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回家
“少爷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小人看错了呢。”方家的下人极其兴奋的跑过来看着方浩然激动的说。
方浩然一看是自己家的家丁，随即也立刻亲切起来，然后问：“你们两怎么跑出来了，是不是我弟弟又让你出来给他们买什么好玩的玩意啊？”
两个家丁直摇头，解释着说：“是这样的，前日老爷让我们去马大夫家接你，可是一去没有看到人，而且马大夫家一片狼藉，大堂里还躺着个死人，然后以为你出事了，老爷都急疯了，正在满世界的找你呢。”
方浩然听明白了，他们去马大夫家的时候没有找到自己，却看到被花姬打死的那个来找茬的大汉。方浩然叹了口气，喃喃道：“又让父亲担心了。”对两个家丁接着说：“走，我们回家。”
来到家门前，望着自己家恢宏大气的大门，方浩然心里略显沉重，他觉得这些日子欠下父亲的东西太多了，父亲为了自己定是操碎了心。
两个家丁迫不及待的推开大门，一蹦一跳的走进大门，欢呼着：“大少爷回来了，大少爷回来了。”
顷刻间，所有人都从厢房和大堂里走出来一起围到了院子里，家丁丫鬟们个个嘘寒问暖，喜笑开颜。方浩然也很开心，一抬眼看到站在人群后面的秦柳儿，秦柳儿的眼睛里散发着一种让方浩然读不懂的信息，让方浩然情不自禁的皱紧眉头，秦柳儿的目光一触碰到方浩然的目光时，秦柳儿就在躲躲闪闪，似乎在逃避什么。
方铁岩推开人群走了出来，眼神复杂的看着方浩然，方浩然顿时跪倒在地，含着泪说道：“孩儿不孝，这些日子让父亲操碎了心。”
方铁岩赶紧扶着方浩然站起来，惊奇的看着气色比以前更好的方浩然说道：“你真的浩然？”方浩然点点头。
“你真的能站起来了？”
方浩然继续点点头。
此时方夫人和浩天走了过来，众弟弟也围了上来。
“母亲，弟弟们，好久不见。”方浩然冲方夫人和弟弟们抱拳道。
“呵呵。”浩天不屑一顾的将双手背在身后，讥笑方浩然道：“哥哥，那天小弟说错了，今天小弟我才知道原来废人是可以站起来的。哈哈哈。”
“是啊是啊。”方夫人撇着嘴在一旁点头，接着说：“既然你已经能站起来了，就自己出去找些事做养活自己，我们方家世世代代都是武学大家，现在你已经是个废人就不应该在待在方家，这样有损我们方家的名声。”
方夫人突入起来的话像是钢钉一样刺进方浩然的脑袋，方浩然完全不相信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瞪大眼睛看着方夫人，突然感觉面前这个臃肿的女人好陌生，就像是在街头巷尾卖大饼的大婶一样。
“是啊哥哥，如今你已经没有了内核，就是一个废物，什么事都干不了，我们方家还要供你吃供你和，虽然你身上流着是方家的血液，但是归根结底我们方家也不欠谁的是不是？刚刚娘也说了，方家是武学大家，既然你已经不能再修炼了，所以待在方家只会败坏方家的名誉，既然你身上流着方家的血脉，就应该为方家着想，你说是不是啊？”方浩天微笑着走道呆滞的方浩然面前，右手摸着下巴，打量着方浩然说道。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家丁和丫鬟们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平日里方浩然对他们特别的好，虽然他们很想为方浩然说一句话，可是这容不得他们插嘴。
良久之后，方浩然才从两人的话中回过神来，瞪大眼见转头看向方铁岩问道：“父亲，这也是你的决定吗？”
方铁岩背对着方浩然，没有说话，谁也看不见他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
方浩然连忙转头看向自己的弟弟们，问道：“你们也是这么想的？”
没有回话，弟弟们头低着头，没有回答方浩然什么，而方浩天却说：“没错这是大家一致的决定，我们也是为了方家的名声和未来着想啊。”
“方浩天说的没错。”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人群外面传过来，所有人立马让出一条路，金衣老者带着方家理事走了过来。
“方家理事？”方浩然有些惊讶的道，没想到都惊动他们这却老鬼了。
金衣老者看着方浩然正色说道：“方浩然，你现在已经变成一个废人，对于方家已经没有意义了，我们一致决定你还是趁早离开方家，否则我们会清理门户的。”
金衣老者的话一字一句的像千斤的秤砣一样砸在方浩然的身上，什么叫没有意义？方浩然对金衣老者那句话感到有些好笑，但是规矩还是懂的，在家族理事面前他没有资格说不。
方浩然看向人群中的秦柳儿，秦柳儿躲躲闪闪，不愿意去直视方浩然。方浩然苦笑一声，管不了那么多，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秦柳儿的面前看着秦柳儿。
秦柳儿被方浩然盯得有些尴尬，可是自己却不想躲，低着头站在那里。
“方浩然考虑好了没有？”金衣老者严声问道。
方浩然缓缓的转身看了一眼背对着自己沉默的父亲，一脸的得意的母亲和方浩天，无奈仰天苦笑一声。
刚要准备说话，门外却有一群人走了进来。
“方家今天听热闹啊。”素阳城城主肖牧带着肖虎一行人走了进来，看见这阵势笑着说道。
“是啊，听说方家大少爷回来了，方家免不了为其接风洗尘。”秦化也紧跟其后的走了进来，冲肖牧一抱拳说道。
方铁岩忙迎上前去，冲两人弯腰抱拳后，笑着道：“城主和秦老爷今日怎么有空光临寒舍？”
“这不听说方家大少爷回来了吗，特地过来探望其伤可痊愈了。”肖牧看着方浩然冲方铁岩说道。
方铁岩在心中暗骂，这明显是来看方家笑话的，可是他又不能明着讲出来，只能尴尬的赔笑。
“方老爷，你们家好像有些事要处理啊。”秦化皱着眉头，看着方家鲜有露面的方家理事说道。
“都是一些小事，真让城主和秦老爷看笑话了。”方铁岩尴尬的说道。
“没事没事，您去忙你的吧。我们自便。”肖牧冲方铁岩摊摊手说道，无奈的方铁岩只能继续回到人群中，心中不断暗骂着。
“方浩然，你想好了没有。”方浩天已经改口不叫哥哥了，直呼方浩然的大名不耐烦的说道。
方浩然从秦柳儿身前走到人群中间，秦柳儿赶紧跑到秦化的身后躲了起来。
“废物就是废物，连说话的勇气都没有了，你还配姓方吗？真是丢我们方家人的脸。”方浩天用鼻孔对着方浩然一字一句的说。
方浩然看着嚣张跋扈的方浩天，心里极其难受，真没想到自己的亲弟弟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更没想到自己的亲生父亲和亲生母亲会对自己说这样的，万万没想到自己曾经一直想守护的方家竟然这般对待现在；落魄的自己。
方浩然看和方浩天，面无表情的说道：“是不是只要证明我不是废物就可以留在方家。”
“你已经没有了内核，不能修炼，不是废物是什么？”方夫人憋着嘴说道。
金衣老者一摆手，所有都安静了下来，金衣老者缓缓的说道：“没有内核不要紧，只要你证明你不是一个废物，我们会重新考虑的。”
“好。”方浩然看着所有人重重的点头答应道，冰冷的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直至此时，方浩然完全体味到人情冷暖，原本以为自己在方家举足轻重，现在才知道原来是一文不值，一个破了一个洞就会被丢弃的空瓶子。
方浩然的视线扫过人群，视线突然定格在一个人身上，这个人是他最好的朋友，死党，世杰。世杰站在人群的最后面，只露出一个脑袋，像是看戏一样看着被围在人群中间的方浩然，方浩然低下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着这些人的嘴脸就像是在看耍猴一样，而自己就是那只猴。
“方浩然你听着，只要你能证明你不是废物，我们就会重新考虑刚刚的决定，如果不能证明就只有两条路，要么滚出方家，要么死在方家。”金衣老者不想在浪费时间，冲方浩然怒道。
“敢问理事长老，我要怎么证明？”方浩然毕恭毕敬的问金衣老者。
没等金衣老者回答，方浩天站了出来说：“只要你能打赢我，就说明你不是废物。”
方浩然看和方浩天，原本亲密的好兄弟没想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可是方浩然没得选择，如果被赶出方家自己又能去哪，如果死在方家，那就是挂着一个废物的头衔死去的，就算载族谱，那也是日后供方家后代谩骂唾弃的对象。
看方浩然良久没有回应，方浩天噗嗤一声笑出来，讥笑道：“怎么？怕了？我就是想吓吓你，你要是真的害怕就别应战了，赶紧滚吧。”
“我应战！”方浩然面无表情的看着方浩天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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