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绯色禁忌
ada想了很久，她终于有勇气去面对现实。
没等其他人说话，她昂着头，话语里带了点固执，“你们别想我退团。好不容易这个团起色了，傻子才会退团。我赖着也不会走的。”
众人像是松了一口气，紧绷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大家一拥而上，把ada围住了。
不知道是谁开的头，小的几个还一人亲了她面颊一口。
虹虹还蹭了眼泪鼻涕上来。她不能说话，只能无声地表达喜悦。
ada伸手抱住了她们，但是等到发现脸上黏糊糊的时候，麻住了。
她一边想着这几个小的怎么恶心兮兮的，一边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
事后，虹虹挤到佩妮床上一起睡。
两人不说话，就面对面拿着手机聊天。
[我觉得ada姐好勇敢。]
[是啊。这么快就调整好情绪了。太棒了！]
[我刚才好怕她真的不要我们了。]
[不会的。我们团永远不解散。]
[嗯，永远不解散。]
两个人一直聊到拿着手机睡着了。
时隔多日，思思和ada又在厨房里。
两人还拿着酒。
“想通了？”思思在问，但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想通了。”ada喝了口酒，她没有一刻比现在清醒，“就是迟了点。”
“还来得及。”思思说。
“好。以后继续努力，努力给大家当片最称职的绿叶。”ada把杯子碰了碰思思的杯子。
思思笑笑，看来真的想通了，都说得出甘当绿叶这样的话了。
接下来的日子，焦糖受了前面事件的冲击。
ada没离团，团员都很开心，但是粉丝却如鲠在喉。
粉丝间分了两派吵得不可开交。
在一次见面会上，竟然有过激粉扔了臭鸡蛋上来。
佩妮反应快，上前用手挡住了，破了的鸡蛋糊在她的手臂上。
ada见状，往前走了一步，她想得很豁达。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团能继续呆就行。其他的随大家骂，大家如果看不顺眼可以扔东西，但是只要不逼她退团什么都行。她想陪着姐妹一起走花路。
后面的几次舞台上，所有焦糖成员都说希望大家给焦糖一个成长的机会，女团是一个整体，无法分割。
所有的决定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有粉丝喜欢她们的团魂，但也有一大部分粉丝觉得ada已经给焦糖添了一大笔黑料，如若不及时壮士断腕，必然还有后患，因此愤慨脱粉。
焦糖就这样错过了最佳上升期。
佩妮倒是很平和，现在比起刚出道好就行了，像蜗牛一样，慢慢爬，慢慢爬，这样获得的成绩比较踏实。
但是再怎么平和的心态都无法改变她们的热度过去后，资源又和之前差不多。
大家每次打起士气却又被现实扇了一个大巴掌。
正当整个团队陷入低谷期时，在很普通的11月的某一天，佩妮被叫到公司。
她第一次在不是公司开年会或者大会议的时候见到了经纪人陈姐。
居然连寇伦和他经纪人捷哥都在。
自从上次虹虹出事后，寇伦有出现安慰过她，两人已经很久没联系了。
陈姐带来了一个很荒诞的规划。
两个公司一直想试试孵化一个顶流混合男女团的项目。
当前市场上男团和女团趋于饱和，但是男女团还是空白的。不过由于idol本身的特殊性，基本粉丝是无法接受偶像谈恋爱的，男女团其实是在挑战粉丝的接受度，一时不慎对于个人的发展也会有极大影响。
本来两公司都舍不得大热的团去冒这个险，但是没想到近期都纷纷出事了。
cp的红利还摆着，现成的人选也摆着，重新训练一组新人断然是没有已有粉丝基础的好培养。
现在有好几种成分的粉丝跟着他两。
如果组合后，到底是cp粉的胜利，还是最终二人个人粉会更压一头，那其实就是养蛊了。
有争议才有看点，有热点就是有话题度。
两个公司一合计，这两个团近期都半活不死的，盘一盘说不定就活了。
事情一交代完，两公司就说给点时间让两个人沟通下。
等到就剩了两个人，佩妮和寇伦就开启了你问我答的形式。
“你啥时候知道这件事的？”
“刚刚，比你找个十来分钟。”
“你怎么想？”
“多个机会多条路吧。你呢？”
“我不知道。我没想过会和男生组合。”
“我也没想过会和女生组合。那你签吗？”
“没想好。”
“不是说限定吗？不影响我们原来团的活动，相当于我们每个人都有两个团。”
“哦哦，这样挺好的。我不打算退团的。”
“那你还有啥顾虑？你怕我耍流氓？”
“不不…你人品我信的。”
“那你有喜欢的人了？”
“没啊。”这，佩妮想混合团还管自己喜欢谁吗？最多不是不允许idol谈恋爱吗。
“前几次我们配合的挺好的，不是吗？你就当多几个表演机会。团什么的就是形式而已。”
“真的？就这么简单？”
“应该吧，不然还能有啥？听说福利还不错。多份工资呢。”
“这…”听起来还不赖的样子，上次给小八的钱都快掏空自己的腰包了。
佩妮本来充满了对未知的抗拒，这样几个回合下来好像也没太多顾虑。
男女团和女团也没啥区别吧，就是队员从女生换成了一个男生？？？
是这样理解的吧。
多个舞台也是好的，这都是送到手里的机会啊。
就这样，稀里糊涂的，佩妮在这普通的一天给自己后面三年的人生加入了一个新的规划。
两个公司之间已经签过了，剩下的就是公司和个人的合同了。
还是陈姐亲自来和佩妮交接的，大经纪人气场就是不一样，简单明了介绍完，佩妮才发现这……男女团的区别可大了去了。
除了业务之外还需要营业！
但公司不允许真恋爱，因此只能在荧幕上营业。
难怪工资还多些，原来还多了项表演费。
佩妮回到宿舍后，她后知后觉地想，好像把自己卖了，还好是认识的寇伦啊。
不然真不敢想那男搭档会是怎样的？
虹虹对此表示很期待，还搓手表示想去看他们排练。
佩妮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上次《长安乐舞》被当猴子围观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饶过她吧，想想都脚趾挠地。
不过不知道两个人这次排练会是什么风格呢？
好了，当第二天到了练习室，舞蹈老师先进行示范，佩妮才发现有些事情真的可以超乎你想象。
这是一支非常性感的舞蹈，全程两个老师就和藤跟树一样一直在缠绕，两人的距离从咫尺到贴面到唇齿几乎相依。
空气似乎都要热到燃烧起来。
公司是疯了吗？佩妮再一次目瞪口呆，这路线也太野了。
寇伦隐隐觉得脑壳有点疼，这节目能播吗？不会都是打码吧。
等到示范完，两个老师介绍说他们是夫妻搭档，刚才就是展示下他们的风格，不小心黏糊了一点。
佩妮差点哭出来，原来只是示范啊，那就行。
寇伦也擦了把头上出的汗，还好，不然他就只能去和经纪人捷哥沟通了。
由于示范的劲爆性表演，佩妮和寇伦对后面的练习版舞蹈接受十分良好，竟然还能相隔十几厘米。
捷哥在练习室外看了下，这招已退为进果然有用。
这不，两个人配合地还挺好。
他转身离开，深藏功与名。
一周后，光棍节当天，在双十一晚会，绯色禁忌，英文名叫gossiptaboo的男女限定混合团终于露面了。
节目是现场直播，之前放出去的消息也只是说一口苏组合会在晚会有合作，没想到居然是宣布“绯色禁忌”二人组的出道。
音乐响起，欢快的背景音里，在穿梭的人流里，女人穿着衬衫长裙和男人相遇。
两人如情窦初开的模样，怯生生的，互相不敢看对方。
舞台灯光变暗，光影变幻间，时间似乎被暂停，旁边的舞蹈演员都静止了。
整个世界只剩下男人和女人。
灯光五彩斑斓中又带着点迷离的味道。
女人一头大波浪，穿着解了一颗扣子的白色衬衫，倚在酒桌前，摇着面前的红酒杯，嘴角若有似无地上翘。
她的眼尾上扬，像是带着钩子，试探着又若有其事地瞟着旁边的男人。
男人的眼神捕获到向着他释放的暧昧，他原地不动，眼神却回望过去，深邃迷人，像是兜了一汪湖水。
他也摇摇面前的红酒杯，等那酒的迷人香味散开，飘到他的鼻子前。
她浅浅地晃了一下，等那猩红色的液体挂在杯壁上，拿红唇贴上杯口，浅尝辄止，让红酒润了一下红唇。
男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似乎空气中有看不见的火花在闪。
灯光再次变化，舞蹈演员重新开始活动起来了。
两人又变成之前怯生生的样子。
男人向前走了一步，从怀里掏出一支玫瑰彬彬有礼地献花。
女人羞答答地接了玫瑰花。
下一瞬间场景变换，灯光又一次变得暧昧和迷离。周围的时间暂停。
整个世界再一次剩下男人和女人。
两人不约而同地斗起了舞。
玫瑰是他们爱情的信物，也是他们在争夺的主动权。
男人上前一步，从怀里掏出玫瑰。
女人没接，只用指尖从花瓣上慢慢划过，一下一下地，像是在拨动心弦。
男人又往前迈了一步，两人的距离开始拉近。
他从侧面靠近，玫瑰花瓣从女人的唇角擦过，男人偏着头，温热的气息隔着空气留恋地流动到女人的面颊上。
女人眼眸微颤，细腰轻摇，随着舞步，抬起指尖，在靠近男人的面颊近到咫尺的地方停住，似触非触，像是在心间煽动翅膀的蝴蝶，磨得人心湖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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