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喝酒
陈曜抱着一堆书，挑着眉看她，她感觉周围的空气都要凝固了，现在特别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丁瑶从后边走过来，眼睛有点空洞，转向陈曜，柔声说：“给我吧。”
陈曜扬着的嘴角掉了下来，点了点头，拖着书的手合住把书放在她手中。
“怎么还偷看呢？”
陈曜一只手撑在她的桌子上，微微眯起双眼，把众人的眼光排斥在他世界之外。
她真不不好意思极了，邓鹤舟正憋着笑看着他们两，包括丁瑶也是，她知道她虽不明着表现出来，却对他们关注至极。
宋砚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一字一顿的说：“这位同学，你…。”
陈曜疑狐的看着她，面色带笑。
反客为主，是个好方法。
“你这举动真是没有一点好学生的样子，一点也不知道体谅同学，满足同学的好奇心是一种善举。”
他轻轻笑了一声，还是看着她，不发一语。
她编不下去了，空口编话也抵不住一直输出啊。
陈曜还是一如刚才，笑着看她编。
她扭过头不看他，把书摊出来，小声嘟囔，“行了，对不起。”
她刚说完，就听到邓鹤舟银铃般的笑声，刺耳的很。
陈曜一定是她的克星，一定是。
她一整个上午都没怎么说话了，陈曜就一直沉浸在自己的画中，她其实特别想瞥一眼他画的画，为了克制住自己不去看，她看完了两本地理杂志。
最后一节历史课上完，宋砚听着铃声打完也没动身，她没动，陈曜也不动。
她暼他，“你怎么不走。”
“画还没画完。”陈曜漫不经心的回答，他停了手中的画笔，抬头，“你呢？”
“我等人。”
她趁机瞥了一眼他的画，一个上午竟然都在画建筑。
“小砚，走了。”
宋和校倚在门槛上，玩世不恭的，像个小混混，还是个好看的小混混。
她背起书包，朝陈曜说了个“拜拜”，不过陈曜的脸色不太好看，她没管就朝门口走去。
她下意识的打她胳膊一下，“你这什么称呼。”
“不好吗？独一份呢。”宋和校装疼的揉了揉自己的胳膊。
“不好，下次不许喊了。”
“行～”宋和校拉着长音。
陈曜没停手中的笔，将素描本翻过一页，认真的画着一个又一个橘子。
他一定是疯了。
“大哥，还不走？”邓鹤舟坐到宋砚的位置。
陈曜右手摁住本子，慢慢开口，“等会。”
“阿曜，你也太急了。”邓鹤舟从桌子上随意拿起一支笔开始转，“宋砚，那一看就不想和你谈恋爱。”
又顿了一顿“我保证她也没谈恋爱。”
见陈曜没反应，邓鹤舟又换了个方向。
陈曜合住本子，抬头看他，“怀疑她谈恋爱的也是你。”
邓鹤舟摸了摸头，“你还是先处理丁瑶吧，要不让你舅舅把她换走？”
陈曜朝他扔了一根画笔，“他还想把宋砚换走呢。”
邓鹤舟想起今天宋砚在课堂上的一番操作，她他大笑出声。
“宋砚怎么还这样啊，咋咋呼呼的，一副谁不都不怕的样子。”
陈曜嘴角弯出一个笑容来，放低声音，“也变了许多。”
“什么？”
陈曜的声音小的只有他自己能听清，也看到了宋砚和以前不一样的地方，可他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
-
宋砚坐在自行车后座，揉了揉自己的眼，“我今天真是倒了大霉了。”
“怎么说？”
她慢慢开口，“我本来想给我同桌找不痛快，结果我自己莫名其妙的一身不痛快。”
和校笑了笑，毫不犹豫的开口，“你这叫自作自受。”
“什么啊，明明是他早上来的时候莫名其妙的瞎说话，还跟我怄气。”
宋和校想起来刚刚在他们班门口，她同桌看她的那个眼神，可怕的吓人。
“你同桌还挺凶。”
“有吗？”宋砚的脚在后座垂着，“凶倒不至于，我一直觉得他挺不要脸的。”
宋和校轻轻笑了笑，没接话。
宋砚想到今天临走姜桦告诉她要去和小姨见面，让她和和校在外边吃，也不知道和校是哪里拿捏住姜桦了。
“和校，我们去吃串吧，顺便带你见见苏南。”
“行。”
“我还挺期待的。”
宋砚给苏南发了条消息，大概意思就是去吃烤串和带他见新朋友。
她和和校在烤串摊这等苏南，她一秒一秒的看着指针动。
苏南踏着自行车狂奔过来，由一个模糊的影子到清晰的出现在她们面前。
“你也太慢了。”宋砚指了指表，又给了他一个眼神。
苏南顺了顺气，介绍他自己，“苏南。”
“宋和校。”
宋砚抬眼看了看和校，她没想到她竟然把姓氏说出来了。
“你还挺幸运。”宋砚看向苏南。
苏南走向烤串摊，回头看和校，“喝酒吗？女前锋。”
她有点激动，走到他旁边，“你眼挺尖。”
毕竟如果不细看和校，她看起来就是个男孩子。
“也不是，她不是篮球赛差点赢了吗。就想找她切磋两把，就打听到她是女孩，我就……”苏南摊了摊手。
“老板，20串羊肉串、10串腰子、……”苏南稀稀碎碎的点了一堆，还要了三瓶啤酒。
宋砚朝他后背直接一拧，“和校，你来点。”
“我不挑。”宋和校拨弄这自己的手机。
苏南朝她发出古怪的表情，“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挑食鬼。”
她狠狠地瞪他，“你今天逃课去哪了？”
苏南摆了摆手，表情什么不屑，“我干了件大事。”
宋和校放下手机，饶有兴趣等着他讲，“我今天和我妈看房子去了。”
宋砚眯着眼睛，表情有点狰狞，“你别告诉我你是土豪的儿子。”
“当然不是。”
“那就行，不然我真的会吐血。”
她对她身边突然出现土豪的儿子这种事情，而且还是苏南，她一点都不相信。
“搬家。”
宋砚皱起眉头，“那你就不住在胡同了？”
苏南点了点头。
她其实有点难过的，她能和苏南交到朋友，是她的幸运。
宋和校轻声说，“这不还有我呢。”
苏南喝了一口酒，看向宋和校，“你也住胡同？”
“宋砚斜对面。”
苏南拧起眉头，似乎在想着什么。
“刚搬来。”
“那你两关系还挺迅速。”
宋砚喝了口酒，笑起来，“你俩都一样。”
“你能喝吗？”宋和校有点担心。
“她。能喝的很，是我见过最能喝的女孩。”苏南接过话来。
宋砚云淡风轻的抿了抿嘴，“初中毕业呆在家里练出来的。”
“我妈发疯那会。”
“熬过来了。”宋砚撞了撞她的啤酒，轻轻笑了笑，“会喝酒也好，不用被人随意拐走。”
“也是。”苏南附和道。
“你们俩是我交友方式最奇葩也是最铁的，想起之前初中交的我就来气。”宋砚又闷了一口酒。
“怎么说？”
宋砚捏了一根羊肉串，“就是认真经营着，因为一个男的，跟我闹掰了。”
苏南直接笑出声
来，“你这种心大的人，当时一定迷惑的转圈了吧。”
“说不定还挺伤心的。”宋和校也笑。
“……”
“快吃串吧你俩。”
缘分很奇妙的，会让你碰到错误的人，也会让你遇到珍视一辈子的人。
他们三在一块喝了有快一提的了，宋砚害怕苏南躺在地上，改道去了和校家。
天南地北，聊天聊地，好不畅快。
这种事情宋砚很想多来几次，让人觉得爽极了，就是有一个弊端，第二天上课她们迟到了整整两节课，连溜进去的时候，头还是涨的。
宋砚的杯子不算大的，她就站在饮水机前接一杯又一杯的水喝。
她仰头喝水，以至于有人跑过来撞了她一下，她都没站稳。
“你还行吗你？”宋和校扶住她。
“就是后劲大。”宋砚揉了揉头，“轻飘飘的。”
宋和校展开手里的药片，“解酒的。”
“行。”
宋和校没多跟她拉扯刘回去了，也是快上课的时间了，两个晕乎乎的人多说也无益。
她低着头往前走，他们三个昨天喝了五提，醒来的时候，屋子里都是酒味。
她迷迷糊糊的，根本没意识到转角有人，也来不及避就用头迎接了一个人的胸膛。
“啊～”她吃痛的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她抬头，揉了揉眼睛，才看清直接撞在了陈曜身上，她立马从陈曜身上弹开。
“对不起～”
这一声又小又弱，却不耽误陈曜闻到她的酒味。
浓烈的酒气加上她清醒的头脑，任是谁都能看出来是个能喝的。
“你还挺能喝。”陈曜带着嗔怪的语气。
宋砚敲了敲脑子，“我清醒的很，就是头疼。”
他皱起眉，眼睛要把她盯出个洞来，“你还挺骄傲？”
她没功夫瞎掰扯了，轻轻推开他，“别挡着我。”
陈曜一把抓住她，手劲大的很，拉着她进班。
“陈曜！”
“陈曜你放开我！”
“陈曜！”
任她怎么叫他，怎么挣脱，陈曜就是不松手，任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拉进班。
起哄的人不少，班里的人都朝他们两的手看。
他把她弄到座位上，宋砚抬头看他的时候，他散发得低气压更加浓烈了。
“别乱跑。”
如果不是因为这酒，她就真的跑出去了，可是她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
陈曜出去了一会，宋砚就趴在桌子上，本来想趁着这会儿给苏南递解酒药，她的脚就跟糊了胶水一样，动不了，真的是没力气了。
陈曜是踩着点进教室的，所有人都注意着他手中的牛奶。
他直接放在宋砚桌子上，她不拿，他就想扳开她的手，刚碰到的那一刻，她就投降了。
她握住那瓶牛奶得时候，用劲力气扭开瓶盖，喝了一大口，胃里暖和多了。
“谢了。”她声音带着喝完酒的沙哑。
喝了陈曜的牛奶，她一整个人都困极了，直直的睡了一节课。
第二节的时候她的醒酒觉，被一下又一下的倚桌子惹醒了。
她从蜷缩的胳膊里抬起一点点头，陈曜就盯着她，她也不动，就数着丁瑶撞了几下桌子。
她从抬起头数到丁瑶第三次若有若无的撞桌子，宋砚把脚放在她的凳子上，一脚踢了下去。
“啊～”
丁瑶的甜美惨叫声吸引了不少关注，包括讲课的魏老师。
丁瑶坐在地上，苦兮兮的叫了她一声，只叫她想吐。
“宋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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