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买水
林远在班上人缘很好，调过头就跟另一个男同学打闹起来。
故星当他说了句玩笑话，没有再想。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课了，班里的女生都隐隐约约围绕在季渝泽身旁，连教室外面都有很多高年级的学姐，眼神都落在故星那一片。
“看，我们泽哥还是一如既往的受欢迎。”林远一脸无奈，忽略他笑到太阳穴的嘴角，仿佛那些女生看季渝泽就像在看他一样，感同身受，自豪了起来。
“故星，你也觉得我们泽哥很帅吧！”
故星想到先前看到季渝泽的泪痣，点了点头。
“那我呢那我呢！”林远期待的眼神差点把她看穿。
“你也是。”故星慢慢的回答。
“好兄弟，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故星眉眼一弯，摸了摸耳朵。
班里女生在旁边出现的次数，以及门口的女生越来越多，她们第一次看见课间还留在教室的季渝泽，很是激动。盖在他头上的那本书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
“呜呜呜，我终于看见男神了，真的，太戳我了！”
门口的女生们发出了激烈的讨论。
“睡起来那么乖，还枕着胳膊，啊啊啊！”
终于，后面那位突然睁开眼睛，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吵你妹，一群傻逼。”
故星又是一震，季渝泽拍桌子的力气之大，让故星感受到身后有一阵风，她把音量调回来了，她的耳朵，嗡嗡的一阵耳鸣。
她把助听器摘下来放进了口袋里，低着头，闭上眼睛在揉耳朵。
季渝泽眯着眼睛看着门口那群女生，大部分已经被吓跑了，留下少数的学姐仍在驻足。
“滚。”少年开口，厌恶的语气暴露在整间教室。外面的人这才散的一干二净。
班里一群人的目光注视着他。
他烦躁的扫了一圈，那个背对着他，小小身影闯进他的眼里。
他舔了舔唇。
“喂，去给我买瓶水。”少年不再暴躁，伸了个懒腰，后背靠在整个椅子上。
班里的人面面相觑，泽哥这是叫谁呢？
连林远都有点懵逼。
季渝泽不可见的皱了皱眉。
“喂，前面的，给我买瓶水。”
奥，原来是叫他同桌。不过他同桌竟然无视他泽哥，牛！林远默默在心里给故星竖了个大拇指。
季渝泽肉眼可见的面子挂不住，踢了踢她的椅子，没有像先前一样，而是不轻不重，忍着怒火，踢了一下。
故星被耳鸣闹的心烦，她很久没有连续听到这种大声音了，嗡嗡的让她整个人很不舒服，还有点想吐。不自觉就埋怨上了季渝泽。
转头起身，直视着他，嘴唇在发抖。
“你很烦。”依旧说的慢吞吞。
有点委屈，有点埋怨，还有生气，更多的还是女孩清甜的声音，呆呆的，带着哭腔。
故星说完，就跑向了厕所，胃里翻腾的她难受。
吐完，故星重新戴上了助听器，慢慢走回到教室。
她在教室门口，季渝泽的座位没有人，她松了一口气，低着头走回座位。
班里的人一直看向她。一些人的眼里有幸灾乐祸。
“故星，一个字，牛！”林远频频向她竖起大拇指。
“泽哥走的时候心情好像不错，故星，你真的牛哇！”
心情...不错吗？
旁边的林远依旧叽叽喳喳个不停。
“我第一次见无视泽哥的女人！太强了故星，我以后就叫你星姐！”
“什么无视他？”故星迷惑。
“啊？这，刚刚泽哥让你给他买水，叫了两遍，你不是都没理吗？”林远挠了挠头。
算了，下次见面道个歉好了，故星想。
“刚刚，我把它摘了，听不见声音。”女孩慢慢的说。撩起头发，一个粉嫩，类似于无线耳机的东西，被戴在耳朵上。
衬得女孩的皮肤更加娇嫩。
“啊这个是，助听器？”林远问。
故星点点头。
连续三节课，季渝泽都没有来。
不过故星也不着急，她害怕见到那个人，又想赶着去道歉。
意外的是，林远上课很安静，也会很认真做笔记，故星也不敢落下，把刚刚的事抛之脑后。
第四节课结束，门外有一群人把林远叫出去了，她隐约看到季渝泽的身影。
刚要起身，他们已经走远了。
班里的人都去食堂了，只有她一个人待在教室里，从书包里拿出妈妈给她放的面包和牛奶。
从那件事之后，她一直都是在教室吃午饭。故星摇了摇头，吃饭不可以想不好的事情。
吃了一会之后，一股烟味从教室外面传来，故星皱了皱鼻子，连忙把吃一半的面包放进书包，生怕沾上了烟味。
故星抬头望去，是季渝泽，还有林远跟一群不认识的男生，他们几乎人手一根烟。
“卧槽！我他妈手机忘拿！”林远在人群中爆出粗口，然后迅速跑下楼。
他们肩并肩走进来，有说有笑。
“哇，美女啊！”
“泽哥，那不是你前面吗？艳福不浅啊！”
季渝泽看着乖乖坐在位置上的女孩，挑了挑眉。
故星犹豫了一会，还是过去了，他竟然高了她一个头，故星抿了抿嘴。
烟味还是一如既往的让她难受，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仰视着他。
“对，对不起。”声音有些颤抖，她控制不住。
他没有说话，没有动作，好像，都没有看她。故星有些泄气。
反正她也道歉了，接不接受是他的事了。
故星走回座位了。
乖乖坐下。
看着季渝泽。
他也看着故星。
？
大约有两分钟。
“泽哥在这大眼瞪小眼干什么？”旁边的人忍不住出来说。
季渝泽掐断手里的烟，扔向窗外。
故星偷偷吐了口气，终于可以吃她的面包了。
故星低下头，刚拉开书包拉链，整个人却被提起来了。
季渝泽揪着她背后的衣服，走到了走廊。
故星：...？
“为什么道歉？”季渝泽问，眼里可见的慵懒。
“嗯...今天第一节课下课，我不是故意无视你说的话的。”
他弯了弯腰。
“是嘛？”
故星想了想自己说的话，觉得没什么失误的地方，慢吞吞点了点头。
“那你现在给我去买瓶水。”男孩眼睛带着笑说，“不去就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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