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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姥姥姥爷照顾我


王全的身体一点点的恢复,也恢复的越来越好,看上去和其他孩子没有什么两样的,只是自打他记事起,全家所有人只要是见到他,肯定会告诉他“不要剧烈运动啊”“别跑的那么快啊”“走不动了就歇一会”“你别去拿,我来抬吧”等等这些限制他剧烈的活动的关切话语,而且家里的任何体力活,哪怕是轻微的,也不会让他去做,甚至是帮忙也不用。

        这中“特殊”的关怀和待遇,源于他1岁的那场大病——可把一家人彻底吓怕了的那场大病,所以对于这种付出了太多的艰辛和泪水换回的奇迹,一家人都很珍惜。

        做完手术回到家后,王全的心功能恢复,身体的各个器官、骨骼都开始发育,能吃能睡,脸上身上也都有了肉,看起来很可爱,大脑发育也没有受到影响,一切的行为都是很正常的,但毕竟8个小时的手术,用了大量的麻醉剂,多少会对大脑有所损伤,但就那个时候来看,没有任何表现。唯一的与众不同之处就是王全晚上睡觉不让闭灯,只要一关上灯就哭,谁哄也没有用,哪怕就是小琴抱着也不行。因此王全1—3岁那两年,南屋一直是点着小黄灯睡觉的,有的邻居都发现这家人晚上睡觉不关灯,一宿一宿的开着,有好信的都来打听“是不是你家老人快不行了,所以晚上睡觉都不关灯啊?”

        王全的姥姥每当提起这件事的时候总是会说:“这孩子都被吓破胆了。”的确,那么小的孩子经历了这场灾难,即使当时不懂事,也会受到一些影响的。

        王全一晃就四、五岁了,能跑能跳,什么都和其他孩子一样,唯独胸口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但是穿着衣服,旁人谁也看不到,也不会知道,这没有影响到王全的自尊心。在王全童年的记忆里,他的爸爸晓光下班回家总是趴在他的胸口听自己的心跳,他当时也不知道听的是什么,只是爸爸让自己躺平,别说话,慢慢呼吸,他就照做。后来他才知道,这是晓光在听儿子心脏跳动的声音,以此来判断儿子心脏恢复的怎么样。其实他都不是专业的医生,也听不出什么,但是他还是要坚持听。

        王全心跳声音和别人是不同的,除了第二心音消失,还伴有很重的杂音,听着像一个破风箱一样,“呼呼呼”的,不过这是正常的,只要是做过先心手术的人,心脏或多或少都会伴有杂音,而且终生不能去除。当然,这根本不影响王全的正常生活,一家人已经很知足了。当时他们的要求只是活命,至于什么后遗症,根本不考虑,王全的姥爷甚至说以后能认识男女厕所就行!而那台手术,也被称之为“死马当活马医”的一台手术。

        看着王全一天一天的好转,一家人,尤其是小琴和晓光也尤为欣慰,渐渐的那段艰难的岁月和痛苦的回忆也就慢慢从他们的生活和话题中淡去了,毕竟生活又带给了他们很多新的乐趣。

        这一家人有五口,住在一起,北屋是孩子姥姥姥爷住,南屋是晓光小琴带着王全住。南屋空间不大,但是家具应有尽有,而且摆放整齐:靠着东边墙摆了两把椅子,沿着椅子往南是一台缝纫机,当时也属于家里的大件。再往南靠墙角是一台彩色电视机,还是手动换台的,不过当时有彩电也已经不错了。屋子西南角是一张大床——一张铁条架子焊接的床,上面刷着绿色的油漆,再在上面铺上炕被和床单。白天不睡觉时候老人就用塑料布把床盖上,以免落灰。床角处放着叠好的被子,上面落着枕头。床头朝北床尾朝南,而且正在着南窗户下。靠西面墙是一个沙发,黑皮子的,座位的位置是红布的。靠南屋北墙就是炕柜——以前住平方时候放在火炕上的,现在没有炕了,就焊了个铁架子把炕柜架了起来,上面杂七杂八的摆着东西,像收音机,手撕小日历,小塑料盘子,连家用的银白色手电筒也倒扣在上面。这个小屋子不大,但是很温馨,有很浓的“家”味。

        白天,晓光和小琴要上班,所以姥姥和姥爷就负责带孩子。那时候王全还小,还不能到院子里玩,所以每天就是南屋北屋的跑,孩子姥爷就在后面追,生怕孩子不小心绊倒摔倒。床底下,炕柜底下,门后面都是王全的“藏身之所”,他藏好了等姥爷来找,有时候看到姥爷过来了自己也会忍不住咯咯咯的笑,把帘子弄的一下下颤抖。姥爷也装没看见他,继续在屋子里找着……有时候“被抓到”时候因太激动了,抬头过猛,直接撞在铁架子上,磕得王全哇哇直哭。

        每天中午吃完饭,王全都要睡一觉,可这一觉王全是怎么也不肯睡的——小孩子都不爱睡觉。姥爷就满地的“抓”王全,王全就东躲西藏的到处跑,就是不肯睡。直到抓住后被背起来,躺着姥爷的背上才歇菜。姥爷背着孩子一边走嘴里一边“吆喝着”:“换小鸡崽儿喽……卖小鸡崽儿喽!”姥姥也在后面跟着拍,这才不情愿的睡去……

        日子一天天就这样过去了。等王全稍微大一点的时候,姥爷就带着他去外面玩。那时候上午姥爷都会骑着一辆自行车,车后座上焊了一个儿童座椅,驮着王全去看火车。姥爷的车技不是很好,在记忆中有好几次都是别人别姥爷,晃他而摔倒了,王全也从座里摔了出来,哇哇哭。但就那样,姥爷依然每天上午都坚持骑车带着王全去铁路边看火车……时隔多年后,当姥爷糊涂的时候,他连他儿子都不认得了,可他唯一能记得的,就是当年带着王全看火车……

        每当火车来了,王全就被抱着站在车后架子上朝着火车摆手,嘴里还“啊啊”的喊着,姥爷也告诉王全或者的名字——“来了个单机”“又来了个老猪腰子”“这个是电力机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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