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水蜜桃果汁加二十九
小雨淅淅的清晨，莫茜兰坐着专车来到sm上班。匆匆从车上下来，她快步走进办公大楼。拿着工作卡，在电梯感应区轻轻一划，便走了进去。
来到办公室时，助理已经将今天要处理的文件放在了桌上，并且为她端上了一杯热水。
“谢谢。”莫茜兰脱下羽绒服，轻声道。
助理接过羽绒服，说道：“瑞仕财阀的理事长江星允今早亲自打电话过来，说今天想约李会长去打高尔夫。”
“好，”莫茜兰用鼠标查看着邮箱里的邮件，“那你待会记得跟叔叔说一声。”
“是。”
助理退出办公室后，莫茜兰就埋头处理起了手边的文件。年底公司除了要进行各种内部交接，还要准备mama大赏。作为娱乐公司的巨头，sm家的艺人几乎都要去一大半。既然要去，相应的服装发型、表演设计和助理保镖也要备齐，一番折腾下来，也是很费功夫。
虽然这些事情，莫茜兰大可以交给别人去做，最后自己稍微跟进一下即可。但是她并不想如此，总归是要别人看到自己的能力的。
手腕上的手表，滴答滴答地走着。开着暖气的办公室里，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突然，莫茜兰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抬眼看去，门是开着的，却没有发现来人。
“谁？”她皱眉发问。
“我，”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从办公桌前面传来。同时，一只小手从桌子前面举了起来，“姐姐，你好呀。”
莫茜兰愣了一会，慢慢站起身，视线慢慢前移，果然在办公桌前发现了一个不足一米高的小女孩。穿着红色的小礼裙，头上扎两个可爱的小丸子，圆圆的脸上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咧嘴一笑，露出小米一样洁白整齐的小牙齿，可爱无比。
被这样无邪的笑容击中，莫茜兰也跟着笑了起来，走到小女孩的面前，蹲下道：“小朋友，你找我有事吗？你的爸爸妈妈呢？”
“姐姐，李伯伯让我找你玩。”小女孩忽闪着大眼睛，声音奶呼呼的，但听上去又有一股烟嗓的质感，又奶又烟，很是奇妙。
莫茜兰没明白小女孩的意思，轻轻拉着她的手，问道：“李伯伯？哪个李伯伯？”
“当然是你叔叔我啊，”李秀满从门外走了进来，笑道：“今天我跟江星允约着去打高尔夫，这个小丫头非跟着，我就跟江星允说把她带来公司，跟你作伴。”
跟我做伴？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可没有几个是安静的，你是送过来方便你自己吧。莫茜兰站起身，看向李秀满的眼神，明明白白。
“叔叔，我也是在工作，你把小朋友送我这里也不方便啊。”
李秀满摆摆手，从口袋里拿出几张游乐园的门票，交到莫茜兰的手里，说道：“那就不要工作了。你最近总是在忙，今天必须去休息一下。喏，这是几张乐天游乐场的门票，你俩一起去玩玩。”
莫茜兰拿着门票，神色更是迷惑：“叔叔，不是照顾这个小丫头吗？干嘛非得去游乐场？”
“哎呀~”小女孩摇摇莫茜兰的手臂，抬头道：“姐姐，我想去玩，你陪我去嘛~”
“不是，”莫茜兰复又蹲下，双手扶着小女孩的肩膀，认真道：“小妹妹，姐姐有工作，真的——”
“mua！”
小女孩不等莫茜兰说完，就在她脸上印下一个湿湿软软的吻。然后一双小手轻轻捧着她的脸，认真地看着她，微微噘着嘴道：“姐姐，陪我一起去嘛。”
理智了三秒。
“行吧，我陪你去。”理智傍身的莫茜兰，终究是被究极可爱的人类幼崽打败了。穿上羽绒服，给小女孩全副武装之后，一大一小牵着手走出办公室。
看着她们离开，李秀满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要不是莫茜兰一直不肯放下工作，他也不用出此下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江理事长，你这个小侄女真是可爱。多谢你肯让她帮我演完这场戏，以后我们之间什么都好说。”
等电梯的时候，莫茜兰仔细地帮小女孩整理着围巾，忽然想起还没问她叫什么，于是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呀？”
“我叫江柯慧，爸爸妈妈都叫我小慧。”
“哦~小慧呀，真是可爱的名字。”莫茜兰捏了捏江柯慧的脸蛋，触感极佳。
就在这个当口，电梯门开了，却迎面就撞上了刚到公司的边伯贤。穿着厚实的黑色长款外套，双手插兜，宽大的衣服帽子盖在头上，又因为戴着黑色口罩，整张脸只剩下一双略带无神，微微下垂的眼睛露在外面。但这双眼，在看到莫茜兰的时候，瞬间亮了起来。
“你要去哪里？”隔着口罩，边伯贤的声音有些闷。他看了看莫茜兰，又看了看江柯慧，等着前者的回答。
衣服上带着外头的雨丝，莫茜兰伸手替边伯贤拭去那些痕迹，温和道：“这是江星允的侄女小慧，小丫头粘人，但江星允要跟叔叔去打高尔夫，所以叔叔就把她交给了我，说是让我带着去乐天玩一下。”
“那我怎么办？”边伯贤摘下口罩，伸手握住莫茜兰的手，嘴角随着那双无辜的眼，一并下垂。
“什么怎么办？”莫茜兰听的一头雾水。
轻轻抿了抿嘴，边伯贤有些无奈地皱了一下五官，说道：“今天我好不容易不用赶行程了，就想着来找你，你难道要抛下我吗？”
啊这……今天这些人怎么就那么喜欢不打招呼就来呢？
莫茜兰尴尬地四处看了看，努力组织语言：“我……带她去玩玩，马上就回来的。”
江柯慧见两个大人站着不走，还以为这哥哥一来，游乐场去不成了。于是连忙走上前抱住了边伯贤的大腿，抬头慢慢道：“哥哥，你跟我们一起去吧，我们有票。”
面对江柯慧的小举动，莫茜兰颇为哭笑不得。只能摸了摸她的头，弯下腰道：“小慧，这位哥哥不跟我们去的，姐姐待会就带你去游乐场。”
“哥哥，一起去嘛。”江柯慧非常执著，在她眼里，边伯贤就是阻挡她去游乐场的一大阻碍。不把他搞定，自己就不算成功。
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奶声奶气地跟自己说话，任谁看了心都会软的一塌糊涂。边伯贤自然也不例外，抱起江柯慧，刮了刮她的鼻子，语调不自觉带了些宠溺：“好，我们跟姐姐，一起去游乐场。”
莫茜兰一听，连忙出声阻拦：“你干嘛呀？你好不容易休息，回去多睡一会不好吗？而且游乐场那么多人，你——”
“你进不进来？”边伯贤抱着江柯慧站在电梯里，两人的眼神直勾勾地落在莫茜兰身上。
得，小的是听不太懂人话，大的是连人话都不听。
一路驱车来到游乐场，此时已是下午，天空已经放晴，似乎是为着游乐场着想，阳光普照，万里无云。江柯慧一手拉着莫茜兰，一手拉着边伯贤，蹦蹦跳跳地走进游乐场。
检票时，排队的人比较多，三人等了好一阵。江柯慧年纪小，没等多久就开始腿酸，但是她并没有出声，只是时不时蹲下，不哭不闹。
边伯贤自是发现了小女孩的异样，蹲下与她平视道：“小慧，你身体不舒服吗？”
“嗯，”江柯慧点点头，丸子发髻上夹着的蝴蝶发夹微微晃动，“我腿酸，想坐。”
“那哥哥抱你吧？”边伯贤说完就朝江柯慧张开双臂，小女孩也不羞怯，甜甜一笑，就钻进了他的怀抱。
搂着边伯贤的脖子，江柯慧乖巧地趴在边伯贤的肩头，时不时喝两口莫茜兰递过来的牛奶，眼睛一直落在不远处的海盗船上。
“小慧想玩海盗船？”莫茜兰问道。
“嗯，”江柯慧点点头，神情很是向往。但很快，她又有些失落：“可是妈妈害怕，所以从来不带我玩。”
人群往前挪动着，边伯贤顺势说道：“那哥哥姐姐带小慧去玩吧？”
“打住！我不去。”莫茜兰几乎是秒拒，并且后撤了一步，表示别拉上她。
边伯贤拉住后撤的莫茜兰，宛如发现新大陆一般，笑道：“怎么？这个世上还有你害怕的东西？”
莫茜兰狠狠瞪了边伯贤一眼，“你管我，我就不坐海盗船。”
此时，这一行三人也走到了队伍的前头。莫茜兰将三张票递给了检票员，检票员确认之后，见同行的男性抱着小孩子，就拿出一个圆形彩虹棒棒糖递给了江柯慧。
“一家三口要玩得开心哦~”
在检票员的祝福声中，莫茜兰尴尬一笑，只想赶紧走开。可边伯贤多睿智啊，还硬是回了一句：“谢谢，我们一定会很开心的。”
拉着边伯贤快步走进游乐场，莫茜兰白了他一眼，一边拆开糖果的包装拿给江柯慧，一边说道：“人家是不知情，你跟着起什么哄？”
边伯贤换了只手抱孩子，腾出左手牵起莫茜兰，耸耸肩道：“我们将来结婚了就会成为一家人，不对吗？”
小小的江柯慧一点一点品尝着棒棒糖，见边伯贤这样说，微微歪头，好奇道：“哥哥姐姐是要结婚吗？可以带上小慧吗？”
童言无忌，边伯贤却也听得舒心，于是想逗逗她，问道：“当然可以，小慧这么可爱，给哥哥姐姐当花童好不好呀”
“好！”江柯慧十分积极。
莫茜兰听着这些没边没沿的话，笑的无奈。只能掐一掐边伯贤的胳膊，让他少说两句。
游乐场里人来人往，边伯贤和莫茜兰都是很少来这里游玩，所以对这些项目都无甚了解。只能靠着江柯慧安排，小家伙说去哪，他们就去哪。
可他们忘了，小孩子的精力，是最大的。
排了几个热门的项目，在人堆里艰难前行。一番折腾下来，边伯贤体力还算好，只是有些喘气。而莫茜兰可就不一样了，她本来体能就很差，而且身体底子也不好。结果又摊上边伯贤和江柯慧这两个胜负欲极强的人，几个项目玩下来，已是气喘吁吁，步履蹒跚。
不过也不是一无所获。这不，跟他们参加同一个项目的其他游客，都知道了有这么一个家庭，“爸爸”和“女儿”愈挫愈勇，“妈妈”却是知难而退，家风迥异。
扶着园区里的石头坐下，她表示，没个把小时，她是不会动的。
江柯慧蹦跶着来到莫茜兰的面前，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了一些。边伯贤坐在一旁，拿出纸巾为她擦汗。
“姐姐，我想玩海盗船。”
莫茜兰连忙摆摆手，全身心地抗拒：“叫你伯贤哥哥陪你去，我不行了。”
江柯慧把目光投向边伯贤，后者因为进场的时候就答应了，所以此刻自然推脱不得。于是点点头，拉着江柯慧走向海盗船。
但没过一会，他们又折了回来。
“怎么了”莫茜兰问道。
“他们说，要爸爸妈妈陪着，我才能玩。”江柯慧靠在边伯贤怀里，满脸的失落。
边伯贤轻轻拍着小丫头的背，可惜道：“是啊，可是我们只有爸爸，没有妈妈。”
可你也不是她爸爸吧，莫茜兰如是想着。但她没敢说，毕竟江柯慧看上去真的很难过。所以她酝酿了一下，安抚道：“哎呀，这个海盗船看着就危险，不玩就不玩了，我看它隔壁的旋转木马不错，要不我们去玩玩那个”
江柯慧并没有立即出声，而是坐到椅子上，垂着头，周身都散发着难过的气息。不一会，就看见一颗一颗的泪珠落了下来。
这可把莫茜兰给整不会了，转头看向边伯贤，为难不已：“怎么办啊”
彼时已是傍晚，如果现在不玩，那就要等工作人员交班，也就是晚上八点才会再开放。可是边伯贤看莫茜兰那么累，也并不打算玩那么久。况且，说实话，其实他也不是那么勇的。
没错，他可以接受过山车，但却害怕坐海盗船。
刚来的时候答应江柯慧是想着让这小孩自己去玩，他俩在下面看着。结果现在工作人员说要父母双方一起上去，所以他也开始怂了，只是刚好莫茜兰也不行，他就顺理成章地出于关心，不准备玩海盗船。
心里开始打定主意，边伯贤看着园区里一个个项目都开始准备交班，身边的莫茜兰依旧是没什么精力，当机立断道：“那就不玩了，我不想你那么害怕还要冲上去。”
江柯慧还是无声哭泣着，但肩膀耸动的幅度越来越大。莫茜兰哪里受得了这个良心的煎熬？终究还是松了口，起身准备应战。
……
边伯贤一愣，迅速拉住莫茜兰的衣角：“你不是害怕吗？别去了吧。”
莫茜兰能不知道自己害怕？她有些无望地看向正在大幅度摇摆工作的海盗船，咽了咽口水：“可是小慧欢欢喜喜地出来，然后这样子回去，我不能接受。所以，就只能舍命陪君子喽。”
“其实……还有很多别的项目，要不我们试试别的？”边伯贤此刻亦是垂死挣扎，他不知道自己待会真的坐上去，会是什么模样。
莫茜兰弯腰抱起江柯慧，走向那个让人胆颤的项目：“不了不了，赶紧的，早死早超生，辈辈活年轻。”
她此刻是没有回头，但凡回头看看，都会看到边伯贤那欲哭无泪的表情，和伸出手却抓了一手空气的寂寞。
你的勇猛，是我这辈子学不来的样子。
因为害怕的缘故，莫茜兰在选择座位的时候，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船体最中间的位置，边伯贤带着江柯慧坐在她旁边。
而当坐上去之后，莫茜兰更是十分仔细地检查了椅子、安全带、安全杆，生怕自己被甩下去。边伯贤见状，不禁笑了笑，紧紧握住她的手，鼓励道：“没事的，我们这个位子，起伏不算大。”
“你放开我。”
边伯贤一愣，还以为自己说错了，松开手刚想找补，却见莫茜兰紧紧抱住了胸前的安全杆。是真的，紧紧抱住，头也跟着低下去，双眼紧闭，脸色都白了几分。
边伯贤咽了咽口水，“茜茜，这是游乐设施，不是真的要带你去远航。”
“少管我！快点启动！”莫茜兰闭着眼睛，咬牙切齿。
带着对莫茜兰的担心，边伯贤转头确认了江柯慧的情况后，跟工作人员示意可以开始了。
动感的音乐响起，海盗船闪着五彩大灯，缓缓启动。
感受到船身动起来的一瞬间，莫茜兰便使出吃奶的劲，死死抓住安全杆，恨不得整个人跟安全杆融为一体。心脏开始狂跳，呼吸困难，紧紧咬着下唇，耳边的声音离她越来越远。
海盗船荡到最高点，又从最高点荡下来，每一次都是对她的折磨。尤其是向下俯冲的时候，扑面而来的风几乎吹得她窒息。就在莫茜兰以为自己快要嗝屁的时候，一阵又一阵的碎碎念蹿进了她的耳朵。
“不要了……不要了……我真的不行了……放过我吧……”
这个碎碎念本来是不起眼的，但是在旁边江柯慧的欢呼雀跃下，就显得特别突兀。莫茜兰不仅在心里吐槽，真的害怕不应该像自己一样一声不出吗？这个人怎么这么多话出于好奇，她在海盗船渐趋平稳的时候，抓住时机回过头看去。
好家伙，原来一直碎碎念的是边伯贤。幸亏五官是长在脸上的，不然就他这个惊恐的程度，五官乱飞指日可待。莫茜兰就从没见过边伯贤的眼睛能睁那么大，嘴巴张得都可以清晰的看见嗓子眼，眼里都是对生命的乞求。
只是回头不超过两秒，莫茜兰又回归到初始状态，抓着安全杆。但此刻，她有了说话的动力。只听见她大声嘲笑道：“边先生，怎么回事啊？不是不害怕的吗？”
海盗船开始慢慢升高——“我不害怕！我不害怕！我一点都不害怕！”
海盗船荡到最高点开始向下俯冲——“我听不见！我真的不行了！我会死的！”
海盗船俯冲至最低然后再次荡高——“啊啊啊啊！放过我吧！我真的不行了！我真的会死的。”
直到海盗船停止摆动的那一刻，边伯贤的声音才停了下来。真的，很吵。
关于怎么下船的记忆，这两位“爸爸妈妈”是完全记不得了，只知道意识再次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互相靠着，坐在了休息区。
玩到了想玩的项目，江柯慧兴奋不已，一直在虚脱的二人面前蹦跶：“哥哥姐姐，你们好逊哦，我都不怕。”
莫茜兰瘫在椅子上，有气无力道：“小慧，姐姐老了，放过姐姐吧。”
边伯贤瘫在另一边，余光瞟到隔壁的旋转木马还在开放。生怕这个小丫头还要干什么，于是出声道：“小慧，去玩玩旋转木马吧，然后我们带你回家”
“嗯……”江柯慧挠挠头，踏了踏小步子，终是首肯道：“好，不过你们要给我拍照哦。”
夜幕慢慢笼罩了首尔，游乐园里都亮起了灯。象征夜晚活动开始的烟火，也如时在游乐园的上空绽放，绚丽多彩，耀眼夺目。
沐浴在这样的梦幻夜空下，边伯贤和莫茜兰站在栏杆外，记录下江柯慧在旋转木马上的每一个瞬间，顺便拍了一些合影。然后彼此分享，认真挑选。有时看见拍的丑的照片，还会笑骂一下对方，接着赶紧删掉。
“今天真的好累啊。”靠在边伯贤的肩头，莫茜兰感慨万分，带小孩真的不容易。
边伯贤轻笑，伸手拢住莫茜兰，柔声道：“可是看小慧玩的这么开心，我们不也挺开心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以后一定不坐海盗船了。”莫茜兰十分坚决地说道。
“好，”边伯贤转头吻了吻莫茜兰的头顶，低声道：“以后有了孩子，我带她玩，你给我们拍照。”
“你少来，”莫茜兰抬头，伸手点了点边伯贤的胸口，眼里有狡黠的笑：“你自己也怕得要死，还逞能。而且，你连婚都没结，那孩子更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
烟花还在空中不停地升腾、绽放，带来的一簇簇媲美星光的烟火，落在人间，被人们看见，便是童话的模样。
边伯贤那张俊俏的脸在烟火之下，忽明忽暗。但精致的眉眼之间，盛满了无限的柔情。嘴角微微上扬，慢慢凑近莫茜兰。他宽大干燥的掌，覆上她放在自己胸口的手，紧紧握住。
看着边伯贤越靠越近，莫茜兰以为他要亲自己，连忙打住，上半身往后倒去，急急忙忙道：“大哥！注意影响！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只不过，这个预想中的吻并没有出现。就在二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五厘米的时候，边伯贤忽然侧头，凑到了莫茜兰的耳边。
“所以，我们公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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