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黑化的王妃女配21
黎昭听后笑了笑，眼中晦暗不清……
这一夜长乐宫殿外，火光冲天，熙平帝已经知道几支驻扎在京城附近的禁卫军在没有他命令的情况下，朝皇宫方向奔赴而来。
熙平帝心神不定起来，不由胡乱猜想起来，是谁敢如此胆大妄为，是靖王？还是吴家？他想要调守城的军队来京，可派去联系的人到现在还没回来，十有八九是被人杀或给扣下了。
熙平帝做了最坏的猜测，守城军估计是投靠了那伙人。
长乐宫的宫人们似是知道这里要换了主人，都静默的流泪，熙平帝越是慌乱面上越是一片镇定之色……
直到殿外喧闹的声响渐渐平息下来，熙平帝睁大眼睛，静静等着殿门的开启。
不多时，沈昱穿着一身盔甲从外面进来，身后跟着夏衡和几个吴家子弟，见到来者是沈昱，熙平帝面露大惊失色，他原以为是靖王起了血性，打算拼死一搏，又或者是辅国公终于动了谋反的念头，但没想过会是太子——这个一直老实敦厚的长子!
沈昱让一众人都退了下去，空旷的殿中只余他和熙平帝二人。
熙平帝不解地看向沈昱，声音低沉着问道：“为什么？你已经是一国储君，朕也没有想过要废了你!明明你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待若干年后就能承继大统，为什么还要谋反？太子!你就不怕背上乱臣贼子的名声，被后世人耻笑吗？”
沈昱转过身，似笑非笑的对上熙平帝蕴含愤怒的双眼，并不回答他的问题，话题一转：“父皇，儿臣记得您的皇位也不是皇祖父传位的吧？您怕不怕后世人的评说？”
熙平帝一窒，他怕吗？他当然不怕!从他下决心要和几个兄弟争皇位的那一刻起，他就不知道什么叫怕。在他放弃喜欢的赵氏、打算娶吴氏女的那一天，成王败寇这四个字就深深烙在他心上。
至于后世人的评说？只有没有体会过权势的美妙滋味的人，才会在意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熙平帝忍不住眯起双眼，看着沈昱，她仿佛从没看清过这个长子。
话说到刚才那个份上，他也明白沈昱的言外之意，既然自己能做得，他又为什么做不得？
“那你想怎么处置朕？”熙平帝冷声问道。
沈昱微微一笑道：“父皇放心，儿臣还不至于那样狠心……儿子幼时曾与母后在京外行宫住过几年，那里是个好去处，父皇先去那住上一阵子，待儿为父皇修好京中宫殿，再去接您回来。”
熙平帝脸色不太好，他当年曾亲自去京外接过皇后母子，最清楚那里的行宫是什么光景，还不如在京中随便挑个地方将他圈禁起来。
说罢，沈昱便要离开，熙平帝开口拦他，问他要怎么惩治靖王，沈昱听后，目光带着疑惑，熙平帝。
审视良久，沈昱轻轻笑了笑，开口道：“有时候我真想不明白，父皇您到底有没有心？倘若有心，为何待我们都那样狠，倘若无心……又为什么要处处留情？”
问完之后，沈昱像是害怕听见他的回答，没等他说话，就快步离开了这里。
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天色已经一片大亮，沈昱让人去宣布今日不上朝。
他想回去看看身怀六甲的妻子，却在半路上被吴皇后派来的人拦下来，来者许是知道宫中的变故，情绪有些激动，对沈昱格外谄媚，说吴皇后有事请他去长秋宫一趟。
沈昱让身边的人先回文华殿，给夏暧报个信，他则跟着这人，去了长秋宫。
到了长秋宫，就见吴皇后衮衣华服、端坐在正殿上方，沈昱要向她行礼，却听她语气嘲讽的说：“我儿本事大了!本宫可担不起太子的礼数……不对，现在可是皇帝了！”
沈昱连忙下跪说自己就算是天王老子，吴皇后也是他亲娘，如何担不起他这个儿子的礼？
吴皇后的脸色这才好起来，沈昱又在她面前将靖王和顾霏霏联手算计夏暧一事，待听到熙平帝是知道这事，但他把这件事压了下去时，吴皇后怒气大发，低声骂了句全都是畜牲。
然后吴皇后见沈昱面带犹豫，皱眉让他将瞒着自己的事都交代清楚，沈昱这才将他前些日子才查出来靖王是赵妃所生告诉给吴皇后。
吴皇后听得瞠目结舌，沉默良久，她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静默好一会儿，吴皇后想开口让儿子退下。
话到嘴边，吴皇后突然问沈昱，先前是夏暧主动要搬到文华殿的，还是他提出来让她搬过去的，沈昱说是他主动让夏暧搬过来的。
吴皇后深深看了他一眼，想说他最好能一直有这份心，又想起他父亲当年也曾如此，可还不是痴迷他人。
倘若真有心，那么不用说，他也不会移情别恋，倘若无心，那么说得再多也无用，吴皇后终究没有开口，只挥了挥手让他离开。
临走前，沈昱将对熙平帝的安置告诉了母亲。
他将沈昱的不甘心一样一样的说出来，这么多年来，沈昱从不曾忘记当年在行宫之苦，也知道母亲和他一样，此生绝不会忘，所以沈昱也想让父亲尝尝这苦……
吴皇后听得泪流满面，心如刀绞，她一直以为长子年幼，加上回宫那么多年都没听他提起过，想着沈昱早该忘了……
哪里想的到，他不仅记得自己的委屈，最后还用这样的方式报复回去？
…………
这边沈昱刚到东宫就见夏暧一脸忧心的站在宫殿门口等他，他看着她挺着个大肚子，连忙上前将她一把搂住，再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回宫歇着。
夏暧看丈夫没什么损伤，听着他的念叨，只觉得岁月静好，心想倘若时间能一直停留在这一刻那该有多好？
等沈昱眼看着夏暧歇下，再将她哄睡着了，突然有宫人送来口信，说是赵侍卫抓到趁乱意图潜逃的靖王，沈昱沉吟一番，决定亲自去一趟。
到了天牢，沈昱见到一身乞丐装扮的靖王，他头发乱糟糟，甚至脸上还抹了不少灰，倘若不是赵侍卫盯得紧，只怕他早就逃之夭夭，难以从人海中找到他。
沈昱嘉奖一番赵侍卫，而后在他耳边说让他去京兆尹那边领两个犯人过来，顺便再带几包药，赵侍卫极有眼色，没问为什么也没面带犹豫，只依言照做。
或许是靖王自知大势已去，再无力回天，他对着沈昱破口大骂起来，沈昱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而后赵侍卫过来对沈昱说一切都准备好了，沈昱这才让他退得远一些，他有话要交代给靖王一个人听。
靖王眯着眼睛想看他有什么把戏，却听他说他能娶到夏暧多亏有自己帮忙，靖王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的算计没成!夏家嫁过去的根本不是养女，就是夏暧本人!
他故意挑唆沈昱，说沈昱被人哄着捡了只破鞋还当成宝云云。
沈昱听了不怒反笑，让靖王有些害怕，好一阵子沈昱才开口，靖王给夏暧备的那份大礼，他当日可没让夏暧收下来，但这份大礼沈昱可还一直留着呢！就等着今天如数还给靖王呢！
说罢沈昱就走了，靖王再见到自己牢房里被放进来两个形容猥琐的人，这才反应过来，目眦欲裂，大声咒骂沈昱，却被其中一人借机撒了药粉，他吸入不少药，随即瘫软在地上，被这二人牢牢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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