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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大宋的基本国情阐述


老人终究没去为难应钦,也没能将那只杂毛公鸡要去,令人惊奇的是,老翁反而将应钦请到他的那辆铜制马车中去,对着返璞的明月绿植嫩芽畅谈了整整一夜,有孱弱瘦马以及杂毛公鸡为证。

        马且停且行,鸡对月时鸣,而马车内人声却一直持续,直至明月怠倦紫阳升起,马喘鸡歇。

        当远离繁烟盛鼎的花街巷弄,洋洋洒洒的腐文酸墨之后,被呼啸而过的烈风拂顶,沁入脾肺,才能稍稍体会到一些久违的粗犷,感受来自昔日盛唐强悍兵锋的情怀。

        无论是面对草原蛮族,还是面对中原其余诸国,盛唐就从来不会考虑某种带着屈辱性质的和平,更不会打了胜仗还会在某座湖泊旁和半世仇敌定下满满一张纸的耻辱。

        或许是时间过于沉重,能将一只强横蛮野雄狮强者的心抹灭,变成了一只唯唯诺诺的土狗,也就偶尔被激起血性便象征性的嚷嚷着要吃肉。

        其实也就是食了些残羹冷炙。

        王朝更替,向来意味着整个王朝的品格都会由着统治者们的性子来,也就逐渐演变成了如今将熊熊一窝的尴尬局面。

        于是就有人想起了革新,革新向来是文人们喜好的,在青檀和稻草制成的精美纸张上一遍又一遍的墨画着想法。

        毕竟称为想法,比如说在某一个清媚的下午心血来潮,提笔参奏,因而只是想想而已,并没怎么去具体法之,最终也都因种种缘由而成了唬人的幌子。

        不需要挥洒热血的方式,是酸腐文人们尤为青睐的,然而骨气什么的,从骨子里都认为是虚的。

        这种心血来潮有时甚至比女人们每月的例事来得都勤。

        久而久之,这种未能实现的想法堆积成山造就出压抑,压抑便需要发泄,呼哧哧的奔到垂拱殿,小心翼翼递上一本折子,再弄出些不大不小的动静,导致弄丢官职,而后闭门自省一番,去烟花巷柳纵情声色一番,然后再官复原职,好生惬意!

        这便是大多数文人骚客为何多舛命运的缘由。

        然而这毕竟是文人骚客才享有的待遇,同样是丢官,或许对于绝大多武者兵人们来说也只能领些少得可怜的银子回家,或者颐养天年,或者流荡四方,就比如老翁。

        然而塞翁失马,某件祸事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或许也是福音,就比如在某个钓鱼赏景的悠闲时间,打破日思夜寐的禁锢,到达一个崭新的境界,全新的开始。

        这也是昊天给予某一些人的恩赐、垂怜,就比如应钦。

        “你在偷摸着修行的秘密…或许说这已经不再是秘密,至少已有不下五人知道这件事情。”老翁调侃着对应钦说。

        “五人知道的事情仍然能算得上一个秘密…再者说来,高高在上的飞龙又怎会去理会蝼蚁的私密,而食蚁兽在飞龙的气息压迫下,自然不会贪慕这一只连塞牙缝都不够分量的蚁虫身上的肉。”应钦并不认为他修行被人知道这件事对他来说是个忧心的问题。

        “甚至连高傲的目光都不会向我这边撇一下,哪怕是一个瞬间。”应钦也笑了笑,像是自嘲,但却并没有从其中看出任何自嘲的意思,反而目光坚定,自我鼓励一般。

        铜制车厢内黯淡灯火忽然被小窗外吹来的冷冽肃杀的嘶风以野蛮地手段给扇灭,然而老少二人并没有作出任何惶恐的模样,蒋启不知从何处找来火折子将灯重新燃起,将撩起的车窗帘幕放下。

        灯光暖暖融融的照耀着,可依旧昏暗,但总体而言较之先前却更明亮一些,老少二人便就着昏暗摇曳的灯火继续了先前的话题。

        “既然您老知道我修行的秘密,不如就谈谈修行如何?”应钦竟得寸进尺的问道,也不知何来的勇气。

        “修行?这是个极大的概念,繁杂如漫天星辰,而我自己都不清楚究竟有多少星辰……又从何去解释修行?”老人昂首望了望,似乎马车顶棚并不起阻挡视线的作用,似乎他真能看见漫天星辰那样。

        他的确能看见满天星辰。

        “不如探讨一下修行的基础吧,这个我比较擅长。”老人将视线收回,望向应钦。

        ……

        “修行的基础莫非元气一物。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天地之间有呼吸,那便是所谓的元气…”老人娓娓道来…

        “人为昊天所生,因而人本身便是昊天的一道气息,而修行者,便是那道更加浓重的气息。”老人浊眼清明,双手作揖状靠在盘着的腿上。

        “气息轻柔,抚之无有,扇之即去,而万物有实,二者怎可相提并论?”应钦终于抒发沉积在心中极久的问题来,因求道心切,所以再也不敢像白日里那般正视老人的那双浊眼,亦或者是说,不敢去正视。

        所以老人浊眼中流露的丝毫怒意,微微颤抖的白须,应钦也全然没能觉察到。

        “气息至微,可仍旧为实,实粒汇聚,加以规则,便为血肉,血肉又以规则,便是为万物。”老人撤去怒意,耐心诠释。

        应钦听之有感,顿觉心胸舒畅,宽旷如野,就如马车车厢外的久经吹啸的荒山大戈。

        “修行伊始,是为炼休,炼气入身,连通经脉,直通泥丸,此唤作入玄,不入玄门炼无休止,因而称作炼休。”

        “炼休境界者,体强身健甚于常人,以手抚触犹如精铁…”老人继续道来…

        “血肉终究为血肉,再如何坚硬也会被刀剑所伤…”应钦浸淫修行的梦十年,这些常识自然熟知,然而过分熟悉的便会心生出怪异,从而抒发出这么一句,就好比一只蚁虫非得要将一根结实的牛角钻出一个大洞来,因而终于又成功地激出了某人的怒意。

        蒋启是真的怒了,只听见他怒道了一声,“拙!”而后伸出一只手握拳弯曲着并起的二指来狠狠地赏了应钦一个响脑瓜子。

        “刀剑者,同为昊天之息,是昊天喘的一大口气!拙!”老人竟仍忍不住连说了两次拙,可见愤怒,也是无奈,或者可以说是爱才。

        夜,一片死寂般的安静,时间不知快慢的流逝着。

        不知为何,蒋启不愿再继续道来,只轻轻叹息了一道,眼眸中也看不出多少类似先前的期待,将车窗帘幕重新撩起,任吹进的大风将昏暗灯火摇曳。

        在马车的四周,犹如木桩般诡异地站着几只身影,悄无声息间便杵在那里,用老人的话讲,是漂浮着昊天喘的几大口气。

        实际上,这几只身影的确是漂浮半空中,几道极淡的气流喷溅而起,无根无底的杵在半空,令人感觉就像是在变一个极不真实的戏法那般。

        老人终于开口了,打破了夜的宁静,“陛下终究是不放心老夫啊…”

        漂浮在半空的身影中也同样作出了回应,“如果蒋老您不是一直往北走的话…或许情况比现在好上一些…”

        那身影的声音柔和,如街坊邻里亲朋好友相互攀谈那般柔和,然而这般柔和的声音若是将其与啸风老鸦森森寒夜处置在一起,却是有了些阴冷的意味,肃杀的气氛。

        “陛下的秉性像极了先皇……童心未泯,得不到的宁愿亲手毁去…更确切的说,一样丑陋的品性!”老人像是自述自喃,发出憎恶。

        “这是昊天给予人生而得之的品格……来自昊天的即是光明纯洁的!”那人影道,声音依旧那般柔和,却给人带来一种极为恐怖的沉寂。

        “那么罪恶…”蒋启气极,瞪眼鼓吹着两撇白胡。

        “罪恶是昊天遭受了蒙蔽…”那黑影不带一丁点情绪的淡然说道。

        “同样是久居深宫,而你们怎么会滋生出如此肮脏卑劣的品性,竟说出这般辞藻!”蒋启更加生气,双手紧握手指弯曲并起,摆出一副要狠狠敲脑瓜子的架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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