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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最后的那个想法好阴阳怪气啊。”

        松田阵平万万没想到,  原来安原理也会有这种阴阳怪气的想法吗?

        他怎么从来没见过?

        “因为很生气吧,”诸伏景光担忧道,“安原哥哥最后的情绪很不对劲。”

        该不会那位查毒/品案件失踪的父亲是被同为警察的同事背叛才导致失踪的吧?

        本该处于统一战线的战友,  因为利益背叛了大家的信任、背叛了身上的使命,导致安原哥哥的父亲失踪。

        这种事情光想想安原哥哥就会觉得难过吧。

        (“我去做、你看着?你看着什么?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我以身上的樱花发誓。”

        可真有信心?这么信任带过来的人?

        安原理下意识讽刺的想,他的父亲之前也是那么信任那个家伙,  他和父亲都把那家伙当做亲人,结果不还是被反手捅了一刀,  告发了出去。

        缉毒的警察信息被自己的蠢货儿子告诉‘家人’,暴露出了位置和信息……

        可笑。

        糟糕了,  他又想笑了。)

        为什么想笑?为什么不生气?

        这有什么可笑的吗?还是说安原理已经忘记了如何生气?

        都怪那个背叛者!

        混蛋,他想打人了!

        明明安原理一家人都把背叛者当做亲人了,为什么要背叛?世界上难道有比亲人更重要的吗?

        松田阵平看着漫画上捂着脸笑的安原理担忧得问道:“为什么不哭呢?难过的话哭出来就好了。”

        遇到难过伤心的事情为什么还要笑呢?

        难道是怕别人嘲笑说喜欢哭的人不是男子汉吗?

        不同于家庭幸福的松田阵平,  横遭大祸父母双亡的诸伏景光更能理解安原理的一些想法。

        如果伤害他们的人在笑,  而他们却在哭的话,那未免太懦弱无用了。

        所以他不哭。

        所以安原理会笑,  笑得比那些家伙还大声。

        (“别笑了,  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去医院。”警视长又气恼又担忧,  “是不是受伤了?”

        “为什么这么问?”

        “哼,我还不了解你,  你要真没事早就拨撩我了。”

        跟安原家的小子相处了这么久,  警视长怎么会不知道安原理的性子。

        那个孩子自从父亲失踪后似乎就不会跟怀揣善意的人相处了,平时待在一起总喜欢跟关系好的人开些不三不四的玩笑来掩饰自己的不适应。

        这次不跟他开玩笑直奔主题完全是因为——

        他叹息一声:“很疼吧。”

        不然,  安原理早就会说一些把他气跳脚的话了。

        电话那头的人没有吱声,  低下了头安静的看着两个小孩,  好半晌才开口道:“帮我打一下救护车的电话,  这里还有两个小孩。”

        “两个小孩!”警视长也想骂人了,“受伤了不说还带着两个小孩,你说你、你——”

        心累得说不出话后续骂人话语的警视长,无可奈何的打了一个急救电话,发出了长长的叹息后问道:“那两个孩子怎么了?”

        “带他们炸湖玩漂流的时候浪过头,船翻了。”)

        什么浪过头船翻了?他们明明是英勇反击、成功出逃,不要把这么惊险的场景描述得跟玩漂流一样!

        而且——

        “疼还在那傻乎乎的笑!”

        松田阵平拍了一下草地,气恼这个垃圾侦探完全不重视自己的身体。

        笑笑笑,笑个锤子!骨头都断了不怕戳到内脏器官吗?

        脸色都跟白漆一样了,还笑!

        跟气炸了的小伙伴不同,诸伏景光显得平静到了诡异,小猫眼从怀里抽出了一本小本子默默的把‘自毁倾向’给记了下来。

        而那本本子上已经记录了满满一页的‘安原理病况’。

        (警视长是真的呆住了:“那边的水灾是你炸湖弄出来的?”

        “怎么?你要把我抓进去?”

        “……不,我了解你,那个地方到底做了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

        安原理啊,那个曾经骄傲、现在也依旧挺直脊梁的孩子绝对不会违背自己的底线,如果不是迫不得已那个孩子绝对还会守住自己曾经作为侦探的原则。

        但是那个不杀人的原则是曾经的,对现在来说已经不适用了,别人做过头,安原理也给予同样的回馈。

        “罂粟花、祭典食人然后还有私藏军火。”提到最后一点安原理有些埋怨,“我都不知道原来有钱连反坦克导弹都可以买到。”

        “什么反坦克导弹?居然还有反坦克导弹?”)

        “武器库里还有反坦克导弹?”

        两个小孩面面相觑,有些后怕。

        还好当初的计划是炸湖,他们如果打算开车强闯说不定就要被反坦克导弹招呼了。

        (“行了,你别说了,我已经知道大致情况了,你这是正当防卫,问题不大。”

        问题不大?

        这是在说鬼话吗?他都把一个村子给淹了,居然还算正当防卫?

        大叔是在包庇他吗?

        安原理直接问道:“你在包庇我吗?”

        “包庇?就算我说出去把你逮着了,你小子也有把自己清清白白套出来的办法,我啊,就不浪费功夫跟你玩躲猫猫了,你给我好好待在医院里,吃好一点啊,警视厅给报销。”

        “诶?警视厅居然会报销这个?我怎么不知道?”

        “刚刚批复下来的,要不要。”

        “要、要,”安原理拖长声音,“这可是警视厅的报销啊。”

        呵,警视厅。

        在他父亲出事后含糊其辞,让外面的媒体说三道四,到最后才来洗清他父亲名誉的警视厅啊。

        警视厅……

        他在心底重复念叨了一遍,也不知道是在嘲弄自己讨厌的警视厅,还是对大叔的话无可奈何。

        什么警视厅,他怎么不知道警视厅还负责报销这个?都打算把他的身份信息隐瞒下来又怎么可能还有报销?

        “既然是警视厅的报销我可要吃好一点了。”

        他说出这句话,告知对面的警视长他已经看穿了这个谎言,但警视长不为所动,继续叮嘱安原理要好好歇歇。

        安原理知道这是警视长的谎言,警视长明白了安原理看穿了他的谎话,这是他们彼此的心照不宣。

        因为他不想承认这份善意,所以这是警视厅的报销。

        安原理把所有的思绪删除,不停的念叨这句谎话,然后把它当做了真。

        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关心,也不需要跟任何人有亲密关系。

        久远的伤疤依旧在提醒他心底无法释怀、或许永远也无法忘却的过去。

        他的心因性精神障碍大概永远也不会好了。)

        “所以警视厅的报销是假的?”

        “是假的,安原哥哥不仅骗了我们还骗了自己。”

        两个小孩对安原理又有了新的认识,那是一种无法定义的感觉。

        安原理会骗人,非常擅长骗人,他说出的话可能是谎言,但两个小孩从来没想过安原理的所思所需也可能是虚假。

        名为侦探的人欺骗着别人也欺骗着自己,像是常年萦绕迷雾的小岛,让人完全分辨不清方向。

        他们不心寒,只是感觉心底像是灌上了一阵空旷的风,满是无措。

        为什么要欺骗自己呢?为什么不把大叔的关心承认下来,一直以来原地踏步对着善意裹足不前呢?

        明明有人在关心着你啊?自欺欺人的活着、把自己包裹在淤泥里活着……难道就一点都不痛苦吗?

        还是说比起这种飘荡无望的活着,安原理因为那次背叛更害怕跟别人相处?

        “那个笨蛋还有心因性精神障碍……”

        松田阵平不太清楚心因性精神障碍是什么,但精神障碍大概不是什么好词。

        诸伏景光则喃喃自语:“大骗子,你就是一个胆小鬼。”

        胆小到害怕过去的阴影重演而不敢跟任何人交心。

        诸伏景光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最后出现的心因性精神障碍,记录到本子上后拍了拍手站起来:“阵平,我们要去找安原哥哥了。”

        小卷毛这次却有些踌躇:“直接去说?他的精神状态很糟糕,直接说出来的话会不会……”

        “如果不说的话他会一直装作没看到,然后得过且过的过下去,”诸伏景光收起漫画,想到最后的那一段怒火中烧,“你没发现倒数第三个格子里的那句话吗?”

        ——不需要任何人的关心,也不需要跟任何人有亲密关系。

        “他不想治病也不需要跟任何人有亲密关系,你猜猜看他到底是怎么看待我们的?”

        没有回溯记忆的安原理会怎么看待他们呢?

        诸伏景光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冷静态度审视他们和安原理之间的关系:“他没有之前的记忆,信任我们只是因为那串密语数字,他救我们只是因为他的底线,但信任和底线跟我们之间的关系有关联吗?”

        “我也信任老师、也信任警察,但这跟信任安原理是不一样的。”

        他信任老师和警察是因为职业,而信任安原理仅仅只是因为安原理本人。

        松田阵平听懂了诸伏景光说的话:“你的意思是只要是个人拿到密语,安原理就会这么友好对待,不管那个人是不是我们,相处起来差别都不大。”

        “没错,所以我才说得把事情说开,不然他会一直装作没看见,然后渐渐把我们疏远。”

        没有任何感情作为支柱的安原理封闭着自己的内心,心底一片空荡荡的人又怎么会想着去治病?

        “阵平,病入膏肓的人不会想着去治病,你得先告诉他,他病得其实不严重。”

        所以他们必须跟安原理开诚布公的谈一谈,不说开来他们永远也无法进入安原理的内心,也永远都无法说动安原理去治病。

        “这样啊,”松田阵平低头看了看拳头,认真思索,“我觉得很不爽,还是把他打一顿比较好。”

        小卷毛又心疼又气恼又难过,简直五味杂陈。

        他和诸伏景光都把安原理当做重要的亲友了,安原理居然只是因为那一串密语才信任他们。

        给他们贴上有密语可信任的标签后把他们当做了一个有事就信无事就不理的工具人,现在还在跟他们装模作样。

        他们三个都互相为对方送过死居然还摆出一副鬼样子,可能还想跟他们疏远关系。

        呵呵呵,就算没有了回溯期间的记忆,安原理这种既不重视自己、又不正视自己,还把他们的好心当做驴肝肺又要他们费时费力拉过去强制治疗的家伙……

        反正现在还在床上,加个icu也是在报销范围内,果然还是去打一顿吧。

        “待会再打,先把他的心理疾病治好,”诸伏景光的眸底渐渐浮上又烫又暗的气恼,“治疗完了带我一起打。”

        小猫眼也很生气,他在乎的人完全不爱惜自己,甚至还琢磨着怎么把他推得远远的。

        这不行,这很不行。

        他温温柔柔的说道:“先说动安原哥哥去治病,他不愿意就把人绑过去,反正现在他动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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