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了,一个人为了他的**而从此只剩下半边脑袋,哎呀,这简直糟透了,也好在他给这人一棍之前应该让他与基姆伯莉玩一会,等他结束时再给他一律。这人看起来真是个好人,象个真正的纳土,他给基姆伯莉点烟、倒酒,显得不慌不忙,虽然他早就巴不得到外边去找个地方了。

        基姆打了个暗号,布雷德放下他的杯子,他看见基姆站了起来,磨磨蹭蹈在她的大红钱包里天知道翻找着什么东西。布雷德离开酒吧,走上街头,这是一个清冽的春夜,露出食品摊的铁条上烧烤的热狗,汉堡包勾起了他的食欲,他饿了,但他能等到把活干完。他沿着第四十二大街漫步,尽管是午夜,街上仍然到处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街两分成排的电影院、巨大的广告牌的彩灯,以及各家饭店、旅馆的探照灯的灯光把人们的脸映照得五光十色。他喜欢第七大道到第九大道之间的这段路。他走进一幢楼的门厅,在天井角落隐蔽好。他点燃一支烟,从夹克衫底下的皮套里抽出警棍,等一会儿,当基姆和她的主顾抱成一团的时候他就动手。

        他听见他们走进大厅,门咋喀一声关上了,基姆的钱包哗啦啦地响,接着听见基姆说出了暗号:“上这一节楼梯。”他等了一下,然后走出大井,但眼前的一副美妙图画使他踌躇不前,基姆仰躺在楼梯上,那位衣冠楚楚的绅士正兴味盎然。基姆看起来好象一下子升了起来,但接着布雷德恐怖地看见她一直往上升,然后他看见她上面清朗的天空,好象头顶的大楼齐齐地给削了下来,他举起警棍哀求祈祷,不相信他的生命就这样结束了,所有的这一切都发生在一声轰隆的巨响之际。

        塞西尔。克拉克森和伊莎贝克。道美妮看完一场精彩的歌剧从剧院出来,沿着第四十二大街散步到时报广场。象街上的大多数人一样,他俩也是黑人,但在任何方面他们同布雷德。布克尔都相去甚远。塞西尔。克拉克森十九岁,在新立社会科学学院读写作;伊莎贝尔正当十八年华,每天都到百老汇,以及百老汇以外的剧院去看戏,因为她喜欢戏剧,希望成为一名演员。他们之间的爱是纯粹的初入爱河的年轻人的爱,绝对相信他们是世上天就地配的一对。他们信步走在第七大道至第八大道的这段路上,刺眼的霓虹灯照耀在他们身上,象是为他们赐福一般,他们神采奕奕,超然世外,把那些醉醺醺的乞丐、半疯半癫的吸毒者,抢劫的,拉皮条的全挡在了身旁,况且塞西尔是个大个子,显然浑身是力,他的神情好象告诉别人,谁要动一动伊莎贝尔,他就结果了他。

        他们在一个露天烧烤热狗和汉堡包的大食品摊旁停下,站在柜台旁吃起来,他们才不屑进里边去,肮脏的地板和废弃的碗碟,他们碰都不想碰。塞西尔喝啤酒,伊莎贝尔要了一杯可口可乐。

        即使在这午夜时分,人行道上也是挤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他平静安详地看着如潮的人流从他们身边经过,这些到处流荡的人都是城市里的社会渣滓,没有现在,没有将来,没有永远的祝福,没有希望,他们怜悯这些人,但从来没想过他们会遇到危险。当人流开始消退的时候,他们重又走上街头,漫步在第七至第八大道之间,春风吹拂着伊莎贝尔的脸,她把头靠在塞西尔的肩膀上,一只手压在他的胸脯上,另一只手从背后钩在他脖子上抚摩着他;塞西尔心底涌起无限的怜爱和温柔。象在他们之前数十上百亿的人类一样,这是人一生中为数不多的几个完美的时刻之一,他们觉得无比幸福。突然,眼前一片五彩缤纷的灯光完全消失,塞西尔大惊失色,接下来他看到的只有天穹,带着完美的祝福,他们两人化成了烟尘。

        一群在复活节时来纽约度假的旅游者从第五大道上的圣帕特里克大教堂出来,转向第四十二大街,沿街朝着一处灯光辉煌的地方走去。他们来到了时报广场,结果真令人失望,他们在新年钟声响起的时候,常能在电视上看到成千上万的人聚集在时报广场欢呼新的一年到来时的景象,眼前的广场完全不是电视上的那个样子。

        广场一带肮脏不堪,满街满地都是垃圾。到处是不怀好意的凶手、酒鬼、痛君子,以及大概是由于在四周的钢铁水泥大厦的压迫之下变得神志不全的人。广场上的女人一个个打扮得花花绿绿,活象色情电影院门口的电影剧照的女郎。这几个旅游者觉得他们好象在穿越一层层的地狱,空洞洞的天上看不见一颗星星,街灯象喷出的一堆黄色的脓包。

        这一组旅游者包括从俄亥俄州的一个小镇上来的四对夫妇,他们操劳了一辈子,现在儿子已长大成人,他们决定到纽约来一趟作为某种形式的庆祝。婚姻、家庭、养育孩子、比较成功的事业,他们走完了人生一个个的阶段,现在到了一个必经之站,既是终点,也是,轰轰烈烈的事情多半已经过去了,新的生活即将开始。

        他们对三个x级的最暴露的影片并不感兴趣,这种玩意儿在俄亥俄见多了;他们感兴趣、并把他们吓坏了的是时报广场,肮脏丑陋,街上的人充满了邪恶。这些旅游者人人佩戴着来纽约后第一天就买的“我爱纽约”的大红徽章,一个女士一把把徽章扯下来扔进了路旁的阴沟里。

        “我们走吧,这鬼地方。”她说。

        这群人转身朝第六大道走回去,远远离开这个灯红酒绿的世界。就在他们刚要转弯的一瞬间,他们听到远处轰隆一声巨响,旋即是沙沙起风的声音,接着一股强劲的空气挟带着垃圾、空酒瓶,甚至几辆象要飞起来的汽车,从第九至第六大道的尽头一眨眼席卷而来,这伙人出于动物本能,赶紧跑出第六大道,转过街头,尽管这样,第六大道上飞速而来的强劲气流几乎把他们给吹倒,他们抱着头蹲在角落里,只听见远处楼房倒榻和成千上万濒死的人的尖叫,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刚刚走出了原子弹爆炸涉及的范围之外。他们是美国和平时期最大一场灾难中幸存的八个人。

        其中一人挣扎着站起来,并帮助其他人站稳。“操他妈的纽约,”他说,“我希望这些开车的都死光了。”

        第七到第八挤大道之间慢慢开动的一辆警车上坐着两个巡逻的年轻的警察,一个是意大利血统,一个是黑人。他们并不在乎阻塞在拥护的交通中,这是他们管区内最安全的地方,他们知道,在那些黑乎乎的小巷子里,他们能抓到一大帮小偷、抢劫犯或拉皮条的,这些人时时威胁着纽约街头和平的行人,但他们不想管这些犯罪活动,允许轻微的犯罪活动是纽约警察总局的一项政策。在纽约,那些不走运的人象是持有当局颁发的营业热照似的,可以堂而皇之地掠夺、抢劫那些丰衣足食、遵纪守法的市民,不管怎么说,有些人可以买得起价值五万美元的小轿车,光是车内的电子音响系统就值一千美元,而另一些人却连一顿饭钱都没有,或是连一根注射毒品用的消毒卫生的针管都买不起,这合理吗那些腰缠万贯。

        酒足饭饱、心满意足的人,竟然连个枪或者匕首也不带就大摇大援地在纽约街头行走,难道他们可以随意欣赏这个大都市奇异的景色而不需要掏点腰包吗在美国毕竟还有那么一点容易诱发的古老的革命精神和侠义心肠,法院、警察当局、声誉卓著的报纸纷纷出面为纽约街头的偷窃、抢劫、强奸乃至凶杀事件做出含蓄的袒护,甚至暗中使这些生意合法化,人道主义嘛,想想这个大都市里的穷人实在没有其他赖以谋生的手段,他们的一生让贫穷、没有价值的家庭生活、甚至可以说还有这个城市里的建筑,给弄得一塌糊涂,毫无希望可言,正如一位报纸专栏作家所指出的那样,纽约的全部犯罪活动应当完全归咎于那个可咒的房地产恶霸刘易斯莫切,因为是他在这个城修建了数不清遮天蔽日的钢筋水泥大厦。

        两名警官看见布雷德。布克尔从时报广场酒吧出来,他们了解这小子,其中一个问另一个:“我们跟着他吗”另一个说:“算了吧,别浪费时间,我们肯定能逮住他干那事,但他最终还会被放掉的。”

        他们看见布雷德的那个大块头的白种妓女和一个上钩的家伙走出来,沿着老路走向第九大道,“倒运鬼,”一个警官说,“他以为他交桃花运了,却不晓得要挨上一律。”另一个警官接茬儿道:“瞧他脑袋上起个大灯泡吧。”两个人乐不可支。

        他们的车仍然象蜗牛似的慢慢移动着,两名警察注视着街头的动静,已是半夜,快到换班巡逻的时间了,他们可不想扯进街头的什么事中。他们望着外边,街上有数不清的拉客的妓女,黑人毒品贩子胆大包天,大声嚷嚷着兜售他们的货色,抢劫的和掏腰包的在人群里推推擦澡,死皮赖脸地和行人搭讪,寻找下手的机会。坐在幽暗的警车里,望着灯火通明的大街,他们仿佛看到纽约所有的社会渣滓正无精打采地滑向地狱的深渊。

        两名警官一直保持着警觉,以防哪个疯子突然向他们开火。

        他们看见两个毒品小贩跟在一个衣着整洁的人后面,那人想赶紧溜开,但四只手拉住了他。开车的警官一踩油门,把车开到了他们跟前停下,毒品小贩松了手,穿着整洁的人松了一口气。这时,第四十二大街上从第七大道至第九大道这一段突然崩裂塌陷了下去。

        百老汇大街上辉煌的火灯刹那间全部熄灭。歌舞升平的百老汇之后,到处是倒塌的楼房和死人的残骸燃起的熊熊大火,以及象巨大的火炬似的燃烧着的汽车。火光划亮了黑暗。警报声大作,数不清的救护车、消防车、警车鸣着响笛开往爆炸区域。

        格里斯和蒂勃特在位于第四十二大街和第八大道交际之处的港务大楼放置的原子弹,总计炸死了一万多人,炸伤两千多人。

        爆炸引起了巨大的气浪冲击,钢铁、泥石碎片呼啸而过,从第七大道至哈得逊河,从第四十二大街到第四十五大街,方圆之内完完全全成了一片废墟,这个范围之外受到的破坏相对来说就比较轻。爆炸所涉及的范围一如格里斯和蒂勃特这两上天才计算的那样精确;说起来也正是出于他们的慈悲,他们才把致命的核辐射控制在了仅在那个范围之内。

        整个曼哈顿区内,飞沙走石,窗子玻璃破碎,碎石铁块甚至砸扁了街上的汽车。一个小时没过,连接曼哈顿的各座桥梁、隧道内挤满了逃向长岛和新泽西州的车辆和行人。

        百分之七十的死难者是黑人或西班牙裔人,其他百分之三十是白人或国外旅游者。第九至第十大道一带曾经是流浪汉的大本营在这个地方,以及有许多休想的中转旅客的港务大楼,成摞的尸体烧成了一堆堆的焦炭。

        第十五章

        白宫通讯中心在午夜零点六分收到了纽约原子弹爆炸的消息,值班官员立即报告了肯尼迪总统。二十分钟之后,在杜波里副总统、阿德布拉德格里和克里斯蒂科利的陪同下,肯尼迪总统向国会发表了讲话。

        肯尼迪非常严肃。在他一生中这是个生死攸关的时刻,时间极其紧迫,他必须立即同国会进行最直截明了的对话。尽管名义上说,他已不再是美国总统,但他说话时仍然具有一国首脑的威仪。

        “今晚我来会见诸位,不带有任何个人的感**彩。”他说,“面对这一场巨大的悲剧,在我们国家的危难时刻,我们必须团结在一起,现在你们必须明白我的动机是正确的。

        原子弹爆炸事件是恐怖分子雅布里的全盘计划中给我们的最后一击,他以为他会使美国在他脚下颤抖,跪着屈从他的要求。现在我们完全可以得出结论,这是一个反对美国的长远阴谋,它迫使我们必须聚集起全部力量,同仇敌忾,采取应有的行动,当然我们必须先达成一致。

        “因此,我请求各位否决对我的弹劾,让我把话说明白,即使你们不这样,我仍然要设法挽救我的祖国,我将拒绝你们的弹劾行动,宣布弹劾为违法,并实施戒严,防止受到更多的恐怖袭击。我坦率地告诉大家,国会这个历来维护美国自由的神圣场所,现在已处于六支特工分队和一支快速反应部队的保护之中,在危机过后,你们可以再次表决弹劾我,但在这之前绝对不行。这是我们国家历来经受的最严峻的危险,我不能袖手旁观,我恳请诸位,不要由于政治上的分歧而使这个伟大的国家分裂;不要受敌人的蓄意挑拨,使我们的国家陷入一场内战,让我们团结一致对付他们,请取消你们的弹劾表决结果。”

        大厅升起一片嗡嗡的嘈杂声,国会议员们听明白了肯尼迪的话,他们意识到他们现在不仅仅是处在安全保护之下,而且小命掌握在了肯尼迪的手中。

        肯尼迪讲完后,兰姆勃蒂诺参议员首先发言,他提议取消刚才的表决结果,参众两院应该给美国总统弗兰西斯伊克斯维尔肯尼迪以全力支持。

        金茨众议员第二个表了态,他宣称事态的发展证明肯尼迪总统是对的,总统在与国会的分歧中是公正无私的,他强调总统和国会应当携手同心,击败敌人的进攻,保护美国的安全。他信誓旦旦。

        这样立即进行了表决,先前弹劾总统的表决宣布取消。

        全体一致通过。

        克里斯蒂科利十分惊奇地看着弗兰西斯肯尼迪的出色表演,他的真诚不容置疑。

        但在相处这许多年中,克里斯蒂第一次逮住了肯尼迪的一个天大的谎言,他告诉国会雅布里与原子弹爆炸事件有牵连,但克里斯蒂科利知道这没有一点儿证据,肯尼迪知道这不是真的,他脑子清楚地撒了个又圆又大的谎。

        看来自己是做对了,克里斯蒂科利想,他猜准了肯尼迪暗示他去做的事情。

        第十六章

        弗兰西斯肯尼迪总统对他的命运若有所思,他击败了敌人,巩固了自己的地位,现在该做出最后的决策,走完最后的一步了。

        他失去了妻女、个人生活和生活的全部意义,现在他唯一有的是他与美国人民交织在一起同甘共苦的生活,他需要走多远来实践这个为之献身的理想

        他已宣布他将参加十一月份的总统大选,并组织好了全盘竞选活动,他命令克里斯蒂。

        科利向所有大企业特别是向新闻媒体施加法律压力,让它们不要干预竞选进程。副总统海伦杜波里着重拉妇女的选票;阿瑟韦克斯在东海岸自由派人士的圈子中施展影响;尤金。戴西则瞄上了美国的著名商界领袖们,以筹措资金。但弗兰西斯肯尼迪知道这些都是表面的东西,最终每样事情都得取决于他自己在多大程度上赢得选民们的心。

        最关键的一点是:这次公众必须造出一个坚决支持美国总统的国会,他所想要的就是一个唯他是从的国会。

        因此,弗兰西斯肯尼迪一定得体察民心,而当前,美国人民仍然处于原子弹爆炸所引起的惊慌之中。

        在阿德布拉德的提议下,他们一起赴纽约参加了一个纪念游行,游行队伍穿过第五大道到了原子弹爆炸形成的巨大火炕,他们通过这个举动来向全国显示不再有核辐射的危险,也没有另一个暗藏的原子弹。肯尼迪出色地扮演了他的角色,在悼念死者的仪式上讲了话,并宣布在此动工修建一个纪念所有死难者的公园,以表达全国人民的心意。他讲话的一部分内容,矛头指向了在这个高科技和官僚主义的时代不加约束的个人自由所可能造成的危害,他的信条是,个人自由必须从属于长远的社会契约,为了提高社会大众的生活质量和水平,个人必须在有的方面做出牺牲。他轻描淡写地讲了这些话,但引起了新闻媒介的极大关注。

        人群对肯尼迪的讲话报以震耳欲聋的欢呼声。阿德布拉德。

        格里强忍住心中的厌恶,这真是讽刺,数万人的尸骨怎会构筑成了一个人的好运

        在那些小城镇和乡村地区,恐慌消散之后,有些人幸灾乐祸,纽约这个城市实在是罪有应得,可惜爆炸范围没有再大些,炸死那些纵欲的富豪、阴险的犹太人,以及黑人犯罪分子。但不管怎样,看来天上自有一个上帝主持公道,他选择了一个非常恰当的地方实施了一次大规模的惩罚。然而这次事件也着实让整个国家的人不寒而栗想想看,他们的命运,他们的生活,他们的世界和他们的财富不也是都同样抵押在那些头脑畸形的人类同伴之中吗

        肯尼迪感受到了这种情绪。

        每周五晚上,弗兰西斯肯尼迪向公众做一次电视讲话,汇报政府和政务工作,而这些实际上都是稍加修饰的竞选词。他现在不愁没有转播时间。

        他还真颇有一套打动人。心的说法。他说:“我们不是要向其他国家、而是要向我们每个人日常生活中的悲难困苦宣战。”

        他重弹旧调,又提起他在上一次大选中提出的问题:“任何一场耗费千百亿美金的大战,除了带来死亡之外,又怎么能带来繁荣如果把这些钱全部用在改善人类生活上会起到多大的作用”

        他调侃说,用一艘核潜艇的价钱,政府可以资助一千户穷人,而用一批隐形轰炸机的价钱,可以资助上百万户家庭。“我们只当这些东西在演习当中给损失了,”他说,“这种事以前发生过,结果是仅仅损失了一些有价值的年轻人的生命。我们只当是演习中又发生了事故,少了几架飞机或是几艘潜艇。”批评舆论指出,他这种态度会使美国国防遭受损失,他回答说国防部的军费开支是保密的,没人会知道暗中减少了开支。

        他宣称在他的第二任期内他会更加严厉地打击犯罪,他还要努力奋斗,使全体美国人都能有能力购买新房屋、支付医疗保健费用和接受高等教育。他说,所有这些公益计划所需要的资金都将由美国富有的大财阀集团来支付,这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他宣称他不是鼓吹社会主义,他只不过是想保护美国人免受财阀富豪的剥夺压榨。他把这些话颠倒来,颠倒去,说了又说。

        对国会和苏格拉底俱乐部来说,美国总统不啻是在向他们全面宣战。

        苏格拉底俱乐部决定在加利福尼亚召开会议,商讨如何在十一月的大选中击败肯尼迪。

        劳伦斯塞拉丁非常担忧,他知道司法部长正在就勃特奥迪克的行为,特别是他在沙哈本的一些表现,准备对他进行严厉的起诉;而且马丁芝特福德的金融业务也受到了愈来愈多的调查,格林维尔老好巨滑,塞拉丁不担心他,他不会牵扯进麻烦之中。塞拉丁心里明白,他自己的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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