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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梦境


白茫茫的一片雪原,一个白衣女子站在雪山之巅,风扬起她的长发,谢青歌看不清她的容貌,却能看见她决绝而凌厉的目光,她的手中握着长剑,剑锋泛着寒光,冷得如雪山上的寒冰。

        她的剑锋上有血,一滴滴地滑落,落在雪地上,像是一朵朵的红梅,夺目而刺眼。

        “立刻撤兵,放了雪国的百姓,我会考虑放过你。”

        她的声音坚毅,铿锵有力,传遍这座雪山的大小角落。

        一个头戴金冠,身披黑色华服的男子站在远方,目光深邃而悠远,他的面容英武绝伦,双眸如同寒星,眉宇间有着王者的霸气,他轻扬起嘴角,笑道:“容儿,你还看不清现在的局势吗?”

        “跟朕回去,打开地宫。”

        他负手而立,笑得自信,他的身后有百万雄兵,只要他一声令下,万箭齐发,雪山上的那女子定然没有活路,可是,他却没有那样做,他只是缓缓地拔出了手中的剑。

        “妄想!萧枕楚,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救了你。”

        女子仰天长啸,悔不当初,那道如闪电般的白色身影冲向了黑衣男人,像一阵疾风,像一支离弦的箭,飘摇在大雪中,与这片苍茫的白融为了一体。

        萧枕楚!这是启云帝的名字!谢青歌睁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那女子的面容,可是眼前的画面越来越模糊,雪花纷乱,乱了她的眼眸。

        “你会后悔的,天理循环,总有一天,你会遭报应的。”

        那女子笑着,嘴角的鲜血不停地流淌着。

        那年豆蔻,你我都曾信,海誓山盟,如今咫尺天涯,尽散风中。

        魂识不知飘往何方,梦中的最后一眼,谢青歌看见了启云帝手中的长剑一件剑穿了那女子的胸口,启云帝抱着她的身子,天地一片苍茫,雪落无声,落在她的眉梢,她的肩上,她的发上,最终埋葬了一切。

        “不要!”谢青歌在血点染女子胸口的那一刻失声大喊。

        她的心口痛的厉害,仿佛方才那一剑,刺穿的是她的胸口。

        “怎么会这样?”怀安慌乱的手足无措,看着床上眉头紧锁,满头大汗,低声呓语的谢青歌,突然想起了一年前滑国曾进贡的一颗九转还魂丹,据说可令濒死之人回魂,那颗金丹赐给了栖凤宫,现在去找皇后娘娘要,应当还来得及吧。

        “蝶衣,你家小姐可有什么旧疾?”柳昭仪倒还算镇定,看着一旁惊慌失措的蝶衣问道。

        蝶衣失了神,守在床边,慌乱的摇着头,眼角的泪珠晶莹,她摇了摇头,说道:“小姐向来身子好,也不知......今天是怎么回事了?”

        清华苑的丫头们都慌了神,这郡主若是出了什么事,清华苑可就完了。

        “奴婢......奴婢去找人,去找太医,小姐,小姐一定会没事的。”蝶衣看了一眼气若悬丝的谢青歌,就踉跄着往外跑,一边哭,一边说道。

        她走得匆忙,一脚踢翻了墙角处的素心莲,花盆碎的四分五裂,她正俯身去拾,却见一个一袭蓝衫的男子匆忙跑了进来,一脚踩在了她的手上,她吃痛轻喊了一声。

        男人吓了一跳,立刻跳开了,连忙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翊儿不是故意的。”

        蝶衣连忙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白净俊俏的男人,顿时脸上一红,以为他是太医,便立刻让了道。

        手中的素心莲已在不经意间被蝶衣扔到了门外,她跟在蓝衫男子的后面,哭哭啼啼,一双眼睛肿的核桃般大,她一个劲的说道:“求求你,救救我家小姐,我家小姐昏迷了好一会了,一直说胡话。”

        蓝衫男子回过头,笑了笑,说道:“怀安,这个人哭了。”

        “谁把你气哭了?翊儿帮你打他。”蓝衫男子瞪着眼睛,一双眸子清澈得如同潺潺流过的溪水,他的身上有淡淡的药香,他扬了扬拳头,一脸天真。

        “哎呦,我的小祖宗,七皇子怎么来了?”采荷跺了跺脚,连忙拉住了蓝衫男子的衣袖,生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柳昭仪,你随本宫去趟栖凤宫,采荷,你看住七哥,别叫他胡闹,秀春,再派两个人去太医院催人。”怀安急忙安排完就与就与柳昭仪一同出去了。

        “怀安,怀安!”那蓝衫男子似是不依,看着怀安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死死拉住自己的采荷,神情有些失落,说道:“怀安不和我玩了,我做错什么了吗?”

        “殿下什么都没做错,只是今日公主有急事,殿下还是改天还找公主玩吧。”采荷有些有些头痛地看着这个七皇子,依然耐心哄着他。

        “咦?那个人是谁?”萧景翊一挥袖子,甩开了采荷的拉扯,阔步朝着床边走去。

        萧景翊看着谢青歌紧闭的眼,仿佛陷入了沉思,说道:“这人我见过,可是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呢?”

        说着,他将手放在谢青歌的额头上,轻轻触碰,手猛地一颤,说道:“这人的额头好凉,像摸冰块一样,她病了。”

        采荷见七皇子上前,顿时吓得脸色一白,她抿了抿唇,又露出和蔼的笑容,轻声哄道:“殿下,奴婢送您回去好不好?这个人睡着了,殿下不可以打扰她的。”

        “哦。”萧景翊听话地点了点头,恋恋不舍地转身。

        袖子却被人扯住。

        “师父,别走。”谢青歌低声呓语,额头上不停地冒着冷汗,噩梦一个接一个,她仿佛跌入了一个深潭,任凭她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

        “瞧,我走不了啦!”萧景翊笑着对采荷说道,脸上露出孩子般纯洁的笑容,如阳光般耀眼,还带着几分小得意,他拍了拍谢青歌的肩膀,说道:“等你好了,翊儿请你吃糖。”

        在那个梦中,雪国的寒风肆虐,如刀子般刮在人的脸上,雪不停地下着,永无止歇。

        “公主!”一个披着狐裘的少年失魂落魄地看着眼前景象,怀中的婴儿突然啼哭不止,他看着雪地中的一黑一白,突然无比颓丧,如泄了气的球,他目光呆滞,喃喃自语:“终究是来迟了,迟了。”

        少年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拔腿就跑,却被一队轻骑挡住了去路,带队的将军银甲白袍,长得剑眉星目,气宇轩昂,正是年轻时候的谢朓楼。

        “不留活口。”谢朓楼冷冷说道,眼底闪过一丝冷冽。

        “爹!不要!”谢青歌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泪流满面,也不知道那个平日里教导她大仁大义,精忠报国,眉目慈和的爹爹为何要对一个少年和一个小婴儿赶尽杀绝。

        谢朓楼一声令下,精兵团团将那抱着婴儿的少年围住,龙国的苍云骑曾是这片大陆上最强悍的骑兵,一人能以一敌百,如今数十名精英围攻那少年一人,那少年可以说是绝无生还的可能。

        少年奋力厮杀,一双眸子血红,散开的长发肆意在风中飞舞,原本温润的眉眼狰狞,一张俊脸有些扭曲,宛如地狱中的阿修罗,一身白袍,战至血红。

        他始终一手护着婴儿,单手执剑,以一敌众,竟杀了不少精英,原本围上来的重重黑影逐渐稀疏,谢朓楼大吃一惊,没想到少年的剑术竟是这般高超,雪国的千鹤公子,素以剑术闻名于世,当真不负虚名。

        这么年轻就这样厉害,若留下来,将来必成祸害。

        谢眺楼缓缓拉开了弓箭将箭头对准了那少年。

        “爹!住手啊!那是师父啊!”谢青歌扑上去挡在那少年身前,任凭利箭穿心而过,然而她只是一道虚幻的影子,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利箭贯穿少年的身子。

        谢青歌扑倒在雪地上,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却无力去阻止什么,那少年像极了师父,她几乎可以断定师父就是他,她只是觉得莫名的熟捻,前世今生,命运仿佛永不停歇,世事总是在一次次的重演。

        “莫哭。”萧景翊坐在床边拂去了谢青歌眼角的泪水,他的神情有几分落寞,说道:“你别哭了,我最受不了女孩子哭了。”

        “你乖乖听话,赶快醒过来,本皇子就陪你玩。”萧景翊附在谢青歌的耳畔,轻轻说道,他鬓角的碎发滑落在谢青歌的颈脖里,眼底一片柔和。

        “师父,你要永远陪着我。”谢青歌即便在梦中,口吻依然霸道,她一直在流泪,朦胧中看见的那蓝衫男子,像极了师父的眉眼。

        “陪你陪你。”萧景翊傻傻地点头。

        “一辈子,要一辈子陪着我。”

        “好。一辈子,你嫁给我,我就一辈子陪着你。”萧景翊点点头,一双眼里充满了好奇,眼前这人愿意做他媳妇了,他终于能娶到娘纸了,这样母妃每天就不用唉声叹气了。

        谢青歌好像听见了师父的应允,这是她等了整整三年的话,她的心口的疼痛被这份莫大的喜悦所掩盖,她拽过那人的领口,将他压在了身下。

        “师父……”她其实觊觎师父已经很久了。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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