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审讯
一场危机被猫化解, 大家心惊胆战之余，想到设计他们的齐女士，临走前还要求孟队长一定要查清楚, 要把莫小艾绳之以法，大家就不寒而栗。
这是要一锅端啊！
程浩不喜欢猫, 却把黑猫抱起来：“你这一泡尿可太厉害了, 你是大家的救命恩人啊。”
黑猫喵喵叫着, 十分得意。
莫小艾跟孟队长说：“她是想把这两栋别墅都炸了, 把她的犯罪证据都销毁, 顺便也把咱们这些怀疑她的人都炸死, 太阴险太恶毒了。孟队长, 您一定不要放过她。”
孟队长已经开始怀疑齐女士, 本想盯梢慢慢查, 哪想到人家居然敢杀警察，这时也气愤道：“放心，我已经叫人把她带到警察局了, 到底怎么回事一定会查清楚。”
齐女士叫齐蓉蓉，今年三十二岁, 开着家美容院, 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认识她的人都说她想得开，反正自己有钱，总换男人也不结婚。
那栋别墅只她一个人住，但请了钟点工, 每天过来打扫。
这时屋里还有些难闻的气味，莫小艾跟着孟队长进去时，他倒是没有阻拦, 还问道：“你说尸体在床垫里？这次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推理啊，这房子你们都查遍了，没有拆开看的就只有床垫了，还有她家阳台上的猫爬架是手工做的，那材质很特殊，没准是拆下来的棕垫，好的棕垫塑型好，是一个整体，没人会想到拆开看看。你们又没带红外扫描仪没带狗，所以我觉得没查到的死角，只有这个床垫了，而且前几天她刚买了一个床垫，看着很厚实，还有她天台上居然有锯子，她不可能做木工啊，肯定有鬼！”
孟队长诧异地看着莫小艾：“行啊，是个刑侦的好苗子，你怎么不考警察学院？可惜了。”
莫小艾被夸了，却无奈笑了笑，要不是倒霉跟系统绑定，她才懒得查案子，岁月静好后边有人负重前行，她感谢那些人，觉得他们很伟大，但她自己并不想成为那种人，不是凶杀就是分尸，普通人可受不了。
程浩这时不好意思地说：“小艾，我刚才居然还嫌你多事，没想到你真说对了，这位齐女士确实不是好人啊。
黑猫喵喵叫了两声，似乎很认同程浩的话，它从程浩怀里跳下来，用爪子抓了抓床垫，几个警员过来把床垫抬出来，翻来覆去地检查一遍，还真发现了裂口，这裂口是用胶水粘起来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他们从这个裂口的地方劈开床垫，里边果然被挖出了一个不小的空间，一个被布包裹的人形赫然出现在大家面前。
莫小艾忍不住说：“这些都是齐蓉蓉一个人弄的吗？她是想做木乃伊吗？每天睡在这上边不怕鬼，也不怕细菌吗？她简直是个变态！”
全身包裹织物放在干燥处，是制作木乃伊的方法，程浩四处看了看，“她的空调都调成了除湿模式！看来真想弄木乃伊啊，天哪，这比那些分尸冲进下水道的还可怕。”
这时刑警队又来了一队人，还有一个法医小组，他们要拆开布条，当场验尸，莫小艾跟程浩马上被请了出来，莫小艾皱眉：“真是卸磨杀驴啊，不会又不让咱们管了吧。”
程浩说：“你还想怎么管？我看你那位刘老师就是被齐蓉蓉给害的，肯定是她杀人被刘老师看见了，于是干脆放开天然气，制造成意外事故，就跟今天一样。”
莫小艾点点头：“没错，不过刘老师根本没来过她家，她说她今年也没去过白鹤会所，看来她在撒谎啊，也不知道两人到底怎么认识的。。”
“走吧，回去等消息，你还真想看尸体不成？就算没味，肯定也早烂了，看了会做恶梦。”程浩说着拉莫小艾回去，他发现这个真老板假表妹，简直太让人操心了。
莫小艾叹口气，回了自己院里，程浩想让小陈去给猫买点猫粮，这么有灵性的猫肯定要养起来，他还问莫小艾养人家的猫，需不需要什么手续。
莫小艾摊摊手：“这我哪儿知道啊，一会儿你问孟队长吧。”
两人刚到屋里坐下，就闻见一股子腐肉的味道，刺鼻极了，黑猫喵得一声叫钻进了一楼的厕所，那里密闭性好，门关上味传不进去。
莫小区跟程浩说：“你刚才还说不臭呢！没想到那些布这么有用，居然一点味也透不出来。”
程浩跟小陈赶紧去关窗户，“我怎么知道会这么臭，天哪，这一片的房价肯定会跌到底，隔壁房子也卖不出去了。”
两小时后，孟队长才过来敲门，“她家三个卧室里有四个床垫四具尸体，都做过处理，我估计你在花坛里看到的那具尸体，是因为她没有床垫了，就草草埋在花里，结果被黑猫挖了出来，被你看到了手指，齐蓉蓉这才又买了个床垫，如法炮制的把这具尸体塞进去。”
莫小艾想说黑猫无意中舔过人血吃过人肉，又怕说出来，黑猫会被安乐。她觉得丽塔说黑猫是邪物应该就是因为黑猫吃过人肉舔过人血，这只黑猫看到了隔壁发生的一切，可惜却没说出来，幸亏魔法棒让她听见猫说话了，哪怕只有几句，也很关键。
虚弱不堪的系统终于等到一句夸赞，虽然不是冲他的，但还是很高兴。
程浩却问：“那些木乃伊有照片或视频吗？能给我们看看吗？”
孟队长叹口气：“你们还是不要看了，好奇心不要那么重，不然会做恶梦。尸体已经运走，隔壁也封起来了，你们要是害怕就去学校附近的旅馆住几天。”
他说完要走，莫小艾赶紧问：“孟队长，这案子我反正都参与了，就让我参与到底吧，我想知道齐蓉蓉为什么要这么做，更想知道她跟刘老师的关系，你也知道刘老师再不醒的话，很可能变成植物人，如果我知道他是怎么变成这样的，跟齐蓉蓉有什么纠葛，可以用这些事来刺激他醒过来啊。”
程浩偷偷冲她竖起大拇指，这理由也是绝了。
没想到孟队长考虑了下，居然同意了：“昨天医生确实跟刘老师的家人说，可以谈些刺激他的话题，只要脑电波有波动，就有醒来的可能，走吧，允许你旁听。”
程浩马上举手，他跟个好学生一样问：“孟队长，也带上我吧。”
孟队长呵呵两声：“莫小艾是学心理学的，还是刘老师的学生，你呢？她是真想帮忙，你是去看热闹的吧，别添乱！”
他干脆直接叫莫小艾上了警车，莫小艾兴奋极了，转头跟程浩说：“你照顾好猫就行了，有空的话再找个别的住处，这里真不能住了。”
因为她一出来就又闻到了那股子腐朽糜烂的味道，尸体都被拉走了，这一片还有一股子味道，再住下去晚上没准真会做恶梦。
等到了警局，孟队长还专门去跟上级请示过，才叫莫小艾旁听审讯。
齐蓉蓉被警车送往医院的途中就想跑，到了医院又说要上厕所，不过负责送她的警员已经收到了孟队长的命令，全程紧跟，到厕所也两人分工堵着门跟窗，齐蓉蓉又是装晕，又是哭闹，最终还是没法逃脱。
她脸上的伤也不重，吐出来的血不是牙要掉了，只是咬破了口腔内壁，她说有脑震荡，做了各种检查也没事。
等被带到警局，齐蓉蓉已经有所警觉，知道自己的计划没有成功，她阴着脸，一言不发。
莫小艾以为警察局的审讯室会像电影里演的一样，有个大大的单面玻璃，里边看不见外边，但外边能看清审讯室里的情况，哪想人家就是正常的房间，只是里边安装了监控，坐在旁边房间里就能看清嫌疑人的面部表情。
审讯齐蓉蓉的两位警员都很干练，问题问得很犀利，齐蓉蓉却在装傻：“我不知道天然气泄露了，我怎么会杀人？还把警察骗过去杀？天哪，你们把我想的太无法无天了吧，是不是我邻居在诬陷我？那个小姑娘一直看我不顺眼，我觉得她有精神疾病，她跟猫说话，还有问有答的，装得特别真，她就是个精神病，警察同志，你们可别信她的话。”
“你脸上的伤是谁打的？”
“就是她打的啊，我知道这事没有证人，我说什么你们也不信，但我对天发誓，我齐蓉蓉要是撒一句谎，让我天打五雷轰！”
莫小艾在监控室里忍不住说：“这誓发的！她说撒一句谎要天打五雷轰，可她嘴里根本就没几句实话！”
审讯室里齐蓉蓉还在狡辩：“什么尸体？床垫里怎么会有尸体？你们开什么玩笑，我哪有那本事啊。”
孟队长气得拍桌：“见了棺材还不落泪，等我去会会她。”
孟队长进审讯室时，莫小艾看见齐蓉蓉的肩膀缩了缩，显然还是害怕的。
“孟队长，我怎么可能杀人，你是了解我的，我开着个美容院，虽然不怎么赚钱，可自己的铺面，压力不大，赚点零花钱就行。我单身，就算想结婚也不缺人追，我为什么要杀人？”
“那你倒是说说那四具尸体是怎么进入你的床垫里的？第一个被装起来的有一年之久，已经快成干尸了，你能不知道？床垫是不是你买的？你有没有用过？”
“也许是我买回来里边就有尸体呢，你去找卖家吧，跟我有什么关系？”齐蓉蓉咬着手指，看起来十分无辜。
莫小艾简直不敢相信还有这种人，证据确凿还不肯认，非得抓到她藏尸，才算证据吗？
孟队长问：“那最后一具呢？监控里显示你两天前买回一张床垫，就是在莫小艾他们到你家去过之后买回来的，怎么？你知道她发现了你的秘密，就又把花坛里的尸体装进了床垫里？那上边割痕还很新鲜，提取了不少指纹，你确定跟你没关系？”
齐蓉蓉其实也知道尸体被发现，她就没机会再脱罪了，可她还是想挣扎一下，见孟队长咄咄逼人，她突然扭捏作态起来：“孟队长，我知道我没接受你的追求，让你很难堪，可你也不能这么诬陷我啊。”
孟队长气乐了：“你再说一遍？谁追求过你？”
监控室里的莫小艾却担心道：“她很可能想装精神病逃脱罪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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