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说不出的感觉
季渝泽垂着的手握了握。
“是偶然看到的。”他说。
女孩不说话，豆大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掉。
“我已经找办法把网上的视频都清除了。”季渝泽缓缓伸手，把女孩脸上的泪擦掉。
“不会再有人看到了。”他一边擦着，一边继续说。
“我，我不知道她们还会拍视频。”女孩抽噎着说。
故星那时候只顾着拿回助听器，被人踹在地下打的时候，也是闷着头，根本没有想到她们会拍下来，还传到网上。
季渝泽没说话，默默的拉着她的手，往公交站方向走。
走了一段时间，女孩哭声渐渐小了下来。
也不知何时，女孩的手，紧紧的握住了季渝泽。
走到公交站，人多了起来，故星慢慢把手松开，低着头站在季渝泽身后。
“谢谢你。”故星说。
季渝泽在前面轻声嗯了一下。
周围有些吵，故星没有听清，以为他生气了。
她拉了拉季渝泽的衣角，抬头望着他说道：“后背的伤，擦药了吗？”
季渝泽看了一眼拉着他衣角的手，然后摇摇头。
“要，我帮你吗？”故星小心翼翼的问。
季渝泽挑眉。
“药在我家。”他说，“要去我家吗？”
语气有些轻佻。
但故星还是点了点头。
他们没有等公交车，季渝泽在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苑城小区。”季渝泽对出租车司机说。
故星对那个有些印象，好像是当地的富人区，而且那个小区，离她家正好是反方向的。
故星没太在意，从一开始她就知道季渝泽没有住在她附近，只是没想到居然这么远。
季渝泽说完偷偷瞟了一眼故星，见对方没什么反应，便玩起了手机。
季渝泽家是一座独栋的别墅，他把故星带到自己房间。
故星是第一次进别人的房间，有些坐立不安。
也不敢左右看，坐着床上低着头看那个木质的地板和那张灰色的床单。
季渝泽从柜子里翻出昨天的药递给故星。
“今天忘记擦了。”季渝泽说。
故星看了他一眼，顺势接过药。
“知道了。”
故星拿出药，挤出一些在棉签上。
那人竟从她面前蹲下，头伸了过来。
故星明白他的意思，只是隐约觉得两人这种姿势有些不好。
故星低头，轻轻擦着他脸上的伤口。
“还疼吗？”故星有些心疼的问。
女孩的气息扑面而来，喷洒在脸上的伤口处，有些痒。
季渝泽摇摇头。
脸上擦完，故星站起来，让季渝泽趴在床边，给他后背又继续上药。
擦完后，故星有些不放心的看着他。
“昨天其余的地方有擦吗？”
果然，那人摇头，竟然说自己忘了。
故星一把把药塞进他怀里，有些赌气的说。
“你现在擦，我看着你擦。”
季渝泽皱了皱眉，说：“确定？”
故星不容置疑的点点头。
然后季渝泽一把把上衣脱掉，故星来不及回避，就看见他前面的一处处伤，比后背还要多一些。
故星咬了咬下嘴唇，转过头，说：“认真擦。”
那人答应之后，便开始自己擦起药。
故星听着后面传出吃痛的轻哼声，于心不忍，觉得一个男孩子可能下手没轻没重，把自己弄疼了。
故星又把头转了回去，不去看那人的脸和上身，说道：“我帮你。”
“不用了。”季渝泽有些奇怪的看着她，似乎是没想到女孩为什么突然变卦。
故星没听他的，慢慢从他手里拿回药，一点一点认真的擦着。
擦到下面，故星看着眼前一块块分明的腹肌有些尴尬，红着脸擦完了。
季渝泽穿上衣服，对着眼前脸红的已经不像话的人说：“我送你回家。”
“...嗯。”
故星说完，跟在季渝泽身后走着，猛地脚底一滑，整个人向后仰着。
无力的失重感让故星条件反射的抓住眼前的东西。
季渝泽一回头，便被人拉倒在地下。
两人齐齐摔倒在地下，还是面对面。
季渝泽的另一只手，正好握在了女孩某个不可描述是位置。
两人先是吃痛，而后，不约而同的看向那只手。
季渝泽反应过来后急忙起身，故星被硬硬的地板硌的有些疼，站不太起来，望向季渝泽试图让他拉自己一下。
季渝泽望着她，眼睛竟全是厌恶，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一样。
季渝泽快步走进卫生间，用力的洗着两只手。
故星愣在那里，有些慌乱。
原来那么讨厌自己。
可为什么还要因为她被欺负而且打架。
难不成只是因为喜欢打架吗？
眼睛酸酸的。
故星吸着鼻子，借助一旁的桌腿站起来，尽管浑身疼，但还是以最快的速度走了出去。
找到附近的公交站，那里没有直通家里的车，故星转了两站才回到家。
躺在床上，才发现两边的胳膊肘破皮出血了。
耳朵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流了血，红红的沾染着那只助听器。
故星连忙摘下来，用纸把耳朵的血擦掉，然后把助听器擦干净，伤口贴上创可贴，故星自己一个人闷在被子里，失声哭着。
许久之后，故星拿出手机看了眼短信，爸爸妈妈都没有回她。
一种说不出来感觉慢慢侵蚀着自己。
周三，故星到了教室，班里的人似乎在热烈的讨论着什么。
耳朵一阵刺痛，故星把助听器的音量调小。
耳朵里面就像有一些稠稠的水在摇动。
故星回到座位，有些庆幸季渝泽今天没来。
“星姐，听说下个月要举办秋季运动会！”林远兴奋的说。
“嗯...挺好的。”故星没有力气的回应着他。
耳朵里面的痛，顶的头跟眼睛也好痛。
林远似乎没注意到，继续说着。
“你要报名哪项运动啊？”
“不知道。”故星不耐烦的回应着。
故星刚说完，林远似乎想到了什么。
“班长，我跟泽哥两个人报篮球！”林远冲着戴眼镜的女生喊着。
故星有是一阵难受，所幸把助听器拿了下来。
女生冲他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大声说道：“运动会还没有报名快点来我这里报名。”
好几个人围在班长的座位激动的讨论着。
快上课的时候，班长推了推眼镜，拿着运动会的报名册走到故星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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