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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天之骄子方竟堂


这人间温暖的,美好的,平凡又伟大的,卑微又崇高的;那些刻骨铭心即使伤痕累累也要拼命坚持的;那些不屈不挠、那些甘愿妥协、那些呕心沥血、纵然永远站在黑暗里也要拼了命的守望相助……这样的世界,她都想留在心里。

        于这片大地上,她会感动的热泪盈眶,也会气愤的崩溃若狂。站在同一片天空下,吹着他们吹过的风,淋过的雨,走他们走过的路,这不算融入,又算什么呢?近4个月的相处,感受到的温暖,足以治愈她心灵的陈年旧伤。

        1990年5月29日,延迟了四天的道别,来到了,容芷明白,这是方竟堂最大的让步。

        离开的时候,容芷想和这个世界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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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芷拿在手上的这份赶了4天的图纸,涉及到军备物资、它详尽了对一部武器的改良,设计上已经无限接近后来的勃朗宁。

        在丛林的的时候那个小战士把自己的武器交给她的时候、眼中的那份信任,她永生难忘。那是把命托付给别人的信任,泰山之重,不过如此。

        但当时容芷只开过一枪,就再也不想用了。因为那个后坐力实在不是她能接受得了的。

        那一枪震的她整个右臂半残废状态许久,于之后的近身搏击时,出拳收臂仅慢了半拍,就被那个女人抓住机会划了一刀。这条疤,多半是一辈子呢……

        收回心绪,走向人群里的郑师长和齐军长,齐军长身边还有他的老搭档,也有一些是容芷没见过的。

        容芷只是深深的凝视齐军长片刻,手上的资料郑重的交给他,什么也没说,彼此却全部都懂了。这几个月的默契,很多时候让她心生喟叹。果然聪明的人打交道,办事就是简单些。

        郑师长接过齐军长递过来的的东西,匆匆几眼,便足够震撼。他颤抖着嘴唇,“小芷……”久久无声。

        点了点头,容芷什么也没有说。

        她如被告知的那样,没有见到肖毅团长,这个她当成朋友的人,于一个月前出了任务,还在走之前告诉她,一定尽快回来…

        容芷当时怎么说的来着?哦,“你尽管去,我帮你看着大本营!”想想都觉得那时候咋就那么奇葩。也没管肖毅啥反应,尴尬的不再理人,拍着篮球绕过他,靠着投机行为进了一球,赢了顿免费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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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芷初入此地,感念相遇,承蒙不弃,厚爱难偿其一。容芷非军人,此刻行军礼,致意最可爱的你们。长风破浪终有期,愿再相逢时,我已自立。自保已无忧,前途亦无惧。”

        容芷语毕,一个并不太标准的动作,却铿锵有力,礼献于天地之间。

        哗………回应她的,是在场所有的铁血军执起的标准军礼。

        “小芷!”转身欲走时,被身后的石团长喊住。

        其实容芷与石团长、郑师长以及郑琦他们,前一晚便已经说好,若非必要,就不去现场送别。她不想哭。已经哭了一晚上的石团长还是顶着红肿的眼睛,临了临了还是没忍住。

        上前几步的石团长,哽咽着,话也说不清楚。容芷不想哭,更不想看见石团长为自己掉眼泪,于是没有等石团长说出什么,主动走过来,抱住了这位可爱又可亲的阿姨!4个月给她十九年未曾有过的,只属于“母亲”的感情。

        “保重啊,石阿姨。我也会好好的,您放心!”用力的拥抱了她!拍了拍她的背,毅然转身,再没有半点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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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上吉普赶向下一站人生。

        为了不让眼泪掉下来,倔强的快速上车,于是容芷她没看见跟着上车的方竟堂,面上复杂而纠结的表情……

        容芷原本计划找机会进入首都大学,也就是今天的燕大。计划总赶不上变化。这下,她直接从一个军区跳到了另一个军区。跳过了燕大也就意味着离开了一个舒适区。她心底说一点不慌是不可能的。在这里生活近四个月,行差踏错不是没有过,宽容的待遇不是所有人都理所当然的。说白了,做错事了,别人原谅你宽容你是情分,不原谅,那也是人的本分。

        从始至终她没有得到过真正意义上的自由。这不怪别人。保护的另一层含义其实叫做监视。她不是不懂,只是这于她而言,无碍大局。

        毫不影响她心怀感恩,感谢那些对自己释放善意的人们。

        郑师长告诉容芷,来接人的这三个军衔都很高,尤其是那位方竟堂肩章上一星一穗还是个将级,跟他有的一拼,问题是人家年纪轻轻,看上去30都不到。而他自己都五十出头了!说完还委屈的看着容芷,像是需要人哄似的。容芷以为自己看错了,仔细再看看才发现没看错!

        容芷………!惊啊!汗啊!鬼使神差的她还真上道,说了两句安慰人的话:“没事啊郑伯伯,其他不论,至少你比他帅!”说完还笑嘻嘻的。

        站在不远处的方竟堂:…………??我都听见了好吧!

        郑师长整个人都熨帖了!得意的左边瞅瞅右边瞅瞅,炫耀意味不要太明显哟!

        齐军长看着眼疼!怎么就跟这个人做了大半辈子的兄弟呢!

        容芷对军人的军衔军职划分的了解几乎趋近于零。按照郑师长的说法,他50多岁,大半辈子真刀真枪搏出来的功勋,若是与这位三十不到的军人齐平,容芷觉得,这个没有大范围战争的时代,能够得如此殊荣的,只能说绝对的实力还不够,恐怕还会与背景有很大的关系。

        出生就已经是塔顶的那一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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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芷连个晋升制度都搞不懂,玩个军棋都犯迷糊。

        在容芷眼中,此方竟堂是目前为止,于她见过的人里面,可能是最接近上位的人。

        气势、气度、举止投足间流露出来的矜贵优雅是掩盖不住的。容芷她不是贵族,也没有我接触过贵族的圈子,但不妨碍一个生在信息时代的人去了解社会呀。

        容芷认识的军人不多,年纪轻的,熟一点的,也就肖毅和小唐警卫。别的不说,这位方竟堂身高就很高。和肖毅的一米九绝对相差无几。

        容芷已经无数次表示过,身高是个硬伤,她估计这辈子难以释怀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物理海拔162!

        这位叫做方竟堂的军人,并没有让容芷感受到一种盛气凌人。更确切的来说,容芷没有感受到一种如肖毅团长、郑师长、齐首长那般,’将军百战、壮士歃血、金戈铁马、寒光照铁衣‘的感觉!反而满是’投笔从戎、文质彬彬,器宇轩昂‘的儒将风采一览无余。

        啊,风采,她感慨啊!容芷觉着,这也许就是那种‘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那种人吧!

        估计这就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空手而若白刃的天才吧。反正不断刷新纪录的容芷,已经经受不止一次的降维打击。

        容姑娘表示这又是被迫成长的一天。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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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芷坐在副驾,驾驶位上的人虎背熊腰,没有威风凛凛,反而憨憨的样子。见容芷看他,他介绍自己叫做冯捷文,是一名老兵。容芷觉这是三个军人之中最和蔼的一个,也愿意多和他说话……其实人家已经知道你叫啥了呢!

        坐在后排的两位,左边是一个叫做梁铮的军人,年纪应该与方竟堂差不多,性格也比较内向,不怎么说话的样子。

        这个倒是容芷误会了,有一种人,他们只和熟悉的人打交道……实际上容芷自己也是这种人。

        右边的,也就是容芷的座位后面,是方竟堂。目前为止,她认为方竟堂此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该说的时候说,该听的时候,一句话都不说。

        容芷则是,陌生人若跟她聊天,她感兴趣的话题会搭。不过这会大家都沉默着、毕竟容姑娘刚刚经历过‘生离’这样的悲催遭遇,她不想说话………

        车上的姑娘漫无边际的神游着,不知不觉居然睡着了。这辆车子性能比她坐过的那几辆好多了,又稳又宽敞。她熬夜好几天夜了呢。而且想着这些枯燥无味的问题时犯困,抱着背包,歪着小脑袋……

        不知过了多久,夜幕已临,挡风玻璃外下起了绵绵小雨,幽幽转醒的容芷没忍住、伸了个懒腰。呈现大字的时候,拉扯长袖的袖口拉扯住手腕上的手链,一个用力,手链断了。只听见哗一生,掉到身后了。容芷回头,正准备捡起,却慢了一步,抓手链的手,抓错了对象!抓住了同时去捡东西的人的手!

        方竟堂先于容芷,快了一步捡起手链。容芷手立即收回,尴尬的坐好。停了几秒,听见方竟堂先开口:“链子断了,先放我这,帮你修好再给你。”

        容芷诚惶诚恐!下意识就拒绝:“不,不用,谢谢。”她何德何能,可不敢欠这样的人人情。而且那真的是很重要的东西呢!方济之在飞机上给她戴上的,告诉容芷不可以取下来。

        “修好给你”不容拒绝的语气已经十分明显了。容芷对上这样的人,心里挺无奈的。她当然知道不是每个人都会好言好语、释放善意。就对上这样不由分说的强势,挺没脾气的。

        “好吧,那麻烦你了”容芷见无法沟通,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可能减少交涉,佛系社交技能一旦开启,那容姑娘就只剩下‘嗯,好的’‘好的,你说的都对’‘嗯嗯,好的’。。。诸如此类的交流用语,如果还不行,那就只能上大招了:话题终结者著称的‘呵呵………‘

        容芷是一个内心世界相当强大的人。。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她已经在心底演绎了半个世纪之久的故事,从开始到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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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好一会,又听见身后传来声音,“手链很重要?心上人送的?”

        容芷此刻觉得自己20的视力可能带着闪光。而她见了两面的这位大boss,如果不是冒牌的,那么就是个爱八卦的军人。

        此时,他敢问,她有什么不敢答的。“很重要,很重要。是男朋友送的定情信物”她说话缓缓的,清脆温软的嗓音似是泉水叮咚叮咚,一声声滴在人心头。

        容芷见人没有接话。便也不再叨叨。空气里诡异的弥漫起压抑的安静。

        连续行进近50来个小时的车程,开车与坐车的人都不好受。于是第三天晚间方竟堂考虑到体能消耗的问题以及疲劳状态下的安全隐患,当下决定夜宿旅社。

        大家都没有意见。

        下车的时候,容芷抱着石团长给她准备的小毯子,抱的可紧可紧。

        已经是6月的天气,虽然昼夜温差是存在,却也不复4月的清冷。容芷此刻却觉得冷。

        容芷晚间就感觉自己很不对劲了,她脑袋特别不舒服,轰轰轰的。她很少生病,就是偶尔会有那么几次突如其来的长眠。上次已经发生一次了。还把人郑师长吓得不行。

        这会儿,她觉得自己可能感冒了,可惜药盒都送给秦峰、郑智他们了。

        “就这样吧!睡一觉就好了!”容芷如是这般安慰着自己。

        第二天清晨,三位男士迟迟没等到容芷出来。

        其实他们三个是换班守夜,保护与监视本身就是一体的。

        确信容芷人是在屋里。于是方竟堂喊来一位女服务员、帮忙来敲门。敲了足足十分钟,才等来姗姗来迟的开门声。

        已收拾好行李的容芷,脸色苍白眉眼惺忪,虽依旧美的不像话,却多了一丝慵懒。少了平素的从容不迫、凌云之之势后,倒是多了一抹妩媚俏皮。这就是方竟堂眼中的容芷。

        于是它又在心底暗骂了一句!

        方竟堂怪她美而不自知,乱人心弦。实乃原罪也!

        可怜的容芷还不知道自己被人怪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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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梁铮先开了口,这一看就是生病了的样子,礼节性的关心下。

        “没事吧?还能继续走吗?”

        容芷当然得答:“没,我好多了。不影响行程。”

        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人家都开始短袖了,她还加了件外套。怀里还抱着小毯子。

        容芷她僵硬的开口道歉,声音比昨天多了些沙哑和无力感,整个人透着蔫巴。“抱歉,让大家担忧了,如果没有问题,我们就出发吧”

        还是方竟堂接了话:“不舒服就说,别硬撑着、安全无误的接你到地方是我们的任务,不用觉得客气”被容芷婉拒后,一行人处理完早餐就上路了。

        方竟堂其实还有点不太放心的,但他目前不能表现激进,既然人都没求助,断然没有理由去彰显自己的自作多情。

        “那行吧,感觉不对劲就及时开口”说完不再啰嗦。安排继续启程。此时他们距离京市目的地还有4个小时连续的车程。

        方竟堂自己都搞不明白,夜间他们三人轮番休息,而他却用这三小时的休息时间给人小姑娘修手链。正因为是清醒的、才更觉得后怕。他方竟堂,军人与生俱来的警惕,警醒都像是被偷吃了,崩塌消弥的无影无踪。

        他是个军人,而且还是个优秀的军人。

        既然知道自己错了,他就不会允许自己再错下去。此刻尽管面上不显山露水,方竟堂已经在心里彻底反省了自己,也打定主意不再和这人接触。他想,好在彼此仅有的交集也就这一次任务。

        而打定了主意的人,此刻根本不会想到,意外总比计划快。更加不会想到,真的到了再也不见的地步,终究是会意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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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个月前,他们首先接到一则来自西北军区那边的数据,其中提到起军军长辖区下出了个奇人,至于有多奇,他们这些人并不关心。但随之而来的是另一则消息:

        某高级领导有嫡系在研发部门,然后这个叫容芷的人立即进入他们视线,短短几个月,就因为人提交的几套图纸,这个人的归属问题就成了争执不下的中心。几个部门实际上同属于一个系统,原本这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人和事,跟他们司令部也是不可能有牵扯的。

        随着一套汽车发动机系统的改造以及驱动系统的的革新,一时间惊起千层浪。

        能这么快的被关注,估计齐志扬脱不了关系。更准确的是齐志扬的顶头上司,那位姓赵的,西北的定海神针。人,这里绝不会少了他的手笔!

        而这越过了地方机构的行为,这要得罪多少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军人也许肯干。但儒将出身的方竟堂不以为意: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虽然他觉得这种一拳挥过去,看似开路,实则引罪的行为,十分愚蠢,但如果所做的这件事目的大而重,大到可以忽略这些敝由,那倒也说得过去。

        方竟堂则认为,若仅是发明了点小东西小物件,还不至于让这个姑娘成为瞩目的焦点。反推,不是赵司令没有愚蠢到激进,那么就是对方太过重要,重要到必须重视。

        方竟堂更倾向后者。

        所以在首长分配任务的时候,他主动请缨。得到接人这项任务之后,他又深入了解了这个姑娘。才发现事情并不如自己最初分析的那么简单。

        人才固然重要,但还不至于动了国之根本,这个叫容芷的姑娘,即使能力再强,也是科研界的一股子力量,撑破了天,也就影响时代发展速度,但国之权柄,与一个普通的发明者之间,如果非要扯上关系,那就只能是硬碰瓷了。

        所以,得出的结论居然是,事有幕后推手,借机上位,一句话,有阴谋…………

        这就有点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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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复又启程后,容芷圃一上车就安静的靠着座位上,慢慢的睡着了,已经换到前排的梁铮与依旧坐在后排的竟堂各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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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方竟堂而言,此次任务虽表面看上去无波无浪,却掩不住风乍起吹皱的一池春水。所有暂时的安宁祥和,也不过是权宜之计下粉饰的太平。

        他想到出发前也就是20号那天,他意外的接到了自家小叔叔的电话,这位科研界传奇人物,八百年也不见得会理他的人,居然主动打电话拜托他帮忙照看一个西北军区那边叫做容芷的人,说是他怀疑这个科研人才被某些势力盯上,身处环境很危险之类的……而他小叔叔还不知道自己要去执行任务就是接人。心下震惊不已。怎么会找上他?不愧是他小叔叔,家族成员里公认的智慧结晶。

        此刻的方竟堂还不知道,他家小叔叔的余生都将因为那个姑娘发生地震般的改变。他自己,也没能逃过。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接人那天没接到人的时候,方竟堂还有点不太满意的。他很不喜这种被打乱计划的感觉。

        当他得知要接的人在派出所,还是因为打群架进去的,他心里的那股子不痛快,就更甚了。

        方竟堂第二次见到容芷,是在一处军属大院的礼堂里。当时,容芷正在讲台上给一群家长开家长会!更加不可思议的是,看情形这群人都知道容芷打是打他们孩子的罪魁祸首,他们的孩子还被拘留着,罪魁祸首被放了,关起来的人是这群底下坐着的家长们的孩子?越来越诡异的剧情,他表示没看懂。平生头一回对八卦新闻起了探知欲!

        听了个全程后才知道,容芷打了人,派出所关了人,是应各位家长和被打的混小子们共同的请愿!!

        容芷开的也不是家长会,而是一场动员大会,是为着这群家长,拯救他们的孩子。打他们,美其名“挫折教育”!瞧她那头头是道的说辞?什么「生来已经是赢家,睡着了,那就叫醒他?」

        他还听到啥?什么什么‘治不好废了的人,叫不醒装睡的人,能行就行,不行就丢掉!‘

        ………………?这姑娘是个狠人!

        方竟堂了解前因后果后,只觉得牙疼。

        他觉得这姑娘可真能折腾。但也是真放下心中那点成见。再去认识这个人的时候,才发现这不是什么传奇,更不是什么麻烦惹事精,这只是个努力生活的小太阳,温暖又上进。

        所以当这姑娘提出延迟几天出发的计划,方竟堂没想到自己会答应。可真就是自己亲口应下的。

        不过,延迟的那几天,他们听说了那姑娘好像还在画什么武器的设计革新。

        方竟堂觉得,即使这姑娘身兼多个领域的才能,也无外乎一介凡人。

        不得不说,这无限接近所有真相的推论,不愧是他方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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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竟堂本就是站在金字塔顶端长大的那一批,何等优秀的人没见过?他本身又优秀的招人妒忌,这种天之骄子的傲气是深入骨髓的。鄙视链顶端的男人,自是拥有一双俯瞰众生的眼睛,不是藐视。

        他们的眼界与格局早已建立在顶层,即使平视,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得上的角度。

        所谓智者千虑而不惑,说的即是这一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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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铮与方竟堂都属于兵家子弟,可以说一起混到大。方竟堂是什么人,无法无天又聪明又狠辣的军痞,流连花丛片叶不沾的人,身边就没缺过女人,不管被动还是主动,重要的是这么些年何时见过他对一个女人上心的,用他自己的话说,女人是生活的调剂,缺了没味道,天天吃会腻。

        这么一个狠人,居然也有温柔的一面?再上路时容芷因身体不适已调整位置换到后排,按身份,该是他方竟堂坐副驾的,但他让给了自己。看后坐上那瀑布一样黑直长发肆无忌惮的铺在他的腿侧,那小心翼翼一只手撩开人姑娘头发、另一只手托着人轻轻放下,再把头发捋顺放一边,临了还把自个外套再盖上侧躺的姑娘。这……还是他认识的方竟堂吗?

        一向清醒自持到近乎无情无义的男人,说他温柔?说他小心翼翼?梁铮表示整个世界观被颠覆了。

        驾驶座的憨憨是不会多说啥的。他就算想有啥看法,那也不敢啊。他只知道这个看上去还没有他妹子大的小姑娘,是首长特批的特级保护对象。他们之间关系是执行任务和被执行任务的对象,这个是有军事规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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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甭管此间八卦如何发酵,躲不掉的,还是来了。刚进入京都界十分钟不到,就被路障拦截。人还未下车,车上三人眼神互相示意,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凝重:有什么事不可以等到把人送到总部?看来事情不简单了。

        三人不约而同的回望坐在车里的,蔫蔫的姑娘。心绪万千。

        此次来人他们都认识,同一军区,最年轻的少将之一,也是总司令部副总司令程江河的大儿子,程度!24岁进入军界系统,仅用十年从少校一跃成为少将,堪称军队传奇,非他程度莫属。这个连他方竟堂都不得不佩服的存在,他们过往无仇无怨无交集,这会,让方竟堂佩服之余也更加凝重,看来形式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些。

        方竟堂属于北部集团军驻在京市的陆军驻军部队系统。而这位程度属于总司令部驻京市的系统。已经是副总参的程度亲自来要人,是不是有点梦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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