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过去与未来
“铃铃铃！”
洛娜坐在车里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接起了电话。
“洛娜！有个非常重要的事我要告诉你！啊, 你现在在哪里？”
缇拉在电话中喊道。
洛娜抬眼看了一眼窗外，下午18点的纽约街道上挡满了车辆。
“在去和韦恩约定的酒店的路上，大约还有个20分钟就到了，有什么事吗？”
缇拉:“没事, 就是提醒你一下, 韦恩那家伙是个花花公子, 看着好看玩玩可以, 别往里面投入自己的真心。”
洛娜轻笑一声, “打断一下，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和他谈恋爱？”
她原来可是喜欢他养子的耶……
如果真的做了提姆养父的女朋友, 这叫什么？就算嫁给你爹也要入你家户口本？大可不必。
缇拉怔住了，犹豫了一下才接着说道:“毕竟那是布鲁斯·韦恩？”
她的语气中带有些不确定，毕竟她也没想到洛娜根本没想过要和布鲁斯谈恋爱。
那可是布鲁斯·韦恩啊, 哥谭首富，全美富豪前几名, 全球最想和他上床的男人排名第三……
真不心动？
洛娜用手指轻轻敲了几下车窗, 铅蓝色的眼眸中倒映出繁华而腐败的纽约。
它是这世上最繁华的城市，gdp全世界第一；它是这世上最肮脏的城市, 两百多万只老鼠以及隐藏于城市暗面的晦暗教廷……
听上去是不是与哥谭的配置有点像？
刚刚成为这座城市唯一的超英的洛娜, 能够体会到当初成为哥谭唯一义警的蝙蝠侠的艰辛。
她可没有不杀原则, 抓到的人根据系统判定可以被法律审判与不能被法律审判（有晦暗教廷介入），前者打晕了和收集到的证据一起扔警察局, 后者直接在拷问出信息后杀掉。
即使是这样，她所受到的阻力却依旧很大，如果不是仗着自己强大的身体素质和能力根本寸步难行。
洛娜闭上眼睛, “我钦佩他一部分的行为, 也因此根本不想和他谈恋爱。”
和那种拥有‘以一己之力拉住一条注定沉没的巨轮’为理想的疯子谈恋爱, 很累的啊。
缇拉懵了一下，她回想了一下这位大名鼎鼎的花花公子的‘累累战绩’，觉得自己有点慌。
“你钦佩他什么？难道你也想一个周换一个男朋友？！”
洛娜本来还有点沉浸于自己微微的难过情绪中，被她这一打岔直接笑了出来。
“哈哈哈，你怎么会这样想？”
她抬手抹掉了笑出的眼泪。
缇拉:“不然你钦佩他什么？他还有什么好钦佩的点吗？”
洛娜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觉得蝙蝠侠的隐藏工作做得还真是不错，能让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个草包花花公子。
能够这样去损自己的真实身份，也恰恰说明了他对于‘布鲁斯·韦恩’这个身份并不在意。
在他的心里，或许也是觉得自己先是蝙蝠侠，再是韦恩吧。
她很佩服他，但不会成为他。
因为在她的心里，不管是演员还是银狼都只是附加身份，她的本质也只是洛娜·威尔逊。
洛娜笑着说道:“也许是佩服他能考上普林斯顿大学？好了，不逗你了，我会跟他好好说明白的，过了10月的生日我才16岁，如果他不想因为恋童新闻出糗的话，他就不会对我出手。”
毕竟，蝙蝠侠所需要的也只是一个花花公子身份，而不是一个有丑闻的花花公子身份，他不会那么做的。
由于她还是个只有一部作品的新演员，所以资料什么的还没有完善好，更别说年龄生日什么的了，所以也不怪布鲁斯发错名片。
洛娜挂掉电话，闭目养神。
根据之前所获得的线索，今晚保不准能够抓到一条大鱼……
所以她现在必须要休息一会儿保持精力。
由于康斯坦丁刊中没有让她出场，所以她现在用的人气值还是之前那两刊累积的。
能够理解编辑部应该是为了她的个人刊在预热，不过，她现在拿人气值买的精力补充剂快用完了。
贫穷使人落泪啊。
-
屏幕外
“洛娜看上去好累啊……”
杰米编剧用脸贴着屏幕，一脸心疼。
“是呀，她这三个月来几乎天天连轴转，上午和下午拍戏和宣传，晚上追捕晦暗教廷成员，每天睡觉的时间都不超过3个小时。”
丽塔喝了一口咖啡。
“有时候可真是羡慕纸片人，这样熬夜精力还那么旺盛，我这两天跟进画师组那边的进度，都快累到肝疼了。”
丽塔大叹气，看上去吐出来的是魂。
这次公司那边上上下下都开始准备洛娜刊的宣发预热，几乎所有组都累得够呛。
如果不是发的工资按照每小时三倍的发，估计已经有人要跑路了。
杰米编剧苦笑，“谁不是呢？这两天我累得药都忘了吃。”
“等到第一刊正式发售之后应该就好一点了吧。”
丽塔心怀幻想。
杰米叹气，看向放在桌子上的闹钟，站起身来。
“走吧，到直播时间了。”
不知道是对洛娜必定会火的笃定还是说些什么别的，他总觉得未来应该会更忙。
这叫什么，真是奢侈的烦恼啊。
丽塔一仰头直接喝完咖啡，“好！！！”
两人抱着键盘和笔记本往直播室走，一边走一边聊天。
杰米:“画师组那里的进度到哪里了？”
丽塔:“不是一共20页吗，加上首刊特点以及直播间那边的首刊特典变体封面，他们昨天晚上就交稿了。”
她忍不住笑了，“你是不是最近太忙了导致人都傻了，你忘了昨天交稿后就已经开始印刷了吗？今天直播就是为了首刊预热的啊。”
想到那天去画师组那边看到的尸横遍野，丽塔忍俊不禁。
“唉，真的很好笑啊。”
杰米用脚蹬开门，“有样图吗？我想看看。”
他与已经进入准备工作状态的同事们打了个招呼。
丽塔在放下东西后调出投影，“哝，封面长这个样子。”
杰米看了看，“虽然本人更好看一些，但是画出来的感觉很有艺术感。”
他抽了抽鼻子，在看到封面上对自己笑的少女时莫名的有点想哭。
“没有想到走到这一步的速度竟然这么的快，感觉昨天她还是个没有自己故事线的小小配角，今天竟然就要出个人刊了……”
丽塔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不正说明她很优秀吗？我们跟着自豪都来不及，你怎么还哭上了！”
发布时间倒计时进入一分钟，而直播倒计时还剩下2小时。
“见证一位新的超一线超英诞生吧，杰米。”
丽塔看着倒计时慢慢的说道。
-
布鲁斯听着电话中的内容，忍不住拿远手机看了看自己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他平常有这么坦率过吗？这是因为熬夜过度导致神经搭错地方了还是怎么回事？
提姆不用猜都知道他在想什么，说实话，他其实自己也震惊自己能这么坦率的说出来的。
“我……最近做了很多梦。”
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布鲁斯:“就因为这个？”
这得是多可怕的梦能让一个内敛的人突然变坦率？不知道对达米安管不管用，如果管用那就找小扎也弄一个。
提姆感觉自己的脑子里面又泛起那种熟悉的阵痛，从四个月前的那个晚上就突然开始了。
他对于洛娜的喜欢，是始于她美丽的外表，终于她发光的灵魂。
是聚沙成塔，缓慢却也坚定的每一秒都比上一秒更加喜欢的那种喜欢。
从四个月前的那个晚上，他莫名的在梦中看到了完全没有发生过的片段。
那应该是高二时才会发生的场景，从课本的封面就能看出来。
洛娜拒绝了内特的告白，后者发现在一旁看到的他恼羞成怒想要上手揍他，结果被洛娜一巴掌掀翻在地。
“你没事吧？他刚刚有没有打到你？”
梦里的洛娜满眼担忧，碧蓝的眼中倒映出有些脸红的他。
提姆能够感受到梦中自己的感情，那种慢慢上扬的喜欢与开心。
“没事，他没有打到我。”
醒来之后，他冷静的排除了自己被魔法师下咒了、睡傻了等等多种情况，最后确定应该就是做了个梦，毕竟下学期就是高二了，有所展望也正常。
结果接下来的三个月里，他变着花样做梦，还都是和洛娜相关的。
从高二一直梦到了高三上学期，感受着梦里的那个自己逐渐变得想要脱口而出的喜欢，也嫉妒着能够看到她更多真实面的那个自己。
他去找扎塔娜看过，对方说他身上并没有魔法的痕迹，应该就是单纯的做梦。
那天回到家里，他躺在床上看着那些挂在线上的照片，觉得自己像个变态。
还没有什么进展呢，就直接梦到快表白了可还行。
根据他梦里的记忆，他现在正在准备洛娜的生日礼物，并且准备在她生日派对后对她正式表白。
他满心欢喜，既期待又恐惧。
复杂心绪如蛛网般爬满了他的内心，将红色的罗宾鸟束缚其中。
提姆慢慢闭上眼睛，带着自己都有些想笑的期待。
结果，他刚一踏入梦境，就直接被吓了一跳。
河流般的鲜血流淌在地面上，分辨不出来到底是谁和谁的混合在一起。
提姆能感受到梦里的自己的情绪。
那个一向冷静的近乎冷酷，还被吐槽过简直是蝙蝠侠第二的红罗宾，在看到那血色尽头的女孩时，手颤抖得不成样子。
他无法控制梦中的自己的动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跪倒在那满片血色中，用颤抖的手轻轻地抬起她的头。
专业知识过硬的提姆一看女孩脖子上巨大的伤口就知道人应该已经不行了。
然而梦里那个人却像是根本没意识到这一点一样，徒劳的用手去捂她脖子上的伤。
‘他’就是他，同样都是红罗宾，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人在这种情况下根本已经无力回天了呢？
可梦里的他却还在呼喊着，近乎固执的去呼喊着女孩的名字。
“洛娜，洛娜……”
可他眼睁睁的看着女孩碧蓝的眸子中最后一丝光消失，也没有等来奇迹的发生。
再之后，他又做了好几天的梦，是关于洛娜死后的生活。
他的朋友们安慰他，说要学会往前看，人死不能复活，她也不希望看到他那么难过。
布鲁斯拍拍他的肩膀，说这是每个人都会经历的一个坎，迈过去才会成长。
提姆在这一刻能够理解梦里的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他在想，她离开了，他的生活却还在继续，朋友们都安慰他说一切都会变好的，但他知道不会的，他的人生已经彻底改变了。
在然后，他参加了她的葬礼。
之前认识的伯纳德拍着他的肩膀，说不要太难过。
他能看出伯纳德在想些什么，但他实在疲惫，根本不想去应付些什么，于是潦草微笑点头说他知道了。
他蹲在洛娜的墓碑前，将一朵与周围一片白色花朵截然不同的红玫瑰放在了她的墓碑前，然后转身就走。
同学们说一会儿才是正式的葬礼仪式，结果怎么叫他他也不回头。
他说:“我什么也不想看。”
之后，他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那支红玫瑰就像是把他全部对她的喜欢都留在了那里，他舍弃了那一部分继续前行。
所有人都那么想，包括……
可事实却是，那片血色在拉着他继续下沉，自责悲伤和愤怒无时不刻的不在折磨着他。
他想，为什么那天他没有再早一点赶到？
他想，为什么拉撒路池偏偏在现在干涸了？
他想，他连自己喜欢的人都救不了又怎么救别人？
捂不住她颈上流下的血，抹不去她坟前积上的灰。
提姆收回自己的回忆，睫毛微颤，“她今年应该……还不到16，你如果真的和她做绯闻女友，你不怕媒体立刻给你盖章ltp？”
布鲁斯微微睁大了眼睛，“喔……我还真没看出来她还没成年。”
他摸了摸下巴，“不过我本来也要向她问这个问题的，你应该也能够猜得到，竟然还专门来找我说。”
提姆闭上眼睛，“反正你知道就行，我先挂了。”
他并没有相信梦里发生的事情，但这些梦确实对他造成了影响。
比如现在他现在就在挨个地点的排查那个出事的地方到底是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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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计时清零的那一秒，杰米收敛紧张，深吸了一口气，点下了回车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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