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推销药膳
兜兜转转又回到闹市中心，苏沫瑶主动去了胭脂铺子。
相比起其他的小摊贩，这间铺头的生意更是红火，队伍排的极长，苏沫瑶拿出袁氏给自己的铜板，也加入了队伍。
为了快点和店小二搭上话，她故意用石子打下了一旁书上的马蜂窝。
一群马蜂扑面而来，吓得姑娘们上蹿下跳，她则提着篮子径直往店内去了。
店小二见到她立马乐呵呵地上前：“姑娘要买什么？本店的胭脂水粉是全城最好的，用一点就可以香好几天呢。姑娘本就生得貌美，要是好好打扮一番，必定十分惊艳。”
苏沫瑶不吃这一套，她带着自己的目的，笑着看向对方：“随便拿一点腌制来让我试试吧。”
话音才落，店小二立刻端上一排胭脂，丝毫不理会外面乱作一团。
“您试试这个，这是本店最受欢迎的颜色……”
苏沫瑶低头在手上试着胭脂，随口夸了几句，便有一搭没一搭的开始套话。
“你这铺子生意可真好，我每回来都瞧见一大堆人在排队，好几次想进来可是又怕回去迟了家里要骂，今天可算是让我买到胭脂了，你们一定每天都赚的很多吧，真羡慕。”
店小二见她是个小孩子，对她没什么防备，便发起牢骚，说道：“害！您别看这胭脂生意这么好，可变来变去也就那么几个颜色，姑娘们都有了那几个颜色也就不买了，发展不了几个老主顾。”
苏沫瑶心里打起小算盘，嘴上却依旧笑道：“这有什么，姑娘们长得可快了，一茬接一茬的长起来了，还不是要来买胭脂，老主顾没几个，新客却时常都有呀。”
“若真是这样便好了，只是这镇上卖胭脂的不止我一家，我们家的胭脂又比别人家的贵些，好些姑娘都光顾小摊子去了，那些小摊子的胭脂不如我这里的细致，可是许多姑娘只是想擦个脸，管不了这么多，真怕再这样下去，我的店生意越来越差。”
苏沫瑶微微笑道：“这得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呀，您现在生意好不就成了么？”
店小二也冲她谄媚的笑道：“姑娘得空常来，小店的生意才更好。”
他倒是嘴甜，苏沫瑶用自己所有的钱买了一盒胭脂，离开前，又问了一句：“这镇上拿家饭馆的生意最好呀？”
“当然是贺来客栈，毕竟是开在闹市正中的店，生意哪儿能不好。”
贺来客栈，便是方才苏沫瑶和人起冲突的地方。
苏沫瑶想了想，还是决定提着药膳过去。
这一回，迎接她的又是方才那个店小二。
“你又来做什么？”
店小二见到她还是心有余悸，只是依旧不让她进来。
“我是来谈生意的，叫你们掌柜的出来。”
“谈生意？”
店小二听到她这样说，讥讽的嘴脸立刻又来了。
“就凭你，也敢来我们贺来客栈谈生意？穿得破破烂烂，能有什么大生意？你想骗我放你进去，也该换个好点的借口吧？”
“我看你是找打了吧？方才那一脚看来是轻了。”
店小二的身躯颤了颤，往后躲了躲。
“我们掌柜的没生意要跟你谈。”
到最后，索性扔下这么一句话，身体随时保持撤离的状态。
苏沫瑶不理会他，直接提着药膳进了门。
“拦着她，快拦住她！”
店小二朝店里的其他伙计喊着，一时之间，一群人将苏沫瑶团团围住，步步紧逼。
“这么大间客栈莫非要欺负我一个小姑娘？”
苏沫瑶一阵冷笑。
她话音才落，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道妩媚且坚毅的女声：“都退下。”
果然是掌柜来了。
她扭动着轻款的腰肢，走到苏沫瑶的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小姑娘，方才我请你进来你不肯，现在又来我这里闹事。我虽然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可是也容不得别人欺负到我头上来。”
苏沫瑶语声冷毅：“掌柜的别见怪，我是来和你谈生意的，是他不肯让我进来，我才硬闯，如有得罪多多海涵。”
她的举止不卑不亢，浑身上下散发出与年龄不符的冷傲气质，与人群之中格外出众。
“我金步摇行走江湖这些年，自问见过不少人物，你这个小姑娘倒是与众不同，说吧，你要来谈什么生意？”
她略微侧身，示意苏沫瑶跟随自己离开。
二人去到楼上的雅间。
苏沫瑶放下篮子，将药膳从里头端出来。
“这事我的做的药膳，我想将这药膳放在您的店里售卖。”
“你所谓的生意便是这个？”
金步摇两根纤纤玉指捏住汤匙，在盆里随意翻动了两下，挑出里头的食材看了一眼。
“不过是些野菜蘑菇，平平无奇，唯有这竹荪倒是稀罕物什，你从哪里得来的？”
苏沫瑶略微一愣，没想到这个金步摇还真有几分见识，连竹荪都知道。
“来路金掌柜便不需多问，反正不偷不抢，是干净货色。”
对方冷哼了一声：“这东西我只是有幸在京城吃过，我在这里待了七八年，也从没见有人卖过，若真是你不偷不抢弄来的，你倒真有几分本事。”
“多谢金掌柜夸赞，若不嫌弃……”
“药膳并非只你一家，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和你合作呢？”
她放下汤匙，倒了杯茶，抿上一口，眼角轻觑苏沫瑶。
“我叫苏沫瑶，水花村人，这两道药膳是我自制的，与旁人的大不相同，这是烧口蘑，可以养胃健脾，这是炖三菇，可以补气滋补。我瞧金掌柜店里不少孔武男子，想必都是武林人士，这些东西还有一项功效，便是固气，最适合练武的人，金掌柜若是在店里引进，销路绝不会差。”
她说的头头是道，金步摇倒是有了几分兴趣。
苏沫瑶见她神色微微变了，很快将汤匙递了过去：“金掌柜若是赏脸，便浅尝一口，我保证您一定会跟我合作。”
金步摇冷笑一声：“我若是尝过以后不愿意跟你合作呢？”
“那我日后再不会来您的店里，见了您和店里的人都绕路走。”
“好。”
金步摇大笑一声，舀了两勺药膳尝试，不一会儿，脸色便骤然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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