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
“这我倒没听说过，”赫敏说，惊讶地看着罗恩，“你在魔药课上那么多次使用蜘蛛……”
“死蜘蛛我不在乎，”罗恩说，小心地将目光避开那扇窗户，“我只是不喜欢它们爬动的样子……”
我和赫敏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罗恩恼怒地说，“你要知道，我三岁的时候，弗雷德因为我弄坏了他的玩具扫帚，就把我的——我的玩具熊变成了一只丑陋的大蜘蛛。如果你有过我那样的经历，也不会喜欢它们的，如果你正抱着你的玩具熊，突然它冒出许多条腿来，而且……”
“哦——三岁你好可怜啊，有机会我帮你报仇”我仗义的拍了拍罗恩
他打了个冷战，说不下去了。赫敏显然还在笑，哈利觉得他们最好别谈这个话题了，就说：“还记得当时地上的那摊水吗？是从哪儿来的？有人拖过地板吗？”
“大概就在这里，”罗恩说，渐渐缓过劲来，几步走过费尔奇的椅子，指给我们看，“和这扇门平行。”
他伸手去抓黄铜球形把手，却突然缩回手来
“怎么回事？”哈利问。
“不能进去，”罗恩很不高兴地说，“是女生盥洗室。”
“哦，罗恩，里面不会有人的”我耸了耸肩——毕竟这是哭泣的桃金娘所在地
赫敏站直身子，走了过来，“这是哭泣的桃金娘的地盘。来吧，我们进去看看”
“准备好，男孩们”我对哈利和罗恩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赫敏没有理睬那个写着“故障”字样的大招牌，推开了门。
在一面污渍斑驳的、裂了缝的大镜子下面，是一排表面已经剥落的、石砌的水池。地板上湿漉漉的，几根蜡烛头低低地在托架上燃烧着，发出昏暗的光，照得地板阴森森的。一个个单间的木门油漆剥落，布满划痕；有一扇门的铰链脱开了，摇摇晃晃地悬挂在那里
赫敏用手捂着嘴，朝最里面的那个单间走去。到了门口，她说：“喂，桃金娘，你好吗？”
哭泣的桃金娘正在抽水马桶的水箱里飘浮着，揪着下巴上的一处地方
“这是女生盥洗室，”她说，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罗恩和哈利，“他们不是女生。”
“是的，”赫敏表示赞同，“我想带他们来看看，这里——这里——是多么漂亮。”
“你可以——把他们当成女生”我艰难的开口说道，迎来了罗恩和哈利的眼刀
她朝肮脏的旧镜子和潮湿的地板含糊地挥了挥手。
“问她有没有看见什么。”哈利压低声音对赫敏说
“为什么你不自己问？这可是——”我表情扭曲地看着他
“你们在小声嘀咕什么？”桃金娘瞪着我们问道。
“没什么，”哈利赶紧说，“我们想问问你——”
“我希望人们不要在背后议论我！”桃金娘带着哭腔说，“我也是有感情的，你们知道，尽管我已经死了。”
“桃金娘，没有人想使你难过，”赫敏说，“哈利只是——”
“没有人想使我难过！这真是一个大笑话！”桃金娘哭叫着说，“我在这里的生活没有欢乐，只有悲伤，现在我死了，人们还不放过我！”
“我们只想问问你，最近有没有看见什么有趣的事情，”赫敏赶紧说道，“因为万圣节那天，有一只猫就在你的大门外遭到了袭击。”
“那天夜里你在附近看见什么人没有？”哈利问。
“我没有注意，”桃金娘情绪夸张地说，“皮皮鬼那么厉害地折磨我，我跑到这里来想自杀。后来，当然啦，我想起来我已经——我已经——”
“已经死了。”罗恩帮她把话说完
桃金娘悲痛地啜泣一声，升到空中，转了个身，头朝下栽进了抽水马桶，把水花溅到我们身上，然后就不见了。从她沉闷的抽泣声听来，她躲在了马桶圈里的什么地方
“罗恩！我都说了她不好惹……”我生气地低声教训着罗恩生怕被她在听道
哈利和罗恩目瞪口呆地站着，赫敏却懒洋洋地耸了耸肩膀，说：“说实在的，这在桃金娘来说算是愉快的了……来，我们走吧。”
“的确，你们永远不能想象我和赫敏第一次来这的——”
哈利刚刚关上门，掩住桃金娘汩汩的哭泣声，突然一个人的说话声，把我们吓得够呛
“罗恩！”
珀西·韦斯莱在楼梯口停住脚步，级长的徽章在他胸前闪闪发亮，他的脸上挂着一种极度惊讶的表情。
“那是女生盥洗室呀！”他喘着气说，“你们怎么——”
“只是随便看看，”罗恩耸了耸肩，“寻找线索，你知道……”
珀西端起了架子，那模样一下子就使我想到了韦斯莱夫人。
“赶——快——离——开——”他说着，朝我们走来，并且张开臂膀，催促我们快走。“这成什么样子，你们不在乎吗？别人都在吃饭，你们却跑到这儿来……”
“为什么我们不能来这儿？”罗恩气呼呼地说，猛地停下脚步，瞪着珀西，“听着，我们没有对那只猫动一根手指！”
“我对金妮也是这么说的，”珀西也毫不示弱，“但她似乎仍然认为你会被开除的。我从没见过她这么难过，整天痛哭流涕。你应该为她想想，一年级学生都被这件事弄得心神不宁——”
“你根本不关心金妮，”罗恩说，他的耳朵正在变红，“你只是担心我会破坏你当男生学生会主席的前途。”
“格兰芬多扣掉五分！”珀西用手指拨弄着级长的徽章，生硬地说，“我希望这能给你一个教训！不要再搞什么侦探活动了，不然我写信告诉妈妈！”他迈着大步走开了，他脖子后面跟罗恩的耳朵一样红
“罗恩？你没事吧”我担心地看着气愤的罗恩
“没事——他只担心自己的级长！”
“哦——真是糟糕”赫敏叹了一声将衣服上的水擦拭干净
“说到这个，金妮是不是有记日记的习惯”我回想起在休息室她的奇怪举动问道“她口袋里有一个黑色笔记本——而且我问这个笔记本是不是她的，她表现得很奇怪”
“日记？艾琳娜你别傻了，她可不会记日记”罗恩嘀咕道“但是她最近的确好奇怪啊……”
在公共休息室时，我们尽量坐得远离珀西。罗恩的情绪仍然很糟糕，在做魔咒作业时，他总是把墨水洒在纸上。当他心不在焉地拿出魔杖，想清除那些污点时，不料却把羊皮纸点着了。罗恩气得心里也蹿起了火苗，啪地合上了《标准咒语，二级》赫敏也用力把书合上了
“可是，这会是谁呢？”她小声地说“谁希望把哑炮和麻瓜出身的人都赶出霍格沃茨呢？”
“我们来考虑一下，”罗恩装出一副感到费解的样子，说道，“据我们所知，谁认为麻瓜出身的人都是垃圾废物呢？”
他看着赫敏，赫敏也看着他，脸上是将信将疑的神情，我想我知道他们说的谁了
“如果你说的是马尔福——”
“当然是他！”罗恩说，“你听见他说的：‘下一个就是你们，泥巴种！’其实，你只要看看他那张丑陋的老鼠脸，就知道是他——”
“马尔福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赫敏怀疑地说。
“看看他们那家人吧，”哈利也合上了书，“他们全家都在斯莱特林，他经常拿这个向人炫耀。他们很可能是斯莱特林的后代。他父亲就够邪恶的”
“他们也许拿着密室的钥匙，拿了好几个世纪！”罗恩说，“一代代往下传，父亲传给儿子……”
“事实上——布莱克家除了我的叔叔和我也都是斯莱特林”我艰难地说出口“而且——如果马尔福是继承人他早炫耀了吧”
“是啊，”赫敏谨慎地说，“我认为马尔福会这样，但是他没有”
“万一他在斯莱特林休息室炫耀呢——那里几乎都是纯血”哈利悲观地说
“也许有一个办法，”赫敏慢慢地说，匆匆扫了一眼房间那头的珀西，把声音放得更低了，“当然啦，做起来不太容易，而且危险，非常危险。我们大概要违犯五十条校规。”
“等等——你不会”我瞪大眼睛看着赫敏
“没错”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罗恩挠了挠头疑惑地看向我们
“好吧，现在告诉你们也无妨。”赫敏冷静地说，“我们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进入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向马尔福问几个问题，同时不让他认出我们。”
“这是不可能的。”哈利说，罗恩笑出了声。
“不，有可能”我说道“我们只需要一些复方汤剂。”
“那是什么东西？”罗恩和哈利异口同声地问。
“几个星期前，斯内普在课堂上提到过——”赫敏拉长声□□训着他们
“在魔药课上，你除了听斯内普讲课，就没有别的更有趣的事情可做吗？”罗恩嘟囔着
“这种汤剂能把你变成另外一个人。想想吧！我们可以变成三个斯莱特林的学生。谁也不会知道是我们。马尔福可能会把一切都告诉我们的。眼下他大概就在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里吹牛呢，只可惜我们听不见。”
“我觉得这种复方什么的东西有点儿悬，”罗恩说着，皱起了眉头，“如果我们变成了三个斯莱特林，永远变不回来了怎么办？”
“药效过一阵就会消失的，”赫敏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道，“可是很难弄到配方。斯内普说在一本名叫《强力药剂》的书里，它肯定在图书馆的禁书区内。”
要从禁书区内借书，只有一个办法：弄到一位老师亲笔签名的批条。
“我们没有理由要借那本书，”罗恩说，“因为我们都不会去调制那些药剂。”
“我认为，”赫敏说，“如果我们假装说对这套理论感兴趣，也许会有点希望……”
“哦，得了，老师们不会这样轻易上当的，”罗恩说，“除非他们笨到了极点……”
“洛哈特！”我将脑子里想的第一个名字说了出来
“好主意！而且让赫敏这个洛哈特满分的人去问胜算更大”罗恩激动地站了起来
“哦……好吧，但是我实在是不想和他说不关于学业的话”赫敏郁闷地说道
“得了吧，学业上他说的也都是废话”
“罗恩说的话我赞同”
自从发生了那次小精灵的灾难事件后，洛哈特教授就再也不把活物带进课堂了。现在，他把他写的书大段大段地念给学生们听，有时候还把一些富有戏剧性的片断表演出来。他一般选择哈利协助他重现当时的场景。
“蠢货”我低下头对赫敏说道，这是我在黑魔法防御课说的第五十遍蠢货
“哦好……那么请布莱克小姐演被袭击的村民，波特先生演狼人，扎比尼先生演我”洛哈特穿着绿色的长袍对我们眨了眨眼——呕，我又干呕了一声
“走吧艾琳娜”哈利郁闷地将我从椅子上拉了起来“为了——密室”
我和哈利一起从最后一排走到了布雷斯旁边——因为他们的小团体里的女生都很喜欢纸老虎所以他们在第一排
“让我们开始吧”
哈利根据洛哈特的指示，将我扑倒在地——洛哈特就开始了他的长长解说“当时我遇到这个狼人的时候——”我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哈利，哈利！”我低声叫着出了神的男孩“我压倒我头发了……能不能换个姿势”
“什么？”他努力地从洛哈特的演讲中听见我的声音“啊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换个姿势”说着他的一只手不再压着我——而是握住了我的手
“……教授我想我们现在还是先表演才好”布雷斯瞪了我一眼然后冷冷地打断了洛哈特的话
“哦……说得是，那么接下来，我出现对他们大喊“不要再伤害！哦你们怎么换姿势了”
“……教授，艾琳娜是散着头发的，我这样会压到她的”哈利慌忙解释道
“好吧，波特先生和我一样无时无刻关注女性的感受呢，那我们继续”
“叫得好，哈利——太像了——然后，信不信由你，我猛扑过去——就像这样——砰的把他摔倒——这样——我用一只手把他摁在地上——另一只手拿着魔杖，抵住他的喉咙——然后我缓了缓劲，用剩下来的力气施了非常复杂的人形魔咒——他发出一声凄惨的□□——哈利，接着叫唤——还要高一些——很好——他身上的毛消失了——大尖牙缩回去了——他重新变成了一个人。简单而有效——又有一个村子会永远记住我这位英雄，我使他们摆脱了每月一次受狼人袭击的恐慌，现在这位法国女士站了起来抱了我还亲了我的脸颊——哦你们应该知道法国有的亲吻表示感谢吧”
“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教授你……您的意思是让我亲他？”我指了指我又不可置信的指了指布雷斯
布雷斯的脸也诡异的红了起来，他低下头不自在地拉了拉自己的领带似乎真的在等一个吻
“是的布莱克小姐我承认这是个害羞的事但是——”
“教授，这不合适”迈克尔举起手忍住怒气说道，他的那双眼睛似乎浅了许多——显得他特别憔悴想让人疼爱
“可是科纳，洛哈特教授说要一比一还原”布雷斯戏谑地看着科纳——似乎在炫耀着胜利
“如果双方都同意就可以不用，可是——是可以自愿和布莱克小姐换”洛哈特有露出了他那个自以为迷人的表情看着我，我忍住想吐的心情挤出个微笑看着他
“如果你实在是想要还原，可以换一个人，比如——帕金森”迈克尔指着第一排对洛哈特犯花痴的帕金森礼貌地笑着，当真是挑不出一些缺点“听说，扎比尼先生和帕金森女士非常要好”
“哦？是吗，那帕金森女士过来和布莱克女士换一下吧”看来换人并没有影响他的心情，我松了口气对哈利低声说了一句“祝好运”便回到了赫敏旁边
“哦……我还以为你真的会为了纸条去亲扎比尼，还好有迈克尔”赫敏担心地看着我
“别傻了，艾琳娜就算是去亲哈利也不会亲他”罗恩在一旁烦躁地说道“怎么还不下课，这教室我是一点也待不下去了”（等有灵感了我会开个亲了的番外~）
下课铃响了，洛哈特站了起来
“家庭作业：就我战胜沃加沃加的事迹写一首诗！写得最好的将得到几本有作者亲笔签名的《会魔法的我》！”
“哦……我最不擅长这个”罗恩烦躁地看着洛哈特
“我可以写但我不想写”我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道
同学们开始离开。哈利终于回到了教室后排
“可以了吗？”哈利小声问。
“等大家都走了再说，”赫敏说，“行了……”
她朝洛哈特的讲台走去，手里紧紧地摸着一张纸条，我们跟在她身后。
“哦——洛哈特教授？”赫敏结结巴巴地说，“我想——想从图书馆借这本书。希望从里面了解一些背景知识。”她举起那张纸条，她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可问题是，这本书在图书馆的禁书区内，所以我需要一位老师在纸条上签字——我相信，这本书会帮助我理解你在《与食尸鬼同游》里讲到的慢性发作的毒液……”
“啊，《与食尸鬼同游》！”洛哈特把纸条从赫敏手里接过去，一边对她露出很热情的笑容。“这大概算我最满意的一本书了。你喜欢吗？”
“我真的要吐”我以一个洛哈特不会听到的声音小声嘀咕道
“哦，喜欢，”赫敏装作热切地说，“你用滤茶器逮住了最后那个食尸鬼，真是太机智了……”
“啊，我相信，谁也不会反对我给全年级最优秀的学生一点儿额外的帮助。”洛哈特热情地说，抽出一支巨大的孔雀毛笔。“是啊，很漂亮，不是吗？”他误解了罗恩脸上厌恶的表情，“我一般只用它在书上签名。”
他在纸条上龙飞凤舞地签上一个大大的、花体的名字，又把纸条还给赫敏。
“这么说，哈利，”当赫敏笨手笨脚地折起纸条，放进她的书包里时，洛哈特说道，“明天就是本赛季的第一场魁地奇比赛了吧？格兰芬多队对斯莱特林队，是吗？听说你是个很出色的球员。我当年也是找球手。他们要我竞选国家队，但我情愿把我毕生的精力用于消灭黑势力。不过，如果你觉得需要开开小灶，尽管来找我。我总是乐意把我的经验传授给能力还不太强的球员……说实话，我是不认为魁地奇队应该有女生，毕竟女士就适合加油不是吗”
“……”我努力忍住怒气不去怼他
“或者教授……女生也能打好球，比如我们队的安吉丽娜她就非常厉害”
“哦？是吗？但是她的体力还是不如斯莱特林的沃林顿”洛哈特换了个更舒适的动作准备开始和哈利畅谈
“哦教授……我们四个还要去借书先告辞了，下次再聊”赫敏打断了洛哈特准备说下去的话拉着我走开了
“我真不敢相信！”走出教室我愤怒地说道“女生不适合打魁地奇，这么说来，女生也不适合写作因为她们不比男生有很多精力，女生也不适合当傲罗因为她们没有男生嗓门大”
“我也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个”赫敏皱着眉头说道“女性明明配有和男性一样的条件，不存在谁比谁好，这都是个人原因”
“消消气，他就是一个不懂装懂的伪君子”罗恩拍了拍我和赫敏的肩膀安慰道“现在应该把注意放在书上了”
我们仔细研究纸条上的签名时，哈利说，“他根本没看我们想要的是什么书。”
“因为他是个没有脑子的蠢货。”罗恩说，“管他呢，反正我们想要的东西已经弄到手了”
走进了沉闷安静的图书馆，我们不由得放低了声音。
图书管理员平斯夫人是个脾气暴躁的瘦女人，活像一只营养不良的兀鹭。
“《强力药剂》？”她怀疑地念了一遍，想从赫敏手里把纸条拿过去；但是赫敏不肯放手。
“不知道我能不能留着。”赫敏喘不过气来地说
“哦，给她吧，”罗恩说着，从她紧攥着的手里一把夺过纸条，塞给平斯夫人，“我们还会给你再弄到一个亲笔签名的。只要是能保持一段时间不动的东西，洛哈特都会在上面签名的。”
“不……我只是想以后看禁书区书不会麻烦”她小声地解释道
平斯夫人举起纸条，对着光线照了照，好像在检验是不是伪造的，结果它顺利通过了检验。她昂首阔步地从高高书架之间走过去，几分钟后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本好像发霉了的大厚书。赫敏小心地把它放进书包
五分钟后，我们又一次躲在了哭泣的桃金娘失修的盥洗室里。赫敏和我驳回了罗恩的反对意见，指出只要头脑正常的人，都不会愿意到这里来，这样我们四个就保证不会被人发现了。哭泣的桃金娘在她的单间里放声大哭，我们不理她，她也不理我们
赫敏小心翼翼地打开《强力药剂》，我们都凑上前，看着那些布满水印的纸页。一眼就看出这本书为什么属于禁书区了。里面有些药剂的效果可怕极了，简直令人不敢想象，书里还有一些让人看了感到很不舒服的插图：一个人似乎被从里到外翻了出来，还有一个巫婆脑袋上冒出了许多双手臂。
“在这里。”赫敏激动地说，她找到了标着复方汤剂的那一页。上面画着几个人正在变成另外的人。我真诚地希望，那些人脸上极度痛苦的神情是画家凭空想象出来的
“这是我见过的最复杂的药剂。”他们浏览配方时，赫敏说。“草岭虫，蚂蟥，流液草和两耳草，”她喃喃地念着，用手指一条条指着配料单，“这些都很容易弄到，学生的储藏柜里就有，我们可以自己去取。哎哟，瞧，还有研成粉末的双角兽的角——不知道上哪儿去找……一条非洲树蛇的蛇皮碎片——那也很难弄到——当然啦，还要我们想变的那个人身上的一点儿东西。”
“斯内普的魔药储物柜肯定有……但是怎么获得呢”我看了看哈利
“……真的可以吗”哈利做了点心理准备然后开口道
“对不起，”罗恩尖锐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们想变的那个人身上的一点儿东西？如果有克拉布的脚趾甲在里面，我是决不喝的……”
“其实只要是他身上的东西就行比如头发和睫毛”罗恩好像更难以接受了“嘿！起码比脚指甲好吧”
“我们现在还不用操这个心，那点儿东西最后才放进去呢……”
罗恩哑口无言地转向哈利，而哈利又产生了另一个疑虑。
“你知不知道我们到底要偷多少东西，偷一点就算了可那是四个人量的非洲树蛇的蛇皮碎片，斯内普一定会发现的”
“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你们不想违法校规”我惊奇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罗恩
赫敏啪的一声把书合上。
“好吧，如果你们害怕了，想临阵脱逃，那也没什么。”她说。她的面颊上泛起两团鲜艳的红晕，眼睛比平日更加明亮。“你们知道，我是不想违犯校规的。我认为，威胁麻瓜出身的人比调制一种复杂的药剂恶劣得多。不过，如果你们不想弄清那是不是马尔福干的，我现在就去找平斯夫人，把书还给她……”
“我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居然会看到你劝说我们违犯校规。”罗恩说。“好吧，说干就干。可是千万不要脚趾甲，好吗？”
“这药水到底需要多长时间才能调制好？”哈利问，这时赫敏情绪有所好转，又把书打开了
“是这样，流液草要在满月的那天采，草岭虫要熬二十天……我想，如果配料都能弄到的话，有一个月就差不多了。”
“一个月？”罗恩说，“等到那时，马尔福可能把学校里一半的麻瓜都打倒了！”
“马尔福他那瘦小的身子能打倒一个就不错了”我想起马尔福滑稽的样子咯咯笑了起来
只见赫敏的眼睛眯了起来，眼看又要发火了，罗恩赶紧加了一句：“不过这是我们能想到的最好方案了，我们就加紧行动吧。”
当我们准备离开蛊洗室、赫敏去看看四下有没有人时，罗恩悄悄地对哈利和我说：“如果你们明天把马尔福从他的扫帚上撞下来，就能省去好多麻烦。”
“……我们会努力的…？”我表情复杂地答应了下来毕竟马尔福现在能不能上次还是个迷（我认为我没下手太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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