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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60章


“师父,你为什么从来不参加百花会。”回去的路上,雷无桀忍不住问道。

        李寒衣连头也没转,径直往前走着:“再美的花,连看十几年也就厌了,有什么好看的。”

        此时已是夜晚,一轮圆月挂在空中,这对武功绝世的师徒慢悠悠地在月光下走着,竟少有的有几分和谐的感觉。雷无桀的话也忍不住多了起来,他又问道:“师父,刚刚那个人就是读书读出了一个剑仙,这辈子第一次出剑就是剑仙之剑的谢宣?”

        “死书生。”李寒衣冷哼道。

        “他还送了我一本书,叫《晚来雪》。为什么他送别人的书看上去都有独特,我这一本好像雪月城的听竹书轩就有的卖?”雷无桀不满地说道。

        李寒衣却没有理会,只是忽然问:“你喜欢那个叫叶若依的女子?”

        雷无桀愣了愣,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点头。

        “为什么?”李寒衣难得地问了一个为什么。

        雷无桀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支支吾吾地说:“因为……长得好看。”

        李寒衣忽然站住了身:“就只有这一个原因?”

        雷无桀又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挠挠头:“好像……没有别的原因了。”

        李寒衣为之气结:“你倒还是坦诚。可世间漂亮的女子这么多,为什么独独看到这一个你就喜欢了?”

        雷无桀笑道:“我说她长得好看,又不是说我喜欢天底下所有漂亮的女子。只是说,见到她的那一面,忽然就觉得自己不对劲了。可是仔细想想,我不明白她的过去,不知道她的性格,甚至连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都不知道。想来想去,其实也就那一眼的心动,也就是因为……”

        “她长得好看。”李寒衣接了下去,这一次倒没有鄙视这个不成器的徒弟,只是轻声说道,“长得好看的女人,都喜欢骗人。”

        “师父,你这么说,难道你被漂亮女人伤过?”雷无桀一问出口就后悔了,今天师父难得有闲情和自己说几句话,不外乎自己刚刚那一剑月夕花晨略微得到了一些赞赏,可是不代表自己可以肆无忌惮了。

        可李寒衣竟然还是没有生气,只是站住了身,握住了铁马冰河的剑柄,低头不语。

        “师父,我错了!”雷无桀急忙低头认错。

        “三个月后,我与你下山。”李寒衣忽然抬头,“我有种预感,我怕你的那位师父快等不到了。”

        “三个月?”雷无桀点点头,“好,那就三个月。那时,我与师父试剑。”

        “好,三个月我与你试剑。三年后,你成为剑仙。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李寒衣忽然提起了剑,往前走去。

        三年成剑仙?雷无桀心想自己什么时候有立下过这样的约定,不由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看师父的神色又不敢多问,只能乖乖地跟了上去。更何况,三年成剑仙。

        那就成呗。雷无桀笑了笑。

        天下无双城。

        淼淼易水畔。

        一个抱着剑匣的白衣少年坐在河边,悠悠地说了一句:“又输了?”

        身为堂堂天下四城之一的无双城城主的剑客默默地将手中的断剑插进了土中:“输了,这一次输得很彻底。我与李寒衣的距离怕是易水溪流和沧澜长江的差距了,以后都不会再去雪月城找他比剑了。”

        “没事,我帮你赢回来。”少年笑着露出了一口大白牙,正是那日曾在于阗国一人御剑拦下无心、无禅、唐莲、萧瑟以及雷无桀的少年无双。

        “这一辈输给李寒衣,我认了。你在下一辈身上赢回来就行了。我这次见到了一个人,他说他叫雷无桀,我似乎听你说过他的名字。”宋燕回在无双身边坐了下来。

        “对,我见过他。在那个都是沙子的地方,那个国家的名字好拗口,记不得了。”无双挠了挠头,笑了笑,“师父你知道的,我记性不好。”

        “你连一个国家的名字都记不得,却记得他的名字?”宋燕回笑道。

        “因为他很特别,那天见到的人都很特别,我都记住了他们的样子。但很可惜,他们那天受了伤,不然一定好好打一场。”无双轻抚剑匣。

        “你以后一定有机会的。因为他现在是雪月剑仙李寒衣的弟子。”宋燕回说道。

        无双眼睛一亮:“他也学剑了?记得当时他用的还是拳法。”

        宋燕回点点头:“是的,那天我试探他的武功,对他出了一剑,他已经有了几分李寒衣的真传,但与你相比,却有一段距离。但我与李寒衣说,我有个弟子,五年之内必成剑仙,他却说,那他的弟子就只要三年。李寒衣二十年只收了这么一个徒弟,看来对于他,也是给予了厚望。”

        无双闻言沉吟了片刻后忽然猛地打开剑匣,匣中仍然是那十二柄飞剑以及那柄火红色长剑,他用力一拍剑匣,其中的十柄飞剑从剑匣中飞了出来,分成一排列在了无双的面前。无双轻轻敲击着他们,念着这些剑的名字。

        “云梭、轻霜、风箫、红叶、蝴蝶、绝影、杀生、破劫、玉如意、绕指柔。”

        “你已经能控十柄飞剑了?”宋燕回又惊又喜。

        无双微微一笑,长袖一挥,十柄飞剑飞啸而出,在湖面上激起一层巨浪。无双再挥长袖,十柄剑呼啸入睡,平地起惊雷!无心三挥长袖,十柄剑搅动一湖江水,波澜起伏,连绵不绝。剑匣中的最后两柄飞剑,忽然蠢蠢欲动,准备脱匣而出。

        无双笑道:“既然雷无桀三年成剑仙,那我就一年成剑仙!”他一扬手,十柄飞剑飞回了剑匣之中,无双合起剑匣,起身后拿起剑匣转身离去。

        宋燕回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良久之后才叹了口气:“无双城重回巅峰之境,便全靠你啦。”

        无双听到了这句话,转过身,笑道:“师父,我不想做什么无双城城主。我只是喜欢练剑。不过既然师父想要做,那么我做便是了。”

        天上有月,皓月妖娆;地上有酒,酒香醇厚。

        人间已是芳菲四月天,可这里依然是梅花最艳之时,花香四溢,混杂着酒香,将人不禁沉醉其中。梅花树旁坐着一人,一袭白衣长袍,坐在这月下,这梅边,举起那白玉的杯子,轻轻地啜了一口,微微眯起双眼,倒似真的要醉了。

        这里是方外之境,天外之天。

        这人长得俊美异常,不输那天上之月,繁盛之梅。可这人却是个男人。

        还是个没头发的男人。

        曾经的寒山寺和尚,无心。如今的天外天宗主,叶安世。

        月下独自饮酒本就是寂寞的事,而且,竟然还下起了微微的细雪,叶安世伸手想接住那些雪花,可它们却在还没落到手掌之时便已融化了。他叹了一口气,微微地皱了一下眉,低头想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却发现落花飘入了杯中,便是莞尔。

        风华绝代。

        西墙之上传来了一声细微的声响,细微地就像是一朵梅花静静绽放的声音,叶安世听到了,却似乎毫不在意,他将杯中的酒撒在了地上,抬头望向夜空。

        大概是最后一个了吧。叶安世轻轻地笑了一下,走到梅边,伸出白玉般的手指,捻起一朵梅花,默默地想着。

        不知何时,细雪突然下得有些凌乱了。像是突然刮来了一阵风,梅树也开始摇晃。终于花落如雨,与那突然急速飘落的细雪交杂着,叶安世感觉眼前都被这花雪给弥漫了,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异象,他却一点都不惊慌,只是看着手中的梅花,默然不语。

        突然一抹黑色刺穿了那些美丽的花雪,那是一把通体乌黑的刀,在刺穿那些花雪之时,乌黑的刀体竟发出了诡异的光芒,就在刀刃即将触到叶安世胸口的时候,他终于动了。他整个人往后倒了出去,之后轻轻地挥了下手,那朵梅花便贴着那把刀朝着持刀者飞去。

        那人一惊,急忙将刀收回,那朵梅花便从他的髯边擦了过去。

        “据说黑刀月霖在杀气最盛的时候,会发出诡异的光芒。一别十二年,又见到这柄刀了。”叶安世站定了身子,笑了笑,“只是你不是李叔叔,李叔叔十二年前就死了。你是他的……女儿?”

        刀客一袭黑衣,以刀抵地,漠然不语,凛冽的杀气虽没有刚才那么盛了,可是她周围的雪花却依旧飘得那般凌乱。

        “小时候,我是不是见过你。你叫李云烟?”叶安世想了想,轻声问道,他忽然想起年少时见过这个女子,那个时候她扎个一天冲天辫,总是气势汹汹的。如今也成了一个俊俏的女子啊,只不过,成为了一柄别人手中的刀。

        “段辰逸想要篡夺天外天宗主想了十二年,培养了十二柄刀,称‘霖刀’,作为他的死士。可没想到我忽然回来了,他逃了,留下了这十二柄刀刺杀我。前天来了四个,昨日来了七个,今天只剩下你一个了。你明知打不过,为何还来送死?”叶安世慢慢地冲着刀客走去。

        刀客握紧了手中的刀,紧皱眉头。

        “因为,你爱他?”叶安世停住了身,忽然道。

        刀客猛地抬头,手中黑刀再度发出了诡异的光芒。

        叶安世却似乎全然没有看到一般,只是走回到了那梅树边,轻轻地叹道:“画雪山庄的梅花总会在片刻之间悄然凋谢,往往这些时候都会下着微微的细雪。阿爹还在世的时候,每年都等着看这片刻凋零的美景,他称这种景色为‘雪殇’,他觉得梅花凋零之时,雪也已然死去了。本来等了许久想看这一场‘雪殇’的,只是,你竟一刀将那些花都给斩落了。”

        刀客看着那满地落花,不禁黯然,她年幼时常常见到那个被叶安世称为阿爹的男子在这院子里看雪,当时便觉得这男人本身就像是雪中的一道风景。刀客闭上了眼睛,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刀,叶安世并没有看清楚他是如何挥出那一刀的,但是只是眨眼间,那道黑光便已经穿透那些落雪,朝自己袭来。

        他轻轻一挥手,满地落花都被席卷而起,袭向刀客,那道黑色妖异的光便瞬间黯淡了下去。刀客感觉刀势一阻,再也无法向前,大惊之下睁开眼睛,却发现面前的景色早已被落雪碎花所弥漫。

        叶安世看着面前的刀客晕倒在了地上,走过去轻轻一挥手,拂去了她身上的残花。两个人从阁内走了出来,一个白发玉剑,一个紫衣浩荡。

        白发仙,紫衣侯。

        “把她带下去吧,睡一觉醒过来,她就什么都忘了。十二柄霖刀现在都断了,至于要不要追杀段辰逸,就由你们去了。”叶安世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忽然吟道,“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白发仙抬了抬头,笑道:“不知宗主心中的故乡是哪里呢?是天外天,还是寒山寺。”

        叶安世笑道:“你知道我父亲在入主天外天之前,是哪里人吗?”

        白发仙愣了一下,摇了摇头:“宗主以前的事情,从来没有说过。”

        “是杭州,我四岁以前,随父亲在杭州居住。若说是故乡,杭州才是我的故乡。”叶安世遥望着远方,“可我只记得家门前有一个湖,满塘碧水,湖边是一颗垂柳,我母亲总是喜欢在那对着湖面梳头。只是有一天早上,人们在湖边找到了她的梳子,我却再也找不到她的人了。后来,我父亲就带我来了这儿。”

        “还有他们,”听到这话几人的眼光不禁暗了暗。

        “他建了这座画雪山庄,当了天外天的宗主,后来统领了域外所有宗派。最后入主中原,像是带着满腔豪情,可我却觉得,他并不知道自己真正想去哪里。”

        “如果我没有记错,父亲其实是死在杭州的。哪里是故乡不重要的,哪里有你在意的人,才是真正的故乡。”

        “所以无论是寒山寺,还是画雪山庄,都不会是我的故乡。”叶安世一挥手,地上的一片落梅飘在了手中,他放在鼻尖嗅了嗅。

        “如果没有记错,宗主曾说过,想要去海外仙山,天之尽头。”紫衣侯忽然说道。

        叶安世点点头,笑道:“没错。想去那尽头看一看。又不是老头子了,不会总想着叶落归根的事情。”

        叶安世虽然不再自称无心和尚,也取下了身上的佛珠,却依然穿着那一身白色长袍,也任性地不愿意留头发,在折断那一柄柄霖刀的时候,也坚持着不杀一人。紫衣侯有时候会想,这样一个仁慈的人,真的适当当天外天的宗主吗?可也就是这样一个仁慈的人,却迅速获得了天外天上下所有门人的支持。有一些门内的老人说,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仿佛老宗主重回人间。

        “宗主,关于你的那几个朋友,最近倒有一些新消息传来。”白发仙忽然说道。

        叶安世愣了一下,笑道:“哦?他们最近怎样了?”

        “唐莲离开于阗国后回了一趟唐门,见了唐门的师父唐怜月一面。萧瑟和雷无桀大概又行了三个月的路,然后才到了雪月城。雷无桀前去打登天阁,一直打到了第十六层,和道剑仙赵玉真的弟子一同问剑雪月剑仙李寒衣。最后虽然被一剑打了下来,但也被李寒衣收在门下,成为他的第一个弟子。”白发仙慢慢地说着。

        叶安世笑道:“这小子运气倒真是不错,能被雪月剑仙收入门下。不过他雷门的师父雷轰和李寒衣倒是有一段渊源,怕是其中还有隐情。另一个呢,那个抠门的客栈老板。回他的雪落山庄了吗?”

        “萧瑟,他也留在了雪月城,并且成为了枪仙司空长风的弟子。”一直没有说话的紫衣侯忽然开口了。

        “枪仙司空长风?我以为会是酒仙百里东君呢,说真的,我觉得这两个人如果见面,应该还蛮投缘的。”叶安世一伸手,掉在雪里的酒杯落回了手中,“而且我也挺想尝尝,酒仙的那胜过碉楼小筑秋露白的七盏星夜酒的。”

        “有消息传来,雪月城大城主百里东君在雷无桀入城的那一夜离城而去了,如今不知所踪。”白发仙沉声道。

        “其实这几年雪月城的掌事从来都是司空长风,其他两位城主一个酿酒,一个练剑,都自在的很。何况不知所踪又如何,你猜那百里东君有没有踏入那神游玄境?到时候闭上眼就能神游万里,在不在雪月城又如何?”叶安世猜出了白发仙心中所想,缓缓说道。

        白发仙和紫衣侯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酒仙百里东君十二年前就隐隐有天下第一之势,但却低调得很,甚少与人交手,一心专注酿酒。可据说那个镇守慕凉城中的孤剑仙洛青阳至今不称天下第一,便是因为没有把握胜过百里东君。这样的人,能踏入那百年一遇的神游玄境,倒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我那三位朋友,想必很快将会名动江湖,就像当年雪月城的那三个少年一样。我很期待我们再相见的那一天。”叶安世转过身,慢慢地往外走去。

        “宗主去哪里?”白发仙问道。

        “去廊玥福地。”叶安世淡淡地说道,“如今天外天内患已除,凭你们两个的能力,接下来几年都不会有问题。我去廊玥福地闭关。”

        “宗主什么时候回来?”紫衣侯微微皱了眉头。

        叶安世往前一跃,站在了西墙之上,声音清朗:“待我入那神游玄境之时。”

        紫衣侯和白发仙均是一愣,叶安世回头笑着望了他们一眼:“我是说真的。”随即一个纵身,往远处行去了。

        “宗主真的能入那神游玄境?”紫衣侯望向白发仙。

        白发仙想了想,说道:“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他就有接近逍遥天境的境界了。如今回天外天三个月多,修习那佛法六通,境界已在你我之上。他才十七岁,比起当年的老宗主,天分似乎还要高出几分,以后真成就那神游玄境也说不准。到时候我们再度入主中原,可不是十二年前的结果了……”

        紫衣侯冷笑了一声:“这你倒是可以放心,若真入了神游玄境,宗主一定会神游到海外仙山与那绰约仙子玩一遭,可不会带着你去入主中原。”

        白发仙笑着摇了摇头:“摊上了这么一个强绝的宗主,却偏偏没有一点雄心,也不知道是不是值得开心。”

        紫衣侯望了那满地的梅花,喃喃道:“原来老宗主的家,是在杭州。”

        此刻的雪月城中,同样有一人在赏月。

        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懒洋洋地躺在屋顶上,望着一轮圆月发着呆。

        一个提枪的女子看到了他,一个纵身也跃上了屋顶:“好你个萧瑟,原来又躲在这里偷懒。”

        萧瑟闭上了眼睛,懒得搭理她:“都大晚上了,别追来追去,扰人休息了。你的银月枪练得怎么样了?”

        “银月枪,哭断肠。我练到第四重了,你要不要试一下?”司空千落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得了,明早再试吧。告诉你,别把我惹急了,到时候我抽出无极棍,把你打趴下!”萧瑟睁开了眼睛,恐吓地瞪了她一眼。

        “这话我耳朵都听得起茧了。你倒是打啊。”司空千落立刻回瞪了过去。

        “幼稚。”萧瑟转过头。

        “财迷,你每天都在这里看,看什么呢?那时苍山的方向,你莫不是在看雷无桀啊。早就觉得你们不对劲,啧啧啧。”司空千落吐了吐舌头。

        “你去过天启吗?”萧瑟忽然问。

        “帝都天启?没有去过。”司空千落摇头,“你去过?”

        萧瑟点头:“去过。”

        司空千落淡淡的“哦”了一声:“怎么样?比起雪月城呢?”

        “没有雪月城漂亮,但是很大,大概有七八个雪月城那么大,人很多很热闹,来自五湖四海。每年都有几次大集市,集市上能看到各种新奇古怪的东西从很远很远的地方运来。我见过一块很大的水晶,是纯天然的,可有一整个酒缸那么大,胡人在里面灌了葡萄酒。我喝过一口,就说是琼脂玉酿也不为过。还有一个赌坊,叫千金台,我在里面,赢过一座城池……”萧瑟忽然变得有些絮叨。

        司空千落却出奇地安静下来了,她忽然觉得面前的萧瑟从说起天启的时候就变得不一样了,但是这样的萧瑟,却给人一种更加亲近的感觉。司空千落静静地听萧瑟说了许多后,忽然问:“有机会带我去天启好不好?”

        此事一间内饰奢华的房间中,凭借着在百花会中绝美的容颜和自身的性格气质,刘文星的人缘算是极好的,本在尹落霞处共商赌术,玩的不亦乐乎。

        “明轩兄,我又赢了,再赢一次,今天我可就凑成百局了。”清脆的声音冲房间中传出,惹的人连连称快,蓝发紫衣的少年正是刘文星。

        “行了,清楚。不就是一顿饭吗,我这就带你们去。师傅走,吃饭去。”落明轩清爽的声音从房间内传来。

        “你们这是第几次被抓了”,一句悦耳的美声响起,如同当头棒喝。

        “你好啊,大师兄。”落明轩和刘文星刚出门就被唐莲逮了个正着。

        “随我回去陪你的萧兄看账本吧。”刘文星心中欲哭无泪,他这几天吃的比和尚都素,甚至连素都没有。想去城下的菜馆子又屡次被抓包。搞得他和落明轩两个赌徒天天被抓去看账本。

        “文星兄,明轩兄又来了。”账房旁的一个弟子向着他们打招呼。

        “嗨,飞宇兄。”

        “嗨,萧瑟。”

        两人心中一阵苦涩。

        萧瑟看到刘文星后,就去找他对了这账

        “那个是红玉姐带着众多守阁弟子开小灶,把厨房炸了。”

        账房有一刻的寂静。

        文星阁中

        刘文星孱弱的靠在榻上,身上又换回了白衣。

        “你现在的身体弱成这样,只能穿云间纱,不然你的皮肤会磨伤的,早些把你那些衣服都换掉吧。”司空长风一脸严肃的看着刘文星。

        “我给你开的药呢,要减少了,你现在受不了这么大的药性,这几天就不要出门了,最好不要下床,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你会不会就死在这雪月城中。”司空长风见刘文星没有说话,继续往下说。

        “还有这几天,我就住在你这里了,也方便照顾。”

        “你怎么不说话”司空长风望向刘文星的眼睛,却只看见一脸茫然。

        他试着在刘文星耳边鼓掌,刘文星却没有任何反应。

        “聋了?!”

        司空长风找来纸笔,询问着刘文星的情况,刘文星颤抖着手艰难的写下字。

        却在司空长风最后几个字下,意识到了一切。却毫无动静。

        司空长风担忧的看向眼前的少年,这是那几个孩子中最小的,怀着一腔热血闯荡江湖,却要在这这天下第一武城中,他不清楚这是幸运还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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