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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大上海





        姚家三姐妹第一站去的上海。一方面,姚三三想带着两个姐姐到上海这样的一线大城市去见见世面,考察一下水产市场。更重要的,是为了大姐姚疼。

        要姚连发跟张洪菊如今还有啥不顺心的事情,那便是姚疼了。为什么?因为姚疼结婚也有一年半了,一直都没有喜信。按这夫妻恩恩爱爱、蜜里调油的日子,早该怀上了不是?

        姚连发跟张洪菊自然十分关注这个事。杨北京当初承诺过,要给头一个孩子姓姚,这老两口子能不殷切盼着吗!渐渐地老两口就耐不住了,张洪菊悄悄问姚疼,姚疼开始也没当回事,禁不住张洪菊一回回唠叨,便跟杨北京去了趟医院,诊断是因为宫寒。

        姚三三也知道大姐有痛经的毛病,只当是女孩家常有的情况,一听宫寒不孕,不免也十分担心。

        怎么会宫寒呢?

        姚疼知道之后,心里也是苦涩。怎么会宫寒?根据她和医生的谈话,她自己是知道原因的。

        当初女孩家刚来初潮,爸妈常年不在家,那年头她一个女孩懂得什么?没人关心就罢了,作为大姐,她还要照管起一个家,还要照样下田干活,在田里干活口渴了,也是拎起带来的凉水就喝,重活累活一样干,从来也没注意过自己。记得有一回恰巧在深秋时节,在田里收地瓜时忽然下起大雨,她还淋了雨,冻得嘴唇青紫。从那次淋雨之后,痛经的毛病便加重了。

        如今听医生一,宫寒,还不就是这么来的吗?

        在夫妻结婚才一年,还不会让各色人等来三道四,杨北京对媳妇儿一向关爱,没因为这事给她压力,反倒因此更加心疼体贴了。

        然而姚疼在当地县医院一连吃了两个月的中药,吃得心都苦了,再去,医生却还得慢慢调理,不能心急,又开了一大包中药来家。杨北京着那老大一包中药,也苦了一张脸,赌气,这药咱不吃了。

        “整天吃这老些苦药,的人都要吃坏了。反正也不急着要孩,咱慢慢饮食调理,吃点暖性的东西,喝点羊肉汤、红枣汤,身体保护了,总会慢慢起来的。”

        杨北京这样体贴,姚疼心里反倒更难过了。九十年代的农村家庭,“不孕”的压力可想而知。

        姚三三跟姚改自然也心疼大姐,便悄悄打听着周围有没有的医生。乡下土方子得是,但她们却不敢给大姐乱试。

        偶然一回,听一个来买泥鳅苗的人闲聊,自家姑子结了婚少年没孩,宫寒不孕,也吃了几年的药,后来在上海一个中医大夫那儿了,怪神的。

        姚三三留心问清了地址,跟姚改一合计,便借着出来考察水产市场的机会,把姚疼带了出来。

        姐妹俩悄悄商量,如今家里日子过,经济上不困难了,不光是为了要孩子,就算花再钱,也要把大姐身体调理了。痛经这毛病每月一回,真心不是人受的罪。

        姐妹三个一路上倒还顺利,姚疼并没怎么晕车。杨北京准备那一大包桔子、话梅果铺之类的零食,本来是怕媳妇晕车的,姚疼没怎么吃,反倒都进了两个妹妹的肚子。

        “大姐,你真没啥感觉?晕不晕?想不想吐?”

        姚疼:“真没啥感觉,靠着车窗没事的。我其实不怎么晕车,有两回坐那个中巴车太破,汽油味儿重,我就有点不舒服。哪有你大姐夫的那么严重?”

        “大姐夫疼媳妇呗!”姚三三打趣。

        “胡什么呀你!”姚疼微窘。

        “就是呀,胡什么呀你!”姚改责备三三,“不疼媳妇他疼谁?”

        然后,姐妹三个便笑闹成一团。

        按着打听来的地址方位,姐妹三个下了车,便来到上海一处老城区,先找了个稳妥的宾馆住下了。当时是下午时分,天色还早,姐妹三个便循着很有民国怀旧感的一条街道,穿行在大上海的风土人情之中。

        华灯初上时候,姐妹三个吃了顿上海味儿的晚饭,油豆腐线粉汤、三鲜馄饨、生煎馒头,姚三三明明肚子饱了却还想吃,又顺了一包奶油五香豆回去当零嘴儿,姐妹三个才在霓虹灯影里悠闲地回到宾馆。

        一到宾馆,姚疼便赶紧要给杨北京打电话,杨北京交代过了的,到了给他打电话。姚疼在两个妹妹揶揄的目光下给杨北京打电话报了平安,姚三三随后也拨通了姚家的电话,跟爸妈和四了一声。

        姚三三撺掇二姐:“你不是也有号码吗?你给人家也打一个呗?”

        “去去,瞎什么你!”

        “怎么瞎啦?那个人难不成没给你号码?人家专门写给你的,你都不打一回。”

        姚改冒臊又无奈,没气地呲吧妹妹:“那是他单位电话,这大晚上打给鬼呀!”

        噗——姚三三跟姚疼很不厚道地笑起来。照这情形,用不了久,姚家又该有喜事了吧?

        姐妹三个要的一个标间,两张床,姚三三便先爬上了一张床,等到姚改洗澡出来,便见姚疼正在翻找换洗衣服,而姚三三张开胳膊腿成大字形,示威似的霸占着一张床。姚改撇撇嘴,笑着:“你护着吧,我还不稀罕跟你睡呢,我久都没跟大姐一床睡了,今晚正跟大姐睡。”

        失策。姚三三也不管她,索性自己睡一张床。姐妹几个一起长大,起先三个人挤一张床,四来家之后,姚改跟姚疼俩姐妹一张床,姚三三则是跟四一张床,习惯了的。直到姚家搬了新房子,姐妹几个才分床睡,也还是住在一个屋。

        大城市果然不如乡村清静,外头一直嘈杂着,车喧人语。姐妹三个闲聊了一会子,长途累了,两个大的便都睡熟了,只剩姚三三在床上翻来翻去,很晚也睡不着。失眠久了,她爬起来,把窗帘使劲拉严了,再回到床上,睁着眼睛静卧。

        认床了吧!或者——她想那谁了。

        都怪大姐二姐,一个甜甜蜜蜜,一个丝丝连连,把她的思念倒给勾出来了。姚三三一向自认为,她十七岁的身体里装着一个沧桑成熟的灵魂,然而再成熟的女人,她也会为爱而思念。

        按时间算,入了秋,鲍金东也该快回来了。弹指又一年,此刻她处在这陌生的大上海,躺在这柔软的床上,床头大姐打开的桔子散发着清新的甜香,窗外远处的车声宛如阵阵涛声,而她,悄悄思念起那个人。

        这或许就是生活的幸福感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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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天晚上吃得很饱,第二天早上,两个妹妹只顾自己吃早点,却不准大姐吃了。她们要早早去诊,虽然是中医,可万一要检查化验什么的呢?

        她们找到的地址是一处民宅,很大的一个院落,传统的青瓦房屋,样子有些年头了,像是早年间大户人家的住宅,古朴却并不显旧。据院子的主人祖上是清朝的国手名医,专长妇科不孕。到了这一代,原先也是在大医院里上班的,如今自己开起了医院。

        姚三三本来对“祖传名医”这样的字眼是不怎么敢信的,然而跟她的人言之凿凿,有证有据,便忍不住要来一下,来一回情形。万一真的呢?就算是哄人的,也无非扔几个钱,就当是领大姐出来散散心了。

        着眼前的大院落,不像那骗人的门面诊所,一大早院子里居然已经有二三十号人排队了,有的着就是外地人。主人只在上午诊,八点开始,姚家姐妹挂了号,进去诊时便都陪着大姐进去了。大夫上去四十岁上下,男的,旁边坐着个姑娘,样子是他女儿。那大夫抬头姐妹三个,姚疼手里拿着挂号单呢,那大夫便挥挥手,叫姚三三跟姚改:

        “你俩姑娘家,出去玩去。”

        姐妹俩带着忐忑出去了,既担心上当受骗,又担心大姐的病,忐忑之中等了大约二十分钟的样子,大姐出来了,姐妹俩赶紧迎了过去。

        “不难治,叫去拿药。”

        姚三三一把抢过药单,追问大姐:“他长时间能治?要少钱?”

        “先吃几副药,吃半个月,叫一个月后跟你大姐夫一块再来一趟。钱还不知道。”

        “那咱出去找个旁的大夫方子。”姚改忙。

        “他这方子,估计旁人不懂的,来的都是在他家抓药。”姚疼。

        就知道这样!不然他还怎么挣钱?姚三三便拉着大姐去抓药。半个月,十五副药,大的一包,着都替大姐苦。抓药的妇女还反复嘱咐了,吃这药,忌生冷油腻,忌荤腥。

        少钱?九百块钱。

        比姚三三预想的要些。

        九十年代,农村家庭种地半年的收入了,不过,这还在能接受的范围内。相对各种高昂的医疗费来,这个价钱,很难肯定是骗人的。真要是这药治了病,姚三三觉着再几倍也行啊!

        “反正都是些草药,大姐,你咬咬牙,吃着吧!”姚三三自然还在疑虑担忧,但是既然来了,就只有试试了,半个月,总比当地医院的整月整月的吃药法子接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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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病拿了药,姐妹仨的心情松了些,便开始探索大上海。她们要去的地方,照例还是水产市场。

        才入秋,水产市场里卖泥鳅的倒是有,但不,似乎买的人也很少,价格却比旁的地方高处一截来,姚三三拿不准这地方人爱不爱吃泥鳅。然而要是她的泥鳅卖进上海,便是在一线大城市踏下了一只脚,只要条件成熟,姚三三无论如何要试试的。

        考虑到上海路途比较远,泥鳅运输是个问题,姚三三出于稳妥考虑,便没急着联系销售。

        ,总不是错误。

        三姐妹一边随心逛街游玩,一边留意察了几个水产市场,上海的物价比她们当地真心要高,这地方人对海鲜虾蟹似乎很钟情,水产市场很大很忙碌。

        拿鲫鱼来,在她们当地,巴掌大的野生鲫鱼,随便哪个河沟都能捉上几斤,这样刺肉少的东西,便宜得几乎白送,可是进了上海滩,这时节要七八块钱一斤,着还不像真野生的。可以预见,到了寒冬十月,这东西肯定贵得吓人了。

        姚三三蹲在鲫鱼摊子前,一个劲儿地慨叹。想想家乡那千顷大水库,她便算计着那些鱼要是运到这里,得挣少钱啊!可就是这些水里长的东西它不运。

        “走吧三三,你没见过鲫鱼啊!”

        听到姚改叫她,姚三三便站起来去追大姐二姐。市场两边都是些铺面,中间一排排都是琳琅满目的摊位。姐妹三个沿着中间的通道往前走,忽然有人叫她们。

        “姚改!姚改!”

        市场里嘈杂得很,姐妹几个开始没注意,直到那人追上来,一脸兴奋地拦住她们。

        “姚改!”那人了旁边的姚疼和姚三三,满脸欣喜的笑容,“你们怎么会在这这儿?”

        姚三三盯着那个人,惊讶地眨眨眼,这人是……王林啊!

        当初,王林对姚改一见钟情,曾经短暂订婚,又因为王家人的势利轻蔑,随即退婚告终。

        什么大上海,真是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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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林,巧,你怎么在这儿?”姚三三开的口。

        “我在这边打工。当初……之后我离开的家,便一直在上海打工。我老板是做海鲜生意的,我给他送货。”王林似乎成熟了不少,一副开朗的样子,“真快,一晃都两年了。”

        两年了?姚改也在想,真快啊,不知不觉的就两年了。当初那个十八岁的懵懂农村少女,如今已经不同往日了,她自信了,成熟了,整个人也开阔了。

        “还没呢,你们怎么会在这儿?来旅游?”王林笑问。

        “来玩儿。”姚三三随口。

        跟王林曾经的关系,总是些不开心的事,姚家人难免有几分尴尬。三姐妹了几句话,便要离开。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既然遇上了,歹一起坐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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