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修行
“唉！”牛梗无奈地叹了口气，昏睡中的方小痕冷汗浸得衣物湿透，而且身体也烫得不行，牛梗反复以水帮他擦着身体，人类潜能一但发挥超出其所能承受极限，便会出现很多负面毛病。
“好痛！”方小痕反复折腾着，头脑中血红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意识处于半模糊状态，这便是方小痕白天无限透支自己力气所吃到的苦果。
“挺住，挺过去就没事了！”这种不适牛梗见多了，只不过方小痕是他教过的第一个人类，所以还是有点担心小痕的状况，小痕在草堆里翻滚起来，起初反应很是剧烈，草堆都被他踢得乱七八糟，可后来小痕的反应是越来越无力、越来越动不起来，最后终于失去知觉。
“发泄了力气就好了！”牛梗把稻草扎成的堆铺在小痕身上，他知道小痕现在身体还在自动修复对抗中，便不再打扰，收起盆钵在一旁草垫子上躺下来。
“咕咕咕！”公鸡在房顶上大叫起来，方小痕缓缓睁开眼睛，牛梗正站在他身旁抱臂俯视着小痕，小痕吓了一跳，赶紧坐起来。
“还不开始练功！”牛梗又大吼大叫起来，这大清早来一嗓子确实能让人提神醒脑，小痕一下子便爬了起来成立定姿势，牛梗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转头又伸过来一团黑色草药。小痕这次很听话，想都没想就一口咽下。
“今天要练什么啊？”方小痕仰头问起牛梗，牛梗并未回答转身便到外面支锅做起饭来，方小痕大喜，自己来这里已经三天了，还真没好好吃过什么东西。
“既然这样！”方小痕回到屋里从草堆下翻出一本本子，这样写道：今天是我来洪荒的第三天，很开心又能平安地见到今天的太阳……
“你在干嘛？”正写着，牛梗从屋外头走了进来看向小痕。
“我在写日记。”方小痕并没有顾得上看牛梗，依然写着自己的字。
“吃饭了！”牛梗叫了声便出去了！
“等等我！”方小痕把手里的笔记本依然放入草堆里，跑着出去要吃饭。
“要开锅了！”方小痕眼睛死盯着锅盖等待牛梗的开起，自从来到洪荒，方小痕一直都是依靠黑黑的药草充饥，虽然不会有饿腹感，但实在难吃乏味。
“哗……”一股米香味朝小痕扑面而来，方小痕咽了口口水，迫不及待地想拿勺子舀来吃，但很快像意识到什么似的停下了手上动作。
“师傅先吃！”方小痕把勺子递过牛梗，坐在一旁，牛梗见小痕突然这么懂事，满意地点了点头，两个人麻利地解决了早餐。
“现在开始继续昨天的训练吧！”牛梗伸出胳膊示意小痕跳上去，小痕一纵便轻而易举地上去了，牛梗见小痕动作麻利了很多，满意的点点头，双脚向后跺了两跺做好起跑的准备。
“呼！”身体带动风声，牛梗瞬间冲出，速度之快令人瞠目。
“到了？”方小痕打了个冷颤，从牛梗身上爬了下来，按照牛梗指示，这次小痕拿来了一根木棍绑上破布。
“按昨天的方法练！”牛梗坐到河边大石头上打座，小痕缓缓走入河中，双手紧握木棍。
“呼……哈，呼……哈，呼……哈，呼……哈！一、二，喝！一、二，喝！”河边不断传来方小痕的操练声，不时也有牛族村人好奇地在一旁看着，因为牛族几百年来没见过人类进来，所以很快便吸引了更多牛族村人过来，这下河边可一下热闹了。
“看啊，人类，是人类……”围在一旁的牛族人议论纷纷，有的甚至对着小痕大吼。
“不要分了心，继续练！”见闹到这般场景，牛梗不得不停下打座。
“那不是牛师傅吗？”牛族村民仿佛现在才注意到牛梗，一个个点头称是。
“牛师傅，这个人类娃子是你带来的？”一位牛大婶站出来盯着牛梗询问来由。
“是啊，是啊！小林婶怎么带这么多人来看啊？”
“瞧你说的，我哪能带来这么多人！这娃子什么来头啊？”牛大婶追问道。
“这个……他就是一人族的小孩子！嘿嘿。”牛梗挠着头说道。
“别骗我了！你小林婶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你那点心思就想瞒过我？”牛大婶凑近牛梗耳朵悄悄说。
“哪能啊！”牛梗为难地说。
“你过来！”牛大婶把牛梗叫到一边，族人们都不知道小林婶要干嘛，一个个头探得老长地想听。
“你就跟我一个人说！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牛大婶小声说，这次带着点威逼的意思。
“俺，俺真没骗你！”牛梗这次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了。
“哼，你就这小心眼！”牛大婶见什么也没问出来，很是扫兴，拿着木盆就走了，牛梗无奈得抓了抓头。
“都散开吧！别打扰人家练功，都忙各自的去吧！”见所有围着方小痕，牛梗担心时间一长会影响小痕的注意力，赶紧遣开打发他们回去。
“走吧！走吧！”大多人也都通情打理，一个个都扫兴地回了去。
黄鹊飞过，一下子又寂静无比，周围万籁俱静，小痕一心只做着甩的动作，虽然次次尽全力，但这一个动作实在太过枯燥。小痕平均一天得甩五六千次，这样的日子极大地挑战着小痕的心性，要换成平常的话，小痕一天只简单做一个动作的话肯定会崩溃。
“连牛都能学会打座，我有什么理由不约束自己？”小痕看着大石头上安心打座的牛梗，心中暗暗下定决心。
“很好！与我去竹林。”牛梗睁眼对着小痕招呼道。小痕已经熟悉了训练的流程，牛梗一说马上便意会道，爬上河岸就往竹林跑去，和昨天一样背起石块蹲在一旁，并努力试图用手去抓两边的竹子。
方小痕的握力实在不行，牛梗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短时间来增强小痕的力量基本不可能。
“算了，现在开始用指尖着地做俯卧撑，不要停！”因为吃了牛梗的药，小痕基本感觉不到疲劳，正当小痕觉得轻而易举之时，一块石头又放在了他的肩上，随即小痕的每一次撑起都会伴随着一股撕裂感，久而久之，小痕感觉关节处每一块肌肉都磨成了粉末。
“大长老，换作常人早就死了吧？”在竹林远处站着一头老牛和一头红脸牛。
“小痕意志力确实还行！”苍老的声音许久后才从长老口中吐出。随即慢慢转身，两人很快消失在了竹林深处。
“以后的每一天训练完后就等于你就已经死过一次，如果你能捱过，你便会有质的改变。
“有这么严重吗？”
“会一次比一次严重，你要做好心里打算。”
“那样的话我真的可以在短期内变强?”方小痕一边吃力地做着，一边质疑到。
“要是你命够硬的话！”牛梗正失神自语，没注意到方小痕早已倒在一旁，脸上直冒虚汗，动弹不得。
“又到极限了吗？”良久，牛梗发现躺在一旁的方小痕，再向远处一看，喃喃自语的点点头，这次居然坚持到了太阳下山，牛梗背起方小痕趁着落日的余晖向村头走去。
训练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小痕每天都在进步，也无数次从死亡边缘爬过来，对于这一切牛梗看在眼里，心里无比欣慰，这样的日子虽然有些枯燥，但实在令人着迷，小痕每天活蹦乱跳的去训练，然后又气息奄奄地躺在牛梗背上回来，村里人也渐渐习惯了这两个人早出晚归的身影。
“嗯，不错！”牛梗难得的在方小痕训练中打断他，给予了他肯定的目光，示意他放下训练。方小痕现在已经可以背着那块巨石头、抓着最粗的竹子坚持十几个小时而不倒，昨天小痕累晕过去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两点了。
“今天就到这里了，我带你去村子里逛逛吧！”小痕一听欣喜不已，虽然来村子里也已经半个多月了、和村民也都混了个脸熟，但真正说来方小痕还没有到过村子里，所以方小痕一下子便跳上牛梗的背满心期待着去参观村子。
“嗯，等什么时候再锻炼一下你的速度，你便不需要再由我来背了！”
“哦哦……”小痕满口应道，说实话经过这么久小痕已经习惯坐在牛梗背上，要是哪天不能再背自己了，那还真会不舍得，虽然这么久的训练辛苦，但每每想到一练完就能躺在牛梗这宽厚的背上，小痕就满心欢喜。
“小痕，知道为什么我和大长老都能猜到你的心思吗？”小痕一惊，自己的想法都避不过这些人尖锐的眼光，这自己已早有体会，但却没有多想。
“因为你心思单纯，使人容易侵入读出！你应该学会提高悟性，否则碰到高手，难逃一死！”方小痕还真没想到这一点，现在听牛梗一说，马上冷汗直出，这样下去即便自己再强也无济于事。
“不过暂时你不用怕，这方面在你离开牛族之前，我和长老会加强你这方面的锻炼！”
“离开？”小痕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眼中不自觉闪过一丝忧郁。
“唉！”牛梗叹了口气开始全力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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