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直接大婚
最后还是许馨先开口：“你是不是又签了不平等条约？”
“是有点妥协，不过既然是郑导的意思，基本是定局，宇哥也知道见好就收，不算太过分。”洛煜浅笑着回答。
“那我要是演砸了，岂不是很对不起你。”这是许馨一直未出口的担心，竟然对洛煜说了，她已经很久没有开工了，这还是她毕业后第一个正儿八经的拍摄工作。
洛煜没有说一些浅白的安慰的话，而是突然用更温润更带情感的语气，如吟诵般出声道：“你还记得吗，在你获奖后有一次采访，关于心态调整，你说过不要把一个角色看得太重，会不敢发挥，也不要把一个角色看得太轻，演不出人物的厚重……”
“把角色当朋友，平而近之，珍而视之。”许馨接过了后半句话，那段光芒璀璨的日子，好像很近，又好像很远了，许馨眼眶湿湿的，“洛老师记性真好，居然还记得原句。”
“你看，我说你是榜样，不是忽悠你的吧。”洛煜故意把语气放轻松了些。
有点欣喜，有点激动，但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许馨笑着“切~”了一下，另起话题：“明天是《心念》第三次录制了呀。”
“是啊，等录完，你是不是就不理我了？”这也是洛煜担心的，进度过半，感情却好像毫无进展。
“怎么会，不过如果不是有合作项目，能碰见的机会不多倒是真的。”许馨是个合格的理智担当。
洛煜默默地完成了一个深呼吸，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像随口一问：“对了，最后一期不是还要抉择嘛，咱定个啥结局啊？”
“嗯——”许馨沉吟了一下，“到时候跟节目组商量一下吧，另外还要看另外两组人怎么安排剧本。”
很好，完全公式化口吻，洛煜在内心吐血。不过好在，接下来的日子，他们不但可以互道晚安，还可以互道早安。
这不，洛煜又担任起了人工闹钟和生活助理的角色，早早就买了早餐给人送过去。
送到的时候许馨正在洗漱，陈辰一边帮忙拿东西出来摆到桌子上，一边大声的朝卧室喊：“哟，姐夫，这该不会是你一大早亲！自！去买的吧。”
一起摆盘的洛煜笑了出来，轻声道：“不防着我了？”
自打上次喝酒事件后，只要洛煜一出现，陈辰就用暴怒的小眼神死死盯着，有一种随时打算同归于尽的气势。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都说是误会了，这不是帮着你吗！”陈辰皱眉嫌弃，说着举起筷子当刀子，向洛煜霍霍，“信不信给你小鞋穿！”
没想到这一幕被许馨逮了个正着，还以为许馨仍在针对洛煜，着急忙慌地小跑两步出声喝阻：“陈辰，你干嘛呢！疯了！”
陈辰深深叹了口气，一边坐下来一边摇头晃脑：“这地位啊，大不如从前了。”
“胡说什么，赶紧吃东西。还赶着去现场，第一天可别让大家等。”许馨说着也坐下来，面对一桌子都是爱吃的，心情大好。
“姐，我想跟您商量个事。”吃得正欢的陈辰抽空蹦跶出一句。
“嗯？”许馨回应的更简单。
“明天我有个闺蜜过生日，我能开溜一天吗？顺便去收拾点东西过来。”陈辰说完，还偷瞄了一下洛煜，果然这家伙正在努力抑制笑容。
“行，要是玩太晚，就别赶过来了，不安全。”许馨自认不是娇惯型的艺人，而且生活也能自己，所以并不很在意这些。
陈辰阳光灿烂地应了“好”，转头拜托洛煜：“那明天拜托姐夫多照顾啦。”
洛煜抬手给了一个“ok”的手势，眉开眼笑。
许馨有些不好意思，又嫌弃陈辰多事，撇撇嘴，但是也没说什么。
吃完饭，三人前去片场，没想到在酒店门口碰见了刚被通知打道回府的沈溪。沈溪见洛煜和许馨一起出现，惊讶了一下，但是很快上前打招呼：“洛煜哥早，许馨姐早。”
这是什么修罗场，虽然许馨没有用什么手段，可人家的角色到底是落到了自己手里，许馨不好意思地开口：“对不起啊，沈溪。”
“这怎么能怪许馨姐呢，是我还不够优秀，但是我会努力的。”沈溪没有丝毫情绪，笑得一如那天录综艺时的灿烂。
许馨笑着又客套了两句，一出门就浑身松懈，懊恼地自言自语：“天呐，我刚刚都说了些什么啊！感觉好傻！”
说完，又转头瞪一眼洛煜：“你刚刚干嘛不说话，我快尴尬死了！”
“对不起，光顾着看你可爱，忘了。”洛煜话里的歉意不大，但是夸得很诚恳，刚刚真是很投入在看硬聊天的许馨。
“可爱你个大头鬼。”许馨化身气哼哼。
从酒店到片场不长的路程里，洛煜各种说好话各种哄，许馨看着也不是真生气，就跟□□常用表情里的左哼哼、右哼哼似的各种不搭理。
打闹着走进重要演员的化妆间，没想到导演、制片，包括《心心念念》的摄制组都已经在这等候多时了，可把许馨吓得不轻，瞬间顺毛乖巧打招呼。
洛煜这时候拿出了顶流的底气，丝毫不慌，淡定的完成开场社交。
郑安生露出了自打重拍以来的少有的舒心笑容，连“免费宣发”看着也没那么碍眼了，怎么看怎么觉得许馨就是个小福星。
“许馨啊。”郑安生惯用的开场白，“我们刚刚跟这位《心念》的导演商量了一下，觉得今天可以先拍大婚那场，你的意思呢？”
“今天！”许馨诧异，“可我还没有拿到剧本，也不知道台词啊！”
而且，不应该先定个妆吗？
“大婚的妆容、服饰都差不多，昨天的布景稍微改动一下就能用，让服装今天把其他几个造型定下来，这样也不耽误进度。”郑安生显然是考虑周全的，“剧本马上就到你手里。”
“你觉得呢？”许馨看向洛煜。
洛煜点头：“我没问题。”
那许馨怎么肯示弱，连忙表示她也没问题。
于是恋综的工作人员分成了两组，一组跟许馨去拍换装花絮，一组跟着洛煜拍新郎装扮。
工作人员看着浩浩荡荡的两队人马，突然有一种婚礼真实感。于是，两人跟真结婚似的，各自被一群人和几台机器拥来挤去。
许馨换好底衣出来，发型师和化妆师各司其职，利索的在许馨脑袋上捯饬着，导演助理敲门进来，送来了第一场戏的剧本。
“剧本？”许馨拿着一张a4纸，还是大半空白的a4纸，震惊到怀疑人生。
助理解释其它场编剧还在加紧写，这场是台词最少的。
许馨点点头，在瞄了一眼纸上的内容后，发现又震惊早了！许馨尽量保持头部不动，朝恋综的摄像镜头抖了抖a4纸：“第一场戏就这么大尺度，我好慌啊！”
“你们知道为什么慌吗？”许馨在化妆间隙找到角度瞄了一眼摄像机，“因为我找不到我的台词啊。”
梳好发髻，造型师开始往上捣鼓头饰的同时，助理送来了第二场的剧本，还是一张a4纸。
许馨对着镜头热泪盈眶：“终于有台词了，”
台词就两字：夫君。
今天许馨就这两场戏份，一句台词，两个字，可是许馨吐槽归吐槽，拿到剧本的第一时间还是认真研读起来。
这场婚礼是昨天侧重讨论过的，只是完善了部分细节，许馨大致还算了解，可越是没有台词的戏，越考验情感的表达。这类戏的特点是只要规规矩矩就不容易出错，但是很难出彩。
许馨从化妆师借来了细眉笔，在纸上涂画，偶尔抬头用细微差别的表情无声的念着“夫君”两个字，投入的忘记了边上还有一档综艺在拍。
妆发全部完成后，服装师开始给许馨穿剩下的喜服。好热！随着衣服一层层往上加，许馨跟上刑似的从皱眉，到龇牙咧嘴。
过来的时候没想到会久留，更没想到直接就进组了，很多东西都没准备充分，陈辰只能在边上把两只手掌挨在一块儿拼命上下扇动，带来微弱的风力。
就在许馨把红盖头叠成小方块，拼命扑棱的时候，洛煜的助理吴波送了小电扇过来。
这简直就是救命稻草，许馨忙打开开关，对着脸一通吹，因此出来的声音都飘飘的：“你什么时候来的，刚刚没看到你。”
“刚到片场，洛煜哥先让我送过来。”吴波额头上还有一层淡淡的汗珠。
“真是太及时了，帮我谢谢你洛哥，辛苦你了。”许馨心里美滋滋的，说出的话都像是飞出来的音符。
得知洛煜已经到了拍摄现场，许馨也提着裙子赶了过去。
这一场第一个镜头是接新娘子下轿，群众演员和一袭红衣的新郎官已经到场。
所有人都找了遮阳的地方躲着，只有新郎官挺拔的身姿站立在轿子边，脸上笑容温和，触及眼底的笑意，深情看着同样一袭红衣的许馨从远处走来，脸庞逐渐清晰。
许馨一手举着红盖头放在额头前遮阳，一手举着小电风扇吹，看见洛煜快走两步，晃着珠钗，红润着脸庞出现在洛煜眼前，冲洛煜乐，就是……有点没心没肺的那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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