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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你敢动他一个试试?


“新纪录:1321。”

        贺子白心满意足地叉掉跳一跳界面,抬头一看夜色都浓重得不行。

        就买根冰棍,俞歌怎么还不回来?

        他将自行车锁在路边,拄着拐一摇一晃地走进小卖部:“大爷,刚才有个男的来买冰棍,大概比我矮一点,大眼溜晶瘦瘦的,您还记得他出去之后去哪了吗?”

        大爷拿鼻孔看他,毫不客气地说:“我为什么告诉你,像你这种小流氓我见多了,不就是想勒索人家的钱?哼,不学好……”

        “那是我弟!”贺子白急道,“你说不说?”

        大爷瞬间交代:“我没看见。”

        这个耽误事啊,贺子白恨恨地举起拳头,又无奈地放下去,拨通韩幸的号码:“俞歌出事了,赶紧来。”

        不出十分钟,韩幸骑车停在他面前:“人在哪?”

        “我不知道。”贺子白给俞歌打得第二十八个电话依然是一串盲音。他紧张地环顾周围,突然小卖部大爷朝他喊了一嗓子。

        “我这有监控,拍到点东西!”

        贺子白踉跄地跑过去,只见一个小时前俞歌出现在古早av的画质的右上方,慢慢地一个黑影出现在他背后,一伸手捂住他的嘴将人掳上了车。

        “您能不能把这辆车放大一下?”

        镜头不断拉进,最后贺子白只能模糊地看清一个三条竖道。

        韩幸看了半天,眼珠子都快掉画面里了:“这是嘛车?”

        “三叉戟,玛莎拉蒂?”贺子白思忖半晌,“我知道是谁了。”

        俩人一路风驰电掣冲进地铁站,紧赶慢赶到北京南站,买了最近一班城际的站票,风风火火地赶回天津。

        当共享单车拐进九号商会的地界,韩幸扶车把的手有些发飘。九号商会是存氏大本营,财大气粗地包了一幢百层高的摩天大楼。

        没人知道灯红酒绿的九号会馆里面究竟藏着什么龌龊。

        “哥,你确定吗?”韩幸难以置信地看着霓虹灯舞出苍鹰展翅的logo,“存家,那可是黑……”

        “上半年存皓的楼顶party开的就是这车,那货装|逼说什么不值钱,我印象倍深。”贺子白仰望高楼,“存皓那傻|缺是个劣等delta,必须要感染顶级sigma才有机会升d。俞、存两家有婚约,原定跟存皓结婚的是俞歌他的gamma堂姐,但查出来俞歌是sigma后,存皓就盯上他了。”

        韩幸:“那也不行啊,二太子还是个纯情少男,他基因再好也不是存皓的菜啊。”

        “那就帮他。”贺子白眯起眼睛,“存皓这人心理变态,盯上的sigma就绝不松嘴。俞歌才十八,又纯又干净,我要是存皓我也想办法把他锁起来。”

        “delta囚禁sigma,犯法的。”韩幸打了个寒噤,“靠,要不咱报警吧。”

        贺子白摇摇头:“俞歌失踪不到24小时,警察不受理。何况存家上头通着那地,报警也是石沉大海。猪,你先回家,我来想办法。”

        “不行!你万一进去了出不来怎么办,我跟你一起去。”说罢韩幸就要锁车跟他进会馆。

        贺子白抬手挡在他面前:“我跟存皓还能说上话,你去就是送人头。这事不知深浅,你千万别跟别人说。”

        贺子白的语气不容置疑,韩幸只好说:“那我就在这等你。”

        “别等我,赶紧回家。”贺子白抬起拐杖怼韩幸,逼他赶紧走。韩幸不情愿地耷拉脸子,骑上车一步一回头。

        目送韩幸走远,贺子白才一瘸一拐地往九号会馆去。上电梯时两排黑西服壮汉将他包围,跟演黑|帮电影似的。贺子白夹在中间,眼神冷得像砸了冰碴子。

        电梯直达顶楼,贺子白一眼就看见了泳池边半|裸的男子。那人怀里搂着俩辣妹,举着香槟浇盖喧嚣。他胸口有两条明显的刀疤,在他口鼻中喷出的烟雾中若隐若现。

        一个黑西服走上去低头跟他说了些什么,他站起身打断歌手的音乐,接过话筒清了清嗓子。

        “各位,今天的party来了位贵客——让我们有请丽湾集团的贺公子莅临九号会馆!”

        灯光霎时打在贺子白脸上,他的校裤拐杖与眼前的纸醉金迷格格不入。存皓今天根本没邀请他,贺子白不请自来自然是焦点。

        要说贺存两家的渊源,都能追溯到上个世纪。贺家是珠宝世家,民国时期就是津城珠宝行的巨头。建国后第一批响应公私合营的政策,经过三代人的经营才变成如今的丽湾集团。

        而存皓他太爷爷,一开始只是贺家雇的打手。这么多年借贺家的名声才拉起九号商会的牌坊。存家人手脏,背地里总干些坑害丽湾的龌龊事,这世纪初两家就分道扬镳了。

        十多年过去,九号商会野蛮生长到与丽湾分庭抗礼的境界。疯狂的家庭教育让存皓视贺子白为眼中钉,处处都想压他一头。在场的都是津城有名的少爷小姐,贺存两家那点破事早就不是秘密,现在都伸着脖子看热闹。

        存皓披了件浴袍,悠悠达达地踱到贺子白面前,揽着他肩膀口气亲热:“贺少刚下课就往这跑,我荣幸之至啊。”

        “下课”一词,惹得在场少男少女阵阵发笑。

        “贺少”这个称呼油腻得贺子白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侧眸看着存皓:“你上周回国我没赶上接机,今天特地来赔罪。怎么,你不方便?”

        存皓眯着桃花眼,笑得极其危险:“这话说的,九号永远向丽湾开门。不过贺少今天腿脚不便啊,要不咱单独找个地聊聊?”

        贺子白随他来到黑洞洞的九十九层,存皓一拉电闸,大片灯管照亮整个射击场。

        而在贺子白脚下,是一条被刺刀钉在地上的金龙鱼。

        鱼——俞,这是存皓的警告,贺子白眼皮狂跳:俞歌的状况,恐怕不好。

        存皓扔给他一支警用手枪:“好久没玩了,来一场?”

        贺子白掂量掂量,对他说:“我腿站不稳,就打五发。”

        “行。听你的。”存皓还挺好说话的,“只要打赢了我,你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贺子白不多废话,戴上耳套护目镜就在场边站定,抬起枪口瞄准。

        那一刻,靶子变成存皓的脸,他的眉心变成靶心。贺子白自认没什么脾气,但在枪响的时候,对存皓的怒气值达到了顶峰。

        世上怎么会有他这样的畜生?法治社会朗朗乾坤,居然敢正大光明地逃出手枪!把卧底警察拆了喂狗,将其配枪当做玩具;明明一个人间恶魔,却站在城市之巅俯瞰众生;俞歌做错了什么,凭什么囚禁他?

        可最无奈的是,明知存皓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贺子白却无能为力。他只是个学生,在父母的羽翼下偏安一隅,除去丽湾的名头什么都不是。反击存皓的后果是什么,会不会给家人招致灾祸,他一无所知。

        五枪连中十环。

        存皓伴着戏谑的掌声走来,对贺子白冷嘲热讽:“贺少可以啊,不仅学习好会撩妹,枪法还一如既往地准。这战绩我也没话可讲,你想知道什么?”

        “俞歌在哪。”

        “我还以为你会含蓄一点。”存皓笑道,“确实在九号,不过你要现在去找他吗?不好吧。”

        贺子白甩了拐杖直接揪起他的衣领,狠道:“在哪?”

        “二十八楼,”存皓两指拈着一张房卡,“亲兄弟明算账,你想要他?也得讲个先到先得——他是我的sigma。”

        “滚你妈的。”贺子白横着给他一拳,“你跟个老种|马一样干了那么多人不还是个r?努力这么多年不还是个洗|脚|婢,放弃吧,你打根儿里烂,再来十年也当不上d,跟你弟弟没法比,这辈子都抢不到九号商会!”

        存皓挨了揍又挨了骂,却好像一点都不生气。他抬手摸了摸被打的半边脸,噗嗤一笑:“你急了?你不会喜欢那小子吧?又是收养又是搬家的,他不会是你爸养来给贺子墨升d的奴儿吧。”

        “放屁!”贺子白又打了一拳,直接把存皓撂倒在地,“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龌龊?小鱼也是我弟弟,你敢弄他一个试试?”

        存皓踉跄地爬起来,一脸:“别说,还真试了。不过还没开始,什么时候动手,全听您贺大少爷一句话。”

        皮球再次被提到贺子白脚下,他攥紧了拳头怒目圆睁。

        存皓笑道:“你想要这张房卡,我会给你。但你也得付出一点代价。”他打了一个响指,一名黑西装给贺子白端来一杯水。

        贺子白看着那杯不算清澈还透着黄的液体,疑惑地睨存皓。

        “鄙人的洗脚水。只要你喝了,我就把俞歌还给你。”贺子白可是富五代,骨子里带着傲气,绝对不会去喝一个“洗|脚|婢”的洗脚水。存皓认定了他喝不下去,脸上已经带着胜利的笑容。

        但他还是低估了他的对手。

        贺家长盛不衰,靠的不是祖上的荣光,而是一代更比一代纯的狠毒。

        贺子白睥睨存皓,拿起杯子一饮而尽。他走近了存皓:“我敢玩,结果你不敢。谢谢你的柠檬水。”

        说罢他夺走了存皓手里的房卡,拾起拐杖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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