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惊破霓裳羽衣曲（2）
天水失陷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凉州，这个消息不论对官府还是江湖都是一道惊雷，中原地区持续了上百年的安宁，已经走到了尽头。
恒山位于雁门以南，离天水距离千里，昨夜雨后，恒山之上今晨又是一片花红草绿，惠风和畅的景象，浑厚的钟声不仅唤醒了每个人，听那鸟虫之语，更显安宁。令狐冲已经换了干衣服，见东方不败的房门依旧紧闭，就没有进去，忽然想起一事，又转身离开了，过了一个时辰方才回来，只见房门已经打开了。
令狐冲一踏进屋子，就看到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东方不败仪琳和田伯光三人，不知道在说什么，三人都笑逐颜开，显得神采飞扬。这田伯光简直可恶，竟然趁自己不在的时候，和东方姑娘说的这么开心。
“东方姑娘，快来尝尝我给你做的汤。”令狐冲献宝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个篮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碗香味四溢的汤还有一碗粥。
“令狐冲，你还会熬汤？”东方不败看着篮子里的东西一脸的惊讶。
“东方姑娘，你小看我？以前我在华山时，自己做饭熬汤很多次了，这汤还是师娘教我熬的，以前她经常熬给小师妹喝，说对女孩子身体有好处，东方姑娘你还未康复就忙这忙那，我前几日就想做这汤了，可是你却下山去了，今天刚回来就又是淋雨又为我运功，快把它喝了吧。”
“令狐兄弟，你终于开窍了呀。”田伯光笑嘻嘻的说道。
“令狐冲，我不信你还会做这些。”东方不败笑盈盈伸手将汤取出，尝了一口后，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弄得仪琳和田伯光也都盯着令狐冲，尤其是田伯光，一脸准备嘲笑令狐冲的样子。
令狐冲有些尴尬的问道：“怎么了，东方姑娘，这汤不好喝么。”一双大眼紧紧的看着东方不败的神色。
东方不败见他样子滑稽，展颜一笑：“味道很好呢，令狐冲。”
“那东方姑娘，你快喝吧，你今天淋了雨，弄不好要生病的，我说过以后要好好照顾你，所以我不许你生病。”令狐冲松了口气，看见东方不败美丽的笑脸就在眼前，他有些激动，又旁若无人的说了后面几句那样听起来象是告白的话。
“小师傅，雨停了，我们练剑去吧。”田伯光冲着仪琳眨眼。
“好。”仪琳会意的点头，便拿着剑出去了。
东方不败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心中感动，自从上了黑木崖后，就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更何况是她深爱的人，这段时间令狐冲天天都想方设法的让自己开心，照顾自己，有些事情甚至比仪琳都要细心，她是看在眼中的。
“令狐冲，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东方不败直接问了出来，声音中有些激动。
“傻东方，这哪里算好啊，你以前肯定吃了很多苦吧，所以我对你就那么一点的关心，你都会放大十倍百倍，其实，真正最好的人是你，你对我的好，才真的是我一生一世都还不清的。”
令狐冲看着眼前的女子，更加的心疼，东方姑娘之前一直都很孤单，没有人关心，不想自己还有师傅师娘，小师妹和各位师弟的关心，难怪那时候她会说她这一生都没有感受过爱，而我那时候，竟是这般辜负她。
“我才没对你好呢，你现在这样，如同我以前的侍女一般，我还真有些不习惯。”东方不败别过了脸，眼角却瞥见令狐冲的表情逐渐变的认真。
“东方姑娘，你以后要习惯我对你好，最好你要习惯把我当成你的仆人一般呼来唤去，因为，你这样美好的姑娘，就应该被大家捧在手心里呀。所以，现在你就赶快把汤喝了。”令狐冲接着说，他说着说着便想起了自己的小师妹，虽然最后遗憾而终，但在华山之时，却是众星捧月。
东方不败喝了几口，这汤味道浓郁鲜美，但无半点浊气，而且似乎加入了许多滋补的东西，想不到他还真有一手。
“东方姑娘，这汤好喝吗？”令狐冲絮絮叨叨的又反复问道，东方不败轻轻点了点头。
“那你就把它全部喝掉。”
“你自己不喝吗。”东方不败疑惑道。
“我想喝的时候，可以自己再熬呀，这碗是给你喝的，所以就要你一个人喝，如果你喝不完，就把剩下的倒了。”
“好，好，好，我喝掉就是。”东方不败看着令狐冲一脸威胁的样子，只得妥协道。
今年天气热的早，山下如今已是初夏景象，恒山之上则是春花烂漫，一年最好光景的时候。
午后，东方不败和令狐冲站在一课桃树下，只见花丛中一个黄袍僧人正和一名粉衣女子比剑，男子刀法迅捷无伦，凌厉无比，女子的剑法则是绵密稳固，无论男子的快刀如何刁钻，都被女子毫不吃力的挡住。
这二人正是仪琳和田伯光，这段日子来，仪琳越来越展示出她的天赋，进步可谓神速，当然田伯光的功劳也不小，天天陪着仪琳练剑喂招，连带着自己的刀法也进步了不少，只是仪琳的进步更快。
仪琳自己的恒山剑法加上东方不败所教授的身法，稳扎稳打，以守为攻，两相配合威力倍增，此刻剑影正从四面八方连绵不绝的袭来，若非田伯光也得到过东方不败的指点，凭他原本的武功，此刻已经落败，真的在武功上也成了仪琳的“徒弟”。
“原来恒山剑法中，最重要的是步法啊。”令狐冲看着二人的身影感叹道。
“令狐冲，所有的武功步法都很重要啊，然后你的独孤九剑就不讲究步法么，也不仅仅是步法，有的人练习金钟罩，那全身均可为盾，武功一般的人，用刀剑都伤不了他们，而他们碰别人一下，常人非死即伤，全身又均可为拳剑。”
“是这样啊，东方姑娘，我有些懂了，你的衣裙可以带起地上的落叶伤人，若说这是剑法，就不是由手使出来的对吧。”
“是啊，不过这又不同，因为这流光之舞并不是任何剑法的附属，完全是独立的武功，但使这武功威力完全不如使剑，所以除非一心多用同时使出来，否则没有半点用。能一心多用的人我见的不多，就比如说你，要是也去学什么袖子功，甩头功，那肯定只是新奇而无半点威力了。”
“东方姑娘，你小看我？”令狐冲立刻着急的反驳道。
“没有，只是目前你练的剑法，还是手快于心，招式的连续上你已经做到不拘泥，可是单独的一招一式你都是凭借经验和平时的练习形成的习惯，你的心都跟不上你手上的剑法，你再去练别的什么袖子功，那根本就没什么用，实战时只会顾此失彼，连互不影响都做不到，更说不上互相配合了。”东方不败顿了下，继续说道：
“这么说吧，其实在我的眼中，你的无招是有规律可循的。以你现在的内力和武功，你用的破剑式的很多式，是可以做到出剑后变方向的，而没做到的原因只是你没想到，所以这叫做手快于心。“
”常人练功，手脚的速度会提高，能够使招式的威力增强，速度变快，可是若有好的心法，心念的速度会提高的更快，就能使招式的变数增加，直到你内力无法支持更快的变招时，若还有心有余力，才可以考虑练腿功或者别的什么武功作为配合。”
“我有些懂了，可是那仪琳师妹的这个剑法是什么，她同时使剑法和步法，我知道了，肯定是她有你的天赋，心念极快吧。”令狐冲颇有些不解的问道。
“不然，仪琳的心法只是入门，她的步法其实和剑法是成一体的，步法是剑法的附属，剑法每一招对应的步法都是固定的几种，她练的熟练，可以说步法是长期的练习变成了习惯走出来的。“
”只不过她这个套路常人难以防御也学不会，应付大多数人已经足够了。有人说无招胜有招，有人说无规矩不成方圆，其实都有道理，变幻莫测也罢，重复招式也罢，能打赢就行了。而且等她多练几年心法，仪琳也可以在实战中应变的更灵活的。”
“东方姑娘，你说的太有道理了，比太师叔说的都要好，那你练的葵花宝典，应该是一门高深的心法吧。”令狐冲今日又受益不少，不由得十分高兴，此时远在华山的风清扬则连打了几个喷嚏，他摸着白胡子望着远方道：“奇怪，这么和暖的天气，怎么会打喷嚏呢，看来真的是老了啊。”
“是啊，辟邪剑法练的更多是身法，葵花宝典前面也是练身法和轻功的，后期才练内功，内功就是心法，除了葵花宝典，据我所知，其实易筋经也有一点明目清心的作用。”东方不败一边解答，一边望着练完剑正在朝自己走来的仪琳和田伯光，今日的结果，仪琳甚至还压住田伯光一点，东方不败笑意盈盈，显然比两人的表现都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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