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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52章


上个星期,阮听时在电话里问她,想要什么生日礼物,郁桉说想要见她,今天,便就真的见到了,内心的欣喜,是无法言表的,她说,这个生日礼物,是她今年所收到的礼物当中,最是珍贵的。

        阮听时掌心护着她的后脑勺,脸轻轻的埋在侧边,鼻尖细细嗅着对方头发上,洗发露的残留香味,是一种能令人心底感到踏实的味道,她闭上了眼,享受当下久别重逢后的喜悦,两人胸膛紧贴着,彼此能够感知到对方的心跳,互相传导,变得更加的剧烈,一个人的体温缠绕着另外一个人的体温,阮听时微微低了低下巴,唇瓣从郁桉眼角周围轻柔的滑过,最后停在了她的唇上,郁桉搭在她腰上的手渐次而上,指尖捏了下对方的衣服布料,全身心在那一刻彻底舒展开来,阖着的双目,睫毛轻轻的颤动,呼吸变得越发的热烈。

        柔软的沙发承载着两人的重量,陷下去一个小窝,因为是单人沙发,空间并不是很大,郁桉一条腿便搭在了阮听时的腿上,阮听时往后微微仰着颈脖,许久未有亲密接触,仅仅一次接吻便使得她浑身被抽干了力气,仿佛置身在云朵上,飘飘悠悠的没有实在感。

        她从沙发上顺着滑了下去,坐到了地毯上,郁桉膝盖跪在她两月退之间,弯着腰,长发从两侧垂下,将光线割成一条条的束状,明暗交替的在阮听时脸庞上。

        许久,郁桉松开她,阮听时像是化作了一滩软泥,瘫在了郁桉的怀里。她指腹轻轻的抚着刚才郁桉让自己掐的那一小块肌肤,嘴里往那里微微吹着气。

        郁桉只觉肌肤上有点痒还有点润,她指尖撩开阮听时的发丝,对方额头上细碎的绒发有点湿了,她笑:“这么热?”

        阮听时将脸往她怀里埋,蹭了蹭,像是有点害羞。郁桉抚着她后脑勺,轻轻顺着她的发丝:“还变得更加害羞了。”

        怀里的动了动,郁桉抬手去解她身上毛绒衫的扣子,阮听时仰起眸,眨着眼茫然的看着她。

        “你不是热吗?”

        “哦哦。”

        郁桉一只手环了过去,替她脱下了毛衣,而后将她的头发理好。对方打底衣外还套着一件白色的衬衫,领子设计感十足。

        阮听时抱着她的手臂,两人就这么依偎在一起,坐在沙发旁边的地毯上,郁桉后背靠着沙发,余光漫不经心的瞥了眼落地窗外,而后收拢了回来。

        低下视线去看阮听时,她目光一寸寸的从对方身上挪过,一点点的像是要把阮听时塞入自己的眼睛里。

        郁桉在看阮听时的时候,阮听时也同样在看郁桉,阮听时目光滑过对方手腕上的手镯,握着对方的手放在灯光下,手镯闪着银光,她又将郁桉的手牵到了自己的胸前放着,而后眸光倏尔停顿了下来,注意到郁桉脚上贴着创可贴。

        她紧张的从郁桉怀里起来,倾身过去看:“你脚怎么了?”

        郁桉曲了下膝盖,想缩回来,被阮听时手一把牵制住,对方掌心的柔软落在她的脚踝处,郁桉心底被温柔填满。

        “鞋子磨到了脚后跟。”郁桉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带过:“没什么多大事。”

        创可贴并没有完全遮住伤口,上下都溢出了一点红色肌肤,为了缓解鞋后跟碰到上面的疼痛,出门时她才堪堪贴了张创可贴应付一下,回来后她一直忘记撕掉。既然阮听时提醒了她,她就顺手将创可贴给撕掉扔进了垃圾桶里。

        阮听时看了她一眼,又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她脚后跟的伤口处,温声问她:“疼吗?”

        “不走路其实没什么很大的感觉的。”

        阮听时往伤口的地方轻轻吹着气,肌肤上又凉又温的,有种奇异的感觉,郁桉脚踝敏感,一阵酥感自下往上传来,直抵达她的大脑神经。她抬手将掌心覆在了阮听时的脸颊一侧,将对方转向自己这边,膝盖曲了起来。

        “怎么了?”

        “让我好好看你。”郁桉注视着她,拇指轻轻的蹭着她的唇边。

        如此一耗时间已经不早,没料到阮听时会在今天过来见她,所以郁桉没准备什么,衣服的话这里有,之前阮听时放在这里的,郁桉一直留着。除此之外,还需要添置一些生活用品。

        她想让阮听时先去洗澡,自己则速战速决下楼一趟买东西。

        从地毯上起来,先是把花摆放好,而后给阮听时找睡衣去洗澡,郁桉站在衣柜面前,问她:“你要穿你自己的呢还是要穿我的呢?”

        “穿你的。”阮听时毫不犹豫的回答。

        郁桉立在一堆衣服面前,又在思考着让阮听时穿自己哪一件睡衣才好。

        上个月在网上买了件睡衣,搞活动,买一送一,她有了两件,一件粉色的一件白色的,看着像是情侣睡衣。白色的那件她已经穿过一次放在了床上,那么就拿这件粉色的给阮听时穿好了。

        她正要伸手去拿,阮听时自从后面抱住了她,将脸埋在了她的肩膀上。

        郁桉双手展开睡衣给她看:“你觉得这件粉色的怎么样?”

        对方抬眼看了下:“都可以。”

        “那你现在去洗澡?我下楼去买东西。”

        “嗯哼。”

        阮听时仍旧抱着她没放。

        郁桉转头亲了下她的侧脸,阮听时说:“我跟你一起下去买。”

        “你不累吗?我去就可以了,很快就会回来的。”

        郁桉也是看她刚回国不久,又跑过来找自己,长途奔波身体乏累,加上时间差,想让她多休息休息。

        但阮听时只是摇摇头,似乎对她这个建议不满意,就是要跟着她一块去:“我不累的。”

        看对方这么坚持,郁桉没法,只好让她陪着自己一起去。

        晚上外面天气会比较冷一点,郁桉套好外套后给阮听时理衣服,阮听时手便离开了自己的衣服,转而放到郁桉身上,指腹轻轻在对方下巴蹭着。

        郁桉被她蹭得很痒,低头用唇夹了下她的手指,笑着说:“你毛衣都还没穿好。”

        “不是有你给我穿吗?”阮听时手指还是没离开她的下巴,觉得那处柔软。

        郁桉眨了眨眼:“我帮你理衣服你就摸我下巴?”

        “我想多碰碰你。”

        “好吧,那你碰,我帮你理衣服。”

        阮听时嘴角挽起一个弧度,静静的看着对方纤长的手指,灵活动着给她扣毛绒衫的扣子,目光渐渐往上,一点点的打量郁桉的脸庞。

        “你黑眼圈好重。”阮听时指腹抚着她的眼底。

        郁桉给她扣好毛衣的扣子,理顺了些,而后便给拿来墨绿色的大衣套上。阮听时自己伸手穿好,郁桉又继续给她扣扣子:“你不也黑眼圈好重。”郁桉掀起眼皮看她,眸里含着笑意:“我和你拥有同等黑眼圈。”

        熬夜明明不是一件什么好习惯,被郁桉这么一说,好像就变成了什么浪漫的事情一样。阮听时无言以对。

        她发现,郁桉好像继承了她的某些坏习惯,比如忙起工作来就不按时吃饭。

        进门的柜格上放着一小袋的胃药,阮听时早就注意到,一问才知道郁桉这些年有了胃病。她点了下郁桉的额头:“你呀,好的不学,非学坏的。”

        郁桉眨眨眼,不明所以:“什么我好的不学非学坏的?”

        “以前你怎么叮嘱我的,再忙也不能不吃饭。”

        “我有吃饭的,我不吃饭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阮听时拇指和食指捏着她的下巴,使得郁桉嘴巴不禁嘟了起来,她嘴唇嘟动着:“好嘛,我错了嘛,以后都会按时吃饭的。”阮听时看着她的样子,嘴角忍不住笑了下,神态放得极其的柔和。

        “再说了,我也有学到你的优点。也不能算是好的不学非学坏的吧?”郁桉说。

        阮听时眉梢微动:“比如?”她转眸,看向屋子:“这是你向我学的优点?”

        “什么?”郁桉来回打量了下屋子,通过阮听时的眼神,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她说的是什么事情。

        阮听时平时再忙都会把屋子收拾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因为对方有洁癖又有轻微的强迫症,东西都要一一归类的,但郁桉又没有,忙起来的时候哪里会管这些。

        郁桉轻咳了下:“很乱吗?”

        话音刚落,阮听时被脚边一个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的袋子绊了下,郁桉迅速抬手扶住她。

        她轻佻的唇角夹着温柔的笑意:“你说呢?”

        “这个不算。”郁桉抱着她的胳膊,朝她弯着眼眸:“我这几天正好想着闲下来收拾一下屋子呢,谁知道你给我这么一个惊喜,所以自然没来得及收拾。”

        阮听时曲着手指蹭了下她的鼻尖:“那说说学到我什么优点了?”

        郁桉想了好一会儿,吐出两个字:“车技。”

        “车技?”阮听时眨着眼。

        “是那种四轮车的车啦。”

        “我没往那方面想。”

        “我看你惊讶的眼神,就是有往那方面想。”郁桉笑得睫毛都一颤一颤的。

        阮听时不承认:“我没。”

        “行,你没。”

        两人幼稚的对话着。

        “我现在开车上路不会紧张了,还能单手倒车入库。而且我酒量也好了很多,不会那么容易醉啦。”

        “这算是从我身上学到的优点吗?”

        “不算吗?”

        阮听时认真的点头:“算。”

        郁桉笑起来,才想起自己没拿包,抬手拿下挂着的包,挎在身上,而后把手机一同放入了进去。

        阮听时想起她脚后跟磨伤,所以让她直接穿棉拖下去。

        郁桉说:“你要是不嫌丢人我也可以就这么穿出去的。”

        “不会。你脚受伤了,别穿带跟的鞋了。到时候更严重。”

        于是郁桉换上棉拖,低头看着卡通棉拖:“好吧,是我自己嫌丢人。早知道我有一天会把家居鞋穿出门,我就不买这种卡通的了。”

        阮听时笑,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就去个小区对面的功夫,很快回来的。”

        穿个外套几分钟不用的事情,硬生生被这两人磨磨蹭蹭到了快二十多分钟才正式出门去买东西。

        关好门后,郁桉把钥匙塞进包里去,她手一垂下来,阮听时便牵住了她的手,紧紧的不放开,郁桉捏了捏她的手指,也抓紧了点。

        从电梯下去,出了单元楼的门。

        郁桉趿拉着一双棉拖,拉着阮听时往小区外走。

        一家四口从她们旁边经过,其中一位小女孩一直盯着郁桉脚上的鞋子看,突然抬起头跟她妈妈说:“妈妈,我也想要可爱的小羊拖鞋。”

        听到这话,郁桉跟阮听时换了方向,她转而抱着阮听时的手臂,似乎想让阮听时替她挡住一些。

        阮听时忍俊不禁,也低头看了眼她的小羊棉拖:“你拖鞋得到了小孩子的认可。”

        郁桉:“”

        阮听时:“看来真的很不错。”

        郁桉:“”

        “哎呀,我当初买这个,就是为了在家穿穿,压根就没想过要穿给别人看的。”郁桉拉着她:“我们走快点。”

        阮听时边走边想了想:“我不是人?”

        郁桉缓慢眨了下眼,看向她:“你不是别人啊。”她凑到阮听时耳边小声说:“你是我老婆啊,怎么会是别人。”

        阮听时耳根发烫,别开眼,唇角挽起一个明显的弧度。

        小区对面有个两层的超市,不算很大,但该有的东西都有。

        进去后,门口放着有推车和篮子,郁桉想了想,觉得东西可能会有点多,所以选择了推车。

        郁桉推着推车进去走了几步,而后看了眼阮听时,让出位置让阮听时推,她则是挽着阮听时的胳膊。

        阮听时手抓在推柄上,薄薄的肌肤依稀可见青色的经脉,骨节处在超市明亮的白炽灯下,隐隐泛着很浅很浅的粉红。

        她手覆盖过去,搭在了阮听时的手背上,阮听时顿时感受到对方手腕的镯子,在她肌肤处灼上了一点点的凉,她用余光瞥了眼郁桉,而后目视着前方,目光沉吟着。

        超市充盈的光线照得她眼神发晃,这种熟悉的感觉,令她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绪,昨天她还在想着,如果见到郁桉,会是一副什么样的场景,现在,则是已经和郁桉在一起逛超市了。

        “你手腕上的红绳都好旧了。”郁桉一句话把她思绪拉了回来:“回去后摘掉吧,我重新再给你买个其他的戴。”

        阮听时低眸看了眼手腕上的红绳,这是她在离开前郁桉去寺庙给她求来的,亲手编织而成的,她手上除了手表一般都是不怎么戴其他东西。而这个红绳对于她来说有其他意义:“不用换,我挺喜欢这个的。”

        “我只是觉得这个好像和你手上的手表一点都不搭。”

        当时郁桉满心想着她要离开的事情,所以压根没往搭不搭这方面去着想。现在她左看右看,红绳太具烟火气息,而阮听时手腕上戴的手表是浅灰色简约款式的,风格偏向于冷淡系,戴在一起就有种很强烈的色彩反差,融合不到一块去。

        “那就换个手表。”阮听时开口。

        郁桉眨了眨眼:“早知道你要一直戴着,我当时应该多花点心思,去准备其他好看一点的首饰品给你戴。”

        “这个就已经很好看了。”

        阮听时在国外戴了四年,将思念都寄于此,她已经习惯了,摘掉反而令她不能适应。

        先是去了卖鞋的区域挑选了两双家居棉拖,而后阮听时又给郁桉挑选了一双不带跟的帆布鞋,穿着出门能让脚后跟舒适一点。再是去买牙杯毛巾之类的生活用品。

        买完东西回去已经快十一点了,郁桉白天补了觉,所以没什么困意,但是阮听时得好好休息一下。

        洗完澡后,郁桉拿着吹风机给她吹头发。吹风机的声音呼呼的响动着,阮听时打了个哈欠,眼皮确实很沉。

        可能是因为与郁桉见面过于激动,身体累了,大脑意识却很活跃,就跟那种一天之内喝了好多杯咖啡的感觉一样。

        吹风机声音停下,郁桉拿梳子给她梳头发,几绺发丝垂到她的眼前,郁桉伸手替她弄起,掌心与睫毛一擦而过,阮听时连续眨了好几次眼。

        “好了。”郁桉放下梳子,把她拉到床上:“该睡觉了。”

        阮听时躺下,闭着眼睛:“我睡不着,你再陪我聊聊天。”

        “怎么会睡不着。”郁桉倾身下去抱着她:“这样呢,有没有好点。”

        阮听时半睁开眼,抬手环住了她的脖子,睡衣衣领往一边倾斜,露出半边白嫩的肩膀:“你跟我一起睡。”

        “好。”郁桉下意识想要关灯,突然想起什么,于是从底下柜子翻找出小夜灯,上好电池,打开放到了床头柜上,而后才关掉灯。

        她拉开被子躺下,面朝着阮听时的方向,伸手搂住了对方,阮听时往她怀里钻了又钻,蹭得郁桉心口一阵酥软,她抬手,顺着对方的头发。

        很快,怀里的人便传来清浅均匀的呼吸。

        还说睡不着呢。

        郁桉轻轻的抽出有点发麻的胳膊,看着阮听时的睡颜。

        室内的光线不亮不暗,暖黄色调的小夜灯照在床头一块区域,均匀到了一点在阮听时脸上,使得其五官变得极其的柔和,还带着一种温馨的氛围。

        郁桉手肘搭在枕头上,掌心托着脑袋,侧头静静的看着对方。

        她指尖悬在空气中,距离阮听时眉眼几厘米的地方停下,而后又蜷了蜷手指。

        白天睡了那么久的觉,郁桉觉得今晚自己可能会睡不着,打算看着阮听时睡觉来着的,结果看着看着,人就有点犯困了。

        半夜,阮听时突然从睡梦中醒来,喊了声郁桉的名字,郁桉一下就醒了。

        “怎么了?”没睡醒的嗓音有点沙哑,郁桉揉了下眼睛,侧身过去。

        阮听时一下就抱住了她,郁桉抬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安顺着她,看对方突然惊醒的反应,她猜测:“是不是做噩梦了?”

        对方含糊的嗯了一声,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待阮听时情绪缓和了一点后,郁桉动作缓慢的拨开贴在她颈脖上的发丝。

        阮听时额头上沁出一点汗,郁桉用指腹,轻轻的给她擦拭了下,再是将脸贴过去蹭了几下,柔声问:“做什么噩梦了?”

        “梦见我们晚上去逛超市。”

        “嗯,然后呢?”郁桉声音放到最柔缓,与她交流着。

        阮听时掌心抚着她的眉眼:“然后,我突然回头,就没看到你了眼前的景象,变成了国外的超市再然后,我又从床上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国外那栋别墅的床上我就以为,是场梦。”阮听时断断续续的说着,另外一只手的指尖捏紧了郁桉的衣服:“还好你在。”

        “我在的。”郁桉出声安抚着她,鼻尖轻轻碰了下对方的鼻尖:“我一直都在。”

        阮听时指腹滑过郁桉的额角,一点点的挪到下巴,每一处,她都碰过一遍,确认眼前这个人是真的,不是虚幻的,她才合拢上了眼睛。

        第二天两人睡到差不多中午十二点才起床,其实郁桉早就醒了,但看阮听时睡得熟,因而便继续躺着陪她睡。

        这几天郁桉没什么事情,刚好可以陪阮听时。因为傍晚阮听时要回去跟家人吃顿饭,因而下午两人便没有出门,就待在家里。

        一下午的时间,阮听时的视线黏在她的身上就没有离开过。郁桉走到冰箱旁,她视线就跟随到冰箱旁,走到视野盲区她看不见的地方,她就跟着过去。

        家里东西确实很久没收拾,有点乱,郁桉忘了之前放的一样东西在哪里,她转身,差点撞上阮听时,往后仰了下身体。

        对上阮听时的眼眸,郁桉干脆湊过去亲了她一下,阮听时有点不好意思的别开了眼,看向窗户外面。

        郁桉伸手搂住她的脖子:“你几点过去?”

        “五点半过去吧。”

        六点钟吃饭,路上半个小时够了。

        “现在才”郁桉看了眼时间:“两点半,还有三个小时,要不要出去玩?”

        “去哪里?”

        “你想去哪里?”

        阮听时想不到这么短的时间能去哪里玩,而且郁桉脚后跟的伤口没好,不适宜走太多的路。

        于是她便将郁桉拉到沙发旁——因为沙发太小,所以两人干脆坐地毯。

        “你就陪我在家待着就好。”她窝在郁桉的怀里,手与对方的手交握着,眼睛看着窗户外面:“就这样已经很好。”

        郁桉一只手抱着她,另外一只手手肘搭在沙发边缘,掌心托着脑袋,偏着头去看外面的风景。

        如果阮听时没回来,这几天不出意外的话,她应该是在家里躺尸,阮听时回来了,她便有了很多安排。

        她已经在计划着,明天要和阮听时一起去干什么了。

        “你明天有事要忙吗?”她先问了阮听时一句。阮听时摇了摇头。

        郁桉又说:“我们好像没一起去看过电影。”

        “没有吗?”

        “去电影院看的好像没有。”

        阮听时想了想,好像她们真的,没去过电影院看电影,只是在家里一起看过。因为阮听时曾经说过,不喜欢去人多的地方,所以郁桉之前就没怎么提过要去电影院看电影。

        “那我们明天去看?”阮听时说。

        郁桉:“可以啊。”

        “我发现,我们的合照太少了。”

        这是郁桉在阮听时离开后意识到的。

        没离开之前,天天几乎都能见到对方,所以没什么感觉,离开后,只能睹物思人,才发现,她和阮听时除了那次去百合婚纱店拍了几张照,基本就没什么照片了。

        郁桉把手肘从沙发上抬起,继而后背靠在上面,抬手将阮听时往自己怀里搂了下,阮听时顺着她的力道,身体靠了下去,郁桉捞起扔在地毯上的手机:“要不我们来自拍几张。”

        “好。”阮听时说:“明天我们还可以去专门的影楼,拍几张好看一点的日常照片。”

        “这个提议不错。”

        说话期间,郁桉举着手机已经拍了一张照片。

        有出众的长相摆在那里,随手一拍,便很好看,只是阮听时没看镜头,在看着她,郁桉觉得还不错,保存了,然后又拍了几张,才满意的收手。

        阮听时安静的躺在她的怀里,她则是在欣赏自己拍出来的照片。

        十几分钟前。

        云畹发来消息:你不是休假吗?怎么又没空。难不成你要在家睡个三天三夜?

        郁桉回复:为什么不能睡个三天三夜?我补觉。

        云畹:你给我出来!我不信你这么能睡!

        郁桉:干嘛,什么事非要喊我出来?

        云畹:你欠我一顿火锅。

        郁桉:好啊,你果然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火锅!

        云畹发来个理直气壮的大熊猫表情包。

        郁桉:我心情好,今天傍晚请你去吃自助火锅。

        云畹:答应得这么快?

        郁桉:不要就算了。

        云畹:谁说不要的!

        郁桉按掉手机,跟阮听时说:“我傍晚去跟朋友吃个饭。”

        “嗯嗯。”阮听时手指玩着她的头发。

        郁桉从她手指渐渐转移到她微张着的唇上,喉咙滑动:“我好像,怎么亲你都觉得亲不够。”

        发丝从阮听时手指上滑落回去,她抬起眸:“那你可以多亲一点。”

        郁桉含笑,指尖掠过她的衣领:“什么地方都可以吗?”

        阮听时脸颊泛红,半是娇羞的低下了眼睫,这个动作令郁桉心底泛起一阵涟漪,圈圈点点的漾起隐隐的念想。

        她低眸,用唇碰了碰阮听时的额头。

        阮听时忽而仰起脸,于是唇瓣便重合到了一块去。

        郁桉和她换了个方向,让阮听时后背靠在沙发旁,阮听时往下将沙发压出一块凹陷,郁桉膝盖跪了起来,她头发起床后就没扎起来,散落在两侧,像帘子一样,恰好遮挡住了里面暧昧的风光。

        几分钟后,两人从沙发旁边,转移到了床上。阮听时胸膛重重的起伏着,唇瓣泛着莹润的光泽,郁桉指尖停在她的下巴处,渐次往下滑:“晚上要回去家里吃饭,让你妈看到会不会不太好?”

        阮听时低了下眼,看着自己的衣服:“应该看不到,我到时候换成高领的打底衣。”

        今天天气是阴天,帘子一拉,室内光线减弱下去了很多。

        一层层的褪去衣衫,阮听时白净的肌肤映入郁桉的眼帘。

        肌肤一点点的发烫,大脑在体会完片刻的欢愉后,餍足而慵懒的瘫在了床上。

        放在桌上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屏幕所散发出来的光线,斜斜的投到一点在阮听时肌肤上,照亮某处,阮听时转身往郁桉身边靠,而后扯着被子堪堪遮盖住前面,起身去拿手机。

        是郁桉的手机在响,阮听时把手机给郁桉时,对方已经挂断了。

        郁桉手没什么力气,把手机放在床上,支起脑袋去看——宁朝暮打来的。

        她担心对方打电话来是有什么急事要说,所以回拨回去,宁昭暮很快接起,郁桉嗓音懒懒的:“昭暮姐,什么事?”

        “你在家不?你生日礼物我说后面补给你,你过来拿还是我给你送过去?”

        “我过去拿。”

        她还以为是什么事呢。

        宁昭暮似乎是察觉出了异样:“你刚睡醒?”

        阮听时原本脑袋靠在她身上的,可能是怕影响到郁桉接电话,所以稍稍起身,被子滑落下去,对方身前的柔软不小心蹭到她光洁的肌肤上,惹得她喉咙不禁发出一句闷哼,她看了眼阮听时,阮听时夹带了点羞意般将自己钻进被子里。郁桉抬手,把她往自己身边拢,一时忘了回宁昭暮的话。

        “你听得见吗?”那头声音很是疑惑。

        郁桉忙不迭说:“听得见,昭暮姐,我刚睡醒。”

        “刚?睡?醒?”宁昭暮一字一句。

        郁桉讪讪然回答:“是啊,刚睡醒,昭暮姐,我都说了你不用给我准备生日礼物啦,既然这样,等我有空,我过去你那里拿,今天晚上吧,晚上我过去。我补觉,我挂了。”

        “等会。”

        “还有什么事吗昭暮姐?”

        对方突然说:“我好像知道了,我这个电话打得好像很不是时候?”

        郁桉眼皮颤了颤:“那我挂了。”

        “你不会放弃了阮听时吧?你们分手了?”

        郁桉:“???”

        这话使得阮听时将脸从被子里露出来,睫毛动了下,转而看向郁桉手里拿着的手机。

        郁桉:“没啊。”

        宁昭暮:“那你怎么跟别人”

        对方语气充满不可思议,郁桉哭笑不得:“不是,听时姐回来了。”

        宁昭暮:“哦她回来了!!!!不好意思,打扰了打扰了。”

        郁桉:“也没很打扰。”

        宁朝暮:“???”

        郁桉:“已经完事了。”

        “嘟”的一声,电话被对方挂断。

        郁桉把手机扔回桌上。

        身上汗涔涔的不好受,郁桉让阮听时先去洗澡。阮听时非要拉上她:“你不跟我一起吗?”

        “一起?”郁桉眨了下眼:“你确定?你等会还要不要回家吃饭了?”

        阮听时将她的胳膊抱在身前,带有点撒娇的语气:“我就想多跟你待一会儿。”

        “好,跟你一起洗。”郁桉笑,跟她一起进去浴室。

        两个人洗澡就是要比一个人洗澡慢很多,哪怕她们两人分开洗,花费的时间加起来,都没一起洗所花费的时间更多。

        她看水不是水,看泡沫不是泡沫。

        泡沫洗净,白皙的肌肤上便显现出来许多星星点点的印记。

        阮听时从昨天见到她后就总是喜欢贴着她,就连洗澡也不例外,以至于这澡洗得郁桉差点都忘记了时间。

        等到两人从浴室出来,阮听时动作迅速的换好衣服,收拾好准备出门。郁桉要跟云畹出去吃火锅,阮听时车子又不在这边,所以郁桉打算先送她过去。

        可一想到秦华黎,郁桉有点犹豫的问阮听时:“我送你过去方便吗?还是说你自己打车过去?”

        阮听时启唇:“你送我过去。”

        “好。”郁桉三两下把自己收拾好,穿着昨晚阮听时给她挑选的那双无跟帆布鞋出门。

        秦华黎别墅在郊区,一路没堵车,半个小时是能到的。

        路上,郁桉问:“你家里都那么准时吃饭的吗?说六点钟就一分都不差吗?”

        阮听时:“我妈是这样的。”

        郁桉:“我很纳闷。”

        阮听时:“纳闷什么?”

        郁桉:“我在想,做饭的人是怎么能够将时间把握得那么准,说几点做好饭就几点做好饭,还能一分不差的?”

        阮听时被她逗笑:“我妈时间观念强,所以周姨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提前几分钟做好,做饭也是。”

        “哦哦哦哦。”郁桉目视着前方:“请忽略我刚才前面问的问题,脑袋一时没转过弯。”

        阮听时嘴角轻轻笑着。

        她看向窗外,立在道路边上的路灯已经亮了起来,天空半暗不暗的,清凉的风吹进来,扑在阮听时的脸上。

        红绿灯路口,郁桉放缓车速,踩下刹车停下来,双手搭在方向盘上轻点着,而后转眸看了下阮听时:“开着窗你不冷吗?”

        “你冷吗?”

        “我不冷。”

        “我想吹会风。”阮听时说。

        郁桉语气温和:“那等我开到严大北路那里,你就关上好不好?这样你也能吹一会儿风,你体质本来就不好,吹多了容易感冒的。”

        阮听时眼神柔软的看向她:“好的。听你的。”

        红灯转为绿灯,郁桉启动车子,听见旁边人说了一句,混合着风声:“有你在身边真好。”

        “你在我身边我觉得也真好。”郁桉应了句,而后打开了车载音响。

        阮听时聚着眸光,望着前面渐行渐近的团团路灯,她心里,已经从未有过,如此畅快与愉悦的时刻了。

        四年来的沉闷和压抑,好像在见到郁桉的那一刻,全都释然了出来,浑身都要变得轻松了不少。

        可一想到,自己这四年的离开,带给郁桉的煎熬,她心里又是一阵苦楚。

        她余光默默的去注视郁桉的侧颜,建筑落下的阴影在对方脸上快速掠过,车内播放着最近流行的歌曲,郁桉轻轻跟着哼着。

        秦华黎虽然没有明确说愿意接受她和郁桉在一起,但是此时回国的举动已经说明了秦华黎在让步,当初一心想让阮听时出国,目的就是为了分开她和郁桉,而如今,阮听时觉得,秦华黎就算还是接受不了她和女生在一起,那么应该也不会再阻拦。

        因为阮雨知待在国内和她们分开了好久,所以这次回去是去吃团圆饭,她心中对于团圆饭有个幻想的场景,那个场景里不仅仅有秦华黎,阮雨知,还有郁桉,或许,如果再多添几分幻想色彩的话,宁昭暮也会在那个场景里。

        身为亲姐妹,阮听时不会看不透阮雨知的心思,宁昭暮和阮雨知的事情放在当年,如果不是家庭上这些事情,不至于会变成如今这样,现实的遗憾抵不过街边横扫而过的几片落叶。

        车子开进别墅区。

        郁桉没直接开到大门那里,而是在侧边栏杆处就停了下来——她怕让秦华黎看到,免不了又要跟阮听时一顿争吵,所以还是低调一点好。

        “你晚上过来接我吗?”阮听时在下车前问。

        郁桉笑:“老婆都这么说了,我风里雨里自然是都要来接你回家的。”

        阮听时曲着手指点了下她的鼻尖。

        郁桉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了,你该进去了,可别迟到了哦。”

        “还有十分钟才到六点。”阮听时掀起眸:“我从这里走到大门再穿过院子,最多不会超过五分钟。还有五分钟,我再和你待一会儿。”

        “你时间观念跟你妈一样强。”郁桉感慨。

        阮听时轻笑:“等会要好几个小时见不到你了。”

        “那你会想我吗?”

        “会。”

        阮听时咬了咬唇,看着她。

        郁桉顿时明白过来,大致环顾了下四周,见没人,她凑过去亲了一口阮听时:“好啦,偷亲成功。”

        阮听时眼尾溢出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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