没羞没臊的丫头,又癞皮狗似的趁爷睡着了投怀送抱!”

        丫蛋伸手挠向他的腋窝,杨亭岳一手钳住她的两个爪子,另一只手在她肋下胳肢,丫蛋挣脱不开,痒的娇笑不止,只能趁对方低头之际一口叼住了他的脖子,杨亭岳像被雷电击中,只觉全身酥麻颤栗、四肢僵住、头脑发懵、目瞪口呆。

        丫蛋还调皮的用贝齿在他敏感的颈部啃啮了两下,杨亭岳顿时血液沸腾、肌肉紧绷、胯下胀痛、热浪席卷、欲焰滔天,他猛然推开丫蛋的头,双目喷火,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常欢喜,你可真是不知死活、没深没浅、无可救药的混蛋,我今天就为民除害,灭了你这个离经叛道的孽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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